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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生之森爱 作者:西里尔塔塔(晋江2014.8.19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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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正满头大汗地光着膀子炒菜,露天坐着吃饭唠嗑的客人不少,她们这桌却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苏素将桌上的水壶里的水倒入碗中,小心翼翼地烫了两遍碗筷,将洗干净的碗筷放到他面前,又将他的那副再烫了一边,洗干净了再摆在自己面前,这时,老板娘也捧着花生米和切好的啤酒烤鸭和扎啤上来了。
  苏素摆好了碗筷,打算接过,他的手已经伸过来了,接过两个碟子,放在桌上,拿起筷子,示意她开动。
  苏素已经吃过晚饭了,现在等于是在吃夜宵了,但是肚子一点都不饿,碰巧这几天大姨妈来了,辣的、冰的都不敢吃,所以她的筷子基本上就只落在了那盘水煮青菜上,这是唯一一盘她点的菜。
  钟越黔对于这家店的味道不可置否,确实不错,但是她不吃是怎么回事……倒像是他一个人在吃饭,他将啤酒烤鸭和火爆螺丝换了位置,苏素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啤酒烤鸭,咬了咬筷子,还是动了筷。
  对于酒,她向来是敬谢不敏的,沾酒必醉的人,酒量是寝室四人里最差的。扎啤与他而言不过是小意思,但于她而言就是大意思了,所以在他想要倒酒给自己时,她是果断地摇头。
  回寝室的路上,他终于开口了,问她:“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她被问得一愣,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才慢吞吞地说:“没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这一对,你们是怎么看的?

  ☆、再见

  
  钟越黔停住了步伐,正色道:“苏素,比完全不需要这么做,我不会感谢你的。”
  苏素跟在他后面也停下了脚步,扯了嘴角笑笑,不慌不急地说:“钟帅怕是想多了吧,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自己。”她抬起头炯炯的眼神看着他,继续说道:“何况,你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做。”说出的话那么简单,那么镇定,但手心里的冷汗却冒个不停,心像被尖锐的指甲划过一般疼痛。
  钟越黔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子,永远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帆布鞋,看起来毫无攻击型,但嘴里吐出的话却像刀子一般刷刷刷地直戳人的最深处。
  但是他不知道,这刀子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她自己,伤人越深,自伤越深。
  他平淡的眼神转而变得锐利,看着她,冷笑道:“哦?我倒是想听听怎么个不值得法?”
  苏素躲不过他的眼神,浑身上下装满了刺,说:“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这恐怕还是你自己最清楚。”
  钟越黔修长的手指轻点着裤腿,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出击的前兆,说:“好心提醒,几日便成的男友,你可得小心了,这只是作为学长的忠告。”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学长了,我自己挑的人若是不好了,只能怪我眼神不好,也怨不得谁,但是既然是我自己挑的人,也不劳烦学长费心了。”苏素明明看到了他嘴角的讥讽,她可以忍受所有人对她的嘲讽,他的却总是让她觉得难过,一直以来都没有做错什么,坏事却总是阴魂不散,又或许真的做错了,最大的错便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钟越黔的声音有些生硬,只是“恩”。
  苏素抬眼望了望天,用力憋住在眼里打转的泪水,右耳边的碎发不听话地掉了下来,贴在脸颊旁,她用手将碎发别至耳后,看着他,巧笑嫣然地说:“学长,这件事一出,信息员这重任我怕是担不了了,你得另寻她人了。”我们之间的唯一联系都被切断了,对不起,是我亲手切断的,这样也好,就让从前的喜欢,成为我独家的记忆,埋在心底,以后不管别人说得多么难听,我都不会在乎的。
  如果很久以后他们各自回忆起今夜的画面,月色会不会还是那么美,夜景会不会还是没有变,大排档的生意会不会还是那么红火,只是,他和她却真的再也没了踪影。
  钟越黔耳边略过她的话,嗓音干净单调,略显柔软,南方女子说话的腔调总是软软的,细细的,像一把毛刷子略过人的心田。只是他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将拨动着的手指□□了裤子口袋中,把玩着已自动关机的手机,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的面庞,不置一词。
  还记得谁说过,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是沉默。
  灯红酒绿的夜晚,璀璨的荧光灯管闪烁着人的心魄,江边的码头渡轮的启航声像是长长的哀鸣,为夜晚增添着伴奏,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行色匆匆而过,偶有一两人停下驻足欣赏着美丽的夜景,吹着江风低头细语,此番情景让人觉得不胜美好,但苏素想的却是,所幸今夜风大,眼角的泪水被吹散在了风里,飘然而去,不做留恋。
  而钟越黔丝毫没有了欣赏夜景的心情,烦躁的内心表现在他躁动的手指上,以及不平稳的呼吸上,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开口。
  苏素扬了扬眉,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下,那便是彻底的不作他想,她的羡慕目光投向了正在散步的行人里,老爷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奶奶一步步缓慢而又安稳地前进着……
