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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山花灿烂+番外 作者:隽眷叶子(起点大封推vip2015-01-21正文完结)-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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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片刻时间,杨延保就在孙灿烂怀里睁开了眼睛,见孙灿烂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痛,伸出手来替她擦拭眼泪:“别哭,我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
    此时魏太医也赶到了乾清宫,一番诊断并给杨延保施了针,杨延保的脸色这才渐渐有了血色。
    魏太医收起针对杨延保说道:“杨小将军,看来你头部的淤血极难吸收,以后外出身边一定得带着人,切不可独自外出。”
    “魏太医的意思,杨四的头疼病随时都会发作?”孙灿烂听了魏太医的话,心口如针刺一般地疼痛,恨不能立即拖着杨延保进空间,让空间内的池水试一试治疗效果。
    “没错,的确如此。”魏太医看了一眼杨延保,眼中是浓浓的遗憾。
    “魏爱卿,杨将军的头疼病可否根除?”新月皇没想到杨延保的病情如此严重,此刻倒是真心地为杨延保感到可惜,毕竟杨延保身上的武艺超群,新月皇朝虽说人才济济,可如杨延保这样的将才还是极为难得。
    “回圣上,微臣无能。”这脑袋里的毛病,摸摸不着,看又看不见,魏太医着实无法给新月皇准确的回答。

  ☆、第433章 赏赐

新月皇总得说起来还算是个明理的君王,倒也因此怪责魏太医,看了眼已经如同无事人一般的杨延保,反观魏太医却是一头的汗水,想起其他太医的诊断,无奈地挥了挥手让魏太医退了下去。
    冷眼旁观杨延保,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却真的与刚才头疼发作时已经判若两人,倒是孙灿烂却显得忧心忡忡。
    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两人的婚期在即,而杨延保却留下了这无人能确定能否根治的毛病,任谁这心里都不会好受。
    新月皇也不知心里是啥滋味,感觉心头既有深切的遗憾,同时还多了那么一点点安心。
    他感到遗憾的是杨延保如今落下了这样一个毛病,再要去边关领兵杀敌,想来机会不大了。
    再怎么说总不能让个随时会犯头疼病,一犯病居然还会疼晕过去的人去领兵打仗,这若是正好两军对垒的时候,将军却晕倒了,还不得引起恐慌,所以对于武将而言,杨延保几乎可以算是废了。
    至于让新月皇感到安心的,自然是杨家一下子少了杨延保这员猛将,顿时气势就弱了不少,杨重光和杨延保自然是良将,可相对于那两个人,杨延保那无所顾忌的个性,更让新月皇忌惮。
    虽说杨延保如今还是属于兵部,可一个不能带兵打仗的武将,说起来的确已经不足为惧了。
    此刻的新月皇看着已经与常人无异的杨延保,目光中的情绪挺复杂的,杨延保却仿若没见到新月皇的眼神,只是轻声宽慰着孙灿烂。
    因为杨延保有了晕倒的前科,虽说看着与常人无异,新月皇还是特意让太监给他安排了坐椅。孙灿烂则依旧站在杨延保的身边。
    新月皇又详细地询问了孙灿烂有关孙陈两家被水沐加害的往事,亲耳听到孙灿烂描述当时被水家护卫追击与陈浩轩跳下悬崖,也不由一阵唏嘘。
    “孙家如今除了你还都有些什么人?”新月皇对孙灿烂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和气。
    “除了民女。还有个跟着大舅逃出来的弟弟孙天赐,前段时间民女又找回了祖父和继祖母。对了。在临溪县还有个堂姑母赵孙氏。”孙灿烂对着新月皇从容不迫地答道。
    “这个大舅就是陈家唯一的尚存的人?如今可是与你住在一处?”新月皇继续问道。
    孙灿烂并不觉得新月皇在水沐事败后,对孙陈两家尚在世的人会一无所知,不过既然皇帝问,她就如实答:“大舅在逃难途中巧遇林氏,当时民女的弟弟病得奄奄一息,略懂医术的林氏出手救了民女的弟弟,却也成就了一段姻缘。
    民女的大舅与林氏成亲以来,育有两子一女。如今两子皆与民女的弟弟在翰墨书院读书。
    如今民女和弟弟还有祖父母都与大舅住在安华街。”
    新月皇又问了一些有关孙天赐的事情,听说孙天赐也会参加明年春天的大比,新月皇为表示鼓励,特地赐了一对狼毫和一方端砚。
    天子所赐自然不敢推辞,而且这对孙天赐来说是天大的恩赐,无利无弊,对孙天赐即将到来的大比也有极大的好处。
    孙灿烂始终记得原主的记忆里,孙长龄和陈杜鹃对孙天赐的期望。
    如今孙天赐既有先天的聪慧,又有后天的努力,若是孙天赐能取得好名次进入殿试。说不定新月皇能够记起此时的赏赐,亲点状元也很有可能。
