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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0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10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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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瑜晓得丈大如此安排,都是为了自己,不愿逆了其好意,便点点头应下。

  曹颙见妻子听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他杞人忧天,这今年代的人平均寿命本就不长,初瑜生母淳王侧福晋四十出头就病故,弘曙兄弟几个的身体也不算太康健,谁晓得是否有什么遗传基因。

  他还盼着与妻子相扶到老,可不想早早就成了鳏夫……

  外头,兔苑里。

  天佑与恒生出去遛弯,天宝本也眼巴巴地想要跟着,可寒冬时节,两人哪里敢带天宝在外头待着,便央了长生带着天宝到兔苑看兔子。

  所谓兔苑,不过是庄子西北角一处矮舍,里面养了几笼兔子。

  陪着过来的小厮叫何山,是庄子管事的儿子,年纪十三、四岁,看着很是机灵。

  他的曾祖父就是何茂财,早年就替曹家打理温泉庄子的老管事,已经故去。

  康熙四十八年,曹颙整合昌平庄子时,感念何茂财忠义,曾刻出七顷地赠与何家。

  同高门大户比起来,七顷地或许不值一提,可搁在寻常百姓家,就是不菲的家产。佃出去,每年的租银也能有二、三百两。

  何茂财却不肯忘本,依旧叫子孙在曹家当差。

  可他儿子身子不好,去得早,直到他孙子长大,曹颙觉得是个稳重妥当的,才又将这边的庄子交给其打理。

  何山虽住在昌平,没有进曹府当差,可他常随着他老子进城往曹府送菜送花,也给长生与天宝请过安,所以几人还算相熟。

  见天宝瞧着兔子稀罕,何山就四下眺望,寻了C只才出生没几日的幼兔,开了兔笼取了,放在天宝手中。

  天宝接着,棒在在怀里,用手拨拉兔子耳朵。

  〃七叔,为什么祖母不带六弟过来?六弟最喜欢兔子,上回他养的一对兔子死了,他还伤心了好几天。若是看到小兔子,指定欢喜。〃天宝看着兔子,想起天豫,问道。

  长生挑挑眉,想着怎么回答小侄子的疑问。

  不只天宝惦记天豫,长生原本也想着能带天阳过来。

  可是听说春华不来,李氏与初瑜婆媳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带东府孩子过来之事。

  东府曹项这房,共有子女三人,绿菊所出庶长子天阳,堂兄弟排行第四;春华所出的两个,嫡子天豫为长,排行第六,嫡女为幼,叔伯排行第四。

  不带天豫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孩子年岁小,也怕春华惦记,李氏婆媳不愿多事。

  至于没提带天佑,也有思量。

  长生还就这个问题,问过李氏。

  李氏回答得苦口婆心,她是这样说的:〃长生,你要记得,天阳与天豫虽不同母,却是一父所出的亲兄弟。在你们小一辈中,也本当他们兄弟两个最亲近。因年龄缘故,你同天阳、你侄儿同天豫往来的亲近些,却也是疏不间亲。天豫还小,你四嫂是不放心离了眼跟前的;天豫既不能带,那自然也不好厚此薄彼地带着天阳。往后你们相伴着长大,也要记得这点。你们叔侄作伴是作伴,可你心里最亲近的当是你哥哥一家,天阳最亲近的应该是他弟弟妹妹。若是远近亲疏乱了,即便是自家血脉,也容易出是非。〃

  听李氏讲了这许多,长生若有所得。

  无非是嫡庶两字闹的,若是天阳也是嫡出,年岁也大了,伯祖母带出来几日,又哪里有那么些顾忌。

  而且,李氏提醒他远近亲疏,并非是担心长生同长兄一房疏远,而是提醒他不要让天阳依赖西府。

  那样的话,春华作为嫡母处境尴尬,也影响四房一家和睦。

  虽说长生心里抱怨母亲与嫂子想的太多,可是也没有多事非要带着天阳。

  在他看来,四哥本身就是庶出,听说小时也吃过苦头;要是四嫂真慢待庶长子,那别说旁人,四哥就不能答应。

  说不定怜惜天阳身份,四哥还要偏疼些。

  他却不知道,翰林院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此时的曹项,正坐在家中,手中拿着的天阳的功课。