  钟越黔顺着她的目光而去,也看到了他们,心里堵得慌,用劲地揉了揉这些天来疲劳过度的眉头,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算是舒畅了一点,他从忙得昏天黑地的家里赶回学校里来,东西都没理完便去等她了,而这一等,便是一下午,就算是铁人也需要休息,他的体力早已过度透支了,刚刚认真地埋头吃饭纯粹是因为饿得慌。
  苏素第一次觉得自己轻松了,她指着对岸的夜景对钟越黔说:“你看,J城的夜景真的很美,以前都没有静下来好好地欣赏过,一年了,今天才发现。”
  钟越黔抬眼瞟了眼夜景,他是土生土长的J城人,对于夜景也早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对于她转移话题的能力还是有些佩服的。
  他扬了扬眉,看着她的被头发遮住的侧脸,说:“这件事的最终目的还是我,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我更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名誉来阻止这件事的继续,所以停手吧。”
  苏素靠在江边的栏杆上,迎着凉爽的江风,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淡淡地说:“我真的是因为喜欢里昂才和他在一起的,是你想多了。”钟越黔,你想多了,钟越黔,确实是你想多了。
  钟越黔也上前一步背靠着栏杆上,胳膊支在上面,仰着头,说:“但愿如此,但是娉娉……”看似休闲的姿态,却是浑身充满着攻击性的。
  苏素微颔着头,想,呵呵,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安娉娉……她接过他的话,说:“娉娉那里,我会解释的,既然事情由我而起,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的。”
  钟越黔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话。
  可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每次她都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而安娉娉一直都是安全的,护着她的人不少,并且她的身后永远都有着柯炀森。
  而他们的这次分开,真的可能是不会再见了,即使见面只是路人一个,苏素本来是想狠下心去餐厅里吃的,他请自己吃了不少顿,还清了人情也好,但是最后既然他去的是那里也作罢了,钟越黔,最后的一个晚上,你能不能给我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她是这么想的,但钟越黔可不这么想,他不认为以后不会再见,但是想想确实一点交集都已经没了。
  她希望第一次见面是好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好的,这第一次见面他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但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那段时间,她每天徘徊于振振不起的食欲与令人全身乏力的饥饿感之间,吃了,想吐;不吃,饿死。当她打开窗子,闻到新鲜的空气的香味,她想,它能缓解自己的饥饿感,便狠狠地吸了几口,她想她当时的表情一定是,闭着双眼,鼻翼憋紧,胸腔用力,呼吸急促,像个溺水者拼命地吸着最后一口气。当她手捧着《糖》,读着棉棉颓废又用力的文字,她想,它能缓解自己的饥饿感,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个字,汲取着其中的力量,只觉得双眼发晕,一把摘下眼镜,合上书本,用别耳后的长发盖住脸,趴在桌子上,入睡。
  那段时间,她每天徘徊于难以忍受的痛痒与久治不好的伤口之间,不涂药,不会好;涂药,会痒死。沾着药汁的棉签,一下一下地刷着的不堪入目的伤口,极致的舒爽与情动的瘙痒相交替,想尖叫,但喉咙已被堵死。
  那段时间,她每天徘徊于唠叨不已的自己与沉默不语的自己之间,变态到,一天只剩下自己说话的声音,变态到,一天听不到一句自己的声音。那时候的她,极度渴望自己被拯救,她渴望有个明媚如阳光的人照亮我生命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让那些可怕的病毒离我远去,让那些极致的欢愉降落在自己身上,哪怕他只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小偷,哪怕他只是一个破旧邋遢的乞丐,哪怕他什么都不懂,她也愿意让他成为这些即使埋没我也不愿公之于众的文字的唯一读者。但她一直在等,直到,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她知道,从来没有人能救活她。
  她笑了,笑的明媚如花,笑的美艳至极,那是即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却在听到那爽朗的笑声时,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双眼睁得很大,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人的相貌,但他留下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以至于很久以后我还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认错人。
  钟越黔,我把你当做救命稻草,把你当做生存的唯一希望,所以,我又活了。再次再脸谱背后听到你的声音时,我确定了,就是你,但是,你永远不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之间的故事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或许还有,或许就这么结束了,这的看我的感觉,也看你们的态度,写的时候心里就闷闷的,每次写到虐章,自己就先被虐死了,但还是发张笑脸O(∩_∩)O~

  ☆、与他

  
  当素素回到寝室时,室友差不多都已经睡下了,沈意一觉睡醒,揉着迷蒙的双眼,穿着柔软的睡衣爬下床去上洗手间时,见到苏素轻轻地开门进来,两人都吓了一跳,她的嗓音中带着沙沙的味道,像是风吹蒲公英的声音,说:“回来啦?”
