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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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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虽为我一一引荐了贵客,可他只要一有空隙绝对是怨恨的瞪着我,弄得我一头雾水。
  走了一圈,腿酸脚麻,于是搂着孩子躲进屋里吃东西。无奈看着桌上堆的一大盘不知什么动物的拳头大小的脑袋,就一阵心抖。嘴里默默地咒骂着点这道菜的人。
  “乌茜……把这盘什么什么的脑袋给我端走。”
  “为啥,这可是年公子特意让厨子弄给你的,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馋这盘兔头呢!”
  兔头……?真残忍……我挥挥手:“我不吃,谁馋给谁去。”
  乌茜刚叫嚣着自己做不了主,得问过十八才行,十八这位“曹操”便应声而来,带着一脸怨气。
  “十八,你存心让我不好过是吧,摆一盘兔子头……”
  “你才是看不得我舒坦吧!你……谁让你仿制了那几柄木钗还到处送人的!”
  十八荣升咆哮帝,吓了我一大跳。
  被吓着的还有祖宗莫雪唱小姐,于是屋里瞬时炸开了锅。乌茜一脑袋黑线,翻着白眼溜出了屋子。我皱着眉头把雪唱塞在十八怀里:“你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反正你有的是办法。”
  “唔……”十八搂着雪唱也不看我:“那你……没事做的话啃兔头吧,我亲自监的工,毛褪得干净,味道也很好……”
  “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得了吧你,吃鸡吃鱼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善心,这是速塔他们猎回来的野兔子,正要炖着吃,我见他们把兔脑袋都扔了,看着可惜,就找人捡回来弄干净酱好了给你吃,你还不领情。”
  “领你个大头鬼,捡来的东西给我吃,你找抽啊!”我头顶冒烟。
  “啧……别找茬,快尝尝,好吃……”
  我将信将疑的从盘里拾出一个,仔细研究从哪下口。然后指头的触感突然泛涩,我转过来一看,兔眼附近果然有没除掉的毛!
  我慌忙尖叫着把它丢回盘里。
  十八被我吓的进步凑过来:“怎么啦!”雪唱也被惊得收了声。
  “你这个骗子!你看,毛根本就没弄干净,这……就像兔子还活着似的!这……我不吃了!你你你……你去把那个厨子拖出去揍一顿!太影响心情了……”
  十八一手抱着雪唱,一手拾起我刚丢掉的兔头,看了半天,煞有介事的说:“哎呀,你看你,这么多个,你怎么偏拣这个啊?喏,你瞧,不是厨子没弄干净,怪它是个双眼皮兔子嘛,你瞧这销魂的小褶子,分明就是诱惑你把嘴巴凑上去一顿乱啃嘛,来来来,紫落,你就成全了这只风骚妩媚的小兔子吧……”
  “哧……”我笑喷:“你家兔子还长双眼皮啊?切,一顿鬼扯……”我嘴上编排,手里却又捡起一个,不尝还好,一吃开竟停不下了,撇开那点罪恶感,我不由得感叹这还真是美味。
  旁边雪唱开始闻着饭香了,口水狂流,我则吃的满嘴油花,不亦乐乎。十八轻拍着雪唱:“小雪唱快点长大吧,长大就能和紫落妈妈抢好吃的了……到时年爸爸一定帮你全抢过来好不好……”
  我顿时呛住:“放你的狗屁!什么时候你成了年爸爸了,不要乱教啦。”
  “这有什么关系,叫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是不是啊雪唱?”
  小东西咯咯的笑出声,新一波的口水淌下来……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完全无法沟通的样子,默默的拾起一个新兔头,接着啃……
  
