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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名门之一品贵女.重生之望族千金 作者:西迟湄(潇湘vip2015-02-08正文完结)-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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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早年已经奉旨成亲,那这抗旨便不成立。”燕绰不慌不忙,“事已至此,微臣只能辜负陛下的美意了,因为微臣不能容忍三皇子妃污我燕家的名声,微臣可还是有闺女的。”
    竟是连三皇子妃的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三皇子妃了。
    亁丰帝道,“你有何证据?你和宁氏夫妻这么多年,以前十多年,你怎么就不说,如今出了事,倒要撇清关系了?你说她不是你女儿就不是了?那她是谁的女儿?你……”
    亁丰帝话没有说完,一旁的宁侯爷终是回过了神来,一回神便是怒吼着抡起拳头朝燕绰挥去,“燕绰,你这个王八蛋!”满脸的愤怒,目光冒着熊熊的愤怒,似是能把燕绰能烧出一个洞来。
    燕绰也习过强身健体的拳法,算不上高手,可也身姿矫健,轻巧侧身一让,那宁侯爷便把拳头打在了旁边的人脸上。
    “卑鄙,无耻!”宁侯爷怒不可斥,见打错人,便又继续转身过来继续往燕绰打去,“霏儿不是你女儿,难道她是地下蹦出来的不成?你就这么相信外面那些有的没的?霏儿清清白白的被人诬陷,你做父亲的不为她做主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我今儿就打死这个王八蛋。”
    燕绰自会白白等在那不动挨打,身手利落地躲闪,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宁思严,你这个伪君子,龌蹉小人,当初宁氏嫁过来肚子就装着别人的种,我养了她十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不想她今日还做出如此败坏家门的事来!我燕绰可以养她,可却不许她败坏我燕家的脸!”
    宁侯爷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追着他猛打。
    宁侯爷是勋贵之后,年少时是请人精心教导过的,他的身手自是比燕绰高高出不少多少倍。
    傅久蔺是在后面,很快就拨开了人群上前来,作为晚辈,又在殿堂上,自不会出手,但也是非常利落地护着燕绰。
    在加上一旁的群臣的拉和劝,顿时殿堂乱成了一锅粥,如是菜市场一般热闹。
    刚养好身体的亁丰帝,见得这乱糟糟的场面,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腾地站了起来夺过汪公公手里的玉盏狠狠砸了下去,“成何体统!”
    众人愣了下,忙齐刷刷跪了下去,齐声喊道,“皇上息怒,臣等该死!”
    唯宁侯爷,与燕绰,还有傅久蔺鹤立鸡群地站着。
    傅久蔺脸不红心不逃地护在燕绰的前面,目光看向宁侯爷。
    燕绰一派风轻云淡,刚才的闹剧他似是一片衣角都没有乱。
    宁侯爷死死地瞪了两眼燕绰,然后一撩官袍跪了下去,“微臣该死,皇上恕罪,不过舍妹和外甥女受此等耻辱,还请皇上做主。”
    见宁侯爷跪了下去,燕绰才带了傅久蔺跪了下去,跪了跪下了,可腰却是挺得笔直。
    亁丰帝看燕绰这样子,就想到自己被容华痛打的事,心里就跟有把刀子在戳一样。
    也好在这段日子来燕绰他提都不提放云似雪的事。哼,他若是敢提,或是敢胁迫自己,那自己就让他父女一辈子都见不到云似雪!不过,不管他提还是不提,他都是这么打算的。
    这辈子,他们别想见到云似雪!
    亁丰帝收回了目光,扫了一眼群臣,怒道,“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堂堂的朝堂群臣,却把一个个跟那市井泼妇一般,把朕这金銮殿当菜市场,你们还打,就给真滚出去,去外面打,打个你死我活得了!若是都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那朕就成全你们!”
    “陛下息怒。”众臣忙是把头又低下了几分,恨不得把头都匍匐在了地上。
    “皇上,臣罪该万死,但相爷如此欺辱人,臣咽不下这口气,还请皇上给微臣和舍妹做主。”在一众求饶声中,宁侯爷的话格外清晰,说完,宁侯爷便是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咚的一声,深入人心,“舍妹这些年来恪守妇道,精心打理相府,这行为举止更是从不会逾矩半分,还望皇上为舍妹主持公道。”
    说完,便又重重地一磕。
    额头上,顿时就渗出了血迹。
    自己的妹妹,会偷人?还说燕霏是野种?呸,他燕绰如今是飞黄腾达,想抛妻弃女不成?
    自己的妹妹什么人,他最是了解。
    她一心爱慕燕绰,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还什么燕霏不是他亲生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怎么能容忍得了燕绰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亁丰帝点了点头,目光移向面色不改的燕绰身上,“燕绰,你和宁氏是朕赐的婚!”
