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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穿越之勋贵世家+10番外 作者:云之风华(晋江vip2014.04.23正文完结)-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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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书编撰者,必定是要论功行赏,到时候,上下活动一番,或许,能免了李庆谊的贱籍。不过,这个差事殿下刚刚接手,完成这件事情也要数年之功,李庆谊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功劳大到足以免除贱籍,一切皆是未定之数。”

    大赦天下,官奴都不在大赦之列,基本,沦为官奴的,其祖上一定是犯了有损江山社稷的大罪,要么翻案,要么自身做什么于国有功的事情补偿,才能请下特旨,豁免其籍,不过,这样的机会是非常非常难得的。李庆谊要是有这个本事,这个男人,可以说是秀儿能遇到的,最好的姻缘了。想到这一层,思伽看着这桩亲事,满意度爆增,即使,这条正途,还在展望之中,充满了中途失败的可能。

    思伽是个急性子,姜氏一走。思伽让秀儿过来,单独细细和她说了这个事情。

    没有恋爱过程的婚姻,就是一场非常现实的看菜下筷子的选择,完全和买卖一样。思伽已经争取给秀儿选了一个条件还可以的了,并且和姜氏一番坦诚的直来直去,把认为客观能控制的不利因素都控制住了,接下来,就是看自己的心气和选择了。李庆谊,二十四岁,长得仪表堂堂,从小随父亲识字短文,精通乐理,尤善琵琶。李家在王府的后巷有一个单独的院子,嫁过去后,是收在姜氏名下,伺候姜氏的人多,可以不必进王府,上面没有婆婆管着,公公基本住在景王的院子里,家中另有两个仆人伺候,基本上能和丈夫单过日子,在吃穿用度上,可见得不会比现在的水准差。且李庆谊因为音律上的造诣,深受赵厚昕的喜爱,算赵厚昕身边半个随从,多少是有前途的人,之前有怀疑两个的关系,从姜氏口中也证实了是子虚乌有,且在赵厚昕夫妻的羽翼下,两人完全能过上有尊严的日子。附加最得力的条件,是有一丝希望可以借着为朝廷办事的机会免除官奴籍,当然,也就是一丝希望,这点希望和赌博是一个概率,不过,人生,不就是一场场赌博吗!

    思伽不会让自己的丈夫受用秀儿,也不忍红颜枯老,其实,隐秘的希望,还是想把秀儿嫁出去的,不仅是秀儿,苍擎院所有的姑娘,思伽做不出,等她们到了年纪就拉住配人这种行为,都单独的认真和她们说过,让她们自己留意起来,不管是府里府外的男子,女有情,男有意的,都能玉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固定的婚嫁手续。自由恋爱不是没有,不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怎么来的,何况,在市井庄户之中,生存都不易了,女人多是像男人一样,抛头露面的谋生计,先两情相悦而后结成连理的,不胜枚举。

    所以,思伽完全是像个媒婆一样,把李庆谊的情况一件件的如实告知了,包括他残缺的,侍奉在景王驾前的父亲,景王府的家风,姜氏的许诺和渺小的,可能免去奴籍的希望。条件都摆齐了,秀儿二十岁的人了,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选择怎样人生的权利。最后,思伽再重申了一遍,不想嫁人也没有关系,依着原来的约定过日子就是了,不要有别的压力。

