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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生之爽约 作者:陌蜚(晋江vip2014-1-16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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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精赤的身体。

    爽儿微微带着笑意,慢慢向后躺平了身子,舒展开四肢,以一种任君采撷的样子等着樊离。

    待男人强健的身子覆上来,爽儿的手臂便环住了樊离的脖颈,一双白玉般的腿也主动分开,缠住男人的腰。

    “侯爷……”

    她樱唇轻启,吹气如兰,唇边的那抹笑淡淡的,像是结在冰里的影子;她怕冷一般把身子都缩进他怀里,贴合着他,慢慢阖上了眼睛。

    面对身下完全臣服姿态的女人,樊离的眸色已然黯沉成如夜一般的黑色,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叫嚣着冲到身下那个地方,在寻找某个出口。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把那个冰凉柔软的身子牢牢锁在怀里。

    上一次这样抱她的时候他还是萧义山,而她当时几乎和现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

    那时候他比现在还要激动,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却是第一次有那种把宝贝抱在怀里,生怕不小心碰碎了的感觉。

    他当时那么温柔,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稀世珍宝,但还是吓着她了——都到最后一步了,她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萧义山,我怕……

    他当时被憋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终是不舍得迫她,不舍得看她的眼泪,他在最后关头硬生生逼迫自己停了下来,他说,四四,我不碰你,我要你在成亲那天,清清白白的成为我的人。

    然而最后,他没有等到那天,等到的却是一记炸雷……

    樊离定定看着眼前那张娇嫩的面孔,一时愤恨不已,恨不得化身禽兽,将那虚伪害人的面孔撕碎;下一刻,他却又似乎能感觉到由自己心底涌出的那种酸胀的疼,这疼因为无从告白,只能在身体里胡乱冲撞,樊离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那种疼挤碎了,疼得他连气都要喘不上来。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当年他视她如珍如宝,也曾有过山盟海誓,然而她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把自己交付给他;如今他不过换了个身份,侮辱过她,凌虐过她,视她如草芥敝屣,她却心甘情愿了——原来,他所有的真心所有的珍惜,都抵不过一个逍遥侯的头衔!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头衔之下:她的柔顺是给逍遥侯,她的臣服是给逍遥侯,便如此刻,她坦露开身子,把自己最珍贵的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也是给的逍遥侯;而他的恨,他的疼,他的无法言说的上一世的记忆——关于萧义山的记忆——又有谁还会记得!

    樊离的脸色黯沉似水,他一伸手将那双纤细的腕子握住扯到头顶,毫不怜惜的将身子猛压下去,将那双洁白的腿弯压到几乎要折断一般紧紧挨着她的身子。

    他锦衣玉食的养着她,已经对她够好了,他决定不再顾惜她也打算放纵自己沉沦,然而——

    萧义山,我怕……

    很细很小的声音,从谁的记忆里冒出来的,像是一根细细的线,把已经迈出悬崖的那只脚牢牢牵住。

    樊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紧的状态,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几乎马上就要失控的射出那支箭,然而那丝极细极小的声音却像有种魔力,让那支箭骤然消失了。

    别怕,四四,我会对你好……

    身下的女人微微蹙着眉,额上浮起一层薄汗,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然而她始终没有睁开眼,柔顺的任人施为。

    樊离握紧了拳。

    终是略微抬起身子,将那双腿慢慢放平下来,手臂收紧,把那个冰凉的身子圈在怀里。

    ……萧义山,你就是一个傻子!

 第38章 公主驾临



    这一夜,爽儿睡得并不舒服。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了,起初是压着她,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挤碎一样,到后来又搂着她,他把她紧紧锢在怀里,让她冰凉的身子和他火热的身躯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紧贴的肌肤全都传到了她身上,热得她微微出汗;而他硬胀的下/体就抵在她腿根处,稍微一动就会碰到。爽儿心惊肉跳,以为肯定会惹起火来,他却只是不满的哼了声,略微挪开了腿,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爽儿略松了口气,却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那个禽兽肯定打着别的算盘,说不定是要趁她睡着了再突然折磨她。

    于是她提心吊胆的撑着,身子僵硬得跟块冰似的,在黑暗里睁着眼等着他的行动。直到最后,樊离似乎是烦了,干脆把她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用锦被将两人密不透风的裹住,那么近的距离除了抱着再也做不了什么——她也实在是太困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梦里,真的有只大老虎不停的追她,等追到了,她尖叫一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透亮了。

    爽儿懒洋洋的起身,由着下人服侍更衣,看到屋角又多了两个火盆,加上之前的两个,这屋子里一下有了四个火盆,暖和的跟春天似的。

    爽儿疑惑的回头,石榴将燕窝捧给她,“侯爷说,这屋里太冷,吩咐添上的。”又朝屋外呶了下嘴,“过两天,还会有人把地龙通了,直接在下面生火取暖,这屋里就连炭火味也不会有了。”

    爽儿挑了下眉:这禽兽还真会享受,他不过是偶尔来一次,平日都不留宿的,便是冷能冷到什么地步?况且,昨晚他的身子可是热得跟火炉似的,他能怕冷?——权贵就是变着法子享受,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真是奢侈!

