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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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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伸懒腰,睁开双眼,咦?这是哪啊?这可不是我在香料房旁的小屋,不说屋里摆放的精制器具古玩字画,但说这床榻上挂着的玄青色帐子,纺工精细,垂坠灵动,我伸手一碰,丝滑冰凉,竟是天蚕冰丝的触感。就算是梦春阁的头牌,若能得一件天蚕冰丝做得衣衫,那也当珍视如宝,不是见贵客绝不会拿来穿上。可这究竟是哪里,这么珍贵的布料竟用来做床帐,这家里得是多么的富足显贵啊……
  对了,是霜公子那死小子!我耳边似是又响起了那句话——
  “我明明下了药,你怎能说没有呢……”
  我不觉竟恨得牙痒痒起来,这卑鄙小人!我猛地起身,穿上鞋子向门口走去,还未触及门框,那门便从外打开了,大片的阳光洒进来,晃得我用手一挡,不觉后退一步,这时,一个白衣人影踏进屋子,我放下手一看,来人正是霜公子。
  我警觉的又退几步,看着他,问道:“这是哪?你想做什么?”
  他没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抬,只是抬手扔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一面琉璃镜。这是做什么?打什么哑谜……
  我手握镜柄,对着一照,天呐!我脸上的疤,竟,竟不见了!
  我忙用手抚上去,果然是光滑平整,没有了往日的突起狰狞,是死小子弄得么?我抬眼看他,发现他也正盯着我看,而且嘴里还说道:“这小子果然厉害……”
  嗯?这小子?难道不是他?我正欲问个究竟,却听他先问说:“这些天你睡的还真熟,这脸,你可满意?”
  这些天?难道我睡了很久?哎,这个不重要,我琢磨了一下,不答反问:“公子怕不是要让贱婢做什么事吧?”
  他一听竟用略有赞许的眼神看着我:“你倒灵巧的很,即是这样,你可愿意?”
  我心里冷笑一声,说:“恐怕愿不愿意也由不得贱婢吧,公子自作主张除了贱婢这疮疤,就是想让贱婢心存感激,竭心报答,既然施恩前没问过贱婢是否愿意,现在又何必……”
  我看着他,心中自是恼怒,眼前这变态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不问别人的感觉就自行做事,现在还假惺惺的征求人的意见,真是虚伪狡诈。
  他倒也没生气,还是不变的表情,不变的口吻:“也不是什么劳累的活儿,只要帮我问几句话就成,你不是会东涞话么。”
  感情这位爷是真抓了个日本间谍啊,可是为什么偏把我抓来,他这么有本事,难道手下就没个翻译?还是……他想就此让我为他做事……哼,一定是这样,到时我从那日本间谍嘴里问出个一二,就等于我揣着了他的秘密,若不为他所用,小命自是不保,等我审完了奸细,可就真是骑虎难下了。梓络啊梓络,你因着前世的颠沛流离而怕了这用尽心机的生活,这一世本想安安分分的过活,可老天又偏偏不让你如愿呢。
  “贱婢遵命。”我只能先答应他了,等见了那东涞奸细,再想对策。
  他一脸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先准备准备,一会子差人带你过去。”我目送着他出去,心下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背上烧出两个大洞来。
  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我一惊,这又怎么了,就见他偏身,转过头来,说:“明明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丫头,嘴上偏称自己是贱婢,本王听着都刺耳,特赦你免了这称呼吧。”然后,不等我回答,便大步离开了。
  不知怎的,我心下竟不争气的小感动,你看你一个妓院里打杂的粗使丫头,人家一个名满天下的公……不对!他说的可是“本王”?瞬间我那微量的小感动都被惊惧赶得尽光,霜公子……淮国人……本王……他,他是淮王!