    言下之意便是不能休了!
    “燕绰,我妹妹她如今年老色衰,你这是嫌弃了不成?”宁侯爷忿忿不平说道,“外面那坊间的流言是没个谱的,你这就如此轻信他人的话,反而不相信自己养育教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那你倒是说说,她是谁的种?若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多年都不吭一声,如今倒霏儿一出事,你倒是站出来要和她撇清关心了!燕霏,你个王八蛋!”宁侯爷越说是越是气愤,忍不住又是当众大骂出了口,“是我瞎了眼,才会把媛媛嫁给你这个卑鄙小人!”
    “当初我为何会娶宁氏,宁思严你比谁都清楚!”燕绰声线没变,但儒雅的眉眼却是带了冷意,冷嘲一笑,“三皇子妃是谁的种?这个自是你宁思严去问宁氏了,不过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这到底是谁的种,还得你宁思严仔细去查查十五多年前的那次秋宴上的宾客了,看看是谁与宁氏当日金风玉露一相逢了!还有,宁思严,我燕绰做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碰过你妹妹一根汗毛,这个你可以回去与宁氏证实!我养了她们母女十多年了,这些年我从没有说过什么,已是仁至义尽,不过她却是一而再而三地闹腾,更过分的是妄想陷害我亲生女儿,如今又是闹出这样的丑事出来……”燕绰看向亁丰帝,“陛下,这妻,微臣必须休!”不是要求准许,而只是按循例通知他。
    这妻子他燕绰是休定了!
    “燕绰!”宁侯爷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你欺人太甚!”竟是让妹妹这些年独守空房!
    这些年,相爷没有碰过宁氏?又是一个炸弹炸地群臣目瞪口呆。
    而且相爷知道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还为旁人养了十多年的女儿!
    如此,这受委屈仁义的一方还真是相爷了。
    而且,这些年来相爷的为人处世,同朝为官,众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若不是三皇子妃太过下贱,相爷也不至于做出今日的举动。
    将心比心,这十多年的感情,就算是养一条狗都是有感情的。
    这三皇子妃身为养女,不感念相爷的养育之恩就罢了,竟还谋害相爷的亲生女儿,真真是心如蛇蝎!
    当年宁氏怀着生父不明的孽种,如今这三皇子妃肚子里又有个爹不明的野种。
    这——
    这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就有其女啊!
    这放谁的身上,谁都不会容忍的。
    这妻,休得好!众人如此一想,便在心里拍手称好。
    亁丰帝冥思了片刻,看向燕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宁氏是在那年的秋宴上*,怀的孩子?”
    “皇上英明!”燕绰忙说道。
    不少群臣心里顿时一个激灵。
    那一年的秋宴。
    除去一批年轻的人,当年他们都出席过那秋宴啊!
    这——不是他们都有可能?
    众人不由得细细去回想。
    可,已经快十六年了,谁还能记得清楚?
    宁侯爷气得额角的青筋暴跳。
    李昶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的力气似都是被抽走了一般。
    他既怕相爷找他算账,心里有打算着因为燕霏红杏出墙,留了燕霏一命来换得相爷的全力支持呢,可如今呢?
    这满载着希望的气球,似是被针一下就戳破了,那希望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自己欢天喜地把燕霏当稀世珍宝娶回了家,不想她哪是稀世珍宝,却是那一般街边小贩摊子上的下等珍珠和玉都算不上,不过是一块没用的石头罢了。
    亏他还把她当珍宝!
    而她,还给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那当日——
    李昶不由得想起当日相府的那晚。
    自己就算是喜欢女色,可也还没有到见到女子扑上去的地步,那晚怎么自己就如此不分轻重了呢?把燕霏给办了呢?
    当时燕霏可还是相府的二小姐!
    还有,怎么会有人追她呢?
    是不是,这些都是她算计的?
    如此一想,李昶顿时觉得自己如是吞一只苍蝇,恶心得想吐。
    不管是旁人是如何想,这御史大夫郭大人与燕绰向来关系好,第一个开口支持燕绰,“此等伤风败俗的女子,实在是不配我朝之栋梁燕相爷,还望皇上恩准相爷休妻。”
    郭大人一出口,其余的御史紧跟而上,再是其余群臣也加了进来,除了气得头顶冒青烟的宁侯爷和气得黑脸的李昶外,其余的人都力求皇上恩准。
    至于李麟和李瑜更是嘴角都要裂到了耳边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上次亁丰帝被痛打,他是不想同意,这燕绰娶了这么一个贱人,还帮着人养孩子,看燕绰憋气,他是觉得心里的这一个月来的气都出乎意料地顺了。
    不过这满朝的文武都为支持燕绰,而那宁氏母女,还真是伤风败俗!这不应,这面对满朝文武怎么揭过去?
