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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封阁女相 作者:千金裘(晋江vip2015-02-15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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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皇帝老迈,储位之争日渐白热化,太子哪有闲心步那么长的暗棋?恐怕没等此计划见效,明日之君就已经决出,深谋远虑布下的暗子,也只会沦为一招废棋。

    虽然王臻华相信这位太傅师兄有足够的能力,来保全在张府密谈的周密性,但因着庞老先生的影响,三位师兄都是铁杆忠臣,她可不准备冒犯老皇帝,挑战他们对帝王的忠心。

    王臻华说得嘴干,喝了一口茶,静静坐回座上,等待三位师兄点评。

    出乎意料的,薛律竟然没出口讽刺,反而兴致盎然笑着,“好好,你的想法倒也算别致。”

    贾昭一直窝在太师椅上,全程连眼都没睁,王臻华一点都不意外。但本应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的张晋安,却深锁眉头,沉默良久,才道:“你小小年纪,不用你操这份闲心。”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本来准备等王臻华说完,就发表看法的典素问,此刻也屏息垂首,显然不打算强出头。

    张晋安像是对屋中气氛分毫不觉,平平淡淡转了话题,显然不想深谈下去,“你省试考得怎样?最近在家中有没有复习功课?”

    王臻华倒也不算太失望,“发挥还好,和平时一样。最近事多,没仔细复习过。”

    张晋安的子侄近年来陆续参加科举,此时熟练切换到长辈模式,又问过典素问的情况,答案与王臻华无甚不同,都是心中自信,面上云淡风轻,对成绩仿佛一点不挂在心上。

    对于两个小师弟,张晋安不由拿出对晚辈子侄的态度,“省试成绩再有半个月就快出来了,你们年纪还小,压力别太大。就算没考上,咱们回头继续努力,三年后再考上一回;如果考上了最好,但也别急着庆贺,殿试在即,这名次关乎你的官路起点,容不得半点分心。”

    王臻华和典素问听到一半,就忙站起来,束手听庭训。

    及至张晋安庭训完,王臻华二人齐声应诺,并保证回去后会好好复习,绝不掉以轻心。

    直到离开张府,王臻华与典素问对视一眼,齐皆苦笑起来。

    典素问率先下了台阶,叹了口气道:“罢了,后面的事你我也确实无从插手,就听张师兄的话,好好复习,准备迎接殿试吧。真要想得不再这么窝囊,好歹先考入翰林再说。”

    王臻华也是一叹,“是这个道理。”

    两人在张府门前分手道别,各自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第五十三章

    对于王臻华不再三天两头往外跑,不管是婧娘还是李氏;对此都深表欢迎。就连王臻华一整天泡在书房,差点连床都往书房铺的行为,婧娘和李氏都半点异议没有。

    除了一天三顿饭、四顿点心、五顿羹汤……吃得她有一点点撑之外;这种轻松滋润的复习生活;王臻华一点不满意的地方都没有。

    很快到了放榜的日子,向叔亲自去看榜,回来就报喜;说王臻华考中贡士;名次在三十有九。没等向叔喘口气,就有报录人前来报喜,那人喜气洋洋做了个揖,“捷报贵府老爷王讳臻华高中省试第三十九名。京报连登黄甲。”

    李氏笑得合不拢嘴;“同喜,同喜……”

    还是婧娘镇定,给报录人封了个大大的喜封;又再三道了谢;才送走了报录人。

    对贺喜的邻里道了谢,婧娘又下令散了喜钱,阖家喜气洋洋,王家府门前放了好几串鞭炮,巷子里一时间噼啪响震天,紫烟呛人眼。

    饶是王臻华事先无比镇定,真听到中了贡士,还是不由笑眯了眼。

    王臻华痛快玩了两天,不过殿试的时间通知很快发了下来,定在四月初三,距离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王臻华再不敢疯玩,再次过上了闭门苦读的日子。

    某一日李氏说要到白马寺还愿,说是感谢菩萨保佑王臻华考中贡士,而且由于菩萨很灵验,李氏百般劝说,想要把王臻华这个正主带上,好让菩萨感受到她的诚心。

    王臻华本来不愿意,但这最后一道关卡了,王臻华反倒有点紧张。偶尔失眠一两次倒是小事,但小事累积起来也影响心情,她想了想,现在临到头,该会的会了,该记的记下了,倒也没必要一直关在门里磨洋工,出去放放风,换换心情,说不定还能缓解一下压力。

