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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重生农门骄 作者:一手消息(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23完结)-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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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廷恩没有接话。
  李耀祖与王太后联系上他并不意外,叫他意外的,是李耀祖居然是通过花姨娘和王太后有了牵连。
  当年朱瑞恒的事情,朱瑞成最后为了让自己消气,或许也有借势除去他早就不喜欢的庶弟的方法,近乎是逼迫生父朱老爷做出了选择,舍弃了花姨娘这个爱妾和朱瑞恒这个一贯疼爱的庶子。
  花姨娘和朱瑞恒被送到乡下庄子,被朱家所有人遗忘,中间屡次传出朱瑞成在乡下不惯,想要回来的消息,还曾经病过好几回。不过根据自己所得知的消息,朱家上下将这都当做了花姨娘母子使出的想要翻盘的手段,并未理会,只是随意请了个大夫过去看。一年以后就传出朱瑞恒病重不治,花姨娘失去独子,得了疯病,最后将自己烧死在屋子里的消息。
  除去本就病重的朱老爷因为这件事病上加病,送了性命以外,没有半个人将花姨娘母子的死放在心上。自己i还记得李草儿回来提起过,说朱夫人背地里狠狠骂了几场,直说花姨娘坑了朱家。
  谁又能想到,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在大火中化成了飞灰,连尸骨都找不到的花姨娘,竟然会自己放火以此逃出庄子,然后辗转找到以前在戏班子的姐妹,重新操持了旧业,最后居然与宫里的太监搭上了关系,成为对付自己的一把不起眼却锋利无比的利刃。
  可惜了,自己留在家里的人本事到底不济,只能顺着李耀祖摸出这么一个人,曾氏动手的又早了些,李耀祖如今如同活死人一般,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睁着眼睛愤恨的看着所有出现在面前的人。
  这样的李耀祖,叫自己就是有万般手段,也无从掏出一句实话。
  不过既然知道了花姨娘,李廷恩也不着急,他看过付华麟的信,眼里有了丝凝重。
  没想到近半年的时光,朝廷居然会有如此大变。
  宫中陈贵妃早产生下二皇子自己早就知道,不知道的是陈贵妃竟然有如此手腕,将宋容华逼到了别宫去住,陈贵妃的同胞兄弟取代杜玉楼,成为右卫军都督。昭帝在两个月之内,连斩七名王太后一系的官员,王家人跪在永宁宫外哭诉,王太后却闭宫不出,仿佛成了一尊真正的泥菩萨。
  可王太后,是一个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之人。
  当初自己的老师,身为三朝元老,就为了给自己不留后患的拖延一点时机,抓住了一点先帝时说过的只言片语,在朝堂上提出要将早逝的慧文太子妃追封为先帝之元后,王太后便勃然大怒,要在金銮殿上一头撞死,结果她未死,自己的老师被逼自尽以示清白。也正是因为老师的死,才让上官睿等人心生愧疚,暂且放过了自己,最后将自己夺情的奏折全部压了下去,更为自己争取到了在京中转圜的一二分人情。
  老师的恩德无以为报,可王太后在老师撞柱自尽后还叫太医在伤药上做手脚的深仇大恨,自己片刻都不会忘记。
  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会就如此安然养老度日,任凭一个贵妃爬到头顶之上?
  李廷恩不信,他也不会让自己的那些盟友掉以轻心。
  他提笔写了一封信,告诉万重文转告付华麟对永宁宫的动向绝不可放松之后,示意从平送出去,又把赵安叫了进来。
  自从石定生死后,赵安就酗了很长时日的酒,最近才慢慢好些,整个人又削瘦了许多。他本就身子有些蜷缩,如今看上去越发像是一具没有活气的骷髅,李廷恩见了不免心中有些微难受。
  李廷恩也是才知道,赵安竟然是石定生的侄儿,不过是一个外室所出。永溪石氏身为传承千年的大族,是绝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赵安生母太过卑贱,族中派人要将赵安母子溺死,石定生得知消息后,因顾念与胞弟的情谊,受不住赵安生父的哭求,派人将赵安母子悄悄救下,送到江南道的一个县城养大。赵安生母病故,赵安不愿意再受石定生恩惠,悄悄跑去从了军,成为一个舍生忘死,在刀尖打滚的夜不收。然后石定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赵安,在赵安一次探哨受了重伤回来,上官为了抢功意欲趁机要他性命的时候,他被石定生找到。石定生上下疏通,为他除去军籍,带到身边更名换姓,以为心腹。
