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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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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老渔友惊得嘴都合不拢,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李庆安,他们呆了半晌,一起躬身施礼道:“我们该死,大将军千万莫怪。”

    李庆安拱手回礼笑道:“我是不速之客,惊扰了几位老丈钓鱼,是我要赔礼才对。”

    他又对离他最近的一个老者笑道:“这位老翁,借你的胡凳和鱼竿一用,明天我派人还给你。”

    “大将军尽管拿去”

    李庆安也戴上了斗笠,坐在张筠旁边,笑道:“我在碎叶时也常钓鱼,今天就当一次张尚书的渔友吧”

    张筠微微一笑道:“能得大将军这样的渔友,张筠三生有幸。”

    两人一起甩杆,将鱼线长长地抛了出去。

    “我听说碎叶热海中无鱼,是这样吗?”

    “热海波光浩淼,怎会无鱼,只是当地人传说海中有水怪,不敢捕鱼罢了,张尚书去过安西吗?”

    “我最远只去过河西,去过居延海,万马奔腾,沿着居延海疾奔,那种壮观的景色我至今难以忘怀。”

    张筠追忆从前,低声叹道:“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我也老了,再也走不动了,就终老长安吧”

    “人之虽老,但有子孙延嗣,犹如生命不竭,我刚才和令郎谈了几句,令郎见识独特,眼光深远,不愧是张尚书之子。”

    “他说了什么?”

    “令郎劝我在安西多用年轻官员,年轻官员大多胸怀大志,锐意进取,非常适合在边疆拓边,我告诉他,安西官员的平均年轻只有二十八岁,张志和今年才二十岁,便已是一县之令,带领修建城池,开荒种地,民众感激他,便将一座茶山起名为志和山,可谓流芳百世,我问令郎愿不愿去安西为官,令郎说要征得你的同意才行。”

    说到这,李庆安轻轻笑了起来,张筠便不露声色地笑问道:“如果犬子真的去安西,大将军欢迎吗?”

    “我当然欢迎,去安西锻炼几年,能力一般都会远高于中原的同龄人,回来后前途无量,像裴宽的长孙裴瑜,去了不过几年,便能代表安西独立出使大食、拜占庭,才二十五岁,便已出任鸿胪寺少卿,若令郎去安西,我也会给他锻炼的机会,正好这一批有五万移民要去安西,我计划再建十五个县,令郎可以做一个县令,带领民众白手建县,锻炼几年后回来,我看做太守也绰绰有余了。”

    张筠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只见他站在桥上,满眼期盼地望着自己,看来李庆安已经把他打动了,竟然从自己的儿子处下手,果然厉害

    “多谢大将军美意,这件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第四百六十二章 以彼之道(下)

    五更不到,轰隆隆的鼓声敲散了沉睡的夜雾,一盏盏府门前的灯笼在黑沉沉的夜色中点亮了,星星点点,与天上的星辰相映生辉,一辆辆马车驶出了家门,在坊街上汇合,继而出了坊门,驶上大街,汇入到更加浩大的上朝人海之中,今天是八月初五,是月朝会的日子,由于这是新皇李适即位以来的第一次大朝会,每一个官员都极为重视,没有人请假,所有九品以上的职事京官都要参加,天不亮,几乎所有的朝臣都出门了。

    尽管大唐是一个心胸博大的王朝,但统治阶级内部依旧等级森严,并不是每个官员都能乘坐马车,需要五品以上才有乘坐专用马车的资格,马车也有等级,分亘宪、通宪、轺车、辂车四等,比如五品官员乘坐亘宪车,三品以上乘坐通宪,车厢都是青色,马匹数量也从五匹增至七匹,一品大员则乘坐九匹马的红色轺车,至于最高等级的十八乘辂车,那是天子以及太子亲王所乘之车,一般大臣只有奉召进宫时才能乘坐。

    大部分中低层官员都是骑马而行,马蹄杂沓,车轮辚辚,朱雀大街上汇成了一条浩浩荡荡的上朝大军。

    随着鼓声响起,长安各大城门也同时开启,明德门在火把的映照下缓缓拉开了,早已等候在城外的李庆安亲兵队开始进城,马车就在五百余名亲兵的严密护卫中,李庆安是四更三刻准时从军营出发,尽管他的军营里还有十几名文职军官,但他们不属于京官范畴,因此不需要参加月度朝会,只参加年会。

