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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清穿物语 作者:vinilla(起点vip2014-06-19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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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生听了站起身来。可是小乙不服从这样的安排,“换小甲去吧,队长说,我不能离开朵姐儿一步。”
    小甲道,“可是我嘴苯,怕说不好。误了事。”
    梅朵说,“误什么事?不是还有水妮跟着吗?”
    小甲道,“不是,队长也关照过我,不能离开朵姐儿你。”
    梅朵被这一个两个弄得没脾气了。
    老农说,“要不这样,让义生跟着水妮回苏州,奶奶和队长他们都是见过的。我去村里看着。”
    众人皆说“妥当”。梅朵也没有了异议。大家便分头行动起来。
    水妮穿上了羊皮袄,“还不快走!”领先出去了。
    小甲见义生穿的单薄,把自己的那件借与他,可是义牛拿出了他的那件,“我这件大些,合适他。”又关照义生说,“你可仔细些,这可是新的,我都不舍得穿。”
    义生水妮走后,老农也穿上了羊皮袄要亲自到村子里去安排。过年时,梅兰妮给华家上下每人做了羊皮袄,自然也不会拉下老农夫妇。
    小乙拿出玻璃小提灯,穿上羊皮袄,“老农叔我和你一起去。小甲,朵姐儿就交给你了。”
    人走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梅朵想上楼去继续睡觉,只见小甲和义牛两人象门神一样坐在那里。
    “你们也早点睡吧,明儿还要干活呢。”
    “朵姐儿,你放心睡,今夜我坐这里替你守着。”
    “守什么?睡去。”梅朵说罢想了想上了楼,很快就下来了。手里拿着几个铜铃,“这是你们队长设计的防盗铃,用来横挂在走道上,稍不当心,碰上了就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再熟睡的人也能吵醒。”
    说着,梅朵还找地方把铃挂起,试着用腿碰拿铃,那铜铃掉在了地上,碰上了地砖,发出响亮清脆的声音,由于这个铃的设计让它在地上旋转,所以声音延续着。三人等了一会儿,那铃才停下来。小甲说,“果真是件好物件。”
    梅朵道,“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去睡觉了。”
    小甲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再在门口走道上横挂上了铃,方和义牛进房间上了床。小甲心里有压力,一时半刻没法睡,只是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又想着贼人进来但没碰上警报铃,心里不放心,起身去看了几边,都没有什么异样。到了半夜,人实在是困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甲到底也没这些铃闹醒,等他睁开眼时,天已经灰了。他一骨碌翻身坐起来,赶紧穿衣,点亮了蜡烛,出房门,见昨晚挂的防盗铃都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小心的收了铃,开了厅门,听见隔壁厨房里有动静了,想是申妈妈起来煮早饭了。
    小甲从走廊来到厨房,果然,见申妈妈在忙碌着。
    道了早后,小甲就问,“申老伯还没有回来吗?”
    申妈妈道,“没有。”
    “会不会有什么事?”
    申妈妈道,“会有什么事?不就是看着那几个吗?告诉你,昨夜里,乡亲们已经把那三个拿下了。小乙回来过了。”
    “真的?”小甲兴奋地,“我怎么一点声息都没听到!”
    申妈妈笑道,“年轻人睡觉可不就是实沉。奶奶和队长他们也来了,半个时辰前就去村里了。”
    “队长来了!我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得去看看。”
    说完,小甲就往村子里去了。
    时间虽然早,但村子里的人都堵在一间破屋前,在那些人中,小甲见到了李义生,“义生,义生,队长他们在哪里?”
    义生把手指放在唇上,再朝屋里指了指。
    小甲听到边峰的声音,“说吧,我们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边峰和梅兰妮,秦炼坐在一张桌子前,小乙站在桌子旁。那三人坐在对面,都松了绑。周边坐着村里的长辈们。小小的房间挤的瀑瀑满。
    梅兰妮通过边峰正在问话。
    边峰说,“别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你就是泽山上的漏网水盗,外号叫小尉迟。原先是个铁匠,后来从了匪。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前两月来我们村庄抢粮的,也有你,这里人认出了你。我们就可以把你们绑去报官。”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让水妮指认过了,另外两人不是泽山的水盗。
    那三人坐在三个竹墩上,中间那人长着络腮胡子。二十多岁,满脸的倔强,旁边两个看着他的脸色。
    听到边峰的话,那人不耐烦道,“有甚好啰唆,要杀要刮随便,要送官府只管送。老子只要还有命在,就会回来报仇。”
    旁边的人听说,脸色都变了,这斩草不除根,祸害无穷啊。
    边峰说,“你和谁有仇?只许你来抢来杀,不许我们报官,你倒真是强盗。”
    “我不是强盗,老子在江湖行走,讲的是义气。”那小尉迟大声的说。
    “义气?什么是义气啊?”
