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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晋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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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翻翻白眼,只当没说那一番话。
    几人出亭,下到石板小路上,沿着溪水蜿蜒向前,穿过几从翠竹,便看到了一座宽阔硕大的花厅,这里便是韩暮等人最常聚会的正厅了。
    让人意外的是,厅上的匾额上赫然是《安石厅》三个大字,王献之笑道:“安石兄,这下可没话说了吧,韩暮对你的崇敬之情差点就要公告天下了。”
    谢安笑道:“莫急,我相信韩暮定不会厚此薄彼,一定有你子敬和诚美兄的大名高高在上,唔……这字写得也太差了吧,那个安子,虽有风骨,但完全没有潇洒飘逸的感觉,差劲之极,定是韩暮写得。”
    韩暮笑道:“我的书法当然时不入您几位大家的法眼,我亲笔所书只是为了表达敬意罢了,反正是挂在宅内,倒也不怕贻笑大方。”
    谢安王献之均点头称是,厅门两边的春联也是新贴上去的,那对联是:笔底纵谈天下事,胸中洞识古今情。
    两人赞叹不已,此联恢弘大气,气势磅礴,一般人倒也写不出来,可见此子胸中自有天地,倒不枉二人给他不世奇才的评论。
    柳明诚年纪大了点,此时有些劳累,便向几人告罪要进厅去歇息一会,但谢安王献之游兴正浓,不以为意。
    韩暮只得吩咐人伺候柳老爷,又叫人请柳如眉来陪着他,这才陪同谢安王献之两人继续前游。
    一路看来,韩宅花园内,大处布置合理,小处细致入微,一块山石,一处竹篱,一丛花树,都看得出谢道韫的设计和匠心,此女素养之高,涉猎之宽确实不负大晋第一才女之称。
    当然,两人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韫阁》《玉润亭》《如眉轩》等以女子为名的亭台水榭。
    也看到了《子敬厅》《诚美厅》等以长辈的字为名的几座小厅——
    PS:近期的情节属于过渡情节,有些平淡,诸位将就着看吧,精彩在后面。
第一三七章 国粹
    几人一路谈谈说说,不觉来到韩暮和众女所住的小楼前,谢安王献之两人看着楼前高悬的匾额有些惊讶。
    王献之问道:“此楼你取名为《梦幻小筑》,但这梦幻二字作何解释呢?”
    韩暮道:“这只是我喜欢胡思乱想罢了,从吴兴到京城这两年时间,我从垂死之人到身居朝廷要职,又从籍籍无名的一个小儿辈得到王大人、义父等当世盛名隆天下的名士垂青,每每夜思梦回,总觉如梦似幻,故而取之为‘梦幻’之名。”
    谢安笑道:“只怕还有理由你还没说,众多天仙般的女子都对你青睐有加,这确实像是在做梦。”
    韩暮尴尬不语,王献之正色道:“你其实不必如此想,你能有今日的小成,是自己的努力和真本事得来的;若你无才无德,只是纨绔一少年,试问这些美梦能让你成真么?”
    谢安对王献之笑道:“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小子好像不是我大晋朝的人,更好像不属于这个世上,他给我的感觉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精,不知子敬可有此感。”
    王献之哈哈大笑道:“能得你安石兄如此夸奖,韩暮足以傲视天下了;我倒觉得韩暮是我久久苦寻而不得的一个老朋友而已,我可不会去考虑那么多,他越有本事,我们便越少操心;每日啸傲山林,宴饮欢谈的舒心日子我还没过够呢。”
    谢安也微笑点头。
    两人旁若无人的当着韩暮的面谈论,韩暮听得心惊肉跳:谢安的感觉很敏锐,都能觉察到自己不属于这里,但是他恐怕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人士吧;自己做的出格事太多,今后是否需要收敛一点呢?
    进了小楼,韩暮刚要叫人沏茶上座,忽听一楼的正厅内传来一声“胡啦,清一色对对和,今天的运气真不错呢。”
    韩暮差点没晕过去,这声音柔软轻灵,正是谢大才女的声音;紧接着一堆娇嗔不依声传了出来。
    “韫姐你手气也太好了吧,一会功夫都胡三把清一色了。”王玉润的声音。
    “是呀,你不会是像少爷一样出老千吧?”叶儿的声音。
    “我都输了三吊了,你们等下,我去房里拿钱。”苏红菱的声音。
    “……”
    谢安、王献之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眼光中充满了疑惑。
    韩暮心里这个郁闷啊,本来怕她们无聊才叫人用象牙刻了一副麻将牌,教会她们这国粹之术,闲暇时解解闷,却没曾想,这几个人居然玩上瘾了,没事就凑成一桌码长城;平日里码码也就算了,今天几个老家伙们在场,她们居然也抽空搞了起来。
    韩暮无奈的跟着谢安和王献之推门而入,桌上的四人还在稀里哗啦的洗牌,柳如眉还在唧唧呱呱的抱怨着牌臭。
    谢道韫一眼看到谢安慌忙站起来,红着脸道:“三叔,您怎么来了?怎么没人知会我一声啊。”
    谢安和王献之看着众女身上的奇装异服半晌,心知这必是韩暮的手笔,虽然惊讶,但已经见怪不怪了。
    谢安对谢道韫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拘礼,径自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张骨牌细细端详。
    众女忙起身逃开,韩暮使个眼色,叶儿忙去沏茶。
    “这是什么游戏?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谢安是个玩乐的大行家,除了琴棋书画、建筑歌舞等主流的之外,平时士族之间们爱玩的行令,六博、牙牌等他无一不精通;
    但今天看到这上百块象牙雕琢的道具,叫他如星空般广阔智慧的的大脑也懵然无知起来。
    王献之也是玩家中的高手,上前端详半晌也看不出个名堂。
    众女默然不敢做声,堂堂几位才女躲在家里成天搓麻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把人笑死。
    厅门‘哐当’被推开,柳如眉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爹爹睡啦,叶儿快将位置让我,道蕴姐还是那么红么?”
