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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妖后养成史+番外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2.16正文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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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虽然在读着书,心里却在祈祷着傅榭忘了要检查她读书的事。

    可是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

    进山这一路极为肃静,除了马嘶声、马蹄声和马车行驶的的辘辘之声,别无他声。

    韩璎不由敬服傅榭治军之严。

    她爹爹身为一代军事天才,在实战中积累了不少经验教训,却因为只有韩璎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宝贝女儿,所以只能对着韩璎倾吐一二。

    韩璎听爹爹说过军队纪律一定要严明,这样方令旺盛军气聚而不散,没想到傅榭年纪轻轻就把这样的军事思想贯彻得这么彻底了……

    她的心中不由有些迷茫。

    韩璎想要的是一个爱她疼她宠她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志在天下冷冷冰冰不肯略顾儿女私情的大将军……

    晚间歇在一个山中小镇上。

    小镇背山面水地势险峻,因不是集日,所以唯一的一条街道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家铺子酒肆客栈营业。

    傅靖早就提前过来包下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客栈很小,只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把韩璎安顿入这个院子之后,傅榭便布下重兵把守,而他则与麾下两位游击蒋百川和朱青同住军营。

    吃过晚饭韩璎就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想到路上傅榭那一瞥中带着的冷意,韩璎犹有余悸。她泡在自己的桐木浴桶里,默默思索着应对之法。

    洗完澡梳罢妆,韩璎已经胸有成竹了——傅榭你够强悍,我就装娇弱!

    韩璎今日特地嘱咐为她梳妆的洗春和润秋:“今晚要把我打扮得格外可爱娇弱我见犹怜!”

    洗春润秋:“……”

    在韩璎的指导下,洗春和润秋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韩璎走到西洋穿衣镜前看了又看,心中满意之极。

    镜中的小美女梳着双花苞头,左右两个花苞上各扣着一枚赤金镶就的红宝石玫瑰花,其余乌黑长发柔顺地垂了下来,衬得白嫩的小圆脸愈发可爱,身上穿着一件牙白色素面妆花小袄,系着一条宝石红缎裙,看起来小仙子一般美丽。

    她刚从卧室出来,傅榭就过来了。

    他戴着黑纱冠,穿着玄色镶边宝蓝缎面圆领袍子,腰里围着黑玉带,玉面如霜走了进来,看着正在蹲身向他行礼的韩璎,挥了挥手,沉声道:“徐妈妈留下,其余都出去吧!”他要收拾韩璎,不能让丫鬟们看到,免得韩璎没面子。

    徐妈妈担忧地看着韩璎:“姑爷……”

    傅榭眼波流转看向她,没有说话。

    徐妈妈被吓得屁滚尿流,当即使眼色让四个大丫鬟出去了,自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韩璎,准备随时扑上去护着姑娘。

    韩璎小苹果脸笑的甜美极了:“哥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要多笑,笑得傅榭心软。

    傅榭撩起袍子,在锦榻上坐了下来,看着立在那里不敢动的韩璎,半日不说话。

    他要在气势上镇住韩璎。

    韩璎脸上可爱的笑渐渐撑不住了,连小梨涡都不见了。

    傅榭淡淡道:“背《女论语第一立身》。”

    韩璎悄悄掐了掐自己腰上的软肉,慢慢背诵起来:“……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她边想边背,慢慢把《女论语第一立身》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韩璎虽然在爹娘面前和傅榭面前爱撒娇,其实在外人面前都是很端庄的闺秀模样,为了不显得特行独立,像《女戒》《女论语》这样的书她也都跟着先生认真学过了。

    此时韩璎的大眼睛里已经成功氤氲出泪水了,她微微侧脸看着傅榭,等待他良心发现。

    傅榭心中一软,却马上抑制住了,冷冷道:“你今日哪里错了?”

    韩璎眨了一下眼睛,待一滴泪水流了出来,见傅榭还没恻隐之心,这才道:“‘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我不该在外面掀开车帘看哥哥你。”

    这一声“看哥哥你”被她说的委屈无比,傅榭心中的坚持“喀拉”一声碎成了渣渣。

    他故意不再看韩璎,淡淡道:“还有呢?”

    韩璎想啊想,可是还是想不起来。

    傅榭并不看她,慢慢道:“漱冬妄探军情,傅安泄露军机,均打二十大板。”

    韩璎一下子明白了,傅榭这是烦她刺探他的事情,要敲山震虎呢!漱冬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如何受得了那二十大板?她敢作敢当,不能让漱冬代她受过!

    她略一思索便下了锦榻走到傅榭身旁,在榻边跪了下来:“哥哥,是我错了,是我命漱冬去问的,你别打漱冬……”

    韩璎哀求着,眼泪汪汪地看着傅榭,看着可怜兮兮的,令傅榭心脏微微抽疼。他硬着心肠道:“行为不端,打十下。”

    韩璎目瞪口呆看着傅榭不知从哪儿拿出的青竹板,连装可怜装娇弱都忘记了:“……你打我?我爹我娘都不打我!”

