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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奸妃成长手册 作者:容光(晋江vip2014-01-31正文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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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句话都是那样温软柔和,和此刻的日光一样和煦,可是秦远山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太子,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光彩。

    秦远山也笑了,真心诚意地俯首道,“微臣定当全心全意,为殿下一尽绵薄之力。”

    说到这里,两人都相视一笑,而秦远山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问他,“殿下,那定国公……”

    声音停顿在了此处。

    顾祁眉头微微一皱,“定国公忽染恶疾,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但耽误军情、影响军心是事实,一切待他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想起赵武,顾祁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他神情一顿,仿佛终于想起了什么,倏地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这些事情明日再谈。”

    秦远山一愣,从他眼里似乎看出了点所谓的焦虑,心中隐约有了点底,于是点点头,“那微臣先告退了,明日再来与殿下商议。”

    走出书房,秦远山沿着长廊往大门的方向去了,隐约听见背后远远地传来太子的声音,“万喜,回永安宫!”

    永安宫?

    秦远山失笑,太子殿下从来都是个对自己心狠至极的人,不把自己关在书房直到夜幕低垂,一般是不会轻易回永安宫的,那地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休息睡觉的地方罢了。

    可是今日……

    他想起了昨日在宫里听到的传得绘声绘色的消息,说是太子妃在大婚之前就在太子的书房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出来的时候衣衫凌乱、眼角含春,结果没过几日就收到太子的口谕,要她搬入永安宫,提前适应于太子共同寝居的生活。

    那流言自然不会这么客观委婉,说话的人表情夸张,字字句句都跟自己亲眼所见一般,说得太子妃似是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子。

    秦远山看了眼天边的霞光万丈,忽然想起了那个眉眼安静总是微微笑着的姑娘,说来也可笑,对她的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竟然是六岁那年清阳把她推到水塘的时候。

    那时候她在落水的瞬间似乎犹豫了片刻,眼里并无惊慌失措,也没有急着呼救,当时的秦远山因为年纪太小,只觉得有些古怪,但也没多想,便跳下去救她。那小小的身躯像是水草般缠在他身上,而他抱着她,努力往岸边游。

    都是丁点大的孩子,也没什么力气,游啊游的他就累了,可是推她下水的是清阳,若是不救她,清阳一定会有事,于是秦远山只得咬牙继续往岸边挣扎。

    他还以为上岸之后她一定会因为清阳的所作所为迁怒于他,会哭会闹,会打会骂。

    然而在太监们跳下来把他们二人拉上岸后,楚颜的第一反应竟是回过头来,以嘴型对他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那一刻,秦远山愣在了原地。

    多年后,直到他长大了,心智成熟了,再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时,才隐约意识到,也许楚颜从一开始就会水,她的犹豫和迟疑不过是在为自己找后路。

    而她终究选择了假装溺水,这才令皇帝大怒,惩罚了长公主和清阳,楚颜在宫里的地位也从此建立起来。

    秦远山望着晚霞笑了笑,那个女子是他在宫里见过最聪明的姑娘,没有之一,而难能可贵的是,她被清阳推下了水,就连还击之前都还犹豫了,对待伤害自己的人尚且如此,足以见得心地之善良。

    只可惜踏入了皇宫……他微微摇了摇头,也许今后也再难见到那颗单纯的心了。

    而秦远山不知道的是,楚颜之所以犹豫并非在是否陷害清阳一事上有所顾虑,而是因为她又不知道秦远山会水,万一装作不会游泳,又没人来救她,那不就自寻死路了么?

    实践告诉了我们,脑补是个多么可怕的习惯。

    *****

    楚颜很伤心,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尝试偶像剧女主的角色就以发高烧的下场ng了,她浑浑噩噩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听见太医在叽里呱啦地嘱咐沉香和含芝一些注意事项,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偏生她每回把身上的被子掀开时,冬意都忧心忡忡地又给她盖好,“主子,不可掀被子,太医说了要好生捂着,最好是出个汗,这样就好了。”

    好什么好?热都快热死了好吗?

