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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檀香美人谋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3-06-04完结,布衣生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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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梨容昨晚摔了头上珠花,散落地上滚进床下的珍珠,他没有往床底下瞄,却没有看到。
  掌柜的见两人出去一人回来,好奇地问道:“公子的那位同乡姑娘呢?”
  沈墨然不欲多言,随口道:“今日一早回乡了。”
  往赁下的院子走,路上,沈墨然进了医馆请了一位大夫。
  叫了几遍叫不开门,想着阮梨容今日的面色,沈墨然慌了神,左右看了看,幸而这种小院因外面有院墙,里头图敞亮,窗户开得极低,也极大,把木隔窗扇掀起,一个大人猫腰爬进去还行。
  站在床边连叫了几声,阮梨容还是一声不吭,沈墨然顾不得她会恼了,掀开帐子摸了过去。帐子里热气烘烘,,沈墨然一摸额头,着火般烫,急得摇了摇,叫道:“梨容,梨容……”
  阮梨容喉咙中滚出一声低微的一声细哼,脸颊蹭上沈墨然微凉的手,睫毛颤抖了一下,呜咽着含混地不知喊了声什么。
  似是在叫墨然!
  沈墨然愣了一愣,拉了一只小手出来,把被子捂严实,回身抽开门闩请大夫进来。
  “尊夫人是受了风寒。”大夫搭了会脉,摇头道:“尊夫人这风寒事小,五内郁结不散,却不易治。”
  “那如何是好?”
  “她这些日子,应是常常的整晚无眠,开些安神药配在治伤寒的药里头,让她好好地睡上几日……”
  “有劳大夫了。”
  香檀那大夫也说阮梨容五内郁结无眠,这里的大夫也是这般说法。沈墨然给半是晕迷半是困顿眼皮都没有睁开的阮梨容喂了食物和药汤后,就一直坐在床前呆看着她不能动。
  五内郁结无眠?阮梨容在纠结什么?
  北地的阳光有些清冷,阳光从窗隔扇里幽幽照了进来,像从细缝儿钻出的轻烟,袅袅飘落。
  沈墨然透过纱帐缝隙,一眨不眨看着阮梨容露在青花被子外面那张冰雪似清透的小脸。
  初见那日,她的下巴圆润光洁,也才一个多月,却瘦得尖刀似的。
  阮梨容嘴唇蠕动,轻细的飘忽的墨然两个字逸出,屋里很静,静得绣花针落地也能听到,那两个字清晰地传进沈墨然耳,在他心脏上炸出闷响,沈墨然听到自己滞涩的心跳,血液被凝住,呼吸在那声低喊后乱了。——本文独家发表晋。江原创网
  沈墨然站起来,缓缓地掀起纱帐,缓缓地在床沿坐下。
  睡里梦里流连不舍的人儿近在咫尺,摸一下,就摸一下,想必不会弄醒梨容的。梨容喝了带着安神药成分的药汤,睡得很沉的。
  沈墨然一只手伸出,缓缓地轻移了过去,抚上阮梨容嫩若花瓣的脸庞。
  他的指尖本是微凉的,瞬间却被炙烤得冒汗,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血液里,身体泛起了令人战栗的兴奋。
  梦里的春。情在眼前缭绕,霎时间像是真实的映现了,软绵绵的无形细丝缠绕到他的身体那处,夹绞起已经在幻觉里感受过的汹涌的欲。念。
  沈墨然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胸膛中的渴望强烈而怪异,他理不清,但是,欲。念却促使他低下头,那两瓣柔软的唇近了,更近了,沈墨然颤抖着贴了上去。
  四片唇相贴的瞬间,沈墨然脑袋嗡地一声炸响。
