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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晋江2014-07-29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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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说道:“你起身吧。”
  “谢陛下。”阮妗华如释重负,轻轻吁了一声,撑着地站了起来,双腿有些颤抖发麻,她强撑着稳住,挺直了身子,怔怔地望向他。
  这个人……
  这个人呐……
  这个人曾经是她那样深爱的人,他的眉眼、神色与当年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完全相同,他穿的是这天下最高贵的颜色,明黄的衣上绣着五爪金龙,尊贵至极,可是他却五官姣好若静女,眉眼清疏面若冠玉,清朗优雅俊逸非凡,他若笑起来,便是如春风拂面让人觉得舒服的人,偏偏,他是皇帝,是站在这大魏权力最高点的人——她曾经爱极了他。
  也许是她看他的眼神太过复杂,他轻轻蹙了蹙眉,她才如梦初醒般整个人一惊,忙忙收敛了目光。
  她还是太大意了,竟没想到他对她的影响还是这么大。
  “丞相今日入朝向朕提了下,似乎很是担心你在宫中不习惯。”他淡淡问道,语气不亲不疏,让人听不出喜怒。
  阮妗华立刻回道:“谢陛下关心,蒙圣上庇佑,太后娘娘眷顾,民女在宫中一切安好。”她说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可是措辞中还是不免带了几分谄媚。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阮妗华甚至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性一般抚过了她的眉眼,甚至更甚。
  魏尘奕他本该是听惯了这类辞藻的,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奇怪:“朕何曾庇佑于你?不过昨夜见了一次罢了。”
  阮妗华往日是和他坦然相交,她一心为他,他也毫无隐瞒,这才会自认为了解与懂他,可是现下这种情景,她确确实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提到了父亲……她偷偷望他神色,却见他眉色淡淡并无悲喜,于是再度下跪,声带颤抖:“陛下圣明,民女……民女未曾妄言……”说到这,她又故作沉默了下,变得平静,继续说道:“昨夜火起之时,民女确实心中慌张至极,后来殿外得见圣颜,才感心安,所以说圣上庇佑,却是民女的真心话。”
  “哦?”他轻轻笑了下,起身走到阮妗华面前,此刻宫灯已亮起,将他的影子拖在了地上,仿若寂寞的光影流动着,直到她得以看见他明黄的长袍一角。她更低地伏了身子,不料却突然被他伸出的手拉住,他动作轻柔地,却不可违背地拉起了她,让她看向他的眼睛,抿唇一笑道:“朕既然对你来说如此重要,不如就做朕的皇后如何?”
  阮妗华脑子里轰地一声如雷闪过,眼底里迅速地蕴了惊恐、诧异和胆寒,恰是许久都没有半毫喜悦庆幸之色,而这些,都是明明白白地映进了魏尘奕的眼里。
  “你不愿?”他的笑意似有些僵在了嘴角。
  她却迟迟都没有回话,可是瞧见他有些僵硬的笑容,又怕引得他生了怒意,于是避开他目光,垂头道:“民女惶恐……”她只能这么回答,换做前世,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哪怕是现在,他说的这一句可愿嫁他为妻做他的皇后,已经是让她欣喜若狂的事了,偏偏她没有办法真真正正地高兴着,只因为这世间不论是何事,但凡是沾了权势利益,就不再纯粹。她更是清楚,魏尘奕总不会是对她一见倾心了的……
  她听到她心底里的一阵叹息,那样的无奈无措。
  魏尘奕看她的目光很是清澈,没有气怒也没有悲伤,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所以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一句拒绝和不干脆而感到不快,但他继续问着:“你为何不愿?朕听说,你并没有心上人。”
  她不知如何回答他。
  这其间的原因太过复杂纠葛,她根本就不能告诉他,可是她该怎么说呢?她是丞相之女,本该嫁的就是尊贵之人,哪怕不是皇帝,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若是皇帝,那便是极好极好的事情,他好看,又是温柔的,还是皇帝,寻常女儿家若是不追求愿得一心人这类矫情的事,能嫁得他,做的还是皇后,该是最好的归宿了。
  愿得一心人……
  她突然间有了想法,于是咬唇道:“陛下所言,让民女稍觉惶恐,只是、只是……娘亲说过,希望民女这辈子欢欢喜喜……莫要嫁于三妻四妾的薄幸郎儿……”说到娘亲时,她心底微微痛了下,一抬眼见魏尘奕脸色微变,又扑通跪下,凄声道:“民女斗胆有罪……只是、只是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后嗣更是涉关天下百姓,民女根本没有资格要求于陛下。又因、因娘亲所言俱是为民女,民女若有违背岂非不孝?求陛下成全!”
