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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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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一箭破空而出,轻灵而凌厉,直直飞了过去,刺破原本系着花球的丝带,红色的花球飘然而落,轻飘飘的,像是四月天的花雨,一抹艳色迷人眼。
  苒苒…什么时候竟习得这么出色的箭术了?
  思绪还没回转过来,那边的花球已飘然落下,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新踏进辕门的人手中。红色的花球,华丽的锦衣,相得益彰。
  李贤?怎么这么巧?
  我远远站在树下,看着他的一如既往的笑容,心里一时茫然,一时清醒,混作了一团。
  眼看着李贤走到苒苒面前,眼看着李贤说了几句什么,眼看着苒苒跟着李贤走出了辕门……
  我掐了掐自己胳膊:谁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来到扬州,不但真的同李贤在一起了,还可以再次见到苒苒?
  想到这里,心底不由生长出欢喜的花蕊,一点一点,滋生蔓延开来,破土而出,幻化成璀璨的朵瓣,大肆开放。
  掉转身,就要回营帐去找他们两个。
  “小兄弟,你要去哪啊?”冯达忽从身后窜了出来,大嗓门震得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转回身,冲他笑了笑:“冯大哥,既然考较结束了,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你不大出门,咱陪你在营地里四处转转可好?”他一拍胸膛,颇为豪迈地说。
  “我不……”抬头看看他那宝塔状的身躯,我的声音抖了抖,转化成,“我不急,那就有劳冯大哥了。”
  天知道我怎么会不急呢!叹息……
  这个冯达果然热情无比,带着我逛完了营地看马厩,看完了马厩又去演武场。都说女人最喜欢逛街,其实男人闲逛起来才真是要让人抓狂。
  整个一大圈逛下来,我早累得头重脚轻,只想回营帐休息了。转头看看他,居然跟没事人似的,毫无倦色。
  看看我那副无比疲惫的神情,他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拍了拍我,终于打算放我一条生路。
  我腿一软,以为自己被一只棕熊给袭击了,径直倒了下去。
  事情的终章,自然是容易想象。
  十分棕熊的冯达背着八分袖珍的我,七尺的身高穿过六道辕门,转过五柳清风,绕过四队卫兵,踏着三步并作两步的步伐,开赴我俩的唯一目标──李贤的营帐。
  路途顺利,我伏在他的背上,脑子里迷迷糊糊地转过好些念头,却理不出头绪来,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刚跟着孙大圣学了腾云驾雾的法子。
  到了离营帐不远的地方,我戳戳冯达的脊背:“冯大哥,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我试着迈了几步,反复移动着轻飘飘的双腿向帐子里走。
  定了定心神,一挑帘子,走了进去。
  然而,帐子里没有苒苒,只有锦衣翩翩的李贤。
  见我进来,他便笑道:“怎么还是这么顽皮,趁着我不在就一个人跑出去玩。现在四处都不太平,也该小心些。”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无奈和宠溺。
  我扁扁嘴,转头看看四周,问他:“帐子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苒苒呢?我心里疑惑。
  他笑了笑:“我命长生去外面办点事,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哦。”我点点头。怪不得那个整天像牛皮糖似的家伙没跟在李贤左右。
  他站起身来拉过我,俯身贴近我的耳朵,低声说:“收拾好东西,你我待三更便出发?”
  “出发?去哪里?”我愣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便望住我,唇间泛起柔和的笑容来:“前日应你的事已然可以兑现了,今夜便是归期。”
  归期?归到哪里去?我一时茫然,心底却生出纤细的花蕊,细细小小,却不停地蔓延生长,将整个人都涂上了满是喜悦的玫瑰色。
  他的眼中有星辰在闪烁,一颗一颗,汇聚成璀璨的星海。而他,亦温柔如海。
  我却忽记起方才就察觉到的疏漏来,疑惑地问他:“那苒苒怎么办?”
  “苒苒?”他皱了皱眉,却依旧笑道:“谢司籍本为宫中之人,自然尚在长安。”话语从容,居然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不由苦笑,跌跌撞撞地倒退数步,细细地看他:“为什么骗我?我今天明明见她随你……”
  话说了一半却又生生顿住,心中最后的一点疑窦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盯着他,颤声问:“你早就知道她会来的,对不对?”
  他看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原来,那天晚上冯达口中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
  苒苒就好比当初的我,一步一步踏进李贤早就设好的陷阱的。
  心里的朵瓣一片片飘落,蔓藤枯萎,我流着泪问他:“苒苒现在在哪里?”