  淮王安君羽,礼承皇帝最年幼的弟弟,初生便被当今圣上封为敛霜侯,三岁封淮王,远赴淮国。世人对淮王的评价是:资质平庸,素无主见,好女色,然帝喜甚,常以珍宝美人乐之;每至佳节,王必亲赴皇城,厚礼相贺,以馈帝恩。
  资质平庸,素无主见?哼……若不是我猜错,那这淮王可真是深不可测了。不过,倒也没听闻淮王作为霜公子的一面,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联系?哎,复杂。
  一阵叩门声响起,我过去打开门,看是两个打扮相近的女孩子,两个女孩子福着身,一个说:“奴婢织云同妹妹织月奉淮王之命请紫落姑娘前去弄墨小筑。”
  “劳烦二位姑娘了。”我将二人扶起,心想霜公子果然就是那个“资质平庸”的淮王。
  我跟在她们身后,暗自揣摩:“弄墨小筑”,听起来倒是极其文雅,也不像是关奸细的地方,或者,这淮王倒是挺有现代意识,懂得优待俘虏?看他让我住的那屋子,还真有可能。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里,清新雅致,甚至略显简单,然而简单之下却有着不可言说的高贵,没走多远,便看见一座三层小楼,檐下有匾,匾上四个清逸的大字正是“弄墨小筑”。
  我随着两位姑娘从外跨楼梯一路上到三楼,走进屋后,正见霜公子,也就是淮王在正坐上端着茶盏。织云织月拜过淮王,见我没什么反应倒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再看边坐上,一个梳着发髻,身着和服,一脸迷茫的日本大叔看看他又看看我,局促不安。
  淮王倒也不在意我的“没礼貌”,反而是冲我友好的笑笑,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总觉得那笑容里有轻挑的感觉。随后他随手一指算是赐坐了,我走过去坐下,等他吩咐。
  他撇了撇茶末子,小啜一口,放下茶盏。微笑着对我说:“本王素闻年公子府上能工巧匠众多,今日能得公子相助,实是本王莫大的荣幸。还请紫落姑娘代本王向年公子问安。”
  什么?打什么哑谜啊!谁是年公子?你堂堂一个淮王对一个劳什子姓年的谦卑成这样,果然又要上演你那“资质平庸,素无主见”了?要我演戏也不提前报备一下,就不怕我给你往砸了演?我硬着头皮,试探的回答到:“王爷客气了,既然王爷开口,我家公子理应倾力相助。”
  见他似是满意我的答案,我暗舒一口气,得亏我上辈子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拿混场面当饭吃的主儿,不然怎么能招架住您这“突袭”啊。不过,听他这样说,我想现下这几人里,定是有需要让他装样子的人吧,会是谁呢?
  “那本王就直言了,下月初二乃太子烛阔六岁生辰,本王这作皇叔的绞尽脑汁却也不知以何礼相赠,于是只能拜托年公子手下的能人做一件稀罕的物什件作为寿礼承给太子。”淮王说完,伸手向日本大叔的方向一摆,示意我翻译。
  于是我将原话说给大叔。那大叔仿是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坐在这了,小小的放松后,让我转达说完全不是问题。
  我又说给淮王听,心下一阵欢喜,之前竟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要被拉下水了,原来只是和这工匠沟通一下,演个小戏这么简单。高兴之余又有点小遗憾,果然我还是站在他世界之外的人呢。说实话,自从那天后院的相逢,我虽气他怕他,可始终却难以抹去阳光下,他闪耀的剪影和那不真实场景,倒也不是爱情来了,只是那种想接近美好的心,谁又关得住呢。
  大体转达了淮王的意思和大叔的设计理念,二者达成共识后,谈话就结束了,我在织云织月两位姑娘的护送下又回到住的地方,快到门口,我抬头一望,看见门匾才知道,我住的地方,原来叫“无尘轩”。
  
  在屋里用过晚饭天便黑了,闲来无事,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看,名字叫做“珠光宝鉴”,翻开来看,内容竟是介绍珠宝首饰,附图虽是手画的,却细致逼真,估计某位名家之作吧。我本没太大兴趣,可随手一翻竟然看到淮王在梦春阁使得那支银簪,于是饶有兴趣的细细读来。
  那簪子名叫“问情”,是南礼开国皇帝礼渊祖安泰乾和靖安皇后赵庄荑的定情信物,传言当年渊祖皇帝发家之前便与赵皇后相知相爱,后来渊祖皇帝远征他乡,赵皇后不顾家人反对,不顾没名没份,整日将安家老小照顾得无微不至,使渊祖皇帝可以安心在外征战。为了表达对赵皇后的敬重与感恩,渊祖皇帝在西疆沙漠里跪足一天一夜且滴水未进,向当地一位机关高手求来这簪子。后来渊祖皇帝功成名就改朝换代后,回到故里迎娶赵皇后,并在册封大典上亲自为赵皇后插上这银簪。渊祖皇帝的母亲虽感恩赵皇后的所为,但考虑到为安家开枝散叶的大事,还是劝说赵皇后帮渊祖皇帝选秀纳新,赵皇后无奈之下只能听从。渊祖皇帝听说后大发雷霆,从赵皇后头上拔下银簪开启机关,说:“若皇后无情,此刃将屠全数新人,若皇后有情,孤削发明志,今生只娶皇后一人。”赵皇后闻言泪如雨下,接过簪子,说:“妾情当同帝王之心,选秀之事日后定不再言。”
  渊祖皇帝的母亲经这一折腾,也不敢再提。渊祖皇帝用自己的一生守护了诺言,成为了南礼王朝至今为止唯一一位一妻相伴终老的皇帝。后来渊祖先去,遗诏为此簪赐名“问情”,代代相传,以表每位帝王对皇后的深情和敬重。
                      
作者有话要说:  




☆、月影复重重

  更大的疑问就此砰然升起,既然是帝王相传,为什么会在淮王手里?为什么……
  “呜……”有人突然从身后将我嘴巴捂住,那人力气极大,我用尽全力挣扎,竟丝毫没有反应,突然又是极小声的说:“是我。”
  淮王!