    而且,自己不批,对燕绰有用吗?如今满朝的政务都是他在处理,他转过身自己批了就是了!
    这燕绰就什么上奏请求自己,不过就是跟自己吱一声罢了!
    想到此,亁丰帝刚顺了的气又是涌了上来,不自觉手指又是颤抖起来,随着手指的颤抖,那锥心之痛就紧跟着而来。
    这痛!痛得他背上的冷汗就往外冒。
    亁丰帝吸了一口气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燕爱卿,这夫妻多年,你再好好想想,这事来日——”
    “微臣已经想清楚了,请皇上恩准。”
    “此等下贱妇人,不配相爷,求皇上恩准。”众臣子齐声道。
    亁丰帝蜷住了手指,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准。”再等下去,这痛便往全身散发而去,他受不了那痛,太医,他得马上找太医给他施针!
    “谢主隆恩!”燕绰谢恩,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亁丰帝就让汪公公唱了一声退朝。
    李昶忙大声道,“父皇,儿臣也恳求休妻!”
    “回头再说!”亁丰帝喝了一声,直接就起身甩袖离开。
    “恭送皇上。”众人忙道。
    “父皇!”李昶焦急不已。
    “多谢各位大人。”燕绰在群臣的簇拥下往外走。
    宁侯爷握着拳头站了起来,拦住了李昶,“三殿下。”
    “侯爷。”李昶没有好脸色。
    “借一步说话。”宁侯爷请了李昶出了殿阁,寻了个清静的地方,说道,“霏儿是无辜的,还请殿下三思。”
    “无辜?”李昶气得恨不得一拳打过去,“那些人拿着的可是她燕霏的肚兜,我亲自辨认了的。”
    “殿下,这定是误会,霏儿的为人,我最清楚。”宁侯爷说道,“殿下对手不少,这若借霏儿诋毁和对付你不是不可能的。”这政敌之间,从来都是要不择手段。
    诋毁一个女子的名声算什么?
    “还望殿下三思!”宁侯爷说道。
    “哼,三思,她那来历不明的身世,难道她还能做本殿的正妃不成?”李昶喝道。
    “殿下,虽没有相府,可我是霏儿的舅舅啊,她与燕绰没有血缘关系,可我是她的亲舅舅啊。”宁侯爷说道。
    李昶负手,“哼,宁侯爷你倒是个好舅舅。”
    “还望殿下三思,莫要中了人家的诡计。”宁侯爷轻声劝道,“那几个人不过是地痞流氓,很有可能是为人挑唆利用,如此来对付殿下您的,霏儿她如今又有了殿下的骨肉……”
    宁侯爷一提那孩子,李昶忍无可忍一拳打了过去,“你少给本殿提她那肚子里是来历不明的野种!”
    “殿下……”
    “你当本殿那么糊涂,不清楚她肚子里的孽种?”李昶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宁侯爷眼睁睁地看他远走,然后才是拖着腿出宫,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始至终,自己的儿子宁谵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当下更是也没有见到人。
    李昶当下去了惠妃的宫里。
    惠妃正是得了消息,气得脸色煞白,见得李昶来了,挥退了一众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相爷休妻,燕霏不是他的女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父皇已经准了相爷奏折了,依儿臣来看,相爷说的是事实,燕霏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惠妃当下就气得咳了起来,骂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原以为娶了她,我儿便能莫大的助力,不想,却是个来历不明的东西!”
    “都是儿臣当时一时鲁莽。”想着当日他跪着求赐婚的那一幕,李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定是那对下贱的母女算计的皇儿。”惠妃脸阴沉得似是能滴出水来,“我儿行事从来稳妥,怎么那日就如此轻率了?那对贱人!”咬牙切齿,“休了她,休了那贱人!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给我儿提鞋都不配!还敢红杏出墙!”
    当然是休的,难道还留着她败坏这皇家的名声不成?“我会与父皇说的,父皇的身子骨似是还没有好利索。”李昶说道。
    “贱人!”惠妃恨声说了一句,然后目光看向李昶道,“她肚子里的孽种呢?”
    昨日还欢欢喜喜地给她赏赐,今日却是给他们这么一击。
    这贱人!惠妃恨不得吃了燕霏。
    “没了。”李昶冷声道。
    惠妃恨声道,“该是赐她一碗毒药!”
    李昶抿嘴,面上的表情也表明了他的心思,他也想直接弄死了那贱人!
    ……
    燕绰与同僚分开了后,也没有如往日一般去处理政务,而是与傅久蔺上了马车,回相府。
    正是中午的时候,烈阳如火一般的烤着大地,出了皇宫,一路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只能听到马车咕隆咕隆的声音。
    马车里置了碎冰,凉丝丝的冒着着冷气,燕绰手指轻轻地杯沿摩挲着,状似无意问道,“奏折可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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