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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线秋水一线天涯 作者:陌夕夕(起点vip2013.02.04正文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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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不若平时冷淡无波,眼底燃着势在必得的火光,墨黑的瞳仁如同巨大的黑洞,幽暗不清,吞噬挡在路上的所有障碍。
他居然沉不住气了……他大多数,不,应该说永远都是一副淡然,镇定,冷静的模样,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打破他气定神闲的面具,他,从没有这样生气愤怒过。是因为,误以为她要和老板离开吗?
“我承认,我对你还有感觉。那又怎么样呢,那只能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拥有正常的感情,我做不到像计算机一样,发现错误就直接改写编码,把错误消除得干干净净。感觉是一种玄妙的存在,说不清楚,变得也很快,这一秒有,下一秒不一定有。”
身子一晃,眼前骤然炸开一团黑光。
那人说,你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可饶恕的罪孽……
她说,把错误剔除得干干净净……
如果所有他在乎的人都宁愿他消失,那么,为什么他还要执意留下来呢?
压住晕眩的额,他了然道,“我们之间发生过的,对你来说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迫不及待想要剔除的‘错误’吗?”
“是。”
他忽的一笑,如早春的阳光破开浓郁的雾气,清澈而微暖,“可是,对于我,却是漫长的一生中唯一美好的回忆呢。”
她垂下眼睑,不敢去看他的神情。
手臂倏地被扣住,他冷声道,“林宸,就算是错误,也已经存在了。现在你休想逃开,除非我死,把这个错误彻底地拔除,否则它会一直错下去。我不会放手,今天,你休想跟他走,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她睁开眼,他的眼底燃烧着几乎疯狂的火焰,破釜沉舟般绝望而义无反顾,令人心惊。
“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如果她不想留下,我便一定会带她走。”人影一晃,原释倏地出现在他们身周,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眸注视着这个男子,争锋相对地说。
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激烈对撞,似有火星爆射迸裂而出。
“老板……”林宸扭头去看他,疑惑而茫然。
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老板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今天这是怎么了,每个人都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一个了。
“林宸,你说,你走不走?”原释将战火引到她身上,“我的承诺放之四海皆准,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走。告诉我,你的答案?”
席飞尘也转而看她,用力地似要捏碎她的手腕,“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你都休想离开。你若不信,你可以试试。”
两双灼热的视线凝在她身上。如同夹在虎狼之间,她顿时觉得头大如斗,呼吸都有一种滞涩的压迫感。
静寂,轻风微拂,树叶沙沙作响。
“林宸,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原释暗含深意地道。
身份,责任……
她身上流着的血脉注定了她毕生都卸不去的责任……
她深吸一口气,扭头道,“我的答案一直很清楚,席飞尘,我要回月昼,我承诺过我要回去。”
还是要走……席飞尘的手彻底得冰冷下去,“你要丢下我,跟他走。你以为,我说休想是开玩笑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只需要回答,离开或者不离开,是,或者不是?”
林宸口中一噎,轻声说,“是。”
原释的神色一缓,破天荒地轻提唇角,眼里漾过一缕喜色,“林宸,过来。”
他向她伸出手。
“老板……”林宸为难地望着他,老板这个举动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不允许,绝不允许。”席飞尘突然将她扯到身后,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惯在地上。狂怒,气息如同千江寒水般冷冽刺骨。
林宸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肯定要淤青了。
“放开她。”原释冷怒得一叱,迅如厉电般出手抓向他身后的人。
席飞尘身形一晃,向后飘开数丈之远,神情倨傲,却是危险到了极点,“除非你赢过我。”话里夹着几声轻咳。
这是在向他宣战了。原释看向自己落空的手,他受了伤竟然还有这份能耐。
“席飞尘,你先放开我。”林宸全身不能动弹,她怕伤了他不敢用强力,他居然对她出手。
他置若罔闻。
同时,原释已经第二次出手,目标还是林宸,这一次意外得轻易得手。
下一刻,林宸明白席飞尘为什么不拦着。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就这样离开,我不阻拦;二,”他指着原释说,“让他和我打一架,他赢了,我就解开你身上的法术,输了,你就留下来。不要怀疑,我说解不开,就一定解不开。”
“席飞尘,你这个小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放开我,你不要让我……”
 “怎样,是讨厌我,厌恶我,还是恨我?反正你对我的恨意比山高比海深,此恨绵绵无绝期,多一点,少一点,反正也没差。”容颜秀如观音,璞玉般莹然皎洁,他的眼睛点漆如墨,他看向她,淡淡地说。
两片薄唇抿出一抹凉薄的笑容,入了她的眼,分明还藏着苦涩,她心下顿时生出几分不忍。
原释冰冷地说,“我不想有人说我欺负一个身受重伤的病人,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
席飞尘讥诮道,“这番话,等你赢过我的时候再说吧。”
原释道,“只要她同意。”
“她只能同意。”
“席飞尘,你疯了?”林宸大声骂道。
他转头望着她,陡然一声咳,唇角再次染血,脸色又差了几分,一抹清浅的微笑,却是惊心动魄,“我说过,你休想,我说过那么多遍,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当真?我若不知情便罢,否则,你以为,我会容忍谁,当着我的面带走你吗?”
