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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错吻九百岁霸主by聿日(穿越 心脏病受 虐受后小虐攻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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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肚怒火对一头雾水。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竟然半个身体都采出溪面,这溪水别看它不宽,却很深又很冷,再加上冲力极大的瀑布,像他这样一个瘦弱的身体,掉下去就死定了。


水钥眨眨迷糊的大眼,想了老半天才知道他口中的危险指的是什么。“没关系的,你在旁边嘛。”这跟有大人在身边,小孩就可以放烟火是同样的道理。他的武功这么好,人还没掉到水面就可以被他捞起来,不会有危险的。


冷啸天吸了好大的一口气,不知道是该生气骂人还是该感动他对他的信任。


第一百零一次无奈的叹气,冷啸天只能说:“下次不准这么做!”


晶亮的大眼瞧了他很久。


“好,没有下次了。”他会担心,那他就不做。他不想看见他担心的眼神,不愿意让他心情不好。


得到他的答应,冷啸天才放下一颗心,让他坐到旁边的石椅上。“在这里等我一下。”刚刚被他吓了一跳,连系在鞍上的餐篮都忘了拿。


水钥像孩子般乖乖点头,瞧着他上坡拿了餐篮,再下坡回到他身边。


“啸天几岁了?”似乎喜欢上一个人,就希望能了解他的全部。


“二十六。”


“比我大七岁,跟我二哥一样大。”不知道二哥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弟弟。”


“几岁了?”怎么从来没见过?


“如果没死,应该是二十。”


“对不起。”他问了不该问的话,心疼啸天闪过双眼的遗憾。虽然啸天极力隐瞒,可是他可以感觉到那种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伤痛。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弟弟的容颜早在脑海中开始模糊,两人之间的回忆却一一如昨。


见啸天一一将吃的东西放到桌上,没事可做的他,将白皙的脸颊贴上冰冷光滑的石桌。


不能活到长大,一定是很难受的一件事吧!


“小时候,大家都以为我活不到十五岁,最可怕的是有一次我看电视看到一半,突然心跳就停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吓坏了我爸妈及哥哥。”


冷啸天不知道电视是什么,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他唯一听到的只有他曾经忽然停止心跳的事实。他心脏猛然紧缩,双手也伸了过去,将水钥紧紧揽在怀里,似乎这样就可以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


“这件事是我醒来以后才知道的,真是的,就会害别人担心,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后来我常想,人死了,最痛苦的人应该是被留下的人吧!他们必须背负死者的希望及遗憾。所以你一定时常想,如果弟弟还活着,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到了一个风景美好的地方,就会想如果他能看到该有多好;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想他还没吃过。你常常这样对不对?”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还能思想的话,在天上我一定会想着不知道大家过得好不好,希望他们能够快快乐乐,希望他们别为我伤心,但是一定要记得我,别忘记我,要知道我时时在天上为他们祝福。不过,我知道那是很困难的,如果爱得深,心也就伤得重;活着的人无法忘记悲伤,死去的人永远也没办法替活着的人擦去泪水,还是活着好……”再不然就一起走,谁都不难过,可这样的结局好悲伤。人生下来该是为了快乐而一起活着,而不是因为悲伤所以一起死。


水钥抬头想看清楚冷啸天的表情,却被一把抱在怀中。


“你现在好好活着,别想那么多。”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珍爱的人在面前死去的悲伤,他已经尝过太多,再也不愿意重新体会那一种噬人心神的痛,那足以让人崩溃。


水钥愣了一下,感受到他心中的痛,缓缓展开双手回抱。


啸天的胸口破了一个大大的洞,一个谁也无法弥补的洞,可是至少、至少让他可以努力使吹过伤口的风是温暖的,他好想保护他、爱他。


“I want to love you forever。” 这句话,他可以很容易说出口,因为他听不懂,所以不用担心会给他带来负担。


“你说什么?”冷啸天抬起他的头,想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那语气好温柔,却像是哭泣的声音。


水钥漾起淡淡的笑容,把话重复一次。


他给的爱,不需要太多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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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上,站着两道人影。


吕念涵想起昨日忘在亭子里的花细,和贴身的丫鬟净莲一路找到后山,远远的就看见两人温柔相拥的这一幕。


她知道两个人的心头一定没想到这样的行为有多么奇怪,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再如何美也不容世俗的眼。