  似乎,年月深处,遥远的记忆里,他曾无数次亲吻过底下的这两片清冽明净冰雪一般的唇瓣。
  沈墨然想要捕捉住记忆里温存的感觉,可那丝飘忽的记忆却像浸在水中的月亮,朦胧摇荡着看不真切,微一接触,便渺无踪迹。
  贪婪地吮住那两瓣柔软,慢慢舔。舐,沿着嘴唇的纹线一圈圈来回勾勒。细微的舌头舔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地刺进沈墨然的耳膜。
  “我在吻着梨容,梨容。”感受着心头失而复得的狂喜,沈墨然想不起初衷的浅触即止,他来回辗压舔吮,直到阮梨容淡粉的嘴唇泛起鲜润明艳的红色。
  “梨容,我在亲你,你知道吗?”将脸贴紧了馨香温软的脸颊,沈墨然闭了眼,蹭摩着,小声道:“梨容,你别对我冷脸了,好不好?”沈墨然坐起来举起手,“梨容,我发誓,不会再给我的家人伤害你,我会永远对你好……”
  没有回应。阮梨容呼吸匀称,睡得正沉,黑浓的眼睫覆下来,像小扇笼罩了沈墨然爱极的那两汪清泉,浅淡的阴影衬得粉面更白。沈墨然呆呆地凝视许久,下床去褪了外袍,脱了靴袜,缓缓地爬上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被子一角掀开时,那只手抖得厉害,也不知是因为期盼,还是害怕。
  梨容发现我与她钻一个被窝,会很生气。沈墨然脑袋这样想着,想退下床,身体却自主地做出决定,倾侧着钻进被窝。
  阮梨容发烧着,被中烘得暖热,沈墨然冷着,抖然热气袭来,恍恍然脑袋更晕了。
  抚过柳条似绵软的腰肢,想起梦中趴在那上面纵情的如伏云端的感觉,沈墨然喉头一阵干渴。他蹑手蹑脚爬了上次,虚虚地覆在阮梨容身上,手肘撑着身体,轻轻贴着,贴着阮梨容柔软的双峰,胸口随着阮梨容的呼吸起伏蹦跳。




☆、30云浓雨急

  
  第30章——云浓雨急
  清雅的体香萦绕,若有若有,似浓还淡,远了又近,迷乱着人的感官。沈墨然身体里一阵接一阵ma痒。骚。动乱窜,醉酒似的醺然侵入大脑,身体热意涌动,隔着几层衣料的蹭动如隔靴挠痒,越挠越痒,教人更加ji渴。
  目光来回睃视着,但觉罗衣轻盈掩春笋,白柳条似的身体窈窈婀娜,沈墨然双眸冒火,这时哪想得起初始的想法,不只不愿只摸摸脸,还想……还想把人得了。
  看着阮梨容皎洁柔美的脸,看着她樱红的嘴唇,沈墨然饥渴地吞咽着,当目光来到阮梨容随着呼吸起伏颤动的山峰时,沈墨然再忍不下去,俯下头咬上顶端微挺的小粒,连着衣料含进口中贪婪地吮xi。
  几下吮动,那小粒硬了。
  阮梨容的身体扭了扭。
  梨容醒了,被自己弄醒了!沈墨然急忙撑起身体,缓缓地欲往一边挪移。
  下一刻,沈墨然整个人落进翻滚的油锅,被热油煮成溶浆。他看到,阮梨容轻拱起山峰,那是迎合的姿势,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青绫褥面,有些痛苦地低声昵喃着:“墨然……墨然……”
  梨容没有醒过来,可是,她在迷梦里唤着他,迎合着他。
  沈墨然的下面直挺挺站立起来,焦灼地左右奔突,要寻找渲。泄的出口。
  把人唤醒求欢!沈墨然脑子里这个想法轰隆隆响着,口里却不敢喊,行动更轻了,他轻轻地趴了上去,半伏半压着,隔着裤子,下面悄悄地突进阮梨容的腿。缝间,嘴唇像蜻蜓点水,在阮梨容白皙的脖颈上轻啄着,嘶哑地小声唤道:“梨容……梨容……”
  阮梨容似乎听到了,发出一声含混模糊的梦呓,偏转了头,嘴唇擦过沈墨然的耳垂,又回来,咬住他的耳垂,含在唇齿间咂。弄,小手松开了青绫褥子,一只紧紧抓住沈墨然的头发,一只覆上沈墨然胀得发疼的那处,轻轻地上下tao弄。
  轰地一声,沈墨然整个人着火。
  ——梨容在取悦他。
  在她迷糊不清时,她不再仇视他,还一意要让他欢。愉!