    厅上众人转头悲哀的看着她,柳如眉看到谢安和王献之在场,顿时掩了娇口目瞪口呆。
    “咦?你们这是怎么了?继续玩啊,我们也想学学这个新奇玩意呢。”谢安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奇道。
    韩暮忙上前道:“义父,这是我弄的一种游戏,平时在家解闷玩的……”
    “教我玩。”谢安打断韩暮的啰嗦,招呼王献之两人落座。
    韩暮和谢道韫对视一眼,只得叫柳如眉和王玉润两人坐在另两方位置上,自己则和谢道韫在谢安和王献之身后各自站立,随着牌局的开动讲解起来。
    平日里,韩家诸人中打麻将水准以谢道韫最为高明,当然除了韩暮以外;
    这家伙算计起来厉害,记性又好,偶尔还出出老千,众女每每被他杀的落花流水。
    谢道韫的麻将水准主要得益于她的心态,她属于胜不骄败不馁的那种类型,而且连韩暮都不能从表情上看出她是否正在做大牌;清一色一条龙大三元拿到手里,都跟没事人一样,丝毫看不出深浅。
    不像柳如眉和张彤云,最爱打,但是打得最烂;拿到一手好牌总是激动的大呼小叫,最后往往被韩暮猜到关键牌,扣住不发,或者干脆放炮给别人了事。
    而苏红菱和王玉润则属于无所谓型,水平比张、柳二女稍高,但是她们只图一乐,从不关心输赢。
    在韩暮的指导下,王献之先糊一把对对和;那边谢安马上还以颜色,一把混一色顺利开和;几把下来,王献之和谢安乐的合不拢嘴,越来越兴趣盎然。
    要说这两人还真不亏是当今令人仰视的名士,很快便学会声东击西,尔虞我诈,心口不一等麻坛绝技。
    柳如眉和王玉润渐渐不敌,被杀的身边绣花的小钱囊空空如也,两个老家伙身边堆起小山一样的铜板,众人只要他们不追究沉迷游戏之事,乐的花钱消灾,任由二人赢得盆满钵满。
    谢安王献之越玩越觉得此道博大精深,深合人生三味,不由得对发明此道的韩暮另看一眼。
    吃碰对胡,做大牌或胡鸡胡,或放炮毁人大牌,或贪婪大利放炮不糊以求自摸,或口蜜腹剑掩人耳目……诸般妙处尽在方寸之间,恐怕没有久历人生之人,难以发明这种游戏,但韩暮明明是毛头小子一名,这里边的矛盾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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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年夜饭(上)
    临近傍晚,顾恺之被张彤云遣人接走,说要和师傅吃顿年夜饭,韩暮理解张彤云的心思,将两包特为张彤云设计的新衣随车带去。
    谢安亦要打道回府,本来要是平时他自然要留下来吃了晚宴再走,但今日是大年三十,他不回去,谢府可就乱了套了,所以韩暮也没有强留。
    谢安怀抱一盒韩暮赠送的簇新的麻将牌,谢道韫和韩暮将他送到门口,伺候他上了马车,马车刚欲驶出,忽然又停了下来;谢安招手叫谢道韫上车叙话,谢道韫瞟了韩暮一眼,便跨入车厢。
    韩暮远远的走到门边,遥看着滔滔流过的淮水,大年三十了,连青楼花船也放假休息,所以河面上显得冷冷清清。
    “韫儿,你和三叔快几个月没见了吧?”谢安手扶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从上次韩暮揭穿卢竦骗术之后,有快四个月了吧。”谢道韫轻轻的道,看着谢安两鬓渐白的头发,她有些内疚。
    “过了年,你便二十一岁了,普通人家的女子,在你这个岁数早已结婚生子了。”
    “……”
    “韫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说说家常话而已,在咱们谢家,我除了你,又能和谁说上几句呢?”