  得知这一情形后,李廷恩也就能明白赵安对石定生的孺慕之情了。
  可赵安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不过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冲淡,李廷恩不打算这会儿就要赵安将事情抛下,连他自己都尚未放下仇恨,又如何劝说别人。他只作不见赵安的模样,随手指了个位置让赵安坐下,和赵安说起了襄阳的事情。
  “按照京里的动向,再过两月,朝廷必会兴兵讨伐永王。”李廷恩将手上抄录下来的一封邸报递给赵安看,“永王占据三道,朝廷却迟迟不曾派人清剿。随着天时转好,朝廷派各地官府赈灾,各地流民已然渐少,然而从匪易,从良却难。这些流匪,原是流民,一日染血,手中的刀便放不下去了。按各地邸报来看,各道各府都有流窜不愿回归家乡种地的流匪化作盗匪,占山为王,肆意滋扰百姓。下一步若我没料错,朝廷必会抽调驻边大将带同关中精锐前去讨伐永王,令一薄有名声的京中禁卫将官率同卫所军清理匪患。朝廷大军一动,藩王只怕会有动荡。”
  赵安看过邸报,随后将之一合压在案上,冷笑道:“朝堂上这些大人,想一出是一出。各地军备废弛早已有之,这些卫所军,世代军户,许多早就成了兵油子。他们成日钻研的,就是如何躲过射来的箭,怎样卡着管朝廷要更多的军饷。许多人只怕连如何养护自己的铠甲长枪都忘记了,朝廷当初还将这些卫所军都调往京畿附近,指望这些人能护着京城安危,简直是妄想。”
  李廷恩端了茶喝,淡淡一笑道:“他们也知卫所军不堪大用,所以只会让他们清剿流匪。”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点,待会还有一章短的,我一定更完一万字再去睡,喝点咖啡的,大家看完先睡,明早再看吧

☆、第114章 内情

  “他们不是流匪的对手。”赵安很肯定的摇头;他道:“少爷;您没去过军营;不知道卫所军如今的情景。”
  “哦……”李廷恩做出副感兴趣的神情,将手中的茶盅放下;笑道:“那赵叔就与我说一说罢。”
  李廷恩是文臣,对卫所军突然如此感兴趣;赵安觉得有点意外。然而他很快又想到方才李廷恩提起过剿匪和讨伐永王的事情,想到付华麟和沈闻香;甚至还有杜玉楼都是军中之人;就有些了然了;他很仔细的对李廷恩分说起来。
  “大燕军制;以各州府分为卫所;各县城又设百户率领军户驻扎;军户世袭,家中凡有男丁,子又生孙,皆世袭军户。数代相传下来,孽生无数,大燕承平日久,尤其是中原之地,不复边疆之危,这些军户享用朝廷俸禄,世代被朝廷供养,长久在一地繁衍生息,早已耽于享乐,疏于武备。按太祖旧例,朝廷将铠甲的兵器下发军户手中,每年发一两养护银,由军户自行将破损的铠甲兵器打磨修补,这原是太祖仁政。一是为军户们平日在家中也能练练身手,即便是上山行猎,也有趁手的兵器可以打来猎物贴补家用,同时还起到练兵的作用。再有前朝将军备之物交予工部下属司仓管辖,司仓不将军备武器放在心上,开库之后除去面上荣光,内里早已腐朽,以致前朝兵士拿起武器穿上铠甲上了战场,却发现长枪易断,铠甲已破。太祖为了预防此弊端,故而将军备之物下发军户,只发养护银。太祖以为,上了战场,是要拿性命去搏杀,这些军户们,为了自己的性命,必然会将铠甲武器都养护良好。”
  李廷恩对大燕的官职和朝廷动向颇有了解,对这些东西,却是十分生疏的。这种底层的内幕,不是学问,而是一种世情经验的练达,无法从书本上学到。
  他听到这里,是真的动了心思。以他的智慧,已经从赵安的话中猜到了一些东西,他不动声色的叹息道:“想必大燕的承平,让这些军户们以为自己已无性命之忧了罢。”
  “正是。”赵安嗤了一声,“当年西疆告急,朝廷曾抽调了关西道两万卫所军过来,关西道挨着京畿,卫所军尚算精锐,小的看他们拿出的兵器发亮,铠甲能照出人影。倒以为军中一些言传是误解了他们。谁知等上了战场,那两万卫所军的铠甲,经竟有一多半被那些蛮子们拿着一杆削尖的木枪就戳穿了。剩下的一小半,一见了血,就在个千牛卫的带领下转身就跑,宁肯事后受军纪惩处,也不肯再上战场,小的这才知道,他们的铠甲那是因养护的好才会发亮,而是因关西道挨着京城,他们唯恐朝廷派人抽检,因而使了心眼,时常将铠甲交到那些作坊里,让那些人刷一种特制的油。这种油是废油,人不能吃,刷到铠甲兵器上却有极好的效用。卫所军里的军户成群结对将自己的军备之物交给商户,给上几十文就行。这些商户们,顺手还会将兵器铠甲上的铁抽一二出来从中牟利。”
  李廷恩听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实在没想到,大燕表面看起来威风赫赫的卫所军,竟然已糜烂至此。
  盐铁等物在这个时空是朝廷管制之物,价钱昂贵。而大燕下发到军户手中的军备之物,自然是上等的铁,而且分量十足。
  然而这些商人竟然敢在军备之物上动手脚。果然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所有人不顾一切么?
