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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杏林春暖 作者:二恰(晋江vip2013-12-11正文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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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忙起来活动一二,这是他自从学医以来,持续时间长一次了,就连当初实习时候,也没有这么持久过。

    刚站起身,就听肚子咕噜一声,如故忙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听见,是是太丢人了。

    不过也是,早饭没吃,中饭也没有吃,再不些,连晚饭都要误了,可就糟糕了。

    刚这么想着,就见姜容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大步走了进来。

    “姜大哥,你怎么来了?”如故丢下手里纱布,迎了上去。

    “爷,知道你们今天辛苦了,特意让我带了些吃食来,犒劳犒劳大家伙。”姜容把包袱放一张大桌上,果然一打开,全是些五花八门吃食,看如故食指大动。

    众人欢呼一声,尤以陈皮为甚,大呼一声就往桌子扑去,逗得众人直乐。

    如故刚准备也去凑一脚,姜容就神神秘秘,将她拉到一旁,“姜大哥,怎么啦这么神秘?”

    “嘘,轻些,你那份,我特意带了小包,这儿呢。爷知道你身子弱,特别让我准备,怎么能让他们,也分食了去呢。”姜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说道。

    如故不免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他们是他到这个世上,除了家里人对他好人。

    除开领导大人,容易莫名其妙生气,姜容又鲁莽没有脑子,沈青贺是个笑面虎,之外,他们还是蛮多优点嘛。

    这么想着,还狠狠吸了吸鼻子,才感动开打了包袱。里面是一个瓷罐,还是热乎,应该是鸡汤,或是粥吧。

    如故又感动朝姜容看去,不禁想,真是贴心,还知道他很久没有喝过补汤了。

    等他满心期待,打开了罐子,闻了闻香味,感觉到一丝不对,忙拿勺子去勺。

    果然如此,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不是鸡汤,会是牛鞭,鹿鞭!!他们这是,是想要补死他吗?

    啪盖上盖子,姜容还浑然未知看着他,“小古,你这是作何,趁热些喝啊,可别白费了我一番心思,这可是我特意让大厨房煮。”

    “你不知道,牛鞭鹿鞭是干嘛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年纪吃这些东西,是会补出毛病来嘛?!!”果然,绝对不能对资本家,产生一点好感,尤其还是没有脑资本家!!

    这是泪和血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听了袁岳老师讲座

    结果我可耻睡着了》 《

    我不是故意!有没有菇凉喜欢袁岳老师!

    QAQ然后我真不是故意,主要是坐太远了

    内容都是创业,实是脑子不够思考这么高深问题

 49、脸皮是比墙还厚的

    一直忙到半夜;必须要把第二日;要用药材都准备好。

    如故一边给自己捶背;一边走着。一晃着,从苏府出来已经两个月了,这会儿已是有些初秋架势;明显区别就是蚊虫少了,温度低了。

    回到营帐,陈皮连鞋子都来不及脱,打着哈欠;和麻黄打了个招呼;倒头就睡。

    如故受不了不洗脸睡觉;匆匆打了水,也没有功夫,去意屋里多了一个男人,卷着被子露了一撮头发,也是回周公去了。

    麻黄刚刚回营帐,东西也没收拾,床板上连被子也没有,看两人先后都上了床,只好临时拆了被单,裹着将就一夜。

    第二日天还没亮,号角就吹破了天,“怎么了?怎么了?”

    麻黄先反应过来,唰一声,就坐直了身子。他昨晚打了一宿喷嚏,也没能把两人从睡梦中打醒,根本没睡着多久,这号角又响了。

    万般无奈下床,“师弟师弟,古老弟古老弟?醒醒,号角响了,出事了,些起来。”

    如故本就睡得浅,刚刚号角响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时辰尚早,不愿意起来就是。这会儿麻黄叫了,只能拖拖拉拉,从被子里爬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去摸自己鞋子。

    而陈皮,根本就是死猪一头,饶是麻黄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将他手打开,翻个身又继续睡去。

    “这,我才这么几日不,师弟他怎么越发难叫了?”麻黄已经收拾好,只能站陈皮床前抓耳挠腮。

    如故梳洗完回来,见着陈皮还床上,“麻黄大哥,还是我来吧。”

    走到外头,拿起刚刚没倒洗脸水,“麻黄大哥你让让,免得弄湿了你。”说着拎起面盆,就往床上泼。

    “啊!下雨了下雨,师傅师傅,些收药材了。”陈皮刷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全身上下湿了个投,倒是,真有些像被雨淋。

    麻黄捂着嘴,想笑又怕不道德,“咳咳,师弟起来,号角响了,怕是出事了,咱们得些,不然你又得被师傅骂了。”

    说着和如故两个先溜了出去,将他一人丢营帐里。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多才寅时四五刻。

