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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穿越清宫之我是德妃+番外 作者:燕燕于非(晋江2012-07-15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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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了片刻,悠悠开了口:“说你傻吧,却是个伶俐的丫头。说你聪明,怎的就这般执拗?你还听不明白我的话吗?决定这件事情的人是皇上和太皇太后,你只能遵从!”
  
  心好似被拧成一团,最后的一点希望随着她的话语灰飞烟灭。究竟是我不懂?不愿意明白?还是一直在下意识地哄着自己,以为这宫中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是真心爱护我的……
  
  是我太高看我自己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苏麻目注着我,怜悯道:“丫头,你也别怨太皇太后。再过些年,也许你就能体谅她老人家的苦心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因心中太过苦涩,只好静静地看着她。她复看了我片刻,终是化作一声叹息,起身慢步而回。
  




☆、慈宁初雪

  自那日后,我就很少说话。每天不是坐在桌前抄经临帖,就是坐在园子里发呆;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可能的命运。第一次,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当初在这个时代里留下来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终于,当紫禁城里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太皇太后把我召到跟前,问:“丫头,你伺候哀家多少年了?”
  
  我心里一紧,强稳着声音,道:“奴才是十二年入的宫,至今已近五年了。”
  
  她叹息一声:“可不是已经五年了。哀家记得你初进宫时,身量都未长足,如今却已是出落的婷婷玉立。”顿了顿,看着我道,“哀家欲让皇上收你为常在,你意下如何?”
  
  类似的话在过去的一个月已经在我的脑海徘徊过很多次,但当我真正听到时,却又是另一番的酸楚。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帝王,他对我已经足够耐心。更何况我和他也算是志趣相投,不至于日日相对而无话可说。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给那位只有数面之缘的祖先一些照应。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结果,我不应该贪心……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奴才听从太皇太后旨意。”
  
  孝庄满意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笑道:“即是如此,便请皇上择日传谕吧。”
  
  我跪在地上,木然磕下头去,忽地全身放松下来——原来当所有的事情都成为定局,再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时,人就学会了认命。可为什么,心底深处,总有那一丝丝的伤愁,挥之不去……
  
  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下到夜里才停下。我心里憋闷,独自在院里看了会雪后月色,刚想回屋,忽然听到两块假山石后有西傈僳罗的动静声,把我唬了一跳,暗想这山石后会有多大的动物竟能弄出这般动静?
  
  正思索间,却听到有人吟诗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首是李白的月下独酌。听着诵诗声,仿佛就能看到那月光下对月饮酒的狂客。我心里暗叹一声,约莫已经猜到是谁,轻轻走了过去。
  
  常宁正靠坐在一块假山石下,对月而饮,神态间仿佛依旧是平日嬉笑不羁的样子,却多了几分寂寥和漠然。
  
  他蓦地转过头,向我看来,眼睛隐约有些潮红。我忙强打起精神,笑着走过去,道:“真真是个别扭人,一边藏着好酒不肯与人同饮,一边却对着月亮抱怨‘独酌无相亲’。”
  
  他嘻嘻一笑,道:“我还道谁这么大胆,见着我也敢站着不行礼,原来是琴常在。”
  
  我脸色一暗,遂扯了丝笑,瞟了眼他手边的酒坛,问:“冰天雪地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他盯了我片刻,忽而嗤笑一声,道:“自古文人骚客所好之物,不过风花雪月、山水诗酒,如今我一下占了雪、月、诗、酒四样,岂非人间快事?”
  
  我笑笑,没有说话,走过去拿起他手边的酒坛,仰脖喝了一口,抱着坛子坐到他身边,斜撑身体看了会儿月亮,道:“以前每天都过得太过匆忙,如今想来,确是错过了许多美景。”
  
  他愣了片刻,随即摇头一笑,劈手从我怀里夺过酒坛,饮了一大口。两人都默默看着月亮发起呆来。
  
  过了好半晌,常宁侧头笑道:“认识你这么多年,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在月下饮酒。”
  
  第一次……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心中哀坳,强笑着说:“是啊,这也是我来这里后第一次饮酒。”
  
  他挑了挑眉毛,问:“你十三岁入宫前就饮过酒?”
  
  我干笑一声,不愿多作解释,就道:“难得今儿遇上,就好好痛饮一回,下次再遇着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了。”
  
  他点点头,又闷头喝起酒来。就这样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各自愁伤许久。他忽转头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是真心喜欢他吗?不会有些遗憾吗?”
  
