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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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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性命都不低贱,但是若威胁自己的性命,那这恶人也只能做了。自己,委实是个伪君子啊,他在心中自嘲着。

  这想起君子,想起堂姐夫孙珏来,对魏黑道:〃孙珏就在我隔壁吧,咱们去看看!〃

  房门掩着,一推便开了,入目尽是不堪。曹转过头,退到门外,心里腻歪的不行。但是想起还要看在曹颖与两个孩子的面上,便对任叔勇道:〃刚看到地上有清水了,浇醒他,让他自己个儿拿主意!〃

  枝仙、叶仙察觉出有动静,往门口看来,见大门敞开,都讶然出声。两人也不是无耻之人。只是信了李鼎的恐吓之词,怕被卖到窑子里,才勉强应承。

  孙珏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怀里空了,还伸手划拉着,口中含糊着叫道:〃香彤……〃

  就听。〃哗啦〃一声,一盆清水浇到孙珏身上正着。

  孙珏被冷水激得,立时清醒过来。他摸了把脸上的水,坐了起来,满脑子的怒气。

  子里哪儿还有别人?只有两个坐在床上,被溅开的冷水弄湿了衣裳的两个美婢……

  因魏黑方才去了李鼎卧房,因此大家轻车熟路地前往。

  李鼎喝了酒,今日又如愿设计了曹。心里正得意得紧,只觉得浑身上下使不完地劲道。

  香彤弓着腰身,被弄得气喘吁吁,不停求饶:〃爷……爷……彤儿受不得了……求爷怜惜……〃

  李鼎听了,心里熨帖,却是动得越发厉害,嘴里道:〃素日你不是最爱爷使劲的么。怎么承恩不了了……〃

  〃啊……嗯……啊……〃香彤嘴里乱叫着,哪里还顾得上回李鼎的话?

  李鼎只觉得身下一紧,已是泄了。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趴在香彤的肚皮上,动也不想动。

  香彤亦阖着眼睛,半晌问道:〃爷这是跟哪个狐媚子学的?可折腾死彤儿了!〃

  李鼎在她的胸脯上揉了两把,道:〃舒坦不舒坦,别告诉爷,你不爱这个。〃

  香彤〃咯咯〃笑着,往李鼎怀里钻。道:〃爷真坏,惯坏戏弄彤儿!〃说到这里,也带了几分委屈,道:〃彤儿可是想着要同爷白头偕老地,爷可不能厌了彤儿!往后别说是阿猫阿狗,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彤儿也不往前院去!〃

  因想起刚才被叫出去劝酒之事,她心中也带着几分害怕。自家这位爷,可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自己到他身边大半年。已经不如先前受宠。

  曹相貌清俊,孙珏也是仪表堂堂,李鼎见香彤这般贬低两个,心里甚是欢喜,瞅着她比平日越发爱。亲了一口道:〃嗯。真是爷的好彤儿,往后等奶奶进门了。爷就抬举你做姨奶奶!〃

  这话却不是第一次说了,香彤心里虽不信,面上仍带着几分感激、几分欢喜来,娇声道:〃就晓得爷疼彤儿!〃

  远远地传来更夫的打更声,李鼎想想客房的两人,不由笑道:〃也不晓得那两位入巷没有?爷倒是要看看,明早这两位君子有何脸面在爷面前作态!〃

  瞧着那枝仙、叶仙两个像是明白的,香彤还不担心,但是杏儿才十四,又是未经人事的。若是曹动手还好,不过见他醉成烂泥似的,也不像能驰骋地。

  因着杏儿,香彤想到自己个儿身上。前两年她被老爷开苞时,比杏儿还小呢。就是老爷连哄带吓的,她也是唬得小猫一样,更不要说自己主动去往老爷身边凑。

  这世道,做女人不易,做婢子更是难熬。

  香彤想起李鼎上床前算计得狠毒,不由婉转求情道:〃爷,就算明早曹爷不认,也可使人送到曹府去,听说那位郡主夫人是极贤惠的!爷只是思量着坏了他的名声,这样一个大活人在曹府搁着,不是越发合爷的心么?〃