    傅榭凤眼幽深,右手拿着青竹板,在摊开的左手上敲了一下。

    韩璎最怕疼了,当即“嗷”了一声就往外跑,却被傅榭闪电般给捉了回去。

    傅榭把她屁股向上摁在腿上,连青竹板也忘记用了,扬手对着韩璎的小肥屁股就打了下去。

    嗯,韩璎的屁股肉肉的软软的。

    韩璎“嗷嗷”叫:“妈妈!妈妈!”叫着叫着就真哭了起来:“妈妈……”其实傅榭打得并不疼,可她就是觉得委屈。

    徐妈妈冲了过来,张着手却不敢阻止,眼都红了。

    傅榭抬着手,正要落下第二下,却听到徐妈妈压低的叫声:“血!血!姑娘裙子上都是血!”

    韩璎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下,一下子摸了满手的血,不由也呆住了。

    见此情状,傅榭担心极了,心脏怦怦直跳,却依旧镇定:“去把陈平叫来!”

    韩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道:“别去。”

    徐妈妈当下也明白了过来,不由一喜。

    傅榭抱小孩子般把满脸是泪的韩璎抱在怀里,沉声问道:“怎么了?”

    韩璎就是不说话,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直接去了卧室。

    傅榭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徐妈妈一脸喜色低声道:“姑爷,姑娘大概是癸水来了!”这下子好了,姑娘终于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傅榭:“……”

    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默默地离开了。

 第十一章 驯妻(4)

    第十一章

    徐妈妈欢天喜地带着四个大丫鬟侍候着韩璎冲了个澡;侍候着韩璎在床上躺了下来。

    韩璎躺在那里发呆,徐妈妈则忙个不停,让浣夏去冲红糖水,又要给韩璎揉肚子,弄得韩璎哭笑不得:“妈妈,我肚子不疼,就是觉得有些怪。”

    徐妈妈忙凑近问道:“哪里怪了?”

    韩璎不好意思说方才傅榭摁着她要揍她的时候,碰着她正在发育的某个部位了,怪难受的,最后只得道:“唉,妈妈你别问了!”

    徐妈妈见她不耐烦,便不再多问了。

    夜里的时候韩璎疼醒了。

    她胸前那里长出了一对小硬核,稍微碰着就疼得很,只能平躺在那里,让绣被虚虚地压在身上。

    饶是如此,她依旧难以入眠。

    韩璎也知道怀恩侯府早已式微,爹爹如今也处境艰难,而安国公战功赫赫圣眷正隆,她和傅榭原本就门不当户不对,自己之所以能够高攀傅榭,纯粹是因为安国公对同为武将的爹爹惺惺相惜。

    想到傅榭把她摁在膝盖上打屁股——虽然只有一下——韩璎就快要气死了!

    另外令她生气的是傅榭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教训,分明是心眼太多,想提前降服她,让她能够任他揉搓!

    这样一想,胸疼更兼生气,韩璎就更睡不着了,忍着胸前的肿疼在床上翻腾来翻腾去。

    驿站的拔步床本来就简陋,她稍微一翻腾就“吱呀吱呀”响,一下子就把徐妈妈给惊醒了。

    因为韩璎今夜情况特殊,徐妈妈很不放心,便亲自睡在她房里的榻上守夜。被惊醒后她忙披着长袄过去:“姑娘,怎么了?”

    房里只有自己和奶妈,韩璎也不藏着掖着了:“妈妈,我胸口肿了,疼得很。”

    徐妈妈却笑了,念了声佛:“姑娘,你终于开始发育了,太好了!”

    她起身让外面守夜的人去烧了一锅开水,热水端进来后便把丝巾浸透为韩璎热敷。

    傅榭一巴掌打出了韩璎的癸水,无话可说灰头土脸离开了韩璎住的院子。

    蒋百川和朱青带着几个千夫长正候在外面,见他出来便齐齐拱手行礼:“见过将军!”

    傅榭面无表情摆了摆手,径直向前走去,心里默默思索着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把韩璎早就该来却坚持不来的癸水给打出来。

    想着想着,傅榭的脸就有些红了。

    先国公夫人去世太早,傅榭自小在军营中长大,在男女方面单纯得令人发指,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亲眼见到活生生的真癸水,因此目前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洗手,好好洗一洗手。

    蒋百川和朱青也跟着傅榭进了大帐,见将军要水洗手,便都极有眼色地上前侍候。

    见将军即将探入水盆的手似乎带着血迹,朱青忍不住道:“将军,您做什么了?手上怎么有血?”