  沈墨然没去想,为什么阮梨容套。弄的动作毫不生疏,想着此时是际梨容的手在摩弄着自己那物,他的皮肉骨血都被煮沸了。
  硬物周围的毛发没有抹开,有几根连同衣料一起被阮梨容裹住,撕扯着不时磨擦炙热薄脆的硬物,带出丝丝刺疼。
  有些疼,然而,再疼,也疼得人心甘情愿。
  滚。烫的ying物濒临爆发的边缘,顶端渗出粘。液来,沈墨然挺动起腰身,一下下抵磨着阮梨容的手心,快意如烈火烹油,愈烧愈灼,内里的激流更加需要渲。泄出来。沈墨然像跌落火堆的困兽,粗重地喘xi起来。
  “墨然,疼得难受是吗?让它进来吧。”阮梨容闭着眼,低低地细声说着,粉面飞红,灿若云霞,“太难受了就进来吧,没大碍的,也就那红多来一日两日。”
  什么那红多来一日两日?沈墨然有些糊涂,突然想起来,往日带着客人去寻欢时,有姐儿不便见客,鸨母说,姐儿身上见红,若接客会延长见红时间,要接也行,嫖资翻倍。
  “墨然……”阮梨容低叫着,拉了沈墨然的手按到自己裤腰上,腿和背支撑,臀部拱起。
  梨容在让自己脱她的裤子!沈墨然手指抽搐颤抖,白色的软缎的裤子柔。软轻薄,往下轻轻一扯,梦里渴求的那处,便会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
  只要一个入侵的动作,不管清醒后梨容愿不愿意,自己都得到她了。
  想到梦中的美好销。魂,沈墨然的手失措地痉挛,他极想,极想撕扯开亵裤系带,或是直接将软薄的丝物撕破,然后,趴下去,像梦里那样,对准,冲。刺。
  阳光隔了窗扇隔了纱帐,在纱帐中笼起一层莹润的柔光,阮梨容沉迷在梦里,柔顺到了极点。沈墨然缓缓往下拉,亵裤点点下移,已被褪到髋骨上,光滑洁白的小腹与梦中一样美好,泛着水色的白玉般的粉光,腿。缝间的私。密处尚未暴露出来,柔软蜷曲的毛发半隐半露。
  沈墨然直勾勾盯着,目光像烙铁炙烤着那柔。嫩的肌。肤。胯。下那物更加硬热,胀得要裂开了。
  占了梨容,得到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敦促着。在那个声音满占了整个大脑意识时,沈墨然蓦地松了手,濒临死亡般仰头深深喘。息了两口,朝床沿一侧爬过离开阮梨容的身体,一手按空,砰地一声从床上甩到地上。
  阮梨容嘤咛了一声,沈墨然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爬了起来,看到她眼睛还是紧闭着时,长舒出一口气,慌慌张张替阮梨容拉上裤子掖好被子,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沈墨然来到院子里,打起一桶井水,把脸埋进冰冷的水里。
  水很凉,脸颊感到寒痛,屏息使呼吸有些不畅,血液慢慢冷却了,欲。望却久久没有消退,他好想返回屋里,紧紧地抱住阮梨容,粗。鲁狂。暴地吻遍她柔嫩的肌肤,哪一处都不要放过。
  更想狠狠地压趴上去,把自己深埋。入她的体内,让她的柔。软紧。热密密实实地裹住自己孽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与自己合二为一,从此再不分开。
  不能再想了,沈墨然甩甩头,将满腹绮。念甩掉。
  寒风吹得更急了,有些冷,沈墨然仰头望天,日已西斜。
  自己在阮梨容房里竟已是逗留了两个时辰有余,沈墨然自失地摇头。长袍衣领被井水弄湿了,里衣刚才亲密中流了许多汗,也湿透了。沈墨然进房将衣裳脱掉,换了里衣衬裤,外面穿了雪青暗花云锦束袖劲装。
  不穿长袍,为的方便等下做饭。