水钥的存在对冷啸天所带来的影响,对她来说如芒刺在背,怎么也无法漠视这影响可能带来的结果。


自古以来,多有断袖之癖例,她没傻到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绝对不会有超乎友情、亲情的感情发生。


未曾有过的情绪在心头缠绕。


是妒忌,是怨恨,是千万个心有不甘……




第四章




两个地方只隔了一片竹林,每天练完琴水钥就会穿过竹林来找冷啸天。在这里的生活已经过了一个月,他依然没学会为自己挽髻,总是在练完琴后拿着木梳及云巾,到置真楼让冷啸天为他梳理。


梳完头发,两个人就耗在书房里一整个上午处理公事,下午冷啸天就带水钥四处瞧瞧。水钥小学的时候学过心算,帮忙整理帐册的时候速度惊人,成为冷啸天最好的帮手。一整本帐册,他花不到一刻钟即可处理完毕,还可以顺便帮忙抄写。


写毛笔时必须悬腕,才能舞出龙飞凤舞的字迹。水钥参加过书法比赛,所以也能悬腕,写出来的字秀丽端正。不过他常忘记古代的衣袖很宽,写的时候必须提袖,所以老在后面才发现洁白的衣服上已经沾染黑浓的墨水,洗不掉的墨渍,等于报销了一件衣服。


“钥。”


听见冷啸天的声音,抄得正高兴的水钥欣喜地抬头。“什么事?”


冷啸天无可奈何地轻笑,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胸前,再看向画上不少朵黑花的衣袖。


顺着他的眼光,水钥当然看见了自己的“杰作”。绯色火焰自颈子往上爬升蔓延,很快地烧红他整张不及巴掌大的脸。


“不……不是故意的。”一手拿笔,一手无措地将袖子往上推。


卷过袖子的人都知道,把衣服往上推是没用的。如果好死不死袖子底下是个大砚台的话,就会跟水钥一样,在无数朵小花上再添一朵大花。


“啊……”水钥反应迟钝的愣看大花变大大花。


冷啸天一点也不意外,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水钥在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会少一根筋。可见他的家人把他保护得还真是刚刚好,不坏大事,只搞令人啼笑皆非的小迷糊。


冷啸天将他的手高高抬起,抽起一旁不要的纸包住墨渍,将人拉到一旁。“外袍脱下。”


水钥依言解开颈扣,让他帮忙将外袍脱下。


幸好里头没沾到。


水钥甩甩手检查内袖,顺便卷起袖子擦掉手腕内侧的小墨渍。


“这是怎么一回事?”冷啸天在他卷袖擦墨的同时,细心地注意到他手肘处有着一大片淤青。


“这个啊,不小心摔倒撞到的。”水钥赶紧把袖子放下。


冷啸天哪容得他掩饰,一把抓起他的手肘细瞧,虽没破皮,不过整块都黑了,看起来很痛的样子。“怎么会摔成这样子,”除非很大的力量,要不然不会变成这种颜色,还这么大一块。“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药酒。”


水钥忙拉下袖子,很快地跟在他后头走。


“不用了,只是淤血而已,不用……”


一瞬间,好听的嗓音莫名其妙地消了音,接下来只听得好大的砰的一声。


冷啸天急急回头查看,终于知道了他的淤血为什么会那么严重的原因。


水钥走出房门时,忘了脚下有门槛,整个人像在膜拜大佛一样,双膝双肘跪地,原本淤血的地方再次遭受撞击。


这不能怪他,他就不信谁家的住家公寓会有门槛,而且还这么高。活了十九年,摔倒的次数还没这一个月来得多。


冷啸天拧起眉在他身前蹲下,扶他坐好,然后挽起水钥两手的袖子,还解开双腿的裤管束带,将裤管拉高到膝盖。果不其然,两膝同样有着惊人的紫黑色,在如雪白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坐好,别动。”瞧他把自己伤成这样,冷啸天既是心疼又是生气。


水钥摸摸更加肿胀的膝盖,只要别去压它的话,其实不是很痛。要习惯古代的生活,光是门槛就是一大障碍。


冷啸天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瓶药酒,陪他一起坐在地上帮他擦药。


“你在家里也常做这种事吗?”都肿成这样了,还不懂得要擦药治疗。


水钥摇头,专注地瞧着他一双大手在他膝上画圈圈,指腹的力量不是很大,像怕弄疼了他,在同一个地方摩擦到热起来为止。


“我家没有门槛,可以大力点没关系,不是很痛。”不知道是因为有他的照顾还是如何,这些日子以来他发觉自己对痛楚的感受度不是很大。以前身上要是有一点小淤青,轻轻一碰就疼得受不了。


冷啸天不相信他的话,都撞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痛。自己也受过撞伤,知道该有的痛觉。


“你家很奇怪。”怎会没门槛?