    爽儿想着,自己在娘家时冬天屋子冷得跟冰窖似的,因为孙氏克扣都得不到好炭烧火取暖,她在金氏屋里服侍时见她那里也只留了两个火盆的位置,如今她这屋里一下有了四个火盆,倒真是暖和了,只是不知金氏知道了又要嫉妒成什么样子。

    他倒是舒服了,却给她无形中又树了敌——只顾着他自己,这人真是!

    爽儿想到昨天那条莫名其妙出来的蛇,眼睛慢慢眯起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昨天咬到的是贺氏,也许下一个受伤的就是自己。她不信樊离会查,一家之主通常都是息事宁人的,她得自己给自己杀出条活路,把那个要害她的人揪出来!

    向石榴递个眼色,示意她过来,爽儿挨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去前院打听一下……”

    樊离一早就进宫了,爽儿知道近日边疆又不太平,一班武将都被召集在宫内商讨着战事,听说昨天樊离也是要过去的,但是听到贺氏被蛇咬了的消息,就立刻取消了计划去了贺氏那里。看来他对贺氏倒是有几分情意,只是贺氏也是被他强抢来的,便是有情,又能有多少呢?

    爽儿用过早膳,樊离这回让自己身边的人守着,她是彻底的不能出去了,只能一个人半倚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的白云。

    天那么蓝,又那么近,她坐在窗边仿佛触手可及,偶尔有只鸟飞过去,爽儿便又想起昨天樊离关于鸟的比喻,淡漠的扯了下唇角:她即便是一只鸟,也是断了翅膀的鸟,飞不了了。

    院子里隐隐的有了些喧嚣,是女人的声音,金氏的嗓音尖利高昂,即使隔着门也能分辨出来,“公主,您慢着点儿,这院子不是主宅,简陋了些,是妾身招待不周了……”

    有个疏离高傲的女声淡淡“嗯”了一声,“逍遥侯何时回来?”

    “侯爷一早就进宫面圣了,妾身已着人去通报您过来的消息,公主不如先到妾身房里坐着,待一会儿侯爷回来……”

    “本宫要进去看看。”

    略带着不耐烦的语气,房门被人推开了。

    爽儿来不及整理仪容,只是将将从贵妃榻上站起身子,一抬眼,视线与走进门的那个美艳华贵的女子碰到一起。

    女子也没想到屋内还有人,看到爽儿,愣了下,柳眉不悦的皱了起来,“你是谁?”

    爽儿刚才听金氏叫她“公主”,也不知是哪个公主,但肯定是个身份尊重的女人,于是她微微低下了身子,恭敬的叫了一声,“公主……”

    正不知如何称呼自己,随后进门的金氏已经看到了她,眼睛闪了闪,便巧笑着上前,“公主,这是妾身房里的婢女,才被侯爷收在房里的,不知道规矩,公主可不要见怪……”

    又冲着爽儿似笑非笑的,“还不快参见景阳公主!”

    爽儿一听“景阳公主”的名号,微微有些惊讶:居然是她!

    逍遥侯荒淫无度,不但是民间女子,与朝堂上的贵妇也多有牵扯,传得最盛的就是和景阳公主。爽儿记起自己以前听过的那些传言,景阳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当今的皇姐,与逍遥侯一直暧昧,后来嫁了人又成了寡妇,那传言就更不堪了,然而皇帝也拿她没有办法,逍遥侯和她便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着。

    ——她这是,公然过来找自己的情人来了?

    景阳公主看着面前神态慵懒的女人,那眉皱的更紧了。

    他又纳别的女人了?府里原来的这些还不够吗?看她的样子倒是也有几分姿色,但是——她也配住在这个院子里吗?

    当年,他和她在这院子里,可是恣意欢爱过的……

    景阳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鼻端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理会爽儿,只自顾自的在屋子里信步走了起来。

    行走时,不时摸摸屋中摆放的物件,似是回到自己房中一般随意。

    一切都是之前的样子,连那张贵妃榻都还是摆在窗前,当日,他可是最喜欢和她在那榻上欢爱的;他十分迷恋她,便是后来她嫁了人,他也敢色胆包天的去找她,再后来她成了寡妇,他来的就更勤了。只是一年前,他生了那场病后,就突然不理她了,难道是因为她没有过来探望,他恼恨她了?