  当一切都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帘子被掀起来,光一晃,走进来一个颀长的男人,眸深唇抿,欺霜傲雪。
  “这么热闹?”
  “出去。”我冷语道。
  “年公子还真是风流倜傥,弃众宾客不顾,独躲在这里,与……两位佳人共赏春光啊?”安君羽似是完全没有听到我的逐客令,反而凑到十八身边,打量雪唱。
  “我说殿下,尊贵如您,要进来也找人提前宣一下吧,这突然闯进来反倒显得我们平民百姓不懂礼数了。”十八无害的与安君羽说笑。
  “还用报备?玉钗谷主千斤的百岁宴,本王自然是要亲自祝贺的。况且云家一别,三月有余,即便是对故人如紫落谷主,也是想念得紧,来看看也不唐突。”
  十八和雪唱先后打了瞌睡,这一对泪汪汪的眨着眼,不知不觉往门外凑:“你们聊,我和百岁星去招呼客人。”
  来不及阻挡,十八拐着我闺女就消失了……王八蛋,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为何与我置气?”安君羽说话时给的温度,向来吝啬。
  ……
  “气到连话都不答?”
  “不敢……”我深深叹气。
  “不敢?还不敢啊……”
  “殿下,我真的不敢。从前就我自己,自是什么都不怕,如今有了女儿,就有了诸多顾忌,刚才冒犯了,还请您恕罪。”
  “真不懂你还别扭什么。事情的原委你早就知道了吧,且都过了这么久,饶是无缘由的脾气是不是也该散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装的。
  他可以深谋远虑,他可以运筹帷幄,他可以忍辱负重,他可以步步为营——这世上绝没有什么是他一眼看不透的,包括我所有的心念。
  我别扭什么?
  人命啊……玲玲,秦子敬,秦的爹娘,还有那些无名的炮灰,数的清么?
  交代啊……云家一场调戏,便没了后话,我以为的两清,换在今日,却依旧是他意味不明的言语,与我的错愕。他说那些不远不近的话,我厌自己死灰复燃的期待。
  这些如我都看得清,安君羽,他定更是通晓。十八匆忙避开,也是因为这些吧。
  他突然笑了:“你不会……还对我……”
  “对你什么?”见他不再往下说,我摆出一脸很真诚的困惑。
  他收了笑容:“果真如你所言,我细想过,还真是无法对一个女人全心全意,你若真的看开了,那真是皆大欢喜。不过那日,听你说到‘就此错过’这四个字,还真是心生悲凉呢。”
  人渣。
  我只能想到这两个字眼,难道这不是最贴切的么?
  “我也觉得悲凉,为我曾经的日思夜盼。不过幸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迷途,昨非……”
  “紫落,你真的觉得,是‘昨非’么……”他就像鬼上身一样,那一脸的忧伤转瞬浓郁。
  只要他露出这样忧虑神色,我的理直气壮,准会灰飞烟灭。刚才我还气愤他大言不惭的说那席话,现在就全然不介意了。如同在云家我枉然释怀,空抱遗憾,可泪干人远,思念便卷土重来。
  “是。”即使输了,也千万不要承认。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想对他说,我输了。可是他早就恢复了那一袭器宇轩昂,即使他说着“好像我走这一遭,要问的都明了了”,也依旧满是不悲不弃的漠然——似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倔强。
  我也终于信了,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甘心的、重复的抛弃着自己。
  “到底哪个时候的你,才是认真的。”
  “对你,我从来都很认真,我曾以为,这样的毫不隐瞒和坦诚会让你珍视,原来,也不过尔尔。”
  于是,明明我才是那个悲戚怨恨的人,最终却心怀愧疚的目送他离开。
  我连“凭什么”,都不再问了,因为先爱的,先输。毫无悬念。
  
  “我一直很好奇你喜欢他什么?”众人散去,我和十八在河边闲坐。听我讲了下午的事,十八挠着脑袋发问。
  我不轻不重的给他一脚:“你还说!关键时刻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现在还有脸面找我来打听八卦?”
  “你们的事情,真的是我可以参与的吗?”十八一句反问,我即可收了声,自知理亏。
  “应该是缘于……一个太过美好的遇见吧。”我躺在河岸,闭起眼睛,努力地去回想我和安君羽遇见的那个下午。
  “什么都是刚好的样子,虽然也被他的自大弄得气鼓鼓,可现在想想,分明就是太在意了。从那炫目的邂逅之后,他自作主张的强势和意味不明的照顾,就像一张一弛的曲奏把我所有的情绪一点一点的都攥死了。明明不是个好人,却总会对你温柔纵容,让你有一种自己是特别的错觉。”
  “也就是说,你这蠢女人是迷恋错觉了?”
  “起初是身在其中不能分辨,后来么,就真如你所言,心甘情愿的蠢了。虽然我更愿意把这叫做期待。一旦有了期待,便更好打发了。一点无心的小体贴在我看来也是夺目的感动……越迷恋着感动就越期待,越期待就越容易感动。”
  十八摇摇头:“还真是一厢情愿的感情。”
  “小伙,这还真是一句犀利的总结。”
  “切……”他笑:“你不是也断过念想么?”
  “不懂了吧,喜欢是有惯性的,对!就是惯性这俩字儿的字面意思!我知道你能明白……还有啊,好了伤疤忘了疼。”
  “没得治……”
  “有的治。”
  “哦?如何治?”
  “下一个人的出现喽。”
  “没出息。”
  ……
  “对了,下午送他离开的时候,我对他说,等我刑满,就要离开苏奈尔,随你去西域。”
  “想通了?”
  “暂时就这么定了吧。”
  “紫落……其实刚才的问题,我还问过另一个人……你想听听她的回答么?”
  “谁啊?”
  十八不说话,我只好不再追问,点头说听听看。
  “她说,莫看淮王自小便扮演着不着边际的样子,其实那小二十年来,他骨子里的东西是从未变过的……尊贵、雅致、恪守、谨正——就是那正统帝王家的端品,是任何一个人都模不来的。”
  “是哦……”我小小惊叹一下:“尊贵、雅致、恪守、谨正……怎么我从没发现,真正的他就是这样的!亏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与他初次的留下邂逅让我不能自己,迷恋到以至于往后见他种种的暴戾颓靡都可以凭此原谅。事实上,这是多么表面的自以为啊,我也正是看到了他深入骨髓的矜持与清濯这一面,所以才认定了那些不好的都是假的。原来是这样啊……我还觉得自己的迷恋是恨肤浅无缘由的呢!啧……你问的那一位,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啊,看得那么清。”
  “嗯……是厉害,也省的我还担心她做了不情愿的事情。”
  听十八这语气,难不成,这一位是他喜欢的女子?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那么痛苦的……
  忽的,十八笑了,他伸手轻推我眉间蹙起:“怎的苦恼成这样……别乱猜了,告诉你便是,说这话的,是云珠。”
  云珠!
  “你……你和她……”
  十八笑得更开:“她还反问我说,难道我以为她和淮王的姻缘是权术利弊勾结的结果么,她说,她云珠自不会做那软弱的傀儡,她嫁的,只会是她心爱眷恋的男人。”
  其实我想问的,是十八你还好么?
  十八一定是喜欢云珠的吧?
  “紫落你知道么,有些事情之所以我会说出来,是因为它已经过去了。我和云珠之间,不会是你想的那样,但究竟怎样,说了对你无益,所以你就莫再追究。这段话能启示你将自己的感情看得更透彻,便足矣。”
  我不知道为什么十八总能明白我所有的内心戏,又或是,他能看透彻他周遭的一切……不过似乎,要除了这位,云珠。
  