    “谅你黄口小儿也不懂的义气二字,你只是富人家的小少爷,你家佃户捧着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江湖义气你懂个啥?”
    边峰平静地,“少来那一套,什么江湖义气,不就是你们说的”士为知己者死“,”为朋友两肋插刀“那些吗?你以为有这点义气很了不起呀?不就是一群懦夫为了安慰自己,给自己说的好听的吗?”
    “我才不是懦夫。”那人大声辩道。
    “不是懦夫是什么?不是说,”为知己者死“吗?那你家老大死了,你怎么不跟着去死,还到处流窜,杀人越货的。”
    “我没有杀人越货,我活着是要为我家头领报仇的。”
    “谁剿了你们?是官府吧?你不去找官家,来找我们干甚?你是义气吗?典型一个欺软怕硬。”
    “我,我,我只是想借点盘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拿着凶器,摸进别人的家,去‘借‘盘缠?”边峰讽刺地。
    “我,我没有,我才出这屋子,就,就…”
    “就被抓住了。你那点心眼连我的小弟都不如,还想独自闯荡江湖?说吧,你要借多少盘缠,我借给你,拿了钱就离开我们村庄。永远不要回来。”
    屋外有人说,“不能放他走,就该刮了他,这种人到哪都是祸害。”
    “就是,就是,这种人到哪里都是祸害!”
    屋里坐的是有些年记的人,都能沉住气,还没有说什么,可是屋外的年轻人已经群情激愤了。
    117 审问俘虏
    更新时间2014…2…7 3:01:44  字数:3455
    “听到了吗?做人做到了这样,还号称是义士,分明是过街的老鼠了。真真的义士是受人爱戴的。”
    小尉迟低下了头,但不一会儿就抬起脸,“我并没做错什么。我---”
    边峰并没有高声,“并不是怕你做了什么坏事,做了坏事还能改,改了就好。怕得是你做了坏事还认为自己做的对。那就难办了。你外号小尉迟,那你应该是个打铁的?”
    “是又怎么样?”
    “铁匠也是一个好的营生,你怎么会投匪?”
    “我替朋友打了几口朴刀,没有报官府。后来官府把我的铺子封查了,又把我流放了三千里,我,我回来后,我娘她病死了,浑家也走了。我又没有本钱,如果不是老大收留,我都没法活,你说我不跟他们跟谁?跟你你敢要吗?”
    梅兰妮他们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惊奇,不是那些好汉们爱什么兵器都是找铁匠师傅们随意打的么?原来,在清朝打兵器还是违法的。
    边峰说,“我明白了,人家不让你活,你也不让人家活,是这个理吧?”
    小尉迟没有回答,但是脸上写着“是又怎样”。
    边峰说,“所以我说你是个懦夫,是个没用的东西。谁把你流放三千里,让你家因为你的流放家破人亡了?是我们村的乡亲吗?不是吧。那你不去找迫害你的人算帐,而来我们村抢粮杀人?还不是那些人手里有权有武装,你不敢惹,而村里的乡亲手无寸铁,就是你口中的羊。你这不就是欺软怕硬吗?你是报仇啊?你这是嫁祸。真正与你有仇的你不敢惹,你只能欺负善良百姓。而你对百姓们做的事全是恶行,烧杀抢掠,还抢民女。这都是恶霸们干的坏事,你们都干全了。你还当自己是好人?!”
    小尉迟看着边峰,没有说话。开始审他时,他见主坐上的妇幼,心里根本没当回事。可是,说到了这里,他不由的打量着这几个人,那孩子嘴里的道理从来也没有人对他说过。现在听了这样的话,他也是很震惊的。持强凌弱不也是生存法则吗?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恶行了呢?
    “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边峰转向另外两人问。
    “我,”两人同声,又止住了,相互看着。
    边峰朝右边的那个一指,“你先说。”
    “我?我姓冯,他姓蒋,我们三人都是老乡,大灾年的,家里活不下去了,我和他就投了马六,在余山扎寨。我们,我们可真没有干过什么,前些日子,小尉迟来投奔我们,马六见他身手好,还会打铁,就收下了他,没想到没几天,官兵破了寨,我们乘乱逃了出来。在太湖上漂流,实在没法子了,想上岸落脚,不想,就落到了你们手里。”
    边峰说,“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并没有祸害过我们村子,我放你们走。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那两人看着小尉迟,迟疑着。
    小尉迟说,“能走你们就走,不用管我,他们要寻仇尽管找我来,我是不怕的。”
    “你们俩记住,如果敢回来祸害我们村,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走了就不要再回来,老农伯,一人给他一两银子,算是我家给的盘缠。小乙,你和几个乡亲看着他俩离开。”
    冯,蒋二人听了这话,有见老农真拿了银子给他们,并没有二话,在小乙和村里青年压送下,匆匆走了。并不敢再看小尉迟一眼。
    边峰他们嘲讽的微笑了。
    在坐的几个村民,有点忍不住了,“二少爷,你还真把他们给放了?”
