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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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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已经晚了,程常棣便没有去上房,而是直接回了他和赵雅南住的院子,一进院门,远远就瞧见赵雅南在屋子外面等着,蓦地,心柔和许多。脚步快了些许。

    “如今早晚还有些凉,我说过好几次了,让你别站在这外面等,怎么就听不进去。”近前来,程常棣伸手牵住赵雅南微微有些凉的手,一起进了屋。

    虽语含责备,赵雅南却甘之如饴,只瞧着眉眼含笑,明眸流转,绽放光华无限。“你是我夫君,我只盼着能天天这般候夫君归来。”

    这话不是第一次从赵雅南嘴里说出来,此刻听来。固然没有第一次听时,那般令他心悸,但依旧能让他心头涌上一股欢喜。

    “初哥儿今日怎么样?”程常棣到屏风前的榻上坐下,瞧着孩子不在屋子里。

    “如今初哥儿精神头越发地足了,下午的时候。在这张软榻上,爬了一下午,怎么哄他,都不愿意离开,一抱离这张榻,就大哭。方才奶娘喂了奶就哄睡着了,所以抱去了西稍间。”提起儿子,赵雅南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还多了几分慈祥光辉。

    “初哥儿好动,母亲说禀性和二弟小时候一样。”

    “可不是,上午在母亲房里,母亲抱他时,他抓着母亲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就不愿意撒手。母亲褪下来,放到他手里。他就立即松了手,玉关接都没来得及接住,就掉到了地上……”说起初哥儿,赵雅南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她总觉得,初哥儿就是上一世,那个未来得及见面的孩子,因而,空闲时,她都会亲自带孩子。

    程常棣静静听着,脸上微微含笑,时而会应上两声,画面十分洽意融合,屋子里透着阵阵温馨,服侍的丫鬟婆子也渐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在白云观做了道场,择了吉时下葬,陆辰儿原是不想让娘亲过去,但娘亲执意要去,只好嘱咐着秋影秋痕看紧娘亲,又让玉娆和玉英守着娘亲。

    陪葬的陶埇玉石,早在之前就埋入了地下。

    虽为简葬,但相关事宜,冯先生还是按照典仪制度进行修葺,谦哥儿一身孝服,亲自去了墓室,一左一右两个墓室,左边是置放父亲的棺木,右边是留给娘亲将来用的。娘亲要下去瞧墓室时,陆辰儿却不敢答应,还好娘亲没有执意。

    来参加下葬仪式的,除了陆家的人及三位先生,其余全是父亲的门生。

    当看到棺木送入墓室时,陆辰儿两只手紧紧抱住娘亲的肩头,生怕娘亲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还好,从头到尾,娘亲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有任何的动作。

    最近一直都天气晴好,唯有今天,天色阴沉得厉害,到后来,烧冥钱纸屋时,还起了风。

    直到下山的时候,风才止。

    回程的路上,程夫人和往常一样,沉默些,没有什么异样,但越是这样,陆辰儿是越发地提心吊胆。

    原本的打算是父亲七七下葬后,陆辰儿和程夫人谦哥儿就回宣城,然而,在下葬后的第二日,娘亲就病倒了,沈大夫来瞧过,只说是在山上吹了冷风的缘故,受了风寒。

    回程的事因娘亲的病暂时搁置,府里的人事处置依旧按序进行。

    章先生作了辞,冯先生也出了府,谦哥儿便把外院的事,一律托给岑先生,府里的仆从,除从前跟着的陆老爷和程夫人来京中的家生子,后来在京中买的仆从,大部分都打发了去。

    刘妈妈带着几个婆子,用三五日功夫,府里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除了看家的护院,各处都有人员变动,好在府里的主子少,也没觉察到什么不方便。

    内有刘妈妈,外有林平和岑先生,一切都很平稳,唯让陆辰儿日日悬心的是,程夫人的病,换了大夫,又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转,每日里缠绵病榻。

    陆辰儿为此,天天愁着眉头,偏程夫人看得开,成日里拉着陆辰儿念叨,“我只怕是无法陪姐儿回宣城了,这样也好,免得将来,还得扶灵北上,省得谦哥儿麻烦。”每每一听程夫人说起这个,陆辰儿就急得直掉眼泪。

    陆辰儿瞧着娘亲一天天削瘦下去,整个人一天比一天老下去,甚至每天都能察觉到这种迹象,陆辰儿才猛然发觉,娘亲纵使不寻死,也活不长,没了生的意志,哪怕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也能让娘亲的身体渐渐坏下去,直至要了娘亲的命。

    想及此,心里的恐慌愈扩愈大,陆辰儿整日只守在程夫人的病榻上,连漪兰堂的门都没有出。

    只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第三百八十五回 ‘甘棠伐处谢氏移’

    第三百八十五回‘甘棠伐处谢氏移’