  李鼎轻笑一声,道:〃傻丫头,你不晓得,有时候这死人比活人越发会说话呢!他若是认账,还好说,不过是多个风流的罪名,碍碍淳王府那边的眼。〃说到这里,声音里添了几分阴冷:〃他有什么本事,依仗地不过是王府的威风!爷忘不了他给爷的羞辱,这笔帐,总有一日要算回来!只是父亲的意思,如今要借他的力,还要留着他。逼奸至死,就算我们做亲戚的帮着遮掩遮掩,也终究会有风声传出去。到时候死无对证,爷倒是要瞧瞧这位至善君子如何翻身?不过是小人罢了,惯会装模作态,实是令人恶心!〃

  子外的魏黑等人,听得已经是怒气横生,恨不得立时提到进去,将李鼎剁吧了。却被曹给止住。

  李鼎这话中,有一句说得不假,那就是他曹虽带着至善君子的面子。但骨子里也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他已经对李鼎动了杀机,心里拿定主意要灭了这个隐患,但是仍随着魏黑等人过来,为得就是要亲口听听李鼎的恶言。心,平静了,再无愧疚与不安。

  一死百了。还折腾什么?曹甚感无趣,悄悄退了出去。魏黑与任叔勇、任季勇两个不好妄动,也跟着曹身后出去。

  回到前院,曹带着魏黑与任家兄弟直接寻了小满。

  虽然夜深了,但小满心里也惦记着曹,正在那里同管家套话,想要往客房这边来。管家被他磨叽得不行,但是晓得他是表少爷地心腹小厮。也不好太过无礼,只好哼哼哈哈地应付着。

  见曹出来,小满甚是欢喜,忙迎过来:〃大爷,您这是醒酒了?小的还担心您醉酒伤身!〃

  曹笑着点点头,道:〃嗯,我醒酒了。咱们这就回府去!〃

  那管家晓得自己主子留客,见表少爷这般出来,主子也没送出来,还以为那边也喝醉,对曹道:〃表少爷,要不奴才去使人跟二爷说一声,这般实在是失礼!〃

  曹摆摆手,道:〃夜深了,大管家就不必折腾表哥了!我府里有事,这就先回去。改日再来造访!〃

  话间,众人已经出了大门,却只有曹与小满的马。

  那管家这才反应出有些不对,这魏黑几个长随明明已经被主子打发回曹家了,这是什么功夫又回来的?门房怎么没禀,自己怎么不知?

  到了胡同口,张义与赵同已经牵了马在这里候着,魏黑他们三个地马也牵来。

  见曹到了,两人忙牵马上前。〃大爷,您可出来了!〃张义松了口气。话音里尽是欢喜。

  〃大爷!〃赵同虽话不多,但是音声也微微发抖。

  月到中天,昏暗中,曹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影,只觉得心里不再那样寒。暖暖的使人心里发酸。

  他翻身上马。笑着对众人道:〃走,咱们回府!〃

  众人亦是心情大好。吆喝着跟上。过了半趟街,小满才反应过味儿来,诧异地问道:〃魏爷,你们是多咱来的……〃有些睡不着。

  除了出门子,两人成亲这些年来,额驸鲜少外宿。如今在李家歇来,想来是醉得厉害,这醒酒汤可是有人会记得?