    天子所用的笔墨自然都是极品,其他的东西孙灿烂说不定还看不上眼。唯有笔墨却是给孙天赐最好的赏赐。
    孙灿烂喜出望外,上前替孙天赐接过新月皇的赏赐,叩头谢恩,同时向新月皇求得恩典,为他们姐弟和陈浩宇正名,以便他们能够顺利认祖归宗。
    这事杨继业已经与新月皇提过,此时由孙灿烂亲口提出请求,新月皇自然满口答应。
    如今水沐一案已经尘土落地,无论是孙长龄当年舍命窃取的证据。还是孙老爷子、陈浩宇、孙天赐的当堂指证,更有孙灿烂的边城协助新月皇大军取得空前的胜利。都为此案的定论提供了详实的证据。
    孙灿烂的这点要求,就算她不提。有了杨继业从中周旋新月皇也是要为孙家搞定的,何况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至于其他的恩典,等到孙灿烂大婚那天就作为她大婚的赏赐吧。
    “杨将军且先回去好好将养身子,你是新月皇朝未来的将才,一定要将身体养好,需要太医或是药材,尽管开口。”最后新月皇安慰了一番杨延保,让太监将杨延保和孙灿烂送出了宫。
    等到两人出了宫上了马车,孙灿烂几乎累得要瘫倒了,而且整个后背都是凉凉的。
    别看她在新月皇面前表现的那么从容,其实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再加上杨延保头疼晕倒,她更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杨延保紧紧地握住孙灿烂的手,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对孙灿烂充满愧疚和感谢。
    今日这一出对他来说势在必行,为了演得逼真,他根本就没将事实告诉孙灿烂。
    他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犯头疼的毛病,所以算计着今日也会如此,当头疼向他袭来的时候,他同时运了些内功,使得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汗水淋漓,让人觉得他很是不好,不过事实上并没有严重到昏倒的地步,故而在魏太医到来之前,他就得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孙灿烂事实,需要的就是孙灿烂本色的出演。
    所幸孙灿烂的表现一直很好,总算有惊无险,两人不但平平安安地从皇宫里出来,而且应该也打消了皇帝心头大半的疑心,为下一步做好的铺垫。
    虽说刚才在乾清宫孙灿烂的表现可圈可点,事实如何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说真的她的脑子犹如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貌似清醒实则脑袋里却还是相当混乱的,也正因为如此,她在杨延保倒下的时候才会显得手足无措。
    此刻眼见着杨延保眼中的愧疚,孙灿烂也慢慢地回过神来,杨延保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她还是挺清楚的,若说头疼病犯倒有可能,可若说疼得晕过去的确有些说不通,只是慌乱之中她哪里还会去考虑那边多?
    “放心,我没事,再过几天我们就要成亲,无论如何我都会亲自来安华街迎接我的新娘。”到陈府时趁着红桃已经先下车的那一瞬间的空档,杨延保紧了紧自从上车就一直所致在自己手心的小手,目光中的柔情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孙灿烂虽然对杨延保没有预先将实情告诉她,心里有些埋怨,可是一想到杨延保如今还受着头疼的折磨,心里那一点点埋怨已经不算什么。
    当她的目光与杨延保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相遇的时候,心里更是柔软得不法形容,再大的埋怨也全都成了泡影。
    不由地面上微微一红,将手从杨延保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嗔了他一眼,啥话都没说就着红桃已经伸过来的手,稳稳地下了马车。
    目送杨家的马车远去,孙灿烂这才转身进了陈府的院子,陈浩宇自从孙灿烂与杨延保进宫以后几乎就一直在屋子里不安地来回踱步。
    虽说孙灿烂不是个没有风过世面的人,可毕竟这是第一次进宫,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此刻见孙灿烂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由快步迎上前来,上下打量着孙灿烂,见孙灿烂虽然脸上有一丝疲惫,精神倒还算不错,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这是圣上给天赐的赏赐?”陈浩宇看着孙灿烂让红桃拿出来的笔墨,不由十分惊讶。
    对新月朝有功的是孙灿烂,怎地没见赏孙灿烂,这赏怎地就给了孙天赐?