    一路上,如故想起刚刚那场景,就想笑,嘴边得意,藏都藏不住。麻黄,也颇有些忍俊不禁。

    突地西北面,发起了火光,“不好,是敌军发动攻势,我们走。”

    如故入军营时日尚短,又是头一回,见着这种架势,心上一惊,脚下一步也不敢停,跟麻黄身后。

    路上偶尔能遇上几个士兵,也是一脸急色。有些衣服都没穿好,一面穿一面拿着长矛,跟着人流就往前跑,还有连裤子都是临时穿,被绊着就索性坐地上,也没人有时间去笑话他,人人都是争分夺秒。

    好不容易跑到了医帐,葛太医已经站帐外张望了,见他们两个来,忙向他们招手。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麻黄上前去扶葛太医,葛太医年岁本就大了,昨夜那么晚睡,这会儿又这么早起,体力怕是跟不上。

    “敌军昨日偷袭成功,今日趁着势头,又来了一个回马枪,今日怕是有忙活。陈皮呢?”葛太医靠麻黄身上,喘着粗气。

    真是狡猾,他们就是看准了,今日早上戒备一定没有这么深严,一想到昨日那么多伤员,眼底都是不忍。战争受苦永远都是百姓,可是不统一,又不会有真正太平,为了后世安稳,他们只能前赴后继。

    “陈皮已经起来了,又有东西没拿,刚刚返回去拿了,师傅您别担心。”

    这会儿,也没有功夫去关注,麻黄是不是说了什么谎,葛太医和如故都是拽紧了手心,就怕传来不好消息。

    过了没一会,陈皮就顶着湿漉漉脑袋,走了进来。

    “师傅,我看到那边火光四起,而且惨叫连连,甚是严峻啊。”

    如故和麻黄,同时睨了他一眼,这个没有眼力见,没看到葛太医,已经担忧成什么样了嘛?

    陈皮这才误了嘴,悻悻站如故身旁,“你怎么能用水泼我呢?师兄也是,怎么不帮着拦拦,那床铺,今晚可是没法睡了。”

    “谁让你,怎么喊都喊不醒呢?活该!”如故白了他一眼,往麻黄那边挪了挪。

    四人焦虑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听着声音轻了些下去,“麻黄,你去看看,这会儿如何了。”

    葛太医等不住,推了麻黄出去,“师傅师傅,我去,我去,让师兄这儿陪您。”陈皮不能葛太医回话,就先一步跑了出去。

    葛太医也是坐不住,一会儿站起来这儿摸摸,一会儿嫌弃昨晚药切不够多,正抱怨时,陈皮惊呼着跑了进来。

    “师傅,敌军被打败了,都退出去了,世子爷让您准备准备,伤员马上运来了。”陈皮还来不及撩帘子,就门口大嚷起来。

    这会儿三人心是放下了,又开始忙碌起来,伤员要来了,那就得开始准备救治了。

    果不然,陈皮进来没一会,魏熙瑞亲自带队,将伤员送了进来。

    如故小心打量着他,战甲外都是殷虹血迹,右手还握着一柄薄如纸翼剑,上面还滴着血滴。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出不对了,他右手一只捂着腰间,如故皱了皱眉,一步三跳跑了过去。

    “作何?”魏熙瑞不解,看着眼前小人。

    “你还问作何?把手拿开!”见他不肯放开,就自己动手去挪,果然捂着地方,还有血正往外涌。

    “小伤,不用管我,先给他们医治。”魏熙瑞挡开如故手,将剑j□j剑鞘,不再看他,往医帐内走去。

    哼,你不要我管,我去告状还不成嘛?

    如故比魏熙瑞些,先跑到了葛太医跟前,低低和葛太医说了几句,葛太医眉头皱,都能将蚊子夹死了。

    听如故说完,步走到了魏熙瑞跟前,“世子爷,您腰间是不是受伤了。”

    魏熙瑞抬眼,向如故方向扫一眼,如故也不怕他,冲他扮了个鬼脸,不要脸打败不要命。就接了刚刚葛太医伤员,熟练给他伤药包扎。

    故而也没有看到,魏熙瑞嘴角一抹淡笑。心中却想着,这人性子总这么倔,也不知是如何活到现。

    如故,将自己那边伤员医治完,就到葛太医身边打下手。

    “小古,老鹳草用完了,你认得吧,你现手头上没有伤员,你带几个将士,去后山采点回来。”葛太医突地扭头喊住他,眼神带着些期许。

    “我去,我认得老鹳草,只要有个人给我带路就可。”忙放下手里东西,解了围裙,准备出发。

    一旁躺着休息魏熙瑞,睁开了眼睛,“你不会骑马,准备怎么去?让姜容陪你去,这几日不太平路上小心些。”说完又闭了眼。

    这人还是这样,明明是要对别人好,非要做出一副不得已样子,如故朝着魏熙瑞笑了起来,“是,多谢爷关系。”