    景阳想着那个薄情的男人,心里升起一种似怨似念的情绪,突然就觉得十分燥热,一抬眼,看到屋角,眼睛闪了下,“怎么放了这么多火盆?”

    金氏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也愣了下,目光瞟向爽儿,瞬间带了丝了悟,唇角嘲讽的扯起,“公主,侯府里的规矩,主子的房里都是只放两个火盆的,这屋里放了四个,怕是因为有人身子弱、怕冷,侯爷怜惜些吧。”

    “怜惜?”

    景阳的眉立了起来,她的眼睫抬起,目光阴郁的望向窗前的女子,“谁又是三十六个月生出来的,怎么就比别人娇贵呢?”责怪的瞪了金氏一眼,“下人夺了主子的份例,你这家是怎么管的!”

    金氏忙惶恐的垂下头,“公主教训的是,妾身无能,一心只想着服侍侯爷满意,却是御下无方,这院子……”

    “这院子本就是主子住的,她不过是个下人,怎么配住在这儿!”

    她是金枝玉叶,她用过的地方,别的女人怎么能住!

    景阳厉声说,目光狠狠的盯着爽儿。

    爽儿感受到来自那人的恨意,心里不由一沉,她知道景阳是先皇最宠的女儿,当今天子也让她三分,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于是沉默的垂着头,做出十分恭敬的样子:对待这种泼妇最好的法子是装聋作哑,她闹腾一阵觉得没趣大约就会罢手了。

    景阳见爽儿不言不语,心里的怒意反倒更甚了,正想再开口责难,门外突然响起男人的脚步声,她心里一喜,抬头看向门口:果然是逍遥侯进来了!

    景阳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逍遥侯,今日见了,觉得他比印象里更英俊了,身上还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他那双眼睛亮得跟夜里的明灯似的,目光凛冽犀利,只看她一眼,就让她芳心乱颤,恨不得像飞蛾见了火,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景阳见了自己的情人,心花怒放,早把爽儿放在一边,一双妙目黏在樊离身上,幽幽的,“你来了。”

    便像妻子见了丈夫归家一般。

    樊离看了景阳一眼,也不应答,只微微点了点头,便直接迈步进来了。

    似乎是随随便便的走过去,却恰巧停在景阳和爽儿之间,用身躯隔断了景阳望向爽儿的视线。

    他看着那个美艳的贵妇,略扬起唇角,“公主今日怎么有雅兴造访本侯的陋宅了?”

    樊离的印象里有这个女人,确切的说,是逍遥侯的记忆里记着和这个女人每一次欢爱的情景,他清楚她这次过来是为的什么,可是如今这身子的主人已然换了,他对她没有兴趣。

    他那句不咸不淡的话听到景阳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她想着从前他每次见到她,都是那么迫不及待,恨不得把她吃进肚里去,抵死缠绵时总也要不够,还没分开便又约了下次幽会的日期——怎么如今他竟这么淡然了?是他真的对她没了那份心思,还是,碍于别的人在场,不好表露呢?

    景阳心里酸溜溜的,视线被逍遥侯挡着,看不到他身后的女人,便只能都落在男人身上,贪婪的扫视着他强健伟岸的身躯,“侯爷总不过去,本宫便只能过来了。”抬起眼来迎着樊离的视线,“本宫那里又没有老虎,侯爷怕什么呢?”

    挑逗的意思太明显了。

    连金氏面上都有些挂不住,爽儿偷眼看到金氏脸涨得通红,却又碍于景阳的权势不敢出声,只能低头隐忍,心里禁不住想笑:外面的情人找上门,家里的就只能受着了。只是,那情人是只母老虎,家里的这个是条狼,那禽兽艳福不浅,配这如狼似虎的两只,倒还真是合适!

 第39章 借刀杀人



    爽儿不吭声,借着樊离身子的掩护,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其实是打算偷偷看好戏。

    她听樊离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懒洋洋的,“公主金枝玉叶,本侯怎么敢总过去打扰你的清静呢。这一阵本侯被皇上宣进宫里去,没功夫去你那,倒是怠慢公主了。”

    那语气就跟皇上对某位妃子说,“朕近来不翻你的牌子,冷落爱妃了”一样,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禽兽的无耻果然是没底限的。

    爽儿的唇角抽了抽,听到景阳公主哀怨的声音幽幽传来,“侯爷以为本宫过来是为的什么?便是有件机密国事要和你商议,还是要把无关的人屏退了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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