    “他们又没有祸害过我们村,不放他们做什么?你还想养着他们?”秦炼说。
    “交到官府是有赏银的。”边峰认得说话的是李忠厚。
    “忠厚叔,一共是多少赏银?分到你们每个人手里又是多少?难道你真的为了这点赏银给下湾村留下祸根?让那两个人的子孙来到我们这里寻仇?”边峰问道。
    在坐的都知道,如果没有武保元的事,就不会有水盗一次又一次的抢粮。
    武保元的事是李忠厚的家庭矛盾社会化了,使的乡亲们都受其害。所以,听了边峰的话,都点头。做人还是本分点,年前已经得了一笔财了,又何必再贪想呢?
    “那这个盗匪,我们把他交到官府去。”李忠厚说。众人看着边峰他们。
    “他跟着来抢过粮是不错,他从匪也是事实,但是,他真对下湾村犯了罪吗?二爷爷被砍时,还是他给劝下的。”边峰道。
    小尉迟吃惊的抬起头来,咦?他还为他说话。
    “那,把他也放了?”说话人的声音里有分明的不甘。
    “他现在还不能放,因为他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需要继续教育。”边峰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梅兰妮这时说,“乡亲们辛苦了一夜,也该歇息了,这人交给我们带回庄子,我们一定不会给大家留下什么隐患。”
    众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几个人商量了几句,也只得让他们回庄子去了。
    回到庄子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申妈妈见他们带回了个强盗,吓了一跳,近距离和强盗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
    小尉迟也不客气,喝了两大碗粥,吃了七,八饼子,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
    梅兰妮吩咐申妈妈烧水给小尉迟洗澡,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上楼去补睡了。
    梅兰妮睡到了床上,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见水妮还坐着,“你还不睡一会。撑了一夜的船,不累啊。”
    “奶奶,你准备把那厮怎样?”
    “你说怎样?杀了,刮了?”
    水妮有点兴奋地,“到时候我也给他一刀。”
    梅兰妮问,“他欺负过你?”
    水妮摇摇头。
    “那他欺负过羽绢她们?”
    水妮还是摇摇头,“这倒也没有,这厮在泽山也就是个打铁的。镇日里就忙着打兵器。”
    那日他们上岛,缴获了一些兵器,秦炼见了这些兵器直称赞手艺好,因为当时没留活口,还当是他已经被消灭,让秦炼还惋惜了一阵子。昨夜,得知小尉迟就是那秦炼惋惜的铁匠,边峰和秦炼便要将此人收服。
    梅兰妮对水妮说,“女孩子家家的,别镇日想着打打杀杀的。想让亲人安心,自己就要活的好。很多事情,眼光要放长远些。”
    小尉迟洗了一个热水澡,申妈妈拿出一套老农的干净衣服给他换上,还遵照梅兰妮的指示在小乙的房间里给他打了个铺,让他吃饱喝足后,好好睡上一觉。
    几个月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地在外东奔西跑,风餐露宿,哪有机会好好吃,好好睡了,这身子一捂进松软的棉被里,睡意就浓浓靠了上来,哪里还有其他想法,立刻坠入睡乡了。
    这一觉甚是香甜,小尉迟直到天黑才醒来,直觉的肚子很饿,正碰见跑进来查看的小乙。
    “还磨趁个啥,赶紧起来去吃饭去,我都来看过三次了。”小乙说。
    小尉迟见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地叠放在床边。
    来到厨房时,别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给他留了两大碗白米饭,另加汤和菜,菜里有荤有蔬。他也顾不上多说,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梅兰妮中午起床后,看了看庄子情况,觉的很正常,便带着水妮回苏州去了。
    边峰和秦炼则留在了庄子上。李义生下午来打探过消息了,和义牛说了会子话,话里话外很是羡慕他。
    晚饭后,小尉迟跟着小乙来到客厅,厅里是原主人的一些家具,一张罗汉床,几张太师椅围着一张长机,罗汉床上坐着兄弟俩,还有一个稚龄丫头在罗汉床上的矮几上用一枝鹅毛涂划着什么。那些椅子上坐三,四个男孩,也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看下来还是他的年龄最大。
    看到这里,小尉迟放下心,松散的往椅子上一靠,很没有坐像,“说吧,你们要怎样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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