    秀儿倒是没有立马说同意,或是不同意,只是说要写一封信给桐庐县的母亲沈芯,至于信的内容,思伽无意翻阅,是不得而知的,也不用驿站传递,专门派一个人送往桐庐县。

    作者有话要说:秀儿本人也是精通音律的人她在出场117回,随手看的《碣石调》就是曲谱集

    其实有人说秀儿的人生弄进宫去得皇上的宠爱也能免了奴籍

    可是我的思想是屈就自己的心意以色事人不是正道靠陪男人睡觉或是陪女人睡觉得来的利益都是歪门邪道不够正身

    我觉得靠自己的才学整理文化遗产是正身之道

    我说过秀儿的人生会遇到圆满我所理解的圆满就是文章表达的那样了

    秀儿和李庆谊有相同的身份,相同的经历(一个是母亲为女人牺牲,一个是父亲为儿子牺牲)相同的爱好,匹配的相貌和学识,必能能为一对相互扶持的俗世夫妻

    只是不知道读者认为这样的人生圆满否


第137章 撑腰

    婚嫁大事;在秀儿的心中,还是存着父母之命的概念;从燕京到严州府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二十天;思伽少不得打发了人去向姜氏说了情由,宽给一个月。

    九月中,皇上下发了让太子监国的诏令;然后点了一拨人去距离京城三百里的皇家猎场秋围;韩家信国公随驾,韩昭旭不在列。

    苍擎院里丫鬟婆子们来来回回的忙碌,思伽边穿衣裳边道:“你们别老闷在家里看屋子,做针线;曼霜;南霜你们要回家去住住也使得,秀儿也别待在屋里,要是想去昌平伯府就去,还有你们几个,没事去后巷看看莫嬷嬷她们。我已经和大嫂打过招呼了,你们出去便意。”

    韩昭旭放了个大假,夫妻俩不爱闲闷在家里,停车坐爱枫林晚,这个时节,是看红枫的好时候,韩家在西山有个别庄,正好出去小住。因着思伽不喜欢人多,只带了阿芒夏果和吨吨。当奴婢的,是一年到头全天侯日夜颠倒伺候,思伽想这趁机给留着屋里的人放个假。

    “二奶奶和爷好好玩就是了,还来指点我们。”春燕手上拿了两件薄斗篷,一件茜红色,一件月牙色,让思伽挑了,交给夏果,带到二门去。

    一屋子女孩子正说得高兴,大太太陪房秦全家的面带苦色,肿着眼睛请思伽到春晖堂去,另请二爷先到梦陂斋见大爷。

    思伽要出门,本来就要去魏氏处辞行,换了衣裳就要过去的,何必另请,还有这个点,大爷韩昭曦都在衙门,怎么回来了?

    韩昭旭和思伽对视一眼,去了前院,韩昭旭不爱听老婆子说话,外头必是有韩昭曦的小厮传进话来,路上就能知道事情。思伽另一条路边走边向秦全家的打听。原来,就在刚刚,嫁入魏国公府的大姑奶奶韩艳清陪房回来报丧,韩艳清生的哥儿,夭折了!

    思伽记得韩艳清三年多前嫁进魏国公府,来年生下了哥儿,算月份满两周岁,上回韩艳清使唤回娘家的人还透露,说过年开祠堂的时候,就要给哥儿序齿轮,起大名儿,记入族谱,现在却是夭折了。

    魏国公府陶家,是随太祖立国的开国元勋,镇守陪都汴京,随着大梁的政治中心从汴京转到燕京,遗留在汴京的魏国公不复太祖年间的权势,也还是一流的勋贵,非等闲侯伯之家可比。陶家是四代同堂,太夫人,公夫人,世子夫人,韩艳清嫁过去,前头顶着三种婆婆,也是从重孙媳妇开始熬,出嫁三年多,就前年生下哥儿做好了月子,在老祖宗罗氏八十大寿的时候回来过一次,思伽和大姑奶奶是未成谋面,不过,听闻她夭了孩子,多少感伤,又连问魏氏如何。

    秦全家的伺候了魏氏三十年,又是看着大姑奶奶长大,说着事就留下泪来,掩面擦泪道:“大太太听了话就迷了,大奶奶让我来请二奶奶,如今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思伽也不问了,只加快脚步往春晖堂去,直入正屋,郑氏老僧入定的端坐在中堂炕上,一屋子丫鬟媳妇,面容悲凄,却是未闻哭泣,只一个陌生的二十出头的年轻媳妇,穿着素面的暗青色比甲,戴着两个银簪子,坐在小杌子上,哽咽不已。