  我停止挣扎,他也松开了手,我怒视回去,他却眼飘着门外,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复又拉着我走向床榻。
  他……他……要做什么……不……不会……不会要劫色吧!
  他利落的坐到床上,将靠墙的床帐一掀,居然是二尺高,一人长的方窟。他向里面一钻,扯得我也跟进去。里面是与床齐平的平台,上面无顶,四周是墙,约能容下两三人的空间。他将手放在方窟上方,从上滑下一块板子,正将方窟挡了严实。光线全被挡住后,平台四角竟亮起来,我细细一看,是四个发光的小圆球。小球的照耀下,我看到一面墙上有一个圆盘,盘缘有一个手柄。此时淮王正握着手柄转。我感觉自己正随着平台下降。
  好家伙,原来是人工升降梯啊,更厉害的是,这么大的转盘转起来竟没有一丝声响,实在是巧妙!我正惊异,下降便停止了,淮王又似是又按了什么按钮,一面墙便移开了。他拉着我走出去,竟是在一个院子里。这院里亭台水榭,花草假山应有尽有。我再一回头,看到的是一面完整平滑的墙,根本找不出来方才是从哪里出来的。淮王领我到了一个亭子里,然后坐在了一个石凳上,我也随着一坐,想想觉得不妥,又站起来。
  他倒被我的动作逗乐了,沉默了一路,也终于开口:“坐吧。”
  我坐下后,他又陷入了沉默。我们大小瞪小眼,谁也没话,终于还是他先忍不住了,开口:“你这女人,究竟是什么都吓不住你,让你觉得不惊奇,还是太没见识,竟给吓傻了。这些天发生的事你不问,自己人在哪你不问,走去何处你也不问,你是没心么?”
  明明就是你不说,还怪我不问?我没好气的说:“该我知道的,您总会告诉我,不该我知道的问了您也不会说吧?若是到处乱打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恐怕小命都不保,紫落觉得生活挺美好,还没活够,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阎王。”
  “哈哈哈,早就闻言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嗯,果真如此。”难得这淮王笑的这样没心机,虽是月下,他的脸却晕开了阳光的味道,我看的竟是一晃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明媚的午后,他也终于是一个平常的十六七岁的死小子。
  许是他觉得我看他的眼神有点怪,于是笑容渐收,不过面上还是有笑意的:“你方才在看《珠光宝鉴》?”
  我点点头。
  “你可认得了‘问情’?”
  “怎么会不认得?”我想起那天被骗的事,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这丫头,就算不敬我是淮王,也当敬我长你几岁吧,怎的说话这样没好气。”
  “淮王大哥,想想您的作为,若您是我,难道会有好气儿?”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更嚣张起来,虽然理智上想还是客气点,人家毕竟一个淮王,况且本就不是善茬,要你的命就是一张口的事,可嘴巴却跑在了脑子前面,说完自己也有些后悔。
  他不经意的眯了眯眼,心情似乎不像方才明朗,我暗呼不妙,这该是生气了吧。
  不想他竟没有责怪,反而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南礼皇位,向来是传嫡不传长,母后十五岁嫁给父王,然体弱多病,一直一无所出,直至四十有三才有了身孕。然而彼时先皇病重,弥留之际,只能传位于长子。这问情却一直归母后所属,待后母后仙逝,方传于其遗腹嫡子,也就是我。”
  原来如此,这淮王竟是陆嘉皇后嫡出的皇子,难怪“问情”会在他手里。可这也不对啊,渊祖皇帝遗诏,“问情”应在帝王间代代相传,陆嘉皇后却把它给了自己的儿子,淮王虽是嫡出,但毕竟不是皇上啊,这样终究是不合规矩的……难道淮王“装疯卖傻”和这有关?
  “我出生之时,许是皇兄念我嫡出,于是破例封我这无功无名的婴孩做万户侯,其时举国正闹霜灾,却自我出生之日便转好,皇兄大喜,也因此为我赐封敛霜侯。之后几年间,许多兄弟被皇兄削位降职夺权,最后竟疯的疯,死的死,留下的全是无能庸俗的几个。我也是在母后的遮掩下才幸免于难,然而三岁那年,母后病重,自知保我不住,于是向皇兄请求将我远送淮国,同时也告诫我,以后定当以庸傻之相示人,万不得展露丝毫才干,方可保命。我牢记母后遗言,一面扮平庸,一面又假装背地里花天酒地暴虐成性,于是朝堂之上竟无一人说过我好话,皇兄自是乐见此状,待我犹佳,只是表面上斥责不得丢尽皇家脸面,便允我一个与皇室无关的‘霜公子’身份好去花天酒地,命百官不得议论泄密。”
  我听至此,顿时咋舌。竟还有这样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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