    楚颜一个头有两个大,有气无力地朝那边的沉香招招手,“去看看哪里有冰块,赶紧拿来给我敷敷。”

    沉香回头看了太医一样,太医摇摇头,“冰块太凉了,太子妃殿下受不住,最多打盆凉水来,每隔一会儿换一次毛巾。”

    于是楚颜一脸怨念地看着太医,默默地收回泪眼婆娑的目光,委屈的样子像个小媳妇。

    她想仰天长叹,偶像剧女主果然不是个好做的职业,对演技需求大不说,还要吃这等苦头。

    看来她果然还是缺乏这个技能点啊。

    太医看完诊后就回去了,而冬意去了厨房熬药,含芝在屋里照顾楚颜,沉香是永安宫的大宫女,身上担子最重,便守在这儿看着楚颜,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这种病痛的滋味煎熬着楚颜之时,门忽地被推开了,屋里的两个宫女齐齐回过头去,忙俯□喊了声,“参见太子殿下!”

    进门的正是顾祁,视线没有在两人身上多停留片刻,径直朝躺在床上的人走了过去。

    “太医怎么说?”他看着楚颜,问的却是沉香。

    沉香赶紧在他身后说,“太医说太子妃殿下是受了凉、吹了风,所以染了风寒,浑身都在发热,已经开了药方,冬意这会儿也在厨房熬药,估摸着马上就能端来了。”

    顾祁没说话,低头看着双眼紧闭的楚颜,坐在了她的身旁。

    只见床上的人可怜巴巴地躺在被子里,看样子睡得也不熟,双颊被烧得通红,额上都渗出了点点汗珠。于睡梦中也是一副不安稳的模样,眉心紧蹙,唇角微张。

    他回头看了眼俯首立在一旁的含芝,从她手里拿过了那帕子,亲手替楚颜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里也不知是何种滋味。





第036章。弱娇

第三十六章

    那个素来巧笑倩兮的人如今双眼紧闭地病卧床榻;安然悠闲的神情被病痛给折磨得无影无踪;明亮的眸子也被藏在了眼皮之下。

    顾祁又恼又气;真想把她拽起来狠狠骂一顿;叫她不穿外衣就跑去吹夜风!叫她自以为是养得糙!这下可好,病成这样;真够她受的!

    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些,楚颜本就睡得不熟,这下子眼皮子动了动,很快睁了开来。

    她又在做怪梦了;每回发烧的时候都会做着同样的梦;好像自己走在一个怪圈里,明知自己在做梦;却总也醒不过来。

    而她其实是感谢把自己叫醒的人的,可一睁眼就对上顾祁愠怒晦暗的眸子,她一怔,哑着嗓子喊了句,“殿下……”

    顾祁冷哼一声,把手中的毛巾倏地扔给一旁的含芝,冷嘲热讽地对她说了句,“不错,病成这样了还认得人,看来是死不了。”

    楚颜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从他即使愠怒也掩盖不了焦躁的眼眸里看出了什么,心下一动,眼里渗出几颗泪珠子。

    本来就烧得浑浑噩噩的,眼睛也酸酸的,所以掉起眼泪来也格外容易,她不说话,就这么委屈地垂下眼帘,抽抽搭搭的模样竟比嚎啕大哭的人更惹人怜。

    顾祁倏地僵在原地,看着她浓密的睫毛下渗出几颗晶莹透亮的泪珠,竟失去语言能力。

    哭什么?她还有脸哭了?

    叫她不穿外衣就跑出来晃荡的人难道是他不成?

    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如今还说不得了,一说就掉眼泪!这是掉给谁看呢!?

    “你哭什么?”他的态度很强硬。

    “你凶我……”她的模样很委屈。

    “你犯了错,难道我不该凶你?”他继续强硬。

    “可你盼着我死……”她指出他的狠心与残忍。

    “……”那不是随口一说么!她难道就不能随便一听?

    太子殿下面上的表情当真极其丰富,愠怒与无奈交替上演,最终慢慢地平息下去,变成了哭笑不得。

    只因病人哭得实在太令人心酸了,就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而她可怜巴巴地缩在那里,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顾祁终于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替她摘下颗泪珠,语气也放柔和了,“哭什么哭,做错事的人是你,说你几句,受着就算了,哭得这么委屈做什么?当真是我对不起你不成?”

    楚颜抽抽搭搭地从被子里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都病了,你还凶我,难道,难道不是……不是你对不起我么?”

    一句话,抽噎了几次才说完,那模样那眼神,当真是个小可怜。

    顾祁被她弄得失笑,好端端一个聪明人,病起来竟然变成个小孩子,这就是女儿家的娇态么?

    当然,我们的太子殿下并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流行着这样一个词,那就是传说中的弱娇。

    当弱娇遇上傲娇,孰强孰弱,鹿死谁手?