  那边府里没有长辈,只有位比额驸大不了几岁的表哥。男人家粗心,哪里是会照顾人的?初瑜长吁短叹,实是睡不着觉,不由地在坐起身来。

  她摸了摸自己地肚子,暗暗向菩萨祈祷,让自己挣点气,多多地为丈夫繁衍子嗣。额驸如今背着〃惧内〃的名声,不还是因怜惜她的缘故。她能为丈夫做的,也唯有这个了。

  如今,府里的孩子多,也着实热闹。月末,妞妞就两生日了。左住与左成兄弟两个,再过一个月,就要满周岁。恒生将两个月,到冬月末也满百日。

  孩子们地好日子不算,这给李家地贺礼也要预备下了。毕竟是李氏的侄子,曹与初瑜作为小地,不好怠慢……

  初瑜正想着,就听到外间有动静。她唬了一跳,因曹不习惯留丫鬟在上房值夜,所以晚上也没有留人。

  照看恒生的**与乌恩都在东边的暖阁安置,西间里外两间屋子,只有初瑜一人。

  她有些怕,莫不是进了贼?

  就听是吁了口气的声音,而后是〃〃的脱衣服声。初瑜很是诧异,低声道:〃额驸?〃

  不是曹,是哪个?他怕扰了初瑜,没有进里屋,想着在外间对付一宿得了。

  听初瑜吱声,曹也颇感意外,道:〃这都多晚了,你咋还不睡?〃

  初瑜已经下炕来,摸到地上桌子边,点了灯。

  曹挑了门帘进里屋,见初瑜只穿着中衣,忙道:〃快回炕上躺着,仔细见了风!〃

  初瑜见曹浑身酒气,甚是担心,道:〃额驸,使人往厨房弄醒酒汤吧,要不明儿头疼!〃

  曹往炕上一躺,摆摆手道:〃明早儿再说吧,这都四更天了!〃

  初瑜俯下身来,帮曹去了靴子。

  曹因酒后见风,现下头已经开始疼了,拉了初瑜上炕,道:〃你帮我揉揉!〃

  初瑜见他手心冰冷,额头又有些热,忙道:〃额驸着凉了,还是使人往厨下熬碗姜汤,发发汗吧!〃

  曹在李宅时虽没醉,但是经过夜风这一吹,身上也有些发热。初瑜的小手软乎乎地在曹身上这一摩挲,他便有些个意动。

  今晚,见识了活春宫。他也不过是个寻常男子罢了,这心里也憋着**呢。

  听了初瑜的话,他翻身将初瑜压到身下,在她地脖颈中闻了又闻。这淡淡的香味儿,与那些呛人的脂粉味儿好闻得多。

  初瑜低声道:〃额驸……〃

  〃老婆,不用姜汤,也有发汗的法子……〃曹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分外邪恶,像是哄骗小女孩的怪叔叔。

  〃老婆?〃初瑜头一遭听他这般称呼,心里带着几分好奇,嘴里问道:〃不用姜汤,怎么发……〃

  后半截话,她却是说不出了。

  就见帐幔〃簌簌〃地动个不停,屋子里传出喘息声……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四十七章 吊唁(上)

  十月初七,圣谕,太仆寺卿曹〃居官尚勤〃、〃实心理事〃,恢复原品;升大理寺卿兼管太常寺卿事荆山为礼部右侍郎,仍兼太常寺卿;升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崔徵璧,为工部右侍郎。

  虽然伊都立嚷着要凑份子吃酒,贺喜曹官升从三品,但是曹还是婉拒了。不过,大家也不恼,因为曹说了,明日请众人到前门最大的馆子吃酒,他做东。

  今日他不得空,因是故辅国公鄂飞的头七。

  曹早就同初瑜提过,要带她同去辅国公府吊唁。礼金与香烛、祭幛早已经准备好的。

  因这时的丧仪,〃非至亲者,不着缟素〃,曹虽在鄂飞临终前叫了声〃义父〃,但是也不会巴巴地穿了孝衣过去张扬。

  如今,鄂齐的袭爵旨意尚未下来,公府的家产还未收拢,跑出个〃义弟〃来吊唁,这算什么事?