    魏氏想必是经不住噩耗,卧在里屋,思伽想着给郑氏请了安,过去伺候,郑氏却是招手,让思伽过来坐在下手位置,相对默默无语。约过了一刻钟韩昭曦韩昭旭从前院过来,现在也就是惊动了大房,没请三房四房五房的人,又一会儿,徐氏和秦全家的,一左一右的扶着魏氏出来,魏氏一张脸苍白的可怕,气色全无,走路的步伐都是晃的。

    思伽连忙接了秦全家的那一边,服侍了魏氏歪躺在炕上。

    郑氏叹息道:“何必一起一卧的出来,你想知道什么,怎么做,吩咐了就是了。”

    魏氏喘出一口气,才道:“我得正经听听,我的孙儿是怎么没的,不然,我躺下了,也不安生,青菱,你细细说,哥儿是怎么没的,清儿现在如何了?”刚刚魏氏一听了个头儿,就哀恸过度,厥了过去,春晖堂一片忙乱,请大夫,请老太太,才回转过来。

    出嫁女在夫家的顺遂,或者说,有继承权,虽然不知道要等几十年后,才有望成为魏国公的外孙早夭,不是简单的死了一个孩子,是影响家族运势的大事,韩家有资格的人,都该来听一听。老祖宗罗氏年纪实在太大了,怕吓出个好歹来,先瞒着,其他几房,等大房先问明白了,再转告不迟。

    在小杌子上哭泣的年轻媳妇就是青菱,比大姑奶奶还长两岁,七岁进府伺候,陪嫁入陶家,一年后嫁了大姑爷的心腹长随,一颗忠心还是在大姑奶奶身上,婚后依然回去伺候,现在早已经跪坐在地上道:“哥儿八月初九的时候见了喜,请了几个大夫瞧了,都道病势看着险,不凶,大姑奶奶依着惯例供起痘诊娘娘,哥儿过了大半个月,身上的痘退了,却是有个咳嗽的毛病拖着,又是再请医吃药,大夫说,哥儿刚出了痘,身子弱,恐怕一时下重了药受不住,商量着开了个温和的方子,慢慢养着,这样又过了七八天,哥儿大好了,就是偶尔还咳几声,大夫们说用饮食养着无碍。大姑奶奶就放了心,前头,太夫人一场风寒,也卧了小半个月,府中各房媳妇轮流疾,大姑奶奶瞧着哥儿见好了,当天晚去服侍了太夫人……”说着,青菱忍不住,捂住嘴哭了两声道:“当天下午哥儿还好好的,吃了一顿奶,用了一碗拌了蛋的粥,到了后半夜丑时突然发起热来,呕吐不止,连忙请大夫,开药方,抓药煎药,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卯时未到,哥儿就没了气息!”

    “清儿不在,当天晚上,是哪几个服侍的哥儿?”魏氏听了详情,已经顾不得说话,靠在炕上直抽泣,秦全家的,端了刚刚煎好的汤药来,和徐氏一起喂魏氏喝了几口。郑氏没魏氏这般的脆弱,死丈夫,死儿子,都挺过来了,一个外重孙子,还不至于悲天跄地,镇定的问道。

    青菱擦擦眼泪道:“当天奴婢跟着大姑奶奶去了太夫人那里,哥儿夜里,按例是一个奶妈子,一个丫鬟伺候,不离人眼,那天伺候的,是卢奶妈和红梢。”哥儿身边用着两个奶妈,韩家送去一个,是姓郝的,卢奶妈,是魏国公府那边的,红梢,是韩家带过去的陪嫁丫鬟,已经被大姑爷收用了,不过,还没有过明路,不是正式的通房。

    郑氏眼角还是泛着泪光,模糊了双眼,接过思伽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问:“大夫是怎么说的?哥儿,水痘过来了,咳疾快痊愈了,一场高烧,怎么熬不过两个时辰。好歹有个说法。”