  他慢慢走近我,依旧笑道:“你放心,她很好。”
  “她在哪里?”我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心里生出荒凉的野草来。
  他叹了口气,凝眉道:“如何又不信我?我已命长生……”
  帐外忽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急匆匆地奔向我俩所处的营帐。他神色一紧,一把拉过我,抓起桌上的包袱:“事情有变,快随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个冯达大家还记得吧?教苒苒射箭的那个。。。


☆、沙场冬点兵(晨吟述)

  听到帐外的脚步声,李贤神色一紧,一把拉过我,抓起桌上的包袱:“事情有变,快随我走!”
  我怔了怔,头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冲出帐子,急速地奔跑。
  夜间的风分外的寒凉,连带着我的心,一齐冻结成晶莹剔透的严冰。
  “人跑了!还不快追!”叫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身后是无数提着火把的追兵,我借着晃动的火光,转头看向李贤,华丽的锦衣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瑰丽。
  如此场景,于我,已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幽静的御花园里,懵懂的我被李贤教过的第二课,不是箫曲,而是众人鄙夷的目光下得知一直被欺骗的事实。
  废弃的禁宫里,武后凌厉的视线和李贤一如既往的笑容里,我曾看到所谓的竹枝沓破金屋倾。
  巍峨的洛阳宫里,穿着龙袍的李显和顶着凤冠的我凄凉地走过高高的门庭,身后是乌压压的人海和壮丽辉煌的殿堂,一点点褪去昔日的色泽。
  幽闭的小院内,我曾被人指着鼻子说成是赝品,三年的情分一笔勾销。
  狼狈,艰难,多不过“坎坷”二字。
  曾几何时,我付晨吟竟成了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主了?
  头脑中不断闪过早前的画面,脚下却紧紧地跟随着李贤,耳边有风声掠过。
  绕过几道营帐,他一折身,竟拉着我向回跑去。
  “怎么还要回去?”我惊出一身的冷汗,随即才反应过来,默然跟着他。
  两个人避开追兵,几个转弯,直接钻进了我俩原本住的那座帐子,倚在榻前,相视而笑。
  我大口喘着粗气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眉间却看不出惆怅。
  “怎么回事,你不是他们的主子吗?怎么还会被人追杀?”我一边问,一边起身要去熄灭。
  他伸手拦住我,笑道:“我哪里是他们的主子?这个殿下的名号不过是举兵的幌子罢了。”
  “幌子?”我疑惑地重复他口中的语句。
  “古往今来,举兵者多需些名头方可成事,或清君侧,或拥贤主,此所谓名正则言顺。说到底,都不过是自己称霸的借口而已。”他望着帐内微弱的烛火,淡淡地说。
  “你是说……”我皱起眉头。
  “如今七弟远在均州,我自然就成为徐敬业手上最大的幌子。”他清朗的声音散失在近乎透明的晚风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却在我的心底激起层层浪潮。
  我曾以为扬州的这一切都是他事先写好的剧本,是他对于武后的报复,以为所有的人都是供他摆布的棋子。
  却没有想到,原来聪敏如他,也会成为别人手中的玩偶。
  骄傲如他,怎么会坦然承受这一切?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如此沦落的处境?
  我忽然觉得手足冰冷,便凑到他近前,挽住他。
  他问:“怎么了?”
  我又向他贴近了一些,喃喃地说:“我跑累了。”
  他笑了笑,将我揽入怀里,温暖的怀抱里游荡着清馨的气息。
  心里回转过千万个劝慰他的话,却偏偏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得静静地贴着他,两个人合并成一道毫无缝隙的影子。
  他是李贤啊,出身贵胄、向来完美无瑕的李贤啊,我又怎么能对他说“同情”二字?我要怎么开口?
  时间就像加菲猫名声在外的胃口,无限的膨胀起来。我缩在他怀里,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的热量和若有似无的馨香。
  他柔声问我:“怎么一直不说话?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闭着眼,不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
  他叹了口气,抱着我说:“或许当初不该留下你的,若不是那样,也不会使你跟着我沦落到这步田地。”
  我拼命地摇头,牙齿却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说来奇怪,我曾在苒苒面前喜极而泣,在李显身前痛哭失声,就连大冰山武承嗣也见过我哭得人事不省时的样子。
  在李贤面前,我却只哭过那一次,还是在当初他为我吹了一整夜的箫的时候。
  自来到扬州后,就再也不曾哭过,也再也不曾想过要哭。
  这个男人,终究我洗去所有泪水的灵丹妙药,是我唯一的毒药与解药。
  漫长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我忍住心里的酸楚,开口问:“什么时候走?”