  魏尘奕久久未言,阮妗华则屏住了呼吸,她早已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只心心念念着莫要成了他妻,可是他的沉默,却给了她平静思考的空暇。
  她为何拒绝?她不该拒绝!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成为他的妻子,做皇后,成为这后宫之主,没有什么比这个身份地位更加方便的了,她的心头猛跳起来。
  可是下一秒魏尘奕的话却给她泼了把凉水,他道:“罢了。”他一点没有强求,他的声音听来甚至有几许疲惫,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倒让阮妗华有些愕然起来。
  魏尘奕似乎也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这般轻易放弃委实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又接着道:“孝义却是该放在第一位的……朕谅解你。”
  “谢……陛下。”阮妗华扣头谢恩,闭眼深深地伏下之时,她脑中忽然涌出两个人的面容,原来……她再怎么下定决心也没有办法真正冷心冷情……这才是拒绝的理由。
  她心道:秋雨,该是你的郎君,我还你可好?迷蒙黑暗中,她仿若看见谢秋雨粲然笑着,她说,好。
  阮妗华感觉到了冰凉的液体在脸上滑落,然后听见魏尘奕叫她起身退下去的声音,这才站起,低着头退了下去,一直没敢再看他一眼。走出殿门口的时候,宫人看见她脸上的泪迹显然诧异了一下,倒是李贺公公没有半毫异样的表情,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凑上前道:“姑娘可是要回祥宁宫去?”
  阮妗华点头道:“正是。”
  “让奴才派人领姑娘回去吧?姑娘地儿不熟,天色也不早了。”
  “有劳公公了。”
  “姑娘客气。你们两个,过来,随姑娘回祥宁宫去。”
  应声跑来了两个面目清秀的小太监,都提着小灯,这就候在了阮妗华两侧,秋季日短,此刻天色已是全暗了,夜凉如水,好在这两小公公提着灯笼在前走着,精致的宫灯摇曳着,道路也是明明暗暗的,她一路都在沉默思考,竟是很快就到了祥和宫宫门前,阮妗华在台阶站住,回身对两个公公道:“公公们辛苦了,此处灯火通明,不劳公公了。”
  那两人于是应了。
  此刻祥宁宫宫门还没有落栓,大半地敞着,她犹豫了下,还是慢慢推开这厚重的门走了进去,抬眼一扫,就见侯太后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她神色复杂地看了许久,然后默然地转过身,想将这宫门掩上,正掩着,就闻见后面有人唤她。
  “姑娘回来了?”
  阮妗华回头去看,却因天暗瞅得不真切,于是上前了几步,才看清是侯太后身边的芸香嫲嫲,于是道:“正是,嫲嫲可是找我有事?”魏尘奕前来唤她的事祥宁宫中的人自然都是知晓的,所以芸香来找她必然还有别的事。
  果然听她道:“姑娘回来便好,太后娘娘想见姑娘。”
  夜风习习,很凉,正如她此刻心中的感觉一样,她站在这祥宁宫寂静的庭院里,望着侯太后屋里隐隐绰绰的投影,平静地说道:“知道了,嫲嫲领我去吧。”
  终究还是要见到这个女人了……
  这个前世真真正正害死她,又害死谢秋雨的人。
  这个毒杀先帝扶持自己儿子登基的蛇蝎妇人。
  阮妗华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芸香进屋通传,很快门帘就再度掀起,露出芸香的脸,她道:“太后娘娘有请姑娘。”
  阮妗华于是进了屋子,还是那样厚重沉闷的药味,她暗自琢磨一番,恐怕这侯太后重病之事,却并不是作假,果然这世间还是有报应一说的么?多行不义必自毙,哪怕是再位高权重之人。
  她进了内室,就见到榻上半卧着一个人影,幔帐皆已放下,她还是看不见这侯太后的面貌,阮妗华正要行礼,却听得她的声音从幔帐后面悠悠传来:“别跪了,就站着吧,哀家有话问你。哀家听说,咳咳,皇儿今日找了你?”
  阮妗华不知这侯太后是个什么心思,抬头凝望着那处帷幕,如实答道:“禀太后娘娘,正是。”
  侯太后沉默片刻,道:“哀家知道皇儿找你为何……其实这也是哀家的意思。你父亲为大魏鞠躬尽瘁,许你一个后位也是应该的,你何必拒绝?”
  阮妗华暗道原来竟是她的意思,可是面上却还是惶恐地下了跪,口中急道:“太后娘娘仁慈,民女爹爹效忠圣上是应该的事,民女与爹爹都不敢妄求什么!”
  “哀家的意思岂能说是妄求?哀家想许给你,皇儿也是同意了的,你的身份容貌品德皆是配得上的,你这般妄自菲薄是在质疑哀家么?”这声音已带了怒意。
  “民女不敢。”
  侯太后哼了一声,然后语气缓了缓,问道:“哀家听闻,你与谢将军家的老三关系极好?”