  长年在外行走,有时错过宿处,不觉便学会了野外生存的技能,做菜烧烤少不了的。沈墨然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气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毛病。有人服侍时不做,无人时,他什么都能做得。
  租房子时算好了,柴米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俱已置买,今日来时也买了肉菜鱼虾等物。沈墨然走进灶房里面。
  梨容病着,只能做些清淡的,煮药膳粥吧。
  舀水淘洗梗米下锅,点火,拨旺炭火,添了两把柴,粥水沸滚后,沈墨然一味一味加进药材,盖上锅盖。
  锅里的粥翻滚着,声音柔和,沈墨然拉过一个马扎坐下,看着烘烘燃烧着的火苗出了会儿神后,有些儿困了,合上眼头一点一点打起盹来。
  这些日子辗转难眠的,不独阮梨容,昨晚,沈墨然也同样彻夜无眠,刚才更是冷热交替身心焚烧过,饱受煎熬的身体倦到极点。灶膛里的火热烘烘烧着烤得人暖融融的眼睛睁不开,开始只是瞌睡上来,后来便睡死过去了。
  ***
  “喂,你的武功这么好,是哪个门派的?”
  “哎呀,不要绷着脸,说说话嘛。”
  ……
  聂远臻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像陶羽衣这般咶噪的女孩子。
  她的哥哥,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本朝因太后娘家便是商贾,故而商贾地位甚高,陶家每年除了应纳赋税,还不时捐银子给朝廷,皇帝接见赏赐过陶胜风,聂远臻见过,一个面无表情木头一样的冰山人。
  想不到冰山的妹妹却是个话匣子,而冰山宠妹妹之名,京城里怕是无人不晓。
  “刚才你把我肩膀弄好,怎么就能一点不疼了。”陶羽衣的视线巴巴看着聂远臻,从上船后就没离开过聂远臻的脸。
  聂远臻很想点上陶大小姐的哑穴,如果他会点穴的话,他一定点上了。此时,他格外想念阮梨容。
  清浅的笑容,温婉的言语,一句不多,一字不少,每一句都嵌进人的心窝。
  回去后,请爹托人到阮家提亲,不知梨容肯答应吗?聂远臻默想着,他还不知阮莫儒与聂德和已口头议好亲事。
  想着阮梨容,聂远臻脸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大手攥住腰带,无意识地越收越紧。
  哇!这么好玩!高大壮硕如山的汉子居然会脸红!
  陶羽衣兴致倍增,看着聂远臻跟沈墨然清冷自持完全不同的另类柔情款款的脸庞,她好想摸上一摸。
  这个是不是就是说书先生所讲的秀色可餐?陶羽衣流口水,嘀嗒落到船板上。
  哗地一声响,小舢舨靠岸了。
  “陶小姐,官爷,香檀城到了。”
  “到了,这么快啊!有没有骗我?”陶羽衣大叫,她还没摸上汉子呢。
  聂远臻回神,抬头看,香檀的城门就在不远处。
  真快,曙光初现时从安平州起程的,那时寅末卯初,现在也不过巳时中的光景,两个多时辰,小舢舨竟能走了二百里地,难怪有的人图方便,高于陆上行走或是坐官船的百倍价钱,也愿意坐这种舢舨。
  本来要随即带着这六人回安平录案的,可方才想起阮梨容,聂远臻迫切地想先看看她,哪怕只看上一眼,说一两句话。
  “把你们的户籍姓名都写下给我,回转时,自己到安平州备案。”聂远臻命令道。他爹聂德和需避嫌,这事,得交给安平府来办。他也不怕这几人不照办,他们若敢不照办,逃不过他的抓捕。
  “是,官爷,小的们一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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