    青菱道:“大姑爷把汴京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请过来了,有说伤寒,有说热症,有说脑淤,辩不明白,太夫人还请了得道的高僧过来算,只说,不到两岁的孩子,尘缘浅薄,站不住让观音娘娘带回去了。”

    魏氏喝了药,缓了气来,念了几声我可怜的孙儿,又垂泪问道:“清儿如何了,你照实说,我苦命的清儿,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

    青菱咚咚磕了头道:“从哥儿出痘起,大姑奶奶就没睡过几顿安稳觉,及至哥儿这么突然没了,大姑奶奶一下子就倒了,是顾嬷嬷差遣了奴婢过来的,大姑奶奶心里苦,说不出口,奴婢来替大姑奶奶说了,若是可能,请太太奶奶们去瞧瞧大姑奶奶吧,不说劝导什么话,这个时候,娘家人站一个过去,比奴婢们日夜伺候强百倍。”魏国公府那么多房人,看着大姑奶奶没了孩子,同哀是不可能,没在背地里幸灾乐祸就是好的了。

    郑氏眼中闪出戾气,看来大丫头往日是有些报喜不报忧,好歹在魏国公府三年多了,失了个哥儿,婆婆劝慰,丈夫体贴不论,就要站不住了。郑氏环视屋里能站出去给韩艳清撑腰的几个人,在韩昭旭身上略停了停。韩昭旭是最好的人选,却不是自己可以主动开口的。

    汴京距离燕京九百里,魏氏有心一去,却是病体难支,刚刚在里屋,咳出一口血才回过一点力气,再说了,病恹恹的身体,撑到汴京也没有威慑,也是不由自主看向众人,没个主意,求向郑氏。

    韩昭旭淡淡看着九月桂香的粉彩茶碗,韩艳清今年二十,韩昭旭二十一,两个是年龄最相近的孩子,可是韩昭旭进韩家的时候八岁了,之后住慈宁宫,回来住郑氏的院子,接着去慈庆宫当太子伴读,加上男女有别的心思,和韩艳清感情一般般,但是,再一般的感情,从了韩姓,就是韩家人,该出头的时候,还是要出头。韩昭旭扣下碗盖,清脆在静谧的空间回荡:“我的马快,不到两日就能到汴京,我先过去看看,哥儿虽然没有上序齿,棺椁怎么送出去还是有讲究的,总要出来个娘家人和大妹夫商量商量,至于哥儿是怎么没的,纯碎的尘缘浅薄自然好说,若是瞧出来有人沾着,不管当了多大的干系,韩家的外孙,以命抵命不为过。”

    郑氏精心保养,却止不住岁月无情,已经开始枯黄的手,伸向韩昭旭,嗫喏道:“难为你了!”凡男人,最不耐烦后宅阴私之事,何况是别人家阴私之事。可是韩昭曦,不及韩昭旭的威力。韩昭旭手上有韩家不及的关系,做起事来,又乖张不拘成法,比起韩昭曦的中规中矩,干练的多了。哥儿的早夭,若是有人暗中下手,过了这么些天,该抹掉的痕迹都抹了,韩昭旭过去要是查不出什么,就真的再也查不出了。

    “应该的。”看在韩家顶住了怀阳公主压力的份上,自己也该为韩艳清撑腰的,只是……韩昭旭建议道:“我只能在外头忙活,大妹妹还是缺个排解的人。”

    徐氏直起身子赶紧道:“二弟先走,我随后坐马车,尽量赶过去。太太,有什么话,只管嘱咐了我,我一模一样的学给大妹妹。”自己嫁入韩家的时候,韩艳清还未出嫁,两个是有姑嫂之情,思伽是去不得,一来,病刚刚好;二来,和韩艳清素未谋面的,就是占着姑嫂之名,还是两个陌生人,确实说不上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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