  我心一跳,拿着酒坛的手不由跟着一颤,仰头望着月亮,静了片刻,才澹然道:“遗憾……自然会有些遗憾。天底下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一心一意?而一旦入了这深宫,就势必要和很多女人去争、去抢,却只是为了自己丈夫的那一点点眷顾。我虽然抗拒这样的生活,可我并不是独身一人。我一个人抗旨不尊,顶多就是三尺白绫,但我的家人却会因此无辜受到牵连。我不能这么自私。”
  
  他沉默着听我说完这些,看着月亮默思了会,道:“还记得当年见到你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唱的那首歌。虽然故意扯着嗓子往歪里唱,却让十分可爱,有种特别的韵味。也正因为你这不卑不亢的个性,我才注意到了你,觉得你是个可交之人。”
  
  原来,他早就知道……
  
  我心里不由一暖。却见他忽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现在的你,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了。”
  
  我不禁恻然,低头怔忡了片刻,道:“五年了,小伙子变成了少年,小姑娘变成了少女,自然不一样了。”
  
  他怔了片刻,才凄凉道:“我很后悔。若非我当年为你引见皇兄,你也不至于一辈子被锁在这深宫里。”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摇头强笑道:“别把错都使劲往自己身上揽,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垂头静默了好一阵子,忽地转向我,怜悯道:“小琴,你决心已定,我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有几句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些年你之所以受到皇祖母和皇兄的青眼,除了你灵巧的心思,更重要的是你花的每一分心思,都是出自真心实意,从没有利欲心和争夺心,是个难得的清白干净人。以后你若还想在这紫禁城占下一份立足之地,就得时刻记得远离争斗,万不可为了眼前的一些小利而失了圣心。你家世单薄,若失去了皇兄和皇祖母的信任和宠爱,就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再不可能翻身。这些,你都明白吗?”
  
  我静静听着他说这番话,只觉心里一酸,泪水猛然落下,擦了又落,落了又擦,如此几个来回,索性不再去拭,捧起酒坛,向他灿然一笑:“多谢!”说着,猛地往胃里灌了一大口酒。
  
  他默默拍了拍我的背,再不言语,只和我一口一口地把酒坛子的酒喝得一干二净。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手脚酸软不听使唤,终是陷入了那片浓浓的黑暗之中……
  
  从明天开始,我们都要快快乐乐的……
  
  快快乐乐的……




☆、青梅往事

  镜子里映着的是一张略带哀伤的鹅蛋脸,长发披肩,面若桃李,明眸锆齿。少了些许原本的青涩纯朴,却多了一分妩媚娇俏。
  
  我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女人,一时竟无法把镜中的影像与自己联系起来。
  
  这……真的是我吗?
  
  想了片刻,摇摇头,不自觉地扯出一丝苦笑:镜中的这个女人自然不是我……她是乌雅小琴……
  
  脑中正纷乱如麻时,有太监的脚步声远远而来,立到屋外停了下来,问:“琴小主可准备好了?”
  
  不给自己继续胡思乱想的时间,死死地攥住刚刚换上的纱衣,低头道:“已经好了,劳公公久等。”
  
  话音未落,原本立于屋内的几位宫人,已分左右两列恭候在屋外。我看着两相交映的灯火流光,恍恍惚惚地跟着走入寝殿,听见“吱呀”一下殿门关闭声。
  
  脑袋霎时一片空白,身子僵硬,全身一时冷一时热,呆呆地看着那个正披着中衣,站在书桌前低头看着什么的人。
  
  大约是听到了关门的动静,他皱着眉抬起头,见我正愣愣地看着他,就低低笑着咳嗽了一声。这才恍然回神,强压着心中的紧张和害怕,逼迫自己装作不经意地松开紧攥着纱衣的手,向他屈膝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
  
  他点点头,微微笑着向我招招手:“来,你过来。”
  
  我不敢拒绝,只能竭力镇定下来,慢步走到书桌边。正欲低头,却被他拉到身边,示意我低头往桌上看——原来是一副青梅图。墨迹尚未干透,显然是刚才康熙的即兴之作。我看着疑惑,正欲抬头问他。他却忽地一笑,抓起毛笔,在我面前题诗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戋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这首是李清照的点绛唇,描写的是一位天真活泼、憨态可掬的少女为避来人匆匆而去,怕见又想见、想见又不敢见的情态。只是他为何突然……
  