“你威胁我?”林宸皱眉低叫,“你就是笃定了我会不忍心,是不是?”
“威胁?”他挑眉看她,眼底尽是冷意,“那你告诉我,有用吗?我有这个分量吗?我可以威胁得到你吗?你会因此而决定不走吗?如果不会,就什么都不必说。”
心里矛盾而挣扎,她闭了闭眼,哀求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不要逼我。”
“你,又何尝不是在逼我?”他低声道,语气不似方才尖锐,含了无限怅惘,一往无回躅的执拗。让他眼睁睁看着她跟着别的男人走,她真是太高估他的心胸了。
他已经失了分寸,失了冷静,失了优雅,他此刻只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他也不曾想他竟是如此偏执固执到不可理喻的人,他容不得她和其他人靠得太近,容不得她眼里有其他人,更容不得她远离自己,纵然被她厌恶,也要强迫她留下。
原来,曾经的淡漠无心,都只是因为没有遇上在意的。
他不要看到她疏离的样子,就像他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既然不能爱,那就恨吧,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呢。







“我死了,这个错误才不会继续下去,多好。”他突然温柔地望着她,笑得云淡风轻,风华绝代。
“我没有这个意思,纵然再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她心头无端地惴惴然,着急地解释。
原释冷冷地看着他,“你受了伤,我让你三招。”
席飞尘连点周身五大要穴,压住伤势,五指一握,掌心的玉玦幻化成银色的长剑。
他斜握长剑,傲然道,“让我就不必了。我受了伤,你封锁了一半以上的灵力,我也不吃亏。昆仑掌教的得意高徒,我早就想领教高招了。”
原释眸中难掩惊讶,下山前,师父封住了他七成灵力,只道即便只是三成,也足够他应付得下了。他自认未露出破绽,席飞尘竟然看透了他的修为,知晓他的来历,一清二楚。席飞尘,到底是什么身份……
同样诧异的还有林宸,老板竟然是昆仑仙尊的徒弟……
原释虚空一抓,双手的十指指尖各缠绕着一条半米长的无色的丝线。
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你们住手,住手!”
不论伤了谁,都是她的错。何况,他……根本是在强撑,他居然这样任性……
正在此时,绿衫短袄的婢子款款走近,冲他们行了个礼,闻言道,“奴婢槿兰,几位贵客请随奴婢来,山主正在大殿等候诸位。”
林宸舒了一口气,一时有些懵,初雪叫他们全都过去商量什么?疑惑归疑惑,她心底里深为庆幸,亏得槿兰来得及时,好歹没能真的打起来。
于是,席飞尘不得不解开她身上的法术,此为庆幸之二。她揉了揉手腕,果然都青了一圈。
且行且说,听了槿兰的解释,林宸非但没有弄明白,反而更添迷惑。如今的仙界之首,昆仑掌教,据说闭守在须弥山玄清幻境,已经几百万年没出过山。除了他亲近的两个徒弟,也就千年一轮的莲台比试,他才会在高高在上的浮云阶上现身那么一小会儿,以供旁人瞻仰仙姿。今儿个不知吹了什么风,昆仑仙尊带着他的得意弟子踏着祥云驾临婆娑台。
这也就罢了,毕竟她们山主也不是泛泛之辈,昆仑仙尊亲自到访她也还受得起,不怕折损了福泽。可是,高不可攀的昆仑仙尊居然主动点名召见目前住在府上的几位贵客,这是什么道理?