  关西道靠着京畿,卫所军平时还算监管得当。若关西道的卫所军都如此,其他的地方呢?
  也许永王当初能够连下三道,势如破竹,不仅是成功驱使动了流匪,也不仅是因为他有塔塔人相助,而是大燕的军队,早就已经从内里开始腐烂了。
  李廷恩又想到了当初守城的一战,当时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他的一切讯息来自于别人,他也就以为是王太后做得孽,可没有王太后,大燕依旧不会是流匪和永王的对手。
  那么主政多年的王太后,又到底知不知道大燕卫所军的境况?
  李廷恩捧着茶盅沉默了半晌,赵安看了眼他,就低声道:“少爷,若京中付大人想要带兵剿灭流匪,您还是劝劝罢。除非他能带走京中的左卫军,否则还是不要将揽下此事为好。”
  李廷恩这就知道赵安是误会了,他笑了笑摆摆手,“与付华麟无关。”他正要透露一二自己的想法,忽然脑中念头一闪,“自太后主政后,赵叔可记得朝廷曾对军中境况设法更正过?”
  “积弊已久,哪是如此容易。”赵安冷笑着答了一句,“太后倒是安插了不少娘家侄儿外甥的到各地卫所军中。”
  李廷恩眼神闪烁了以下,又问,“永王府可有消息?”
  赵安愕然,不明白为何突然又跳到永王府,不过他还是道:“这两日都没消息传过来。少爷是担心襄阳有变?”
  李廷恩神色凝重,叹道:“我只怕先前咱们都猜错了。”
  赵安十分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少爷指的什么?”
  李廷恩这次没有说,有个隐隐的猜测他还藏在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会轻易说出来。他只是含糊道:“且等一等罢。”随即话锋一转,“朝廷调兵之事,只是我的揣测,尚有不准的地方。不过无论如何,只要朝廷一动,便是一个好时机,如今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告诉虎叔他们,在京城且先安稳呆着,再有张和德那儿……”他顿了一顿,似乎有犹豫的地方,最后仍旧道:“再逼一逼,我要从他口中掏出一句实话。”
  赵安有些为难,“大姑太太……”他话没说完就被李廷恩抬起的手势阻挡住了。
  “姑姑那里我会去说,若她不能明白,姑侄之情,便到此为止。”李廷恩神色有些冷酷。
  看到李廷恩眼底的不容置疑,赵安心里一凛,他躬身站起来应了声是。
  外面从平轻轻敲了敲门,“少爷,钟道长来了。”
  李廷恩应了一声,道:“快请进来。”
  钟道长一进来后就在屋里左看看又看看,冲着李廷恩一遍又一遍得意的翘着胡须。
  李廷恩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捏了本书在手中拿着看。
  钟道长瞪着眼等了半天,茶都喝了三碗,感觉一动弹肚子就咣当咣当全是水的声音,还是没等到李廷恩跟他说话,终于憋不住了,夹着腿哼哼了一声,“李大人,您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李廷恩笑容疏淡,将手里的书放下来,目光落在钟道长身上,“钟道长不是客罢。”
  钟道长品了品这话的滋味,觉得算是亲近,又觉得有点讽刺的意思,弄得他不上不下的。不过最后他觉得和李廷恩打机锋完全就是自讨苦吃,干脆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嘴,打了个哈哈后道:“李大人,您上回要咱们做的东西,我与师兄他们商量了一下,已经做出来了,您什么时候要去看看?这要是合适了,就……”他没说完,只是又哈哈笑了两声。
  “做出来了?”李廷恩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身子微微前倾,重复问了一遍,“果真做出来了?”
  钟道长见到李廷恩如此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得意,翘着胡子道:“可不,虽说炸了不少东西,花了不少银子,到底是做出来了。”一说到银子,他直有滔滔不绝的架势,“说起这个,李大人,您可不知道,那玩意儿就跟长了腿一样,一点着火就到处飞,把咱们那道观都给炸了半边,师兄他们好几回还差点丢了性命,我可跟您说啊,要不是咱们身手好,躲得快,真是要去见三清祖师了。就是这样,如今咱们师兄弟还睡的是缺了一半的房子,下雨天四处都灌风漏水的。偏偏为了做这东西,一点活钱都没了……”他只管诉苦,翻来翻去就是他们为做李廷恩要的东西付出了大价钱,如今连个好屋子都没了,要李廷恩填补。
  只要这些道士真的能做出他想要的那东西,就是再建一个新道观都没有关系。
  和银子比起来,李廷恩想要的东西比黄金更贵重。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告诉钟道长的。
  钟道长一听,眼睛都瞪圆了,几乎扑到了李廷恩桌案前,“果真如此?”不等李廷恩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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