    而且王臻华一直久仰白马寺大名,但一直不能成行,李氏的提议倒也歪打正着,正对她的心意。

    这么想着,王臻华也加入了去白马寺的行列。

    天还没亮,王家的马车就驶向白马寺,皆因白马寺香火鼎盛,若去得迟了,只怕一路堵到最后,挨挨蹭蹭,天黑都进不了白马寺的大门。

    幸好她们起得早,路上驶往同一个方向的马车虽然也有,但总算不是很多。

    王臻华刚上路时,还饶有兴致掀开窗帘看风景,但马车驶了半个时辰,外面还是冒着小嫩芽的光秃树干、隐约有些绿意的草地、仿佛触手可及的朦胧远山……这些千篇一律的景致,终于让王臻华看腻了。她恹恹地松开帘子,靠在马车壁上,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马车停下,重砚轻扣门扉唤人时,王臻华才醒转过来。她意犹未尽伸了个懒腰,高高兴兴蹦下了马车。

    不过先她一步下来的李氏,却没有往前走,而是犹疑望向前方。

    王臻华心中生奇,也往前看去,只见白马寺大门小门都锁着,门前两侧摆得慢慢都是马车。

    难道是她们来得太早了?

    李氏迟疑地握住王臻华的手臂,“往常这个时候,白马寺一般都开门了。现在关着门,恐怕有贵人来访白马寺,却又怕人打扰,因而特地提前打了招呼,封了全寺只为招待贵客。”

    王臻华对所谓贵人一无兴趣,掺住李氏提议道:“要不咱们回马车坐一会儿,等白马寺门开了,咱们再进去烧香还愿?”

    李氏犹疑不定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别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王臻华不由失笑,她指着两旁停着的各式各样的马车,宽慰李氏道:“在这儿等着的人多了,贵人眼高,哪会看得上咱们这种升斗小民。”

    李氏左右看看,两旁停着的马车有比王家豪华的,也有比王家质朴的,她家的马车横看竖看都不起眼,确实不大可能惹来贵人,因此也就放了心。

    安顿好李氏之后,王臻华回了自己的马车,再次撩起窗帘,看向恢弘雄丽的白马寺。

    白马寺据说背后有人撑腰,所以一般权贵不敢硬来。汴梁不一般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但面子能大到让白马寺主持为之闭寺的人,可着实不多。

    除了皇亲国戚,就只有几位征战沙场、声名赫赫的老将军了。不过这几位老将军都不太信佛,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是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自然不可能来寺庙找不痛快。

    而皇亲国戚之中,一些隔代太远的宗室子弟,大都已经清闲下来,只挂着宗室名儿领些俸禄,就算是先帝的亲兄弟都调了虚职,更何况他们。所以真正在权贵圈里首屈一指的,只有皇帝的亲兄弟和亲儿子。而白马寺也牛掰到,除了最正统的皇亲国戚,其余一视同仁。

    想到皇亲国戚,王臻华不由联想到太子,也不知庞老的案子现在进展如何了。

    在这种无聊的等待中,王臻华靠在马车壁上,再次猜过一轮谁是幕后凶手的游戏,也不知道游戏的谜底什么时候才能揭晓。

    半个时辰过去,白马寺的大门终于开了,却不见有私人马车进出,想来是从另外一条道离开。

    马车不让进门,王臻华和李氏徒步进入山门,一齐进入正殿。李氏认认真真上了香,恭恭敬敬拜了三拜,默声许愿,又在菩萨跟前小心摇了支签,是中上签,倒也还算可以。

    解签的时候,王臻华没在旁边跟着,跟李氏打了个招呼,就在寺院里转悠了两圈。

    最后转得有点累,王臻华寻了个石凳坐下。才安生一会儿,就有个小和尚把头探进院子里,袍角边露出半截扫帚枝儿,嘟哝道:“怎么还有人,我得啥时候才能扫完地啊。”

    王臻华笑着招了招手,“小师傅只管进来洒扫就好,不必管我。”

    小和尚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偷偷一笑,左边脸颊上露出一个酒窝。小和尚一边偷笑,一边拖着一把他还高一头半的大扫帚,高高兴兴溜进来,“官人真不会怪我?”

    王臻华点点头,本来还想帮忙,但看到小和尚游刃有余挥动着半丈长、手腕粗的大扫帚,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站在一旁。

    小和尚体力显然很好,一边风吹扫落叶扫着地,一边半声不喘跟王臻华聊着天。

    小和尚自小就在白马寺长大,唯一下过一次山,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小和尚对汴梁的印象却极美极深刻,短短交谈之后,已经知道王臻华心善,喋喋不休问起山下景致。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时间过得很快,小和尚扫完了满院的落叶,遗憾地叹口气,“好了,你陪我这么久,有什么想问我的就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王臻华挑了挑眉,这小和尚倒是一副玲珑心肠。

    不过既然水到渠成,王臻华没过多计较,“我想问,白马寺有没有一位叫鲁子由的挂名弟子。”

    小和尚皱眉想了想,“鲁子由……你说的是慧敏师兄吧?”