    “娘亲,该喝药了。”陆辰儿上前扶着程夫人坐了起来,秋影在程夫人身后垫了个大迎枕。

    仰靠床头,程夫人用手绢掩唇,又咳嗽了起来,两眼深陷,病容憔悴,神色萎顿,瞧着陆辰儿从秋痕手中接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不由蹙了眉头,她自小身体康健无比,很少生病,因而,最讨厌喝药,只是这一个多月来的,所喝的汤药,比这一生喝的汤药还多。

    陆辰儿尝了一口,眼睛鼻子都挤成了一团,抬头,正对上程夫人的目光,不由忙地松开,细声道:“娘亲,今日这位太医开的药有点苦。”

    “今日来诊脉的是哪位大夫?”程夫人问道。

    “是方太医,原是钱太医要过来,只是临时去了长乐宫,听说是宫里那位又病了。”长乐宫的那位太后,这一两年一直是大病小病不断,陆辰儿记得,上一世,太后就是今年秋天逝世的。

    程夫人接过陆辰儿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了半碗,却是不愿意再喝,“这方子停了,晚上还是依旧用钱太医的那个方子煎药。”

    “可那个方子用了半个月,都没有效果,您的身体一点起色都没有。”陆辰儿不甚赞同。

    “我的病能不能好,我自己心里有数,何必再遭这宗罪。”

    “娘亲,”陆辰儿忙地唤了一声,把手中的药碗递给秋痕,坐在床榻边,替程夫人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被,“不许您再说这种话,女儿不爱听这话。”

    “你呀。”程夫人抱了抱陆辰儿叹了口气,转头。透过窗纱,瞧见外面阳光正好,照得屋子里都亮堂堂的。

    陆辰儿见了,想着程夫人自从病了后,这一个月都没有踏出过房门,自端阳过后,如今天气越来越热起来,于是道:“今日天气正好,娘亲要不要去中庭坐坐,晒晒太阳。”

    程夫人收回目光。点头应了声好,“这躺着一个月,感觉整个人好似都发霉了。出去坐坐也好。”

    陆辰儿见程夫人答应,便吩咐着丫鬟给娘亲拿套厚实一点的衣裳,和秋影秋痕一起服侍着程夫人起床,搀扶着程夫人出了屋子,在廊庑下的美人靠上坐了下来。陆辰儿握住程夫人的手,今日程夫人的手还比较暖和。

    中庭里有几株石榴花,正是花开时节,花朵红艳艳的挂满枝头。

    美人靠上都垫了褥子,程夫人靠在美人靠的后背上,陆辰儿紧挨着程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程夫人推了推陆辰儿。“我是个病人也就罢了,你坐在这褥子上,又挨得这么近。也不嫌热。”

    陆辰儿听了这话,反而挨得更近,像从前那样靠在程夫人的肩,“我不热。”

    程夫人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中庭。玉娆带着几个小丫鬟在中庭耍弄拳脚,时不时响起一阵小丫鬟的吆喝声。瞧着玉娆单手搬起一张春凳,程夫人回头望了陆辰儿一眼,“萧六送给你的两个会拳脚的丫鬟看着矮矮瘦瘦的,功夫倒是不错,还真有些本领。”

    “玉英和玉娆的功夫是很好,第一回来的院子的时候,她们俩人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把我院子里的十个婆子给打趴下了,后来,她们俩再也不和这些婆子过招,只找护卫练手,只是咱们府里几十来个护卫,没有能打赢玉娆。”对于玉英和玉娆两人的功夫,陆辰儿还是挺有信心,她听刘妈妈说过,娘亲嫁进京前,从凉州带了几个会拳脚的丫鬟过来,只是后来全让祖母给打发了,遂多说了两句。

    程夫人点头,“你小的时候,我也曾想过,给你找几个会拳脚的丫鬟,只是后来……”说到这,程夫人微微一顿,似忆起了往事般。

    陆辰儿见了,就猜测娘亲可能是想起舅舅家后来遇难的事,遂忙道,“其实,有两个会拳脚的丫鬟,图的不过是出门方便,留在我身边服侍,她们俩可远比不上云锦和红袖细心。”

    “我第一回见到这两丫鬟,看一眼就觉得她们俩都不是侍候人的,李璟送过来,也难为他舍得。”

    说了几句,陆辰儿瞧着程夫人精神明显不济,不过一刻钟左右,就眼睛微阖,身体侧靠着,陆辰儿忙道:“娘亲要是累了,就回屋子里床上去躺着吧。”

    程夫人没言语,颔了下首,陆辰儿便唤了玉翡和秋影,一起扶着娘亲回了屋子。

    替程夫人拉好被子,把丫鬟打发了出去,陆辰儿就在床榻边守着,刚坐定,就见了程夫人转过身,望了陆辰儿一眼,轻声道:“萧六既然没有离去,他什么时候方便,让他来一趟陆府,我想见见他。”