  苏素轻轻地点点头,“恩”了一声,便转身关了门,又轻声问她:“都睡了?”
  沈意皱着眉头看了眼手表,说:“这都12点了,你怎么进来的啊?阿姨没管你?”
  苏素淡淡地扬眉笑了笑说:“我不是在宿管部嘛,这周正好轮到我值班,女寝大门几幢的钥匙暂时都归我管,所以进来很简单啊。”
  “噢~~”沈意呆呆地抓了抓头发,拿了纸巾便离开了……
  苏素盘着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沈意倒是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像是等她已久了,等苏素将脏衣服放回了盆里后,看到的还是那副景象,这次,她是确定沈意是在等自己了。
  苏素收拾了东西,便走到她的床头,轻声问:“半夜不睡觉看着我,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沈意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应该有话想对我说吧?这么晚回来,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工作。”
  苏素看着眼前的人,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扬不起来了,因为她是那么地干净却透彻,四人中,总是以为沈意是最后知后觉的,但其实不是,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恐怕真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生活的更好,懂得越多,有时候,真的没有必要。
  苏素只是寥寥几笔便概括而过,淡然地看着沈意,说:“我终于轻松了,明天上午没课,出去找工作,为我加油吧。”
  沈意知道“轻松”之意何解,恐怕是那件事的风波终于平息了,而与钟越黔的事也了了,这样也好,默默无闻地喜欢一个人太累,更何况她与他的未来根本就看不清方向。
  其实,仔细想想,她自己或许也是的,应俊阁,应俊阁。
  沈意双手支着脸,笑着说:“加油,晚安。”
  苏素也关灯上了床,回到:“晚安。”我的爱情。
  只是第二天见面时,四人之间的感觉变得有些奇怪了,安娉娉见苏素回来了,主动与她打招呼,问她:“要不要带早餐?”
  苏素这时也已经麻利地在收拾东西,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今天要出去找兼职,早餐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好了,你帮她们俩带吧。”
  安娉娉想着找兼职,对哦,她的工作在贴吧里被当众贴出来以后怕是也保不住了,停顿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她说:“等一下,前两天有个快要毕业的学姐打算把她的一份家教兼职交给我接手,要不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
  苏素想了想,拼命地摇了摇头,有些急地对她摆摆手,说:“不了,不了,你不是等这份家教很久了嘛,你好好做吧,我再去找找其他的兼职,家教的我也有一份在做着。”
  安娉娉觉得可能自己让给她反而让苏素心里不开心,让她自己去找也好的,便对她说:“也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恩恩。”苏素挥挥手背着包便出门去了。
  今天是周二,安娉娉早上出来得早,早上都没课,寝室还有两只恐怕都要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昨晚通宵赶论文呢,她吃了早饭便想着先去逛一圈买点东西之后再帮她们带早饭,这样,她们正好可以趁热吃。
  她便背着包包去了市区的shopping mall,她逛服装区向来很快,但是逛食品区可是相当慢的,这个慢的速度曾经让柯炀森一度厌恶,决定再也不陪她来买东西了,因为安娉娉几乎是那种在每一个“食物”前都会停留的人,并且停留的时间不短,因为她很纠结,在两种不同口味的酸奶之间纠结,芦荟味的好吃,但是原味的已经很久没吃啦;在两包不同大小之间的饼干之间纠结,大的,吃不下,小的,不合算;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麻烦。
  当她火速地买完了两件衣服又晃悠悠地来到了一楼的饮食类主店面,她背着包推开了一家Godiva巧克力专卖店。
  安娉娉在临街的玻璃柜架上纠结,左手拿着一盒Godiva的松露巧克力,右手拿着一盒Godiva的果仁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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