    楚颜以饱含热泪的双眼控诉着太子殿下的恶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病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顾祁简直拿她没法,板起脸来替她掖了掖被子,声音也放柔了些,但仍是没放下太子的架子,责备她说,“做错了事还责怪别人,这就是太子妃应有的行事作风?”

    还不死心?

    楚颜眼睛一眨,又是几颗热泪缓缓流下,直流得太子殿下一头黑线。

    她这是在深刻地教会他一个道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你拿眼泪来威胁我?”他目光灼灼地瞪着她。

    楚颜不说话,继续盯着他掉眼泪。

    “你再哭的话,我立马带着宫女们一起出去,既然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自己留在这儿慢慢受罪吧。”他起身,作势要走。

    楚颜还是不说话,但哭的方式渐渐地变成了小声呜咽。

    一声一声仿佛被人遗弃的孩子。

    那呜咽声无比清晰地传入耳边,顾祁像是被人往心上打了一拳,走了几步之后,脚步生生被钉在原地。回头看她的时候,只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和通红的鼻尖,眼泪湿了一脸,模样好不狼狈。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楚颜,走也不是,回来也不是,宫女们都在屋里看着的,难道他要出尔反尔,就此认输不成?

    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难分难解、挣扎不已。

    而就在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沉香赶忙去开了门,只见外面站着刚熬好药、端着托盘过来的冬意。

    “谢天谢地,你可算赶上了好时机!”沉香低声在冬意耳边忍不住嘀咕了几句,把她迎进来的同时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总算有台阶下了。

    “殿下,药已经熬好了,太医说了要让太子妃殿下早些喝药,那现在……”沉香出声询问,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顾祁的脸色也缓和了些,找到了台阶就自觉地往下迈,从冬意手中接过那碗药,仿佛方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而他十分自然地以太子的身份去监督她喝药。

    “坐起来,把药喝了。”他走回了床边。

    楚颜可没忘了刚才他凶她的事,不说话也不动身,就这么继续一脸幽怨地望着他,泪珠不断。

    顾祁觉得自己才是该哭的那一个,他这是在犯贱吗?

    这个女人平时聪明又识时务,为何一病了就像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他凶她,不行!就此抛下她一走了之,也不行!

    自尊心与罪恶感就这么在心里盘旋打转,悲伤逆流成河。

    还是沉香一脸尴尬地在后面咳嗽了声,“天色不早了,含芝和冬意跟我去大殿传膳吧。”

    含芝和冬意自然也是有眼色的人,立马如获大赦般跟在沉香身后,先朝太子行了个礼,然后心急火燎地出了门,再乖乖把门关好。

    小两口的闺房乐趣就在于拌嘴斗气,她们最好躲得远远的,免得看见了太子殿下吃瘪的一幕,无端惹火烧身。

    因为她们可不是太子妃殿下,有那个资格去跟太子较劲儿。

    屋里的人一走,顾祁顿时松了口气,面上也要好看些了。

    不知怎的,他觉得在她面前软一些倒也无所谓,被底下的人看见了……那就有些损颜面了。

    兴许是她已经见过了他最失态最失意的时刻,所以他对她到底还是放下了些架子,与人前的太子已经大不相同。

    他又一次无奈地看了眼还在别扭的楚颜,把那碗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后俯□去看着她,“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楚颜慢慢地抬起眼眸盯着他,嘴巴撅得老高,面上犹带泪光,“……直到你不凶我的时候。”

    哟,还挺诚实的,有胆量啊。

    顾祁又好气又好笑地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泪,“就惦记着自己的面子,怎么不想想我堂堂太子,在朝堂上尚且低不下头来,如今到了你这儿反倒铩羽而归了,面子往哪儿搁呢?”

    楚颜哑着嗓子,尚且红着眼,却理直气壮地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欺负一介弱女子,还讲哪门子的面子?”

    说着,眼泪又要往下掉。

    顾祁真佩服她,哭成这样也不忘继续跟他使嘴皮子,只得站起身去替她把身后的枕头立起来,又着她靠在枕头上,转移话题,“先喝药。”

    他转过身去拿药碗,因此没有看见在他回头的瞬间,楚颜面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当傲娇遇上弱娇,果然还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待大丈夫,硬碰硬的不行,但小女人娇态一旦表露出来,眼泪都能淹死他。

    顾祁抽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把药递给她,但看见楚颜病怏怏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接碗的模样,又迅速改变了主意。

    “好好坐着,我喂你。”他怕楚颜没力气,拿不稳,便十分自然地说出这话来。

    岂料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怔忡的眸子,他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多么亲密,他要喂她……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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