    于是让孙灿烂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面圣的全过程,良久陈浩宇才说道:“如此甚好,认祖归宗的事儿干脆就与你大婚结合在一起,到时我去与杨老元帅商量如何办理。
    这样对天赐明年参加大比也大有好处,按天赐的学问,参加殿试是十拿九稳的事儿。有今日的印象,指不定明年咱们家真会出个状元。”
    看看天色虽然去农庄时间有些赶,不过婚期越来越近,该做的事还多得很,按照计划明天得去护理院看看。
    那里虽然有杨乐儿和紫苏看着,段大夫人偶尔也会过去看看,可是毕竟三个多月没过去,积压的事儿还真不少,还有几个贵夫人一直催着她亲自为她们做护理。
    回到京城这阵子,孙灿烂几乎忙得脚不着地,除了每天都要去杨府探望一直接受太医医治的杨延保,就是忙着处理积压下来的各种事情。
    如今店铺、作坊那边的事都已经处理完毕,只余下农庄和护理院,这两个地方处理好,就真的要呆在家里待嫁了,否则不但林木香关键,连孙老爷子也急了。
    因此还是决定去一趟农庄,将农庄的事再安顿安顿,下次再去农庄可就得在成亲以后了。

  ☆、第434章 王小蟹的建议

来到农庄,第一件事就是去王二呆家探望除夕夜受伤的王小鱼,没想到王小鱼并未在家,王家只留了王婶子和五岁的小女儿在清理养殖的用具。
    细问之下方知王二呆去地头了,王小蟹则去了农庄专门为长工子弟开办的学堂,而伤势还没完全痊愈的王小鱼则去了蜂场。
    原来眼见着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除了左臂还没大好的王小鱼就在家呆不住了,这几天每天都吊着个膀子去蜂场。
    虽说受伤的左臂目前还使不上劲,可已经跟着魏青山养了七八年蜂,王小鱼自信比起后来到蜂场干活的几个小子要有心得的多,手臂没好重活自然是干不了,相帮着指点指点也是好的。
    魏青山如今不但管着蜂场,还要管农庄的果园和酒庄,而与王小鱼差不多时间到蜂场干活的袁林海,虽然他老子是农庄的大管事,是个八面玲珑的精明人,偏生袁林海却是个嘴拙的,在蜂场干了这些年,啥都会做,可让他指点别人或帮着管理一二,却实在是难为他了。
    无论是袁大管事还是孙灿烂抑或是魏青山或多或少都有希望袁林海接手蜂场管事的想法,无奈袁林海不为所动,平日里自知道埋头干好自己手头的事,对管理蜂场没有一丝的兴趣。
    反观王小鱼倒是活络得多,若不是王二呆一心想让王小鱼子承父业,孙灿烂早就把蜂场的担子压王小鱼身上了。
    事实上近两年蜂场的事的确王小鱼管得比较多,王小鱼若不在,魏青山可就有的忙了。
    从王家出来,孙灿烂和陈浩宇直接去了蜂场,在接近蜂场的小树林边默默看了大约有一刻钟。
    蜂场的蜂箱已经全部从湖边的塔内转移到了农庄西边角靠近西山的小坡地上,看着一字排开的上百只蜂箱。孙灿烂的心里充满了自豪。
    王小鱼果真吊着左臂,时而让人打开蜂箱拿出蜂片细细察看,时而指挥在蜂场干活的小厮调整蜂箱内蜂片的位置。俨然成了小厮们的大师傅,态度既耐心又和气。
    蜂场的小厮对王小鱼似乎也极为尊重。这样的教学和工作氛围让孙灿烂极为满意。
    想到如今魏青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而王小鱼也的确已经成长起来,孙灿烂觉的是时候适当地给魏青山减减压,给王小鱼加点儿担子了,于是转向陈浩宇问道:“大舅,我想将蜂场交给王小鱼来管理,你看如何?”
    “青山手上事儿多,还真的该让蜂场有个新管事。小鱼儿这几年倒是越发稳重,如今蜂场实际上也是他在管着,提他当管事正合适,只是怕王二呆还是不会同意后吧。”陈浩宇看了眼在蜂场忙碌得极欢畅的王小鱼说道。
    其实陈浩宇早有这个想法,也曾经与王二呆父子露过话,王小鱼自然是千愿万愿,他自从跟着魏青山养蜂,可以说是全身心的投入。若说王二呆是个农痴的话,那王小鱼就是个养蜂迷。
    可王二呆却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他始终觉得他家是泥腿子。土里刨食才是存世立身之本,在他看来蜂产品既不能饱肚,又不能下饭。全然忘记了如今他自己早已脱离了传统泥腿子的范畴。
    王二呆如今的水产养殖业越做越上手,他早已经成了农庄水产这一块的管事,种粮食俨然成了副业。
    王小鱼是他的长子,小儿子比王小鱼小了十岁,如今根本还接不上他的手,所以他一心想着要让王小鱼回到他的身边,父子共同努力将这养殖大业发扬光大。
    “这事我来与王大叔谈。王大叔不就怕他年龄大了,到时后继无人嘛。
    我看小蟹倒挺爱跟在王大叔身边,不是说有些点子还是小蟹提出来的嘛。王大叔如今刚过四十。等他干不动了,小蟹早该长大了。哪里会后继无人?”孙灿烂信心满满地说道。
    人才只有用在得用的地方才算人才,王小鱼在养蜂上有一套。可他在水产养殖上却没有一丝的天分,就是水产养殖场最忙的时候,王小鱼过来帮忙也只是做些力气活,对养殖方面却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倒是王二呆的小儿子,如今不过七岁的王小蟹,小小年纪就已经崭露出其不同凡响的天分,若不好生利用岂不是暴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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