    如故整理药篓子,魏熙瑞已经让人去找姜容,等如故收拾好东西,姜容已经帐外候着了。

    “这个天,看着会下雨,我们要些,后山离这还有些路程,莫要耽搁了。”如故点了点头,翻身坐了姜容身后,策马而去。

    果然刚离营帐不远,天空就渐渐阴蒙蒙起来,眼瞅着山包就眼前,却稀稀拉拉飘落下来雨水。

    “什么狗屁天气,小古啊,你抓稳了,咱们要加些速度了。”

    “恩,我不碍事,姜大哥只管放心就是。”说着一手抓着姜容,一手到药篓子里掏蓑帽,给姜容和自己戴上。

    到山脚下时候,雨已经有些下大了,“小古,不如咱们先避避雨?这会儿上山,怕是不容易啊。”姜容勒了缰绳,马儿长叫着停了下来。

    “江大哥,不行啊,还有好多伤员等着。”擦掉脸颊边雨水,坚定摇了摇头。

    姜容一咬牙,“好吧,那我们从那头绕过去,你可知道,这草药长哪儿?”

    “我知道,姜大哥往那边缓坡去,老鹳草喜干,都干燥地方生着,就往那边。”不管怎么擦,雨水还是不停,顺着蓑帽往衣裤里滴,这会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既是不要上山,那你坐稳了,驾。”马鞭应声而挥,直直划开了嘈杂雨幕。

    虽然不用上山,但是刚刚下过雨,山坡上滑很,一点都不比上山容易。避过几处土坑,淋了一身雨,才算是到了山坡。

    “姜大哥停下,停下。”马儿刚刚停下,如故就一溜烟滑下了马背,也不管泥土泥泞,向一块大石奔去,“姜大哥,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

    石头旁一小片干土,正笼着几株搭耸老鹳草。现正是夏秋交接,老鹳草正是采集好时间,如故不敢停歇,将老鹳草连根拔起,拿白布包着,才放入药篓子里。

    这么一些是远远不够,顺着这个方向,往里看去,果然都是,放下药篓子,一路采去。

    正准备起身,就听到,不远处姜容大声呼喊,“小古,小心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贴几种漂亮草药

    这是红花

    这是鸡血藤

    这是老鹳草

 50、长辈是不会骗人的

    本就泥泞路;因为赶得急;是没有注意脚下;姜容不喊还好,一喊就抬头去看他。

    等发现,身体已经控制不住了;直直摔了乱石堆上。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了?”姜容一见如故摔着,忙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拽。

    不想刚刚摔倒时候;手掌先着地;手心全是碎石磕碰,一阵血肉模糊。姜容不知,伸手就是拽了手掌,是雪上加霜。

    “嘶,姜大哥你不要动,我自己来,你帮我拿着篓子就好了。”姜容这才发现,他又好心办坏事了,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一手将药篓子拎起,关切站一旁。

    膝盖和脚踝应该也被划破了,这些碎石虽小,但是都菱角分明,这么重重摔下,定是割狠了。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疼不疼,好一直都有习惯带帕子,简单包了下手上伤口,撑着旁边石块,紧紧咬着牙关站了起来。

    “小古,你没事吧,要不大哥背你走?”姜容瞅着又无从着手,只能干焦急。

    好伤口虽多,但是都不太深,不过是些皮肉伤,“姜大哥,你将篓子里草药递给我,对,就是你手边那种。”

    将草药塞进嘴里,大力咬了几下,草草敷几处较深口子上,“行了,这样就无碍了,我们这就回去吧,耽误不得。”

    “你不要我背着,我扶着总行吧,小孩子家家,这般要强也不知跟谁学。”说着也不顾如故反对,掺着他往前走,吹了声口哨,马儿就会意跑了过来。

    脚上有伤,马儿又高,根本爬不上去,如故又不想姜容抱着上去,不免为难皱了皱眉头。

    马儿却像是通了灵性,见如故站着不动,温顺趴下了身子,低低伏如故跟前。

    “哟,这雪影倒是喜欢你,以前可从未见过这般,若是你也喜欢,大哥就将这马送与你。”姜容因之前事,心里还有些觉得对不起如故,这会儿自然特别大方,等如故小心坐稳了,才挥了鞭子开始往回赶。

    如故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匹马他入军营时候见过一次,浑身雪白,速度如闪电,只是想来自己根本不会骑马,眼神又黯了黯。

    “姜大哥好意,小古心领了,只是我不会骑马,这么好马儿,送与我岂不是浪费了?”

    “哎,不会就学嘛,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骑马呢?军中哪个不是善骑射好手,若你真有心想学,待我回去找了爷,哪日空了教你便是。”姜容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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