    李庆安身为亲王,按礼制,他可以乘坐十八乘辂车,但为了不招摇,他依然乘坐九马轺车,车壁为黑色,装饰十分简洁,黑底银边,显得非常漂亮。

    其实他黑底银边的马车和五百人的亲卫护卫,根本就无法低调,走在大街上,谁都知道这是李庆安的马车。

    马车穿过明德门,进入了朱雀大街,朱雀大街南端的几个坊住的官员不多,大街上显得十分冷清,只有百余名早起等待出城的商人聚在城门两边,他们正要涌出城,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住,等待李庆安的马车先入城,在距城门约五十步外,有几名骑马的黑衣人,见李庆安队伍入城,骑马黑衣人立刻迎上前,为首者正是李庆安在长安的情报头子胡云沛,胡云沛奔上前,取出金牌一晃道:“我要见大将军。”

    亲兵们都认识他,也认识胡云沛的金牌,大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马车也停了下来,胡云沛下马上前施礼道:“属下胡云沛有要事禀报大将军。”

    “什么事?”马车里传来了李庆安的声音。

    “禀报大将军,属下刚刚接到消息,韦见素已经被放出了大理寺,目前在家中。”

    “刚刚是多久?”

    胡云沛脸一红,连忙道:“据一名在大理寺任职的手下说,韦见素是四更正被放出大理寺,一辆马车直接将他送回了家,这辆马车的背景属下正在调查。”

    刚说到这,一名胡云沛的手下奔上前,给他附耳低语几句,胡云沛急忙道:“马车的背景已经查清,马车最后回了雍王府,是监国的马车。”

    马车里,李庆安没有点灯,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虽然韦见素被放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时间上他却预料错了,他认为韦见素会在昨晚被放出,但没想到一直拖到了今天凌晨,可以说是最后一刻才放人,也由此可见李亨的心态,既担忧自己的报复,却又不甘心让步,最后不得已才放了人。

    李庆安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他以为这就是让步吗?给自己造成的严重影响,他以为放了人就可以弥补吗?如果真是那么简单,他又何必现在放人,可见李亨是知道问题的严重,却又做出一个不痛不痒的举动,说到底还是一种出于对自己的蔑视。

    想到这,李庆安便对胡云沛道:“要严密监视韦见素的行踪,不准他离开长安一步,另外继续加强对各大世家的监视,若有情况要立即向我报告。”

    “属下明白”

    胡云沛行一礼正要离开,李庆安却又叫住了他,“上次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李庆安是要找李泌,自从皇庄事件后,李泌和长孙全绪一起被关在皇庄内,一直到八天后才放出,长孙全绪便免职回家,而李泌却失踪了,李庆安便让胡云沛在长安或关中寻找李泌。

    胡云沛摇了摇头道:“回禀大将军,属下派出五百人寻找李先生,但他却像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消息说,他可能已经离开关中,有人在潼关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他的道士,出潼关东去了。”

    李庆安微微叹息一声,应该是真的,李泌确实是几次出家为道,可惜让他走了,不能为自己所用。

    这时,胡云沛又想起一事,连忙禀报道:“大将军,我昨天接到华清宫的消息,好像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华清宫附近出没。”

    李庆安一怔,华清宫是空关,里面只住着杨贵妃一人,如果有人想对华清宫不利,那肯定就是针对杨贵妃,这会是谁?

    想到这,他立刻令道:“加派人手,要严密保护贵妃,不准出半点差错”

    “是”

    胡云沛迅速离开了,李庆安又想了一想,必须要把杨贵妃从华清宫里搬出来,她一个人住在里面,确实有点危险了。

    马车继续前行,李庆安索性打开了车窗,夜风拂入,凉意十足,他的脑海中顿时变得清醒,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马车,想着朝会即将开始,想着他掌握的证据,李庆安再次感受到了一种大战来临前的兴奋。

    .......

    李亨是在五更正抵达了大明宫明德门,他昨晚一夜未睡,眼睑浮肿,显得很有些疲惫,李亨是监国摄政王,又有太上皇身份,按理他可以住进宫中,可以享受皇帝一般的尊贵,但他却放弃了这种表面上的尊贵,一旦他住进宫中,他就将会失去自由,而且受羽林军的监控,把权力看得高过一切的李亨宁可像朝臣一样每天来上朝。

    在大堂的官职体系中没有监国摄政王这种官爵,李亨爵位是雍王,他的父皇李隆基曾经封他为太尉、单于大都护,因此李亨实际上是处于一种半君半臣的位子,今天的早朝他也需和其他大臣一样走丹凤门进入大明宫,但他又可以直接进含元殿旁的栖凤阁休息等待。

    李亨进了大明宫,天边已经有一丝微明了,清风拂面,令人格外神清气爽,宽阔的丹凤门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三三两两的朝臣,李亨的马车从一群中低层官员中穿过,官员们立刻恭敬地散开,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意,争相向他打招呼,“监国殿下早”

    “监国殿下这么早就来,真是辛苦了。”

    精神上的疲惫使李亨心中对这些官员一阵厌烦,但他依然克制住内心的嫌恶,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向众人点头致意,这时,一名侍卫上前低声:“殿下,我已经问过了,李庆安还没有来。”

    “嗯王珙呢,他来了没有?”

