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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退婚:傲骨嫡女 作者:莫芊涵(潇湘vip2014-01-18完结)-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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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可鉴人的长发随着她一弯腰坠入她的胸前,她眉目弯弯,红唇明亮,轻裾飞扬,神情脉脉,笑意盈盈。

    “顾义熙……”

    那靡软的嗓音似乎带着欢愉,就那般站在粼粼的湖边,风姿旖旎若一株冬日里的红梅,却又飘渺轻盈。

    远山的雾气轻扬,她似乎就如那薄雾一般从他身旁飘去,朝那湖水里走去,幽兰之中,恍然若梦,朦胧如烟。

    他追上去,一把抓住她,将她揉在怀里,疼地一颗心都软了,吻着她的额头,道:“阿锦,我在这,在这。”

    她突然抬头,笑得灿烂如花,却一瞬间消失在那远山之外,湖水之中。

    他冲上去,见着天空的彩霞曼妙席卷,将她卷入其中。

    她朝他笑,又从那彩霞中走出,她拿出一坛蜂蜜,挖了一勺送到他的唇边,顾义熙的心都要碎了,他张开双臂,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然而,这一次,竟是一场虚空,怀里她的笑渐渐变成了雾岚,消失了。留给他的只有那云卷云舒的烂漫彩霞,还有那无边的风月,以及那一坛子空空的已没了温度的蜜坛子。

    空中,她靡软的嗓音传来。

    “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

    他悲从中来,只能望着那湖水,手上的玉佩虚冷,他在那花房旁奔跑,追寻,一遍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然而,那个影子再没有出现过,便是一个虚空的怀抱也再没有了。

    “阿锦…。”

    他猛地张开双眼,一双悲痛欲绝的眸子对上那担心的凤眼,他环视周围,竟才发现那只是梦。

    可,手中那苍凉的玉却在提醒着他,那个梦是假亦真。

    他喃喃地唤着阿锦,一时心如刀绞。

    皇上看着心头却疼地厉害,他所做的一切还是太迟了吗?义熙竟然伤心如斯。

    许是出于自责和疼爱,他道:“娄锦没死。”

    一声低低的闷雷在屋中炸开,那双清冷的眸子如电般望向皇上,皇上与他对视,竟没有丝毫躲开的意味。

    “她在哪?让我见她!”

    果然是他的好儿子,竟已经猜到了这事是他做的。

    “你见不到她,她已与我交易,为了她的家人,放弃了你。”

    皇上冷静的话语让顾义熙周身一寒,他抬眼,道:“竟也是你抓了萧县公和方芸儿?”

    皇上点了点头,“你和娄锦,不可以。”

    顾义熙深深地望着皇上,唇角几不可闻地一勾。原来父皇之前说的话竟只是警告,他不听,父皇便以实际行动告诉他,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朕已经给你安排了婚事,那是你自小定下的婚约,你难道要违背约定吗?”皇上目光微微一闪,却也只是一闪罢了。

    “父皇,我知道我自己所有的承诺,我没有婚约。就算父皇说什么我小时订过的,父皇为何还会在围场狩猎说出国子监第一的女子将会成为三皇子妃?”冷静的态度,过人的判断力,这便是三皇子。

    皇上本还想着借口一个小时定下的婚约,没想到还未出口便被推翻了。

    他肃了脸,道:“朕不与你多言,你好好养好身子,忘了娄锦!”

    “父皇!”他从床上走了下来,单薄的衣袍下,一双脚踩在了青石地板上,皇上眉头一皱,他还在发烧!

    方才昏倒过后,周身力气都被抽了去,他这一动作过快过猛,他有一瞬间晕眩,却站直了身子。

    清冷的双眸坚定地望着皇上,“四海裂国,千秋万载,我只要一个阿锦。父皇赐我这个义字,当知道,义之于我,天下可也,为何就容不下一个阿锦!”

    刘韬在一旁听着,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澎湃气焰一下子将他的心都震颤开来。

    这便是三皇子。

    这便是他的主子。

    微微抬眼,见着三皇子一手扶着床柱,可那眼中浑然的坚定让他此时犹如天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皇上胸口一撼,只觉得鼻端一沉,他沉默了会儿,道:“你是在质疑朕?你当真要如此执着,担起这不孝之名?”

    “儿子不孝,可儿子这话一定要说。”他咳嗽了声,苍白的容颜上,殷红的唇微张。“我爱阿锦,不求天荒地老,没有来世可依。我若当真不能与她同衾共裘,也要为她斩获自由。还请父皇放了她。”

    皇上眯起了眼,放了娄锦?如此他们二人不是还和之前一样,这种情况如何杜绝?

    “你既知道朕不会让你们二人在一起,谈什么放了她?”