  曹将帽子上的缨络去了,换了石青色长褂;初瑜梳着两把头,去了首饰,也穿了石青色长褂。夫妻两个,乘坐一辆青呢马车往方家胡同去。

  鄂飞前些年虽然挂着内大臣,这两年却是没兼差事,加上他本不是交由甚广之人,因此来吊唁的外客不多。多是一些与公府有亲的低品级的黄带子宗室,还有就是侍卫处那边的人。大门已经糊了白纸,白门挂着鼓,曹与初瑜两人下车,就有国公府这边的管事迎过来。

  曹把名帖递上,同初瑜一道,跟着那管事,进了大门灵棚。

  就听那管事扬声道:〃太仆寺卿曹老爷携妻和瑞郡主到!〃

  男客在灵前祭奠,女客则被迎到灵后。

  因讲究〃死者为大〃,来客除了长辈不跪外。平辈与晚辈都要跪奠。

  灵棚里搭了月台,灵柩摆放在上。灵前拜垫上铺着红毡子,若是来客与逝者平辈或者只是寻常交情,则在红毡子上跪奠。

  红毡子下是白色跪垫,若是晚辈或者是至今好友,则去了红毡子。在这上跪奠。

  想起鄂飞孤苦一生,曹上了月台,走到灵前后,撩开了红毡子,跪在白垫上,很是恭敬地三奠三叩。

  每一奠都是有两个家仆送上奠酒,曹接过斟满酒的奠爵,双手举过头顶。洒入奠池少许,随后将奠爵递还给家仆,随即叩首。

  旁边除了鄂齐带着几个堂弟堂侄跪在灵左还礼后,还有以唢呐、堂鼓、九音锣组成的官鼓大乐。

  随着曹一奠一叩,就是一棒大锣,甚是庄重肃穆。

  初瑜到了灵后,本家孝妇带着女眷跪在灵后右侧哭丧。

  初瑜行的礼与曹不同。是旗人女眷的〃摸头礼〃。她由喜云、喜彩两个扶着,走到灵后拜垫前,双腿一屈,坐在脚上,头上由前方微微一顿,用右手指摩挲下两把头的右翅,就算是礼成。

  叩奠完毕,才是上前举哀,初瑜从右侧进入灵帷幔帐里,用手中的帕子捂住脸。哭了两声。

  同其他宾客不同,初瑜的哭却是真哭。因曹已说了认义父之事,还道鄂飞之前对他多有照拂。如今,老人家孤零零地走了,身后没有亲生儿女哭丧,只有一嗣子,怪可怜地。

  已经有执事上前喊道:〃请节哀少痛吧您哪!〃

  待初瑜到月台下的桌子边,有内眷举着铜茶盘,里面是白布包头及白蝠,口称:〃请您给亡人免免罪吧!〃

  初瑜伸手接过。戴在头上,面带着哀容落座。

  有几个国公夫人、将军夫人,听说初瑜是郡主格格,上前俯身见礼,寒暄叙谈。自然。不宜喧哗说笑。大家都是压低了音量。

  女人多了,话里话外。难免说起各大王府贝勒府的轶事来。

  其中,有位镇国公夫人看着很是富态,听说是简亲王府的近支,低声对众人道:〃我们王府的那位福晋,向来好强,在我们这些妯娌面前,从来都是眼睛望到天上去。好强又如何,没有哪个好命,也强不到哪儿去!〃

  有位将军夫人,看来也是晓得些简亲王府典故的,好奇地问道:〃婶子说地是哪位福晋,侄儿媳妇瞧着那位伊尔根觉罗福晋倒像个明白人。〃

  镇国公夫人咂咂嘴,摇摇头道:〃明白人又能如何?虽生了三个阿哥,只占住了一个,身子骨也不甚结实。大福晋虽没了,却留了两个嫡出的阿哥在。前年进门子的,又是个有脾气的,她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将军夫人却是有些糊涂了,道:〃婶子说的,可是那位伯爵府出来的继福晋?〃

  镇国公夫人道:〃自然是她了,前两日小产,滑了个成型的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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