    傅榭秀眉微蹙洗着手,没说话。

    朱青心里好奇,探头探脑又看了一眼,见红痕已经洗掉了,确实是血迹,便开始脑洞大开:“……将军……您是不是……呀,虽然您的年龄也不大,不过韩姑娘实在是还小——”

    傅榭再难忍受,转过身伸手拎起朱青的衣领,把他转了半圈,然后对准朱青的屁股抬脚踹了过去。

    朱青个子不高,登时被他踹出了大帐,踉踉跄跄跑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他委屈极了:“将军,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蒋百川想笑又不敢笑,见傅榭已经洗罢手,忙递上揩手的布巾。

    韩璎憋了一肚子的气,想要和傅榭好好斗一斗,可惜第二天一直到出发,傅榭都没在她院子里出现,令她颇为遗憾。

    出发后她坐在马车里,倒是知道傅榭骑着马就在前方,却想起傅榭的那些“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的迂腐规矩,被傅榭拍过的屁股不由隐隐作痛,倒也不敢再掀开车帘去看了。

    大概是因为兵多将广的关系,这一日行路极顺,夕阳西下时分就走出了巍峨的群山。

    傅榭没有让军队人马停下,而是继续赶路,一直到月上中天,这才吩咐士兵停下来安营扎寨。

    这一夜韩璎也睡在了营帐里。

    一直到在铺设舒适的锦褥上睡下,韩璎还是没见到傅榭。她一方面有些遗憾,一方面又深觉庆幸——傅榭好像把每日要抽查她功课的事情给忘记了!

    韩璎的马车进入鄂州城外的驿站的时候,傅榭远远看了一眼,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左传庄公十年》里有这样一句话——“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距离他打韩璎屁股已经三天了,韩璎的气该消了吧?

    想到韩璎的眼泪,他心中微微有些空,他还是更喜欢韩璎眯着大眼睛弯起嘴角甜笑的模样。

    傅榭决定今晚去看韩璎,理由就是他要继续检查韩璎的功课。

    用过晚饭韩璎冲罢澡,出来后在脸上薄薄敷了一层香脂,披散着微湿的长发坐在堂屋的锦榻上,声称要跟着徐妈妈学做月信带。

    虽然跟她进京的有四位绣娘,身边也有侍候的丫鬟,可她就是觉得这样贴身的物件让别人做怪怪的,便让人取了最软最吸水的天水云棉布,一大块铺开摊在锦榻上拿着剪刀试剪。

    徐妈妈立在一旁拿了粉笔和木尺帮她画了线:“姑娘,从这里开始剪吧!”

    韩璎按照徐妈妈画好的线剪罢,拿着剪好的天水云棉布笑盈盈问道:“妈妈,接下来该怎么缝?”

    徐妈妈还没来及说话,外面便传来立春的禀报声:“禀姑娘,姑爷来了!”

    韩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逝,徒留袅袅的尾声,脸上现出似嗔非嗔的神情来。

    她垂下眼帘,一边酝酿着泪意一边想着今日如何让傅榭屈服。

    立春掀开帘子,傅榭意态洒然走了进来。

    韩璎都三天没见他了,忍不住便偷瞄了一眼过去,发现不过三日不见,傅榭好像又长高了一点,按她前世的算法,怕是有一米八多了。大概是这几日一直行军的缘故,他脸上的肌肤也晒成了浅浅的小麦色,衬着秀眉凤眼,看着别有一种英气俊秀的感觉。

    傅榭临落座也看向韩璎,韩璎正在偷瞄他,两人瞬间四目相对。

    韩璎当即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做着针线,脸却微微红了。

    傅榭面无表情坐了下来,一本正经道:“妹妹,该检查功课了。”

    韩璎:“……”她故意用胳膊碰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小硬核,当下疼得眼泪当即夺眶而出。她忙扭着脸,做出一副倔强流泪的样子来。

    傅榭目瞪口呆看着韩璎那召之即来的眼泪,满心的算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向徐妈妈:“徐妈妈您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

    徐妈妈自然希望姑娘和姑爷和好,便给漱冬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赶紧出去,自己留下来默默侍立在侧,生怕自己出声大了坏了姑娘姑爷的和好大计。

    傅榭把横在他和韩璎之间的小炕桌往里一推,从一旁的玉盒抽出一张帕子细细拭去了韩璎脸上的泪痕,低声道:“我教训你,是让你以后少走弯路。”

    韩璎闭上眼睛不理他,因为她流不出眼泪了。

    傅榭端起茶盏喂韩璎喝水。

    韩璎非不喝。

    徐妈妈在一旁忍不住道:“姑爷,姑娘平日是很有规矩的,以前只在侯爷和夫人面前撒娇,现在……”

    她话没说完,可是傅榭听明白了,他一时有些发愣,心中百感交集,着实有些后悔,半晌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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