    顾义熙微微抬眼,唇边划开一抹笑意,那是极为清冷的一朵鸢尾花,极美,极美。

    “我愿意服下忘忧水,只求父皇放她回来。”她一人在外,一定孤单地很。至少,回来后,她还有家,还有爹娘,还有这里的一切。

    只是,没了他。

    “爷!”刘韬一震,忙上前一步,忘忧水,皇室秘药,那是会忘却最为心爱之人,从此以后,也会性情大变。

    爷当真要服下这药?

    皇室几乎怔住,他望着儿子那苍白的脸,心竟也提了起来。

    “你?”

    “父皇不是就为了让我们二人再无瓜葛吗?我服下忘忧水,你放阿锦回来。”他再次咳嗽了声,长风灌入,墨发飘卷,墨发飞扬,遮住他那双坚定的眸子。

    他眼眸一低,唇角却缓缓笑了起来。

    阿锦,回来,我很想你。

    一番思量之后,皇上点了下头,“你当真不后悔?”

    沉默在二人之中徘徊,然而,他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子,沉重的眸子在闭上之时,他便轰隆倒在了床上。

    “不后悔……”

    刘韬早已经泪流满面,跪下来望向主子,胸中恣意疼痛。这世上有一人何其幸运,得到主子如此的真心相待。

    刘韬在想,有那么一刻,他想下辈子换个性别,如若有幸,或许可以见到主子。

    “太医!”皇上焦急地跑过来,拉着三皇子的手,我紧张地叫唤了起来。

    太医们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再次诊治了起来。

    萧府之中,萧县公和萧匕安站在书房内,二人沉默对视了许久,最终萧县公道:“是皇上。”

    萧匕安一愣,惊诧道:“怎么可能是皇上?”

    萧县公点了下头,“府中我已经戒严了,所有人只能提娄锦出门旅行了。”

    “所以,锦儿便是连一个像样的葬礼也不能有?”萧匕安冷着眼看向萧县公。

    萧县公摇头,“锦儿死了,如若这时候芸儿听到消息,人和孩子能不能保住尚不能说。而且,我怀疑锦儿并没有死。”

    “没有死?”萧匕安猛地站了起来。

    “恩,锦儿虽在百姓中富有盛名,可皇上若真要她的命,怕也不难。如此做法,怕是要锦儿妥协。”他沉默了许,就怕锦儿脾气硬起来,冲撞了皇上。

    但他没说出来,生怕匕安激动。

    萧匕安双眼微微一亮,“如此,我便去找她,只要我比他更早找到她,便是如何,我都不会把锦儿让给那人。”

    “匕安?”萧县公惊讶道。

    “是,我想要她。”他斩钉截铁。

    萧县公蹙眉,“可她是你妹妹。”

    萧匕安摇头,嗤笑了声,“我没有妹妹。爹,你可以对外公布,我并非萧家的儿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萧县公猛地站了起来,摇头道:“你疯了吗?”

    要知道,就目前萧府而言,萧匕安是萧府未来的希望,便是他肯,大哥肯吗?

    再说,脱离了萧府,匕安除了军中的职务,便什么都没了。

    “我不想比他差,他能为锦儿做的,我也可。”桃花眼微微眯起,冷厉的目光从中迸射出来,他身子一转,徐徐走出屋去。

    临出门槛之际,他道:“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的身份我迟早会查清楚,可我还是会叫你爹。”

    大红的长袍恣意飞扬,那颀长的身影扬长而去,萧县公摇头叹息,儿子竟也生了这心思,那锦儿如何想的?

    夜漫漫过去,第二日,朱红的日头挂在树梢之上,乌鸦的叫声在空中盘旋,华清宫中,一人推着轮椅进来,他静静地坐在那盯着床上之人,脸色阴鸷地笑了起来。

    “三哥,没想到,那贱人竟得到了这样的下场,可怜我的一条腿,母妃的一双眼睛。”

    刘韬刚进来就见到五皇子在三皇子床边,忙恭敬地行了礼。

    五皇子冷冷地看了眼刘韬,便推了轮椅出去。

    刘韬不觉看了眼他的背影,觉得五皇子怎么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床上的人的脸色略是好了些,可眉头紧蹙,不知道是处在怎样的梦中,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那个名字。

    刘韬叹了口气,把弄好的药给三皇子喂了点,才道:“主子,你这痴情的病不患不要紧,患起来要人命。”

    好在,今儿个一早烧也退了下来,人迷迷糊糊的,倒也喝了药进去。

    极为太医都在外守着,竟也是一夜未睡。

    皇上在耳房睡着,后半夜过后便直接去上早朝,回来后才睡了。

    没人敢去惊扰皇上,可三皇子依旧睡了三天三夜,期间将军府几乎疯了,便是永州那受过药堂恩惠的百姓也暗地里找着一个唤作娄锦的女子。

    京城的城门口,每日来来往往之人竟比往常多出了数倍。

    那些守城的士兵都有些愕然地看向这几日的记录,还上报了兵部,兵部上头并没管这事。

    窦公府内,太师椅上,一个须眉白发之人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她竟就这样陨了,可惜了,可惜了这样一个太子良娣。”