水钥耸耸肩,这种问题根本没办法辩论,时代差那么久。一千年后家里有门槛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又不是住乡下的四合院。


“我喜欢你的手。”


冷啸天闻言只是扬眉。


“很大很舒服,热热的。”


“你的也很漂亮不是吗?“他也喜欢看他的手,一双男人的手却似女子柔细,更有一份灵巧。


“我比较喜欢你的,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啊,手无缚鸡之力,连打架也学不会。


“你想保护谁?”冷啸天擦好药酒,替他拉下裤管、系好束带。


“我想保护你。”水钥不怕让他知道他想对他付出的心情,能知道自己被关心着,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他的话让冷啸天微愣。


没有人对他说过要保护他,以他的武功,可以说是找不到能伤害他的人。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家伙却说想保护他,他无法笑他的不自量力,充满心中的,只有一份满溢的感动。


他说他想保护他啊!


“你才是需要保护的人吧!”


“才不呢,”水钥弯手让他擦肘部的淤血。“这样说自己也许很奇怪,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心很坚强。”人生的路上,他从来就不怕考验。教会里的牧师说他有一颗愿意毫无条件信任别人的心,还有乐观的脑袋及不怕伤害。这就是坚强,足以让他面对每一件难过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软弱?”


“啸天不软弱,啸天也很坚强,只是需要温暖。”他不清楚啸天的过往,不过他明白他必定是拥有不愿再回想的记忆,因此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看起来才会那么孤独。


冷啸天顿住手中的动作,静静凝视那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面对这样澄澈纯净的水眸,他无法也不愿隐藏自己的心。


即使是一个眼神,他也能感受到水钥想给予的温暖。


“这个时候,你就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大孩子。”冷啸天忍不住触摸他柔细的双颊,感觉到指尖接触时那麻麻钻入心坎的心动。


水钥扬手贴着那大大的手背,脸颊贴着手心,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的触摸。


他可不可以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不是没有可能。


“啸天喜欢水钥吗?”他想知道答案。


“当然喜欢。”冷啸天将他抱入自己的怀里。“你就跟我的弟弟一样,我怎么会不喜欢?”这句话似乎是不必要的,他说来心口有微微的刺痛感,仿佛在抗议些什么。


像弟弟?


这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暂时这样就够了。


如果啸天愿意爱他,他不在乎将他拖入不伦欲海,爱本来就有责难,他可以帮他背负非议的苦,只要他愿意爱他。


但如果啸天无法像他爱他一样深,那还是当兄弟就好,他只喜欢看他快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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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壶滚烫的热水浇在身上必定是一件痛楚难当的事,水钥脸色苍白的瞧着身上仍冒烟的水渍,再看看泼了他这一大壶水的女孩。


他认识这个女孩子,她叫净莲,是吕念涵的贴身丫鬟。


“你是故意的。”只十五、六岁大的孩子吧!水钥可以清楚的看透她脸上的讯息。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抓着茶壶提把的双手微微发抖,她第一次做出对人如此残忍的事。


这男人一定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美得惊心动魄的面貌,大堡主又怎会被他迷去了心神?两个男人天天在一起成何体统?害小姐天天愁锁秀眉,有时候还会偷偷掉泪。


她一直都晓得小姐喜欢大堡主,也知道大堡主欣赏小姐的才能,她最大的期望就是看他们两人能共结连理,过着令人称羡的鸳鸯生活。可是这男人一来就破坏了一切,不但霸占了大堡主所有的时间,还常常用一种爱恋的眼光凝视着大堡主。只有狐狸精才会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也不想想自己是个男儿身,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引堡主。


轻易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水钥苦笑。他没奢望在这保守的社会里,能找到一个同意他感情方向的人。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这不适合你。”衣服底下的肌肤疼得难受,他该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讨厌他那种看透一切的说法,厌恶那一张即使失去血色也美如天人的容颜。


红颜祸水,即使是个男人也一样。


水钥只是深深注视她一眼,走回来时的方向。为了忍受疼痛,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有些头昏眼花。


净莲瞠目。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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