  纳母婢为妾,婚前生子,这两条在世人眼中并不少见。

  可对于讲究礼仪道德的士人来说,这两条都是德行有亏。

  曹家在京行事素来低调,曹项又放过两次外任,在京里的交际往来不多,所以相关家中私事并不为外人所知。

  他现在是从四品翰林侍读学士,想要再升,就要升三品京堂,或者外放一任地方官,等到再调回翰林院,就得是升学院学士。

  不管是三品京堂,还是外放地方,仕途大好的情形下,都会越来越受瞩目。等到那时,不用政敌寻衅,就有御史在瞪大眼睛盯着,终究是瞒不住。

  曹项脑子里想到这些,看着天阳心情就有些复杂。

  若说他不后悔当年的年少轻狂,那是自数欺人;可要是因此迁怒绿菊母子,他又不是那样丧良心的人。

  他扫了眼门口,妻子现在就带着天豫在东屋,空出西屋来给他指点天阳功课。

  看着现下的天阳,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功课上,曹项就想起少时的自己。

  当年他父亲早逝,嫡母不慈,受了不少脸色,使得他满心愤怨,一心要考科举,好早日挣脱这个家。

  他想着自己本是曹家最不受宠的庶子,早早自立,离了这个家,也省的嫡母碍眼,大家才是真省心。

  他执意绿菊为妾,也是因感念绿菊对他的温柔照顾。

  对于一个心存愤怨的少年来说,那种温柔使得他心存感激。

  等到他第一次外放,长了见识,才知晓自己先前所谓脱离家族的打算是何其幼稚。

  等到第二次外放,见过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听多了内宅阴私,他才晓得曹家给予他的庇护比他想象的要多;嫡母兆佳氏虽性子刻薄、说话尖酸,可心肠并不是十分坏。

  他无病无灾地长大,饮食起居并不比几个兄弟差多少,所受的无非是嫡母的脸色与难听话,还有家中下人若有若无的慢待。

  同那些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坏了名声、断送了性命的手段相比,兆佳氏这点脸色还真不算什么。

  当初他太敏感,不明白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何还嫡庶有别,才会觉得看嫡母的脸色那般难以忍受。

  可他是晓得妻子的,妻子性情敦厚,从不与人红脸,待绿菊母子也极宽和。

  这般想着,曹项看着天阳的目光就带了审视。

  天阳小小年纪,就失了跳脱,全部心思都放在功课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非,也像他当年一样,因庶出身份敏感自卑,存了怨恨?

  天阳仰头看着父亲,正期待在父亲口中得到肯定与称赞。

  迎来的却是板着的脸,还有难解的目光,天阳不由咽了一口气,心里惴惴不安。

  曹项见儿子唬得脸都白了,难以掩饰地慌张,有些不忍,缓和了深色,道:〃比前些日子长进,还需再努力。

  天阳听到肯定的话,眼睛放光,使劲地点了点头。

  曹项又问了两句功课,打发天阳下去。

  他坐在小书房里,听着天阳去东屋辞别嫡母,又隐隐听到妻子温柔的声音……

  嘎嘎,早早吃药,早早睡觉,感冒好了,大吉大利。心。

  咳,曹项当年,算不算青春期叛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厌老

  次日,曹颙父子兰人离开温泉庄子回城。

  曹颙没有回府,直接去了户部衙门。

  刚到座位坐下,蒋坚就进来说了一个消息。六部有几个有资历的老尚书都惦记户部尚书之位,可却有风声出来,说皇上有意点张廷玉为户部尚书。

  没有吏部,户部也好,张廷玉若是换地方,户部就有了缺,总比工部刑部这样的衙门要好些。

  已经有人在户部打听消息,就是曹颙这个堂官也被人打听了几次。

  曹颙闻言,不由失笑。

  田从典告老的折子都批了,送别宴也赐下,这吏部尚书的人选是该敲定。那几位老尚书心倒是不小,却不晓得皇上想提拔臣子,还嫌他们这几个老头子碍眼。

  以雍正性情多疑、任人唯亲的性子,这吏部尚书多半是由张廷玉丶兼任。

  此时的张廷玉,并不在户部官署坐衙,而是正在养心殿东暖阁御前。

  除了他之外,御前还有两人,椅子上坐着的怡亲王与地上跪着的致仕老臣田从典。

  田从典已经定下归期,今日递牌子请见,是来陛辞的。

  老大人恨不得一把鼻涕。把泪地诉说,无非是感念先皇恩德云云。

  按照预料发展,这个时候,多半皇上软言安慰几句,随后又赞两句,赐些东西。

  可雍正迟迟不开口。

  张廷玉老实站在一旁,只觉得屋子里气氛越来越压抑,撩起眼皮,飞快地往上面扫了一眼。

  只见皇上的脸上无怒无喜,张廷玉时常御前伴驾,自是瞧出他着恼。

  张廷玉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田老大人,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现在却糊涂起来。

  天威难刻,即便他是致仕老臣也是臣。

  今日,他错了两处,一是递牌子的时间,二是在御前感念先皇恩德。

  虽说没有明确规定,可按照常例除非外地州进京的官员递牌子时间不定,京官递牌子多是在皇上早朦前后,也就是寅初到卯初(凌晨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