    “王相国已经到了。”

    侍卫向前方一指,只见王珙正匆匆向这边走来,王珙快步上前施礼道:“臣参见殿下”

    李亨瞥了一眼那些官员,官员们皆知趣地走开了。

    “上车吧我有话对你说。”

    王珙上了马车,马车再次启动,向栖凤阁方向而去。

    马车里,李亨缓缓道:“今天凌晨,我已经下令将韦见素放了。”

    王珙愕然,昨天不是说好不妥协吗?怎么又变卦了?他见李亨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有一点嘶哑,很明显是一夜未睡,他不由暗暗叹息一声,人未战,势已败。

    “怎么?你觉得不妥吗?”李亨瞥了他一眼道。

    “卑职只是觉得有点突然,凌晨放人,我担心李庆安不会知道。”

    “那你也太小看他了,从他去年的银元之争,我便知道他有严密的情报组织,我放了韦见素,他第一个就知道。”

    “可是....”

    王珙嗫嚅道:“仅仅是把韦见素放了,他会领情吗?”

    王珙的头脑比较清醒,将心比心,如果他是李庆安,李亨这样放人,他肯定也不会接受,在这一点上,王珙不太赞成李亨的做法,要么就痛痛快快地让步,向裴家和韦家赔礼道歉,严惩抓人的关中军,要么坚持到底,坚决不妥协,像这种躲躲闪闪的放人,非但没有什么效果,还会被人耻笑,但王珙什么都没说,他沉默了。

    这时,远方传来了沉重的钟声,这时第一道上朝钟响了,再过半个时辰,朝会将正式开始,王珙便道:“殿下,我先下去了。”

    “去吧等会儿朝会该争就争,不要轻易让步。”

    “卑职明白”

    待马车听稳,王珙推开车门便下去了,李亨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由一阵烦恼。

    昨晚他想了一夜,虽然李庆安难以在自己的下属身上做文章,但李亨担心李庆安将他害死敬宗之事抖出来,李亨知道,他当时的行动并不是天衣无缝,李豫身边的很多人都没有死,他的侍卫大都被放了,长孙全绪虽然表过态什么都不知情,可他免职在家,会不会久生怨恨?还有那个李泌,不知所踪,他曾经也做过李庆安的幕僚,他会不会躲在李庆安身边,抖出这件事来。

    种种疑虑使李亨心中充满了担忧,他最终没有能坚持住底线,还是命人拿他的金牌将韦见素放了,而现在他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放了韦见素?证据确凿,他罪该如此

    李亨心乱如麻,不知接下来的朝会他会面对李庆安什么样的反击?    


    第四百六十三章 朝会之争(上)

    大明宫麟德殿,这里是大唐皇帝在内宫的办公场所,现在被改为少年皇帝李适的学习生活之地,天刚蒙蒙亮,皇太后沈珍珠在几十名宫女宦官的簇拥下走进了大殿,今天是她儿子第一次上朝日,沈珍珠格外关心,自武则天后,唐王朝对后宫干政便控制得相当严格了,若少年皇帝登基,宁可实行监国制,也绝不搞垂帘听政,因此沈珍珠没有资格上朝。

    沈珍珠走进大殿,见大殿内一片忙碌,便问道:“皇帝梳洗好了没有?”

    一名宦官道:“回禀太后,圣上已经梳洗好了,正在更换朝服。”

    “我去看看他。”

    沈珍珠走进内殿,一名宦官正要高声通报,沈珍珠却摆了摆手,命他不要出声,她悄悄走到门口,探身向屋内望去。

    她的儿子,少年天子李适正坐在一只绣墩上,朝服已经穿好了,头戴通天冠,身着绣龙衮冕,腰间束有玉带,显得非常精神,但李适的脸色却不太好,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眼睛里隐隐闪烁着怒火。

    沈珍珠心里明白,她暗暗叹息了一声,前天,有一种说法悄悄传入宫中,说她的丈夫李豫竟是被太上皇毒杀,李适听到这个消息,便立刻来找她,开始她根本不信,虎毒不食子,她无法想象父亲能狠下心毒杀儿子,尽管李隆基已经杀了四五个儿子,但她不相信丈夫是被太上皇所杀。

    可当他们一连追问了为父皇收殓的宦官和两个当时在场的侍卫后,真相便渐渐浮出水面,他们的丈夫和父亲真的是被毒杀,尽管没有证据,但凶手直指太上皇。

    得到这个真相,他们母子抱头痛哭,但慑于李亨的权势,他们只得将这份心碎藏在心中,待李适成年后再追究父亲死去的真相。

    沈珍珠慢慢走了进来,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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