  他看看即将熄灭的烛火,才要开口,忽然神色一紧,按住我不做声。
  继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一片寂静后响起,显然是方才抓我们的那波人没有查无所获,又回到了军营。
  我的心狂跳如鼓,生怕有人又进来查看。
  事不凑巧,果真有多事的人在营帐前打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或许人还在里面,根本就没出去过。”
  “老三,你就别白日做梦了,人要是在的话早就跑了,还能乖乖待在里面等着你抓?”另一个兵卒嘲笑道。
  我心里的弦稍微松了下来,暗暗攥了一把冷汗。
  谁知先头的那个兵卒却不死心,又走近了些,嘴里念叨道:“你没听人讲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看就这营帐才是最可疑的。”
  我一听,心头的小火苗顿时窜了上来,暗骂:这是什么鬼逻辑?既然人人都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我们还藏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逃到最安全的地方才算逆着逻辑行事?这个该死的鬼逻辑绕来绕去,根本就是怎么都没有出路可寻!
  我正在这边怨念,那边的人已经掀开了帘子,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却又走了出去。
  我心里暗暗吃惊:我和李贤不过躲在半搭着帘子的床榻内,况且桌上还点着蜡烛,帐子里一片通明。那人如果进来仔细查看的话,根本就逃不开的,怎么明明喊着要进来抓人的是他,又匆匆走了的也是他?
  正自惊疑,另一个兵卒已经替我问了出来:“老三,你不是说了要进去好好搜查的吗?怎么才进去就出来了?”
  那个被称作“老三”的人便答:“人有失策,马有失蹄,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帐子里的蜡烛还没熄呢,你说谁会傻到躲在帐子里保命还有心情点蜡烛?”
  说得有道理,我暗暗点了点头,终于明白李贤方才为什么不要我吹熄蜡烛了。
  逆向思维,所以一切都必须是逆向而为。
  如果考脑筋急转弯,我家李贤必然可以拔得头筹!
  现实的生活虽然不是一场脑筋急转弯的智力测验,却也有其相似之处。正如现在的我正穿着一身的兵卒衣服,大大方方地站在在李贤殿下的车驾旁一样。
  棋局的美妙在于下棋的人,而不是棋盘上的棋子。
  显然,李贤深谙此道。
  天要亮的时候,李贤从箱子里取出了一套兵卒穿的铠甲要我换上,自己则也不慌不忙地换好平时的锦衣,细细整理起仪容来。
  我愣了愣,随即愁眉苦脸地上前抱住他:“如果死了,咱俩一定要埋在一起。”
  他摸了摸我已经挽起来的头发,笑着问:“傻丫头,怎么忽然想到这些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抬头看他:“你这么仔细地打扮自己,难道不是为了死前好看一点?”
  他听了就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伸手点我的头:“你这小脑瓜都整日里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我眨眨眼:我有稀奇古怪吗?稀奇古怪的一直都是苒苒那孩子呐!
  李贤理了理方才被我弄皱的衣襟,然后抬头,望向我,俊朗的脸上显出可以融化一池春水的笑意来:“天色已明,贤欲往军中慰劳将士,小侍从还不速速跟随?”
  我一听,本就笨重的矛顿时从手中滑落了下来,目瞪口呆:我们要去哪?
  我们要去哪?
  军中。没错的。
  身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会最为安全,李贤的确将这一原理充分发挥,合理应用,使其发扬光大。
  因而一身锦衣的李贤带着一身戎装的我,在明媚的阳光下,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平时练兵的演武场。
  敬佩,仇视,尊崇,恶毒的眼神犹如无数条射线,直接向我俩发射而来,却偏偏没有半个人胆敢多做言语。
  所行之处,不断有人跪倒,拜见,请安,我家李贤一直就是偶像级的人物,举手投足绝对对得起观众。看这架势,这气派,就是好莱坞明星走在奥斯卡的红地毯上时也不过如此吧?
  冬日的太阳虽不炙热,却还是有些刺眼的。我半眯着眼睛,好奇地打量起台下整齐排列的将士来。
  他们中的很多人并非来自扬州本土,而是从五湖四海慕名而来的热血男儿。而他们所慕的“名”,只有两个字——李贤。
  正因为如此,李贤才敢于潜伏一个晚上后,又大摇大摆地横穿整个军营,堂而皇之地走进演武场里来。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徐敬业的亲信们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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