  皇上若是想要见哪个,就会在朝议开始前召见哪个。

  田从典今日递牌子,却是卯正(早上六点),时间上就迟了。

  感念先皇这样的话,平素说还没什么,毕竟他是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臣子,君臣情深也说得过去。

  可陛辞之时,说这样的话倒好像有弦外之音指责今上不够……〃恩德〃。

  田从典唠叨了一会儿,听不到皇上动静,讪讪地住口。

  他躬身伏在地下,顶戴后露出花白稀少的发辫颤颤悠悠,想想他的岁数,雍正心中的恼意消减几分,终于开口叫起。

  除了照例赐下的官服与朝珠外,雍正还赐下御笔榜联。

  对于这个清廉耿介的老臣,雍正只是不喜他占着吏部尚书之位,却精力不济,无法为自己分忧并非真厌了这个人。

  即便今日田从典连连失礼可想着他七十又七的年纪,雍正再恼,也按耐没有发作。

  看到御赐榜联,田从典使劲眨眨眼几乎疑在梦中。

  待内侍真的将榜联递到他面前,看着上面那朱色大字他虽一时瞅不真切上面到底书的是什么,可还是激动万分地接下。

  这是御笔,这就是他为宦一生最好的收获,足以留作传家宝。

  原本心中存了着的那点怨气,也就剩下了感激涕零。

  田从典又跪下,谢了恩典。

  老人家无声哽咽,老泪纵横,身子抖得像筛筛子,几乎要瘫倒在地。

  雍正见了,也不落忍,开口说了跪安。

  田从典想要站起来,很是费劲,雍正又吩咐陈福搀他退了出去。

  等到田从典出去,雍正才叹了口气,道:〃是个良臣,只是年岁太大。耳聋眼花、行走都不便宜,哪里还能有精力处理政务?〃

  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古人传下的规矩,七十致仕,果然是有道理的。只是身在官场!一步步地熬到院堂重臣,谁又舍得早早地离了仕途?田从典操守可嘉,虽有些恋权,也不过是想着多报效朝廷两年,到底是一片忠心。〃

  雍正冷哼一声道:〃身在其位不能行其实,若非念在他操守尚可,只因年老体衰耽搁差事,联也不会使得他风光离京。〃

  十三阿哥道:〃皇上待下最是宽和,才使得田从典得此殊荣。〃

  好话谁都爱听,况且雍正忍了半肚子的气却没发火,也觉得自己待田从典太宽和。

  只有张廷玉,站在一边,眼观鼻丶鼻观口、口观心,装泥塑人。

  皇上待下宽和?这简直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从登基至今,被皇上发作的臣子不知有多少?

  别人不清楚,张廷玉是晓得的,皇上想要换兵部尚书是早有打算,可换下吏部的老尚书,却是临时起意。

  像田从典这样无过之臣,即便真的祈骸骨,鞍倒也要驳几次,昭显君臣之谊。

  可皇上这里,只意思一下就准了。

  况且在这之前,为了让田从典主动上折子,皇上接连两次朝议挑吏部毛病,当众呵斥田从典。

  张廷玉在腹诽中,也告诫自己,即便离皇上近些,能常伴御前,别忘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就在这时,雍正望向张廷玉,道:〃衡臣,联就将吏部交给你,这次州官员大校,你正好整理份名单,将年过六十尚未致仕的官员都列出来。因何缘故未致仕,政务是否勤勉,都要注明。若是有尸位素餐之人,就早早清退。〃

  张廷玉躬身应了,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虽说他早已升了大学士,品级犹在六部尚书之上,本不当稀罕这个尚书位。

  可众所周知,所谓阁臣学士,不同前朝,有在宰相之名,却无宰相之权,不过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助手。

  他父亲张英亦官至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六十五致仕,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做过百官之首的吏部尚书。

  十三阿哥犹豫了一下,道:〃皇上,那户部……〃

  雍正道:〃户部还交给衡臣,曹颙要去兵部。现下西北只是小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大兵出动,兵部没有个仔细人料理,联也不放心。〃

  十三阿哥听了,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甚满意。

  不管曹颙如何勤勉卖力,上面有张廷玉压着,在户部实在做不出政绩。

  到了兵部,却是能做掌印官。他又是行事稳当的人,等到战事起时,不用建什么奇功,只要保证后勤军需就是功劳……

  户部官署,曹颙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虽说早晨赶路时坐着马车,又穿着厚衣服,可一冷一热,到底有些着凉。

  他只觉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眼睛也有些干涩起来,看着公文只觉得一阵阵模糊。

  他揉揉眼睛,将需要今日料理的公文批好,便放下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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