  他见我怔怔地,就笑着勾了下我的鼻子,笑道:“傻丫头。”
  
  心念蓦地一动,忽然想起数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傻丫头独自倚在慈宁殿外,默默地遥视着那个高大寂寞的背影,惊诧、惶遽、含羞、好奇,一如这词中的少女……
  
  难道……
  
  惊疑未定,他已从身后搂住我,俯身在我耳边低低地道:“朕永远不会忘记,四年前的那个除夕夜,你用那种哀伤悲悯的目光看着我的样子。那天,朕回过头去,想看看清楚究竟是谁,却只看到空空的殿门和你不当心露出来的衣角。朕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可就是这个傻傻的丫头,竟让朕深深记住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惊诧未散,心中暖意缓缓流动,一时竟鼻子酸酸。
  
  也许我不该要求那么多,无论如何,至少在他心中是有我的位置的……
  
  眼泪悄然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我怎么这样爱哭呢?
  
  轻轻地,他抬起我的下颌,看着那我的脸,动作轻柔的揩过颊上泪珠,道:“从今以后,朕不许你再流泪。”微微沙哑的声音越说越低,不待说完,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阔步朝寝殿深处走去……
  
  明黄色的纱帐在眼前飞舞而落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慈宁殿的佛堂外,他微微有些潮红的眼光……
  
  也许,我真的不该再要求什么……




☆、娇娇新妇

  睁开眼,入目的那片明黄让我一时有些怔忡。殿内已不见他的踪影,身边空无一人,只余我一人独卧在榻。正怅惘间,隐隐听到一道开门声,脑海里瞬间清醒过来,撑起身一看,却是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的宫女。
  
  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抓紧身上的锦被,有些结巴道:“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一位嬷嬷样的宫人微微笑着小碎步移上前,向我欠了欠身子,柔声道:“皇上特意吩咐奴才,说琴小主昨夜辛苦,一定要好好侍候小主。”
  
  我脸蓦地一红。慢慢地,昨晚的一点一滴渐渐浮上心头,迷惘之余,却隐隐流动着一丝暖意,让人安心。
  
  那嬷嬷见我低着头没有反对,就向捧着铜盆的一个小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小宫女忙低着头轻步而来,高举着铜盆跪下。另一个宫女则捧着棉巾上前,放在铜盆中的温水里浸了浸,跪着将手中的面巾递给我净面,方有宫人服侍我穿了中衣下榻。
  
  这些事情都是之前我在慈宁宫做过的,如今突然角色转换过来,不免有些怪异的感觉。心中不由感慨:这样穷尽奢靡、荣光无限,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一生向往。
  
  一念未毕,两名小宫女已搀扶着我在梳妆台坐下,不多一会儿,一个雅致的两把头已经成型。那位嬷嬷又在我两髻上对称地镶上几朵柳絮点翠簪花,鬓角插上一支金青石簪。复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宫女手中捧过一套淡牙红绉纱流线纹袍子(注1)服侍我穿上。
  
  做小宫女时从来都是一身素净,后来做了管事姑姑,更是一年四季都是一套暗青色宫装,从未穿过这样颜色轻暖的衣裳——淡红,少女初怀的颜色。恰似此时的心绪,恍如置身于梦境之中。不禁自问:这样的人儿这样的景,是真,是梦?
  
  “琴小主瞧着可还满意?”
  
  我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低头喃喃道:“有劳嬷嬷了。”
  
  宫中规矩,初次侍寝的嫔妃,次日清晨就要向两宫太后和皇后行三跪九叩的敬茶礼。原本以我宫女的出身,又是身份较低的常在,是无资格叩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但因我出自慈宁宫,又得太皇太后宠爱,便跟着嬷嬷先去到了慈宁宫。大约候了半刻钟后,前去传话的太监笑吟吟地回来道:“琴小主,太皇太后有情。”
  
  我回身看了那老嬷嬷一眼,只听她温和道:“小主只管进去与太皇太后说话,奴才在殿外候着。”
  
  我点点头,不再多思,随那太监一路到慈宁殿外殿,跪下磕头道:“奴才乌雅氏给太皇太后请安。”
  
  “起来吧。”
  
  我谢了恩,起身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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