    “娘亲。”陆辰儿满是吃惊地望着躺着的程夫人,只听程夫人道:“第一回他过来,谦哥儿都和我说了。”停顿了一下,又道:“你父亲既然觉得他好,我自是相信你父亲的眼光。”

    陆辰儿听了这话,收了惊,撇开眼,不敢看程夫人的眼睛,手拨拉着床上的褥子,好一会儿才道:“下回他过来,我就带他过来见娘亲。”

    ——*——*——

    陆府的外书房内,谦哥儿坐在岑先生的下首,待端恭上了茶后,就退了下去,谦哥儿望向岑先生问道:“不知先生唤我来,有什么急事?”刚进门时,他就见到岑先生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打转。

    “是有件事,只是我刚从老冯那听到点风声,暂时也不确定,所以先来告诉哥儿一声,让哥儿心里有个数。”说着,抬头望向谦哥儿,“听说新进京的兵部左侍郎张翊,因在京都没有宅子,在北街转了一圈,打算购置陆家这座宅子。”

    “我们这宅子又没说要卖掉,他怎么能买?”谦哥儿十分诧异。

    “我也是听说,他大约是想着老大人去逝后,府里又没有在京城为官。阖府都会返回原籍,这宅子自会处置掉,所以才会打算购置我们这座宅子,况且哥儿也知道,北街这边一向是一宅难求,像我们这样,阖府打算回宣城,还把宅子保留下来,在北街里这边几乎没有过。”

    “那等张侍郎派人上门来了,我们再和他说清楚就好了。这宅子我们不打算卖。”

    岑先生自然也知是这个理,但他想着老冯特意过来告诉他这件事,又隐晦地告诉他这件事。背后似有赵相的影子,他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但瞧着谦哥儿似乎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他倒宁愿是他庸人自挠之。

    或许那位张翊,真是按常理猜度。所以误会了,才会打算购买这座宅子。

    岑先生说这番话没几日,张翊那边就派人过来询问,当时是林平接待的,因谦哥儿和岑先生的特意吩咐,林平讲明了这座宅子不打算卖。来询问的人也是张翊身边的管事,得了消息,很快就离去了。

    只是当日下午。那位张侍郎就来了府里,打得岑先生和谦哥儿一个措手不及。

    “……两位在京中待过几年,也知道北街宅子一向紧张,北街前面五条街,近来都没有空置的宅子。唯有陆府现在这座宅子,陆太师去后。家眷将来必是要回原籍的,这座宅子也会空下来,既然这样,我正在寻宅子,哥儿不如给个方便,考虑把宅子转给我,只要你们开个价,我愿意先付一半的定金,等家眷什么时候离京了,我们再办理转让手续也可以的。”

    谦哥儿和岑先生是在花厅见张侍郎的,一进会客厅,张侍郎就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谦哥儿只好笑着道:“侍郎大约是误会,这座宅子,陆家并不打算卖出。”

    瞧着张侍郎变了脸色,一旁的岑先生忙地开了口,“北街的宅子,的确是一宅难求,侍郎进京十来天,还没找定宅子,想必的确为宅子的事操了许多心,但据我所知,北二街,有座宅子,是施相曾经的府邸,施相去世后,后世子孙也有入住的,只是如今还空的,另一座宅子,是北五街的崔府,自从崔侍郎辞世后,那座宅子也是空置的。”

    顿了顿,目光平和地望向张侍郎,“北街的宅子,官员一旦离京,多半都会卖掉,但最主要还是根据官员家眷的打算,只是如今,这座宅子,陆府不打算出置,故而,怕是没法帮助侍郎了。”

    张侍郎听了这话,倒是心头一惊,他初来京师,这些情况还真不了解,他以为北街前五条街,现在只有陆府这座宅子将要空置,更令他吃惊的,这位岑先生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过是个举人的身份,在他面前却谈笑自如,瞧着倒比府上的这位哥儿更难以应付,想起陆府的门生故旧,一时间倒生出分后悔来,后悔来趟这趟浑水了。

    “先生说笑了,施家和崔家,如今都没有人在京,哪怕是我想购置,如今一时找不到两家主事的人。”张侍郎紧接着,又道:“的确是宅子难寻,要不,我也不会上门来求,还希望府里能好好考虑的,算是帮我个忙。”

    “不是我们府上不愿意帮忙,只是这座宅子我们府上不打算处置掉,实在帮不上忙。”岑先生脸上带着笑,“我记得北街这边的官府宅子,在工部都有备案的,陆家正好有人在工部,可以让他们给排查一下,北街这边有哪些宅子是空置的,到时候让侍郎去挑选可好?”

    “这样也好的,等定下了宅子,我一定上门感谢先生。”张侍郎起身,还打了个躬,无论是岑先生还是谦哥儿,都不敢受他的礼,忙起身转开了身,岑先生连道了几声客气了。

    张翊也没有再待下去,岑先生和谦哥儿亲自把他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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