  阮妗华心中一惊,她与谢秋青勉强就算得上朋友的关系,何况她早已说了绝情的话,怎么就成了极好的关系?而且……她在宫外的事这侯太后都能一清二楚,就代表她早已经盯上了她!她后怕起来,只含糊道:“民女与谢将军的女儿是闺中好友,与她哥哥也算相识。”
  她的解释显然让侯太后满意了几分,她言辞也放得愈加和缓起来:“若是如此便好。哀家已定了决心,该是你的福分你就好好受着,莫想那些有的没的,哀家早与你爹爹商量过此事,丞相大人也是不反对的,你若是执意不应,恐怕你爹爹与那谢家老三,都是不会高兴的,可明白?”
  阮妗华一下子呆住。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本以为已经过了这一关,没想到真正的困难却是在这里,而且侯太后的态度强硬地让她心惊,她竟然完全不能反驳她,甚至连谈条件的机会都没有!
  她沉默着,侯太后也没有催促她,似乎很耐心地在等她思考,这沉默的气氛拖得越久,阮妗华就越觉得心颤得厉害,此刻屋中一片寂静,只听得烛火时而噼里啪啦的一声脆响,直到听到了第二声脆响,阮妗华才定了心。
  她苍白着脸,慢慢地,慢慢地叩首,道:“民女明白了,民女谢过太后……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迟了更新……然后掉了两收……果然是报应啊报应。

☆、膳食

  阮妗华回到屋子后直接就躺下了,其间吟翠过来问询是否需要洗漱准备着,也被她一句好累给打发了下去。
  她裹着被子,心里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委实难受,事情发展到这么个地步,实在是她始料未及的,侯太后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大抵心中有数,到底不过就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好掌控了,需得换个法子什么的,又因她见自己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所以本来并未打算亲身上场,以为让魏尘奕过来稍稍温柔一番,就能将她轻易俘虏拿下,万没想到她拒绝的这般干脆。
  侯太后毕竟是做过皇后的人,手段极其干脆决绝,一听说她拒绝了圣意,便忙忙差人拦下她,将她带到了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里夹枪带棒,言辞有缓有急,有的虽像是裹了蜜的甜,但实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偏偏以她现在这么一个小姑娘的身份,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办法去反抗她,这样的结果,恐怕还是侯太后意料之中的。
  阮妗华将这一切看的通透,但她只能先应着。
  她从入宫的那一刻开始就入了狼口,说得悲凉点在这里更是举目无亲,本来还惦念着谭千奉,所以入宫之时也并未多纠结,如今,她的这个恩师也是指望不上了,何况她根本不愿意去找他,所以就只能粉饰着太平,乖乖巧巧做她的“准皇后”。不过有一点她却是相信的,那就是除非这侯太后明日就让她与魏尘奕成亲,否则叶君垣一旦离开魏城,采取了行动,天罡阵法又在他手里,战事一起,彼时魏国上下,怕是没有财力物力来为皇帝立后做准备的了。
  然而思此她又不免难受,她生于大魏长于大魏,有些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她是魏国人,可是她却眼睁睁看着叶君垣带走了那些本属于魏国的瑰宝,甚至用它来对付魏国……她害怕看到生灵涂炭的那一天 ,但理智却又告诉她,这天下,是该合了。
  “魏国燕国也罢,赫靖也罢,甚至是残存的古娄厄部族,总有一日需要有人来统一它们,这是天下发展的趋势,化整为零,再纠结成一,这就是世事,无谓任何人力可以阻拦的东西,顺者该昌,逆者即亡。”
  脑中蓦地响起当年谭千奉说过的话,此刻想来,的确是再正确不过……
  这样想着,她便倒头睡了去,被子乱七八糟地盖住身子,睡姿十分不雅,可是她却意外地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睁开眼时天色又是大亮,吟翠早早就候在门外,见她醒了,便唤人带来洗漱之物,早膳似乎也已备好,只等着从膳房呈上来,阮妗华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主子,在这宫中倒是被伺候得妥妥当当,只可惜身边的这大丫头是吟翠而不是喜兮,不然也有个说话的人。
  她慢慢吞吞地用完了早膳,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累得紧了,虽是安稳地睡到了白日,不过却是被饿醒的,此刻吸溜吸溜喝了几口清粥,才真是觉得又活了过来,不过她此刻吃饭的仪态委实不雅观,好在旁边的吟翠和两个太监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并未说什么,她却稍稍自觉地收敛了一些。
  饭后又是无事的日子,她本是琢磨着要不要再睡上一觉,毕竟之前地宫一行委实太过劳累了,不过再想想,这般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便就作罢,没料旁边吟翠在指挥着两个小太监将东西撤了下去后,端着笑脸道:“方才鉴史殿的谭大人差人送来几本书,说是给姑娘解闷,奴婢做主给姑娘留下了,姑娘可要来看解解乏?”
  阮妗华一怔神,思量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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