    窗外,紫晓怔怔地听着,听到这个消息,她竟不知为何想起了那日清晨,山顶之上,日光照耀在那白皙若雪的女子脸上,她谈笑之时,自有一番连自己都喟叹不如的气势。

    平国公府出来一小厮,那人急急往萧府而去,据说是送上了京中刚刚盛开的牡丹花。

    那正在边陲之处,入住驿站的娄锦全然不知如今京中那些风起云涌,只每日与阿狸说着话,有些讷讷的。

    “阿狸,你说你主子是不是要被我气疯了?”她低下头来,点了点阿狸的狗头。

    阿狸索性撇开头去,却又转过头来朝她嗷嗷大叫。

    娄锦抿了下唇,眼眶微红,“我很想他。”

    她趴在窗头,捂着枕头,睁着乌溜溜的是双眼,道:“娘定还不知道,不知道娘会生下弟弟还是妹妹。”

    “汪汪汪……”

    “恩,我知道你心疼你主子,好在你主子把你给了我,我也不是太过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娄锦这话,阿狸终于不吠了,安静地窝在娄锦的枕头旁,却转着乌溜溜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上传来一声响,咿呀一声,一个大汉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一路上护送娄锦,又充当车夫的黑衣卫兵。他面无表情走了进来,朝娄锦道:“我们回京。”

    娄锦一愣,回京?

    不是要前往大尤国吗?

    那人肃着脸,“皇上的旨意。”

    听到此,娄锦皱了下眉头。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按照皇上那样决绝的态度,怎么会放她回去?

    可满腹疑问她无从问起,马车快速往回赶,她只知道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一百二十一章 城门之下,骑马来接

    一百二十一章城门之下,骑马来接

    初阳从那万丈高空中穿云而下,徐徐洒在大地之上。红墙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辉,乌鸦飞过,落下几声不算好听的叫声。

    墙角海棠花开,秋色尽染,花园中一片青黄交接。

    泥土被昨儿个夜里的风打下的桂花覆盖,层层片片,犹如一条薄毯,轻轻地覆盖在那泥土之上,连这四周都吐露芬芳。

    一道月白的身影坐在那娇黄的桂花上,他仰头看向天际,殷红的唇缓缓勾起,周边的清酒味道正浓,他皱了下眉,道:“还是没有阿锦的蜜好喝。”

    “不知道阿锦到哪儿了,该是快到了吧。”

    刘韬站在一旁看着三皇子自言自语,这回他倒是没有白眼。只听着三皇子说这两句话,便觉得喉头梗塞,只能低下头来,转头让宫女去拿了那蜂蜜来。

    他站了起来,一点点娇黄从他的发间洒落,无声地在他的肩上徘徊。

    俊眉微微一扬,他走向一旁的海棠,折下一只,道:“一贯没怎么看阿锦戴花,她戴上应该很美。”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明黄的身影出现在那回廊处,他身姿昂藏,目光凛冽,却看向三皇子的时候微微有些软化。

    “忘忧水,朕带来了。”

    皇上沉默了几许,对身后的小路子点了下头,小路子低着头举着案走了过去,鎏金飞鸿琉璃杯即刻出现在顾义熙的眼前。

    杯中那略是昏暗的颜色,就如江南的黄酒,想必味道也是浓而不烈,犹如品羹。

    清冷的凤眼微微一眯,他抬头,对上皇上的眼,笑道:“父皇,阿锦到哪儿了?”

    对上他那充满希冀的眸子,皇上终究不忍,撇开头去,“她下午应该就会到京城了。”

    顾义熙唇角微微一勾,“真好。”

    他顿了下,心中突然一阵剧痛,刀绞般,一阵又一阵。他微微摇头,话虽出口,可喉咙似乎被什么掐住似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他看了眼那鎏金飞鸿琉璃杯,笑了笑,“父皇,我想见她一面。这药我下午喝可好?”

    这样的语气,那样的笑容,无不刺激着皇上,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便让小路子把那酒杯放在了花园的石桌上,他深深看了眼三皇子,道:“儿子,你莫要怪父皇,父皇是为了你好。”

    三皇子再次笑了笑,点了下头。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华清宫。

    顾义熙回头看向刘韬,道:“去把那春日里我穿的那广袖月白长袍拿出来。”

    刘韬愣了下,是那一件衣服。

    挂在衣架上日日用香薰熏过,他记得那个春日,国子监崇阁之上,三皇子便是着这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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