  “和你说这些,是因为大家都以为你会因为莫玲玲的事恨他。”
  “我是啊。”
  “可你同时还在喜欢他对么?”
  我点头:“就是没那么纯粹的感情,所以才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啊。况且……我还和他说了一席话,所以,真的没有未来了。”
  “什么话?”
  “我说,他毁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性,所以即使有一天,他能够全心待我或者我可以不在乎什么全心全意了,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我说我以后的人生再也不会与他更进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经年逐西云(一)

  “你确定,蒋荌荿真的靠得住?”我忧心忡忡的瞪着十八。
  “不只你疼雪唱,我也疼啊。我会把她随随便便送回去么?”
  “也是……可是当妈的心情就是这样,管都管不住。”
  乌茜在一旁安慰我:“都知道……这不是还有更要紧的事么。”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
  
  我一点都不想说什么光阴荏苒之类的词,当我踏上远离苏奈尔的征程,我仔细回想了我在这里两年多的时间,过的真是丰满。好像空不出一丝的余地让我来唏嘘感慨。
  也许唯一的遗憾就是,这次的迁徙,玲玲不再参加了。
  
  临行前,十八说他要回姜燕城替圣上办些事情,正好可以携几个手下,于是理所当然,我和乌茜就冒充了手下。终于,我可以真正踏进姜燕城,去离我牵挂着的真相更进一步,更进一步。
  也是出于不方便带孩子的原因,我们只好拜托蒋荌荿带着雪唱先回西域。虽然小腹黑比初见时厉害了太多,可第一次和雪唱分别这么久,我还是有些感伤。
  
  幸而这一次,我们可以驾车走官道,所以不会用那么久的时间。
  我和乌茜都是男装打扮,十八为了方便行事,还给我们取了代替的名字,我叫年子骆,乌茜叫年戊潜——据说他年公子的家仆都得姓年,可我总觉得他得知我同意后有种小得意的感觉。
  不过我顾不上在意这些,甚至连重返姜燕城的事情都不能全然吸引我的注意力。因为连着好几天了,我都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梦到一个发生过的场景——当然不是什么悬疑的画面,只不过是些情感纠纷的小碎片罢了。
  去年雪唱的百岁宴之后,我与淮王便再也不曾见过。我迁身西域的公章也盖的很是顺畅。这一年来,我与玉钗谷的老小朝夕相伴,与十八、荌荿一起照顾雪唱,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化着,充实安稳。甚至几乎要想不起,我曾经对一个叫做安君羽的人,爱的撕心裂肺。
  眼看这就要离开这片属于他的土地,却突然又梦到了我们的分别,那个不怎么愉快的、较着劲的分别。
  当时我向他撂了那句“永远不可能”的狠话后,他竟然是恨恨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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