    “三叔,道蕴让您失望了,道蕴太任性了,但是我实在是无法自拔。”谢道韫在谢安面前从不矫情,两个人都属于顶尖的智慧之人,藏着掖着是极其不明智的。
    “哈哈,韫儿你若存有这种想法,必然会心气不顺,会有后悔的一天;我若是你,就不顾一切,抛弃所有的杂念。”谢安呵呵笑道。
    谢道韫本以为谢安会对这件事有其他的看法,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的怔怔的看着谢安。
    谢安伸手过去,在谢道韫的手上轻轻拍了拍道:“我不是在说反话,韩暮此子是个何种人物,你从他的行事风格上应该能看出来,此人胆略,学识,机变,人品样样高出我大晋人士数筹,此人表面嘻嘻哈哈,但遇事不慌,总能出人意表解决棘手的事端;更为难得的是韩暮胸襟广阔,善于结交各种人士,这样的人若行善则惠及天下,若是为恶的话,则会殃及万民;故而,要保证此人在正途上一路前行,必然是天下之大幸。”
    谢道韫有些迷糊,不太明白谢安的意思:“三叔的意思是要我时时督导他,不可走上歧途?”
    “不是督导,是扶持,是辅佐;韫儿大才,自小我便知道你有超卓的智慧和正义感,你必须要将这个责任担下来,看的出韩暮对你是倾心相爱,你对他也是如此,那么吾儿便更需要努力保证韩暮的行事正确,你可明白了么?”谢安谆谆教导。
    谢道韫静静思索,虽然在他看来,韩暮行事并无不当之处,即便是有,也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但为何谢安语中似有隐忧?谢安是谢道韫最为崇敬和爱戴的长辈,若说他通过自己来掌控韩暮,此事确实说不通,但他言语郑重,显然是考虑再三,才有这番话,不像是杞人忧天之举。
    谢道韫不再多想,点头答应;谢安笑道:“韫儿也莫要计较这名分之事,此事对韩暮来说轻而易举,何况那王子敬的女儿,和张大人的妹妹都在其中,韩暮他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你们几人当做妾室,难道他不想活了么?”
    谢安大笑声中,马车去远;谢道韫站在韩宅门口遥遥相望。
    韩暮从门后走出,望着谢道韫若有所思的动人容颜,风华绝代的娇弱身姿不觉心生自惭形秽之感;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小教书匠,硬是撕破时空来到这大晋,将历史的车轮拉偏了方向,连着大晋第一才女都落入自己怀中,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一只温热的小手握住韩暮的手,韩暮一惊之下从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谢道韫如花的面孔就在面前,眼神怜爱万分的看着自己;
    韩暮心头一热,甩甩头,挥掉恼人的思绪,反握谢道韫的小手,进宅而去。
    韩府的年夜饭在一片喜庆的爆竹声开始了,韩府上下近两百口人,二十多桌的酒宴在几个大厅中团团排开。
    《安石厅》中摆放六桌酒席,落座的全部是韩家飞虎队员,《子敬厅》摆放了四桌,《诚美厅》中摆了四桌,安置的是众多的奴婢杂役,剩下来的三十多人,有的当值,有的要伺候酒饭菜食,被放在第二轮。
    王献之、柳明诚、韩暮和诸女及袁岗、俊杰等人单独在《韫阁》开了一大桌;韩暮一声令下,韩府所有亭阁小楼以及门廊上挂着的大红灯笼被点了起来,顿时韩府上下一片喜庆。
    一声整天的爆竹响彻云霄,宣告晚宴正式开始,仆役和侍女们川流不息,将美酒佳肴各式美点流水般的送上酒席。
    韩暮传下话去,除了晚上当值守卫的人之外,其他人不醉不归,顿时一片欢腾之声。
    韩府今晚的酒宴颇费了谢道韫一番心思,她是富可敌国的谢府出身,吃过的珍贵菜肴何止千万种,今晚她精选了三十道菜肴,都是平日里宴会上的珍馐美食,下边的仆役们别说吃过,恐怕连见也没见过。
    吃完后还有十余种果品小点留给大家品茶守夜,可谓想的周到之极。
    仆役婢女们平日里伙食并不差,但此刻这些见都没见过的佳肴一上桌,顿时满嘴淌水;又听厨房的孙大娘说这是韫夫人亲自定下的菜单,专门给诸位打牙祭的,顿时感激不已;这位韫夫人平时一向就给他们的印象颇佳,又是个体恤下人的主,众仆役自然是感恩戴德。
    韩暮这边的酒席上也正式开动了,韩暮作为主人自然要先说两句,美酒斟满之后韩暮端起酒杯道:“诸位家人,今日是大年三十,刚才我看着济济一堂的韩家上下两百余人,心中颇有感慨,这一桌都是韩暮最亲近的人,我也就不必忌讳什么,有几句话想和大家说说,算是和大家交交心。”
    众人见他说得郑重,都侧耳细听,韩暮环顾全桌,表情平静的续道:“去年我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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