第五十四章

    小和尚看出王臻华是想打听鲁子由的事;为难地摸了摸光头,刚才自己还夸下海口;让对方尽管问呢,结果第一个问题就回答不出来……小和尚只好道:“慧敏师兄是挂名弟子,平日里讲经上课;都跟我们不在一起;所以慧敏师兄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王臻华对此倒也不意外。本来她也不觉得,这随便在寺院里拉个人问,就正好能找到熟悉鲁子由过往的人。她的真正目的是另一件事,“不知慧敏师傅在白马寺时夜宿何处?”

    小和尚先前没答出来;本来挺过意不去;幸好这第二个问题知道答案,忙道:“就在这间院子,西数第三间就是。”说着;小和尚主动引着王臻华走了过去。

    王臻华一边跟着小和尚走;一边在心里给重砚加了分。这小子还算机灵,只她陪着李氏烧香这一小段时间,重砚就打听出挂名弟子的房舍,虽然没探听出鲁子由住哪,但已经很不错了。

    小和尚从腰间取下一大串铜钥匙,开锁进门,“虽然慧敏师兄下了山,但也经常回来住住,所以他的房间一直保留着,我这两年被分配外院房间的打扫,慧敏师兄的房间也由我负责……”

    屋里的摆设一目了然,只有桌椅床凳,墙角一个衣柜。

    王臻华在屋里转了转,这里面实在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她随口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距离慧敏师父上次来,过去了多长时间?”

    小和尚搔了搔头,“大概有一个月了罢。”

    王臻华又问:“自他走后,这房间摆设可有什么改变?”

    小和尚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诸位师兄屋里的摆设都一模一样,我隔一日打扫一次,记得再清楚不过,慧敏师兄的房间也不例外,从始至终一分一毫都没变过。不过……”

    王臻华眉毛一挑,“不过什么?”

    小和尚停顿了一下,语气疑惑,“上个月有一桩怪事,那次明明偷懒少擦了一回窗台,但第二次来,却发现窗棂上一点尘土都没有,明明都有四天了,这山上空气虽好,但似乎也没好到这份上……”

    王臻华心中一动,看来有人偷偷造访过这里,窗台干净,估计是此人撬窗而入,离开前为掩盖行迹,才特意擦了窗台上的脚印,没想到恰逢小和尚偷懒……

    “这屋里没丢什么东西?”王臻华问道。

    “没有吧。”小和尚惊了一跳,“你是说,那次是有人故意进来……”

    王臻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环顾四周,这屋里家徒四壁的,除了几样笨重的旧家具,实在没什么贵重的值得一偷的东西,她的视线落在那个破破旧旧的衣柜上,除了这个东西。

    小和尚也跟着看向衣柜,他明显地咽了口唾沫,“师兄的东西,不会被偷了吧……”

    “这可说不准。”王臻华煞有介事地摇摇头,“这房间的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

    “只有掌院大师。”说完,小和尚更沮丧了,掌院大师显然不可能干偷溜进弟子房间这种事。如果慧敏师兄真丢了东西,那责任可就完全在他头上了,可是他实在不记得钥匙曾经被人偷过啊……

    “或许那人只是进来转一圈,说不定没偷什么东西。”王臻华好心建议道,“不如你检查一下?”

    “是啊,寺院里一向清苦,说不定屋里没什么值钱东西,那贼失望之下……”小和尚自言自语,给自己打了半天气,站在柜子前,深吸一口气,一把掀开衣柜盖子。

    王臻华从小和尚的右上方,探头看去,这真是她见过最寒酸的衣柜了。

    偌大的一个半人高的衣柜,只柜底叠了两套僧衣,一夹一单,旁边摆着两顶同色僧帽,几乎连棕褐色的柜子底都没盖满——这就是柜子里的全部东西了。

    小和尚探手进去,翻了翻,倒是从僧衣下面翻出来五六把折扇。

    这几把折扇并不名贵,但扇骨打磨细致,扇面是极出色的工笔画,虽然主人保存得很好,但能从扇面的纸质上看出来,这几把折扇已经有些年月了。

    王臻华看着折扇,若有所思道:“以前倒是没注意,鲁子由喜欢收藏扇子?”

    小和尚倒是没听清王臻华的话,把折扇原样搁回去,对着衣柜十分苦恼。屋里的摆设哪怕动了一点点他都一清二楚,但别人衣柜里放着什么他哪知道啊……

    王臻华此行有了答案,正欲离开,看到被她忽悠了的小和尚正自苦恼,良心发现道:“你不是说,慧敏师傅自下了山,偶尔才会来山上住一两晚吗?”

    小和尚呆呆点头。

    王臻华笑道:“他家也不富裕,既然只是偶尔住住,肯定不会在这儿放什么贵重品,再说他好歹曾经是寺院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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