林宸可不觉得自己声名远播到了这个境界。
 “到了,几位进去就是。”槿兰顿住步伐,停在了殿门口。
林宸一路都低垂着头,乍一抬眸,后知后觉地发现老板不知何时走在了她身侧,席飞尘落在后面,等了片刻才到,他的脸色格外阴沉。 
“仙尊亲自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的婆娑山沾染了您的仙泽瑞气,来年说不定能栽培出好些奇花异卉呢!”初雪半掩着唇轻笑,依然一副风流姿态,并未因为眼前之人的身份而有所拘束。
“神尊说笑了。”那人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林宸跟在他们后面,她体型小,躲在那两人身后,便几乎看不见,她透过缝隙悄悄望出去,极快地瞅了一眼。
初雪坐在右下首位,落座在正中间的无疑便是大名鼎鼎的昆仑仙尊。
完全不是林宸所想象的白发苍苍,长须飘飘仙风道骨的老人模样,所谓的仙界之首,传闻中德高望重的昆仑掌教,竟然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美男子。年轻得不可思议,他玄色的锦袍暗绣流云火凤,绣线泛着极亮的冷光,林宸知道那是因为上面数倾注了灵力的关系。乍一看,他这副冷淡的神态,和席飞尘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他身后,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女,容颜艳丽而高贵,如同一株怒放的牡丹。
原释恭恭敬敬地屈膝跪下,头抵在地面上,“徒儿拜见师傅。”
少女眼睛一亮,师弟……
“起来吧。”
“是。”原释退到一旁站着。
挡在身前的屏障一消失,一道冷冽的不怀好意的视线悬在她头顶,打量着她,审视着她,研究着她。林宸眼尾一瞥又乖顺地垂下眼眸,也许是她多心,昆仑仙尊似乎极为不喜她。
林宸身子紧绷到了极点,虽然不情愿,昆仑仙尊再赫赫有名,于她有何干系。但想着跪下兴许安全些,她犹豫着该不该跪下。
不用跪,不需要跪。席飞尘像是知晓她心思般看过来,黑曜石般的眸子无声地说。
林宸心头一定。
“大胆,见了我师父,还不跪下。好不懂规矩的小儿!”少女冷冷地喝斥一声,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都不值得师父亲自来这一趟。她自动请缨将此事交给她来办,师父竟然说她绝对办不成。她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林宸不欲开口,权当说的不是自己,若是开口,岂不是承认自己是她口中的小儿。
少女见她们仍是不跪,当下一怒,手指暗中一弹,两道气芒如贯飞出,击向两人的膝盖。
席飞尘眼神一凛,拂袖一挥,力道被原样返回,神情如冷霜凝雪。他方才一直垂着头,如同不存在一般,骤然抬眸,眼底流泻出疏离冷漠而孤傲的气息。
陡然又是几声咳,声音里压抑着痛楚。
林宸再也无法漠视,权当上方坐着的大人物不存在,靠近一步搀扶着他,头垂得更低,愧疚一点一点地馋食着心脏。
少女和他的视线对上,猛地心头一震,那是怎样一双绝世幽深的眼睛。
那人精致绝伦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墨夜双瞳。
漆黑,漆黑,黑到了极致,深到了极致,美到了极致,如同漩涡一般一旦沉溺便无法摆脱。那是世上无以伦比的瑰宝,倾世的风华。
同时,却也冷到了极致,像是霎那间掉入了无间深渊,幽谷寒潭,几欲将人冻煞。
他牵着的女子,微垂着头,低垂着眸,长得尚可,却是远不及这男子。
席飞尘冷傲地说,“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我为何要跪?”
慑于他的气势,对着他说不出什么,少女仍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见了我师父,却不行跪拜之礼的人三界之内都是凤毛菱角。神尊府上的人好大的架子呀。”,
初雪笑容淡淡地说,“这几位都是我府上的贵客,在我这里,我吃什么他们便也吃什么,和我是平起平坐的呢。”架子大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林宸从方才开始一直在恍神,安分守己地站着,不妄言,不妄动。
席飞尘轻声说,“跪拜是心生敬仰,由心而发。贵教的礼数和规矩原来就是强行要求人进行虚假的膜拜吗?”
“你……”
“瑜儿,闭嘴。”一直冷眼旁观的昆仑掌教出声道。
“……是。”若流瑜只好不说话,这人怎的这么不知好歹,不分尊卑,她师父是多少人苦苦求见还见不到的,他竟是如此态度!她是昆仑掌教的首徒,从来到了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神尊,可否容云兮同这位少年单独聊几句?”仙尊客气地说,他食指一点,玄袍上清光悬浮流动,上面的火凤似要腾飞九天,芳华炫目。
一殿寂静。
有那么几秒钟,众人似无法反应过来,除了处在焦距中心的两人。
林宸心里头隐隐有着不安,昆仑仙尊居然毫不避讳,甚至未曾寒暄,直言要和席飞尘单独聊……
“仙尊客气了,自然可以,请随我来。槿心,带几位贵客去偏殿休息。”初雪优雅地起身。
席飞尘松开手,给了她一个眼神,心里的不安似乎徐徐散开来去。
“瑜儿,你也不必跟来。”
“师父……”云流瑜不满地轻呼,但一想到许久不曾见的师弟也会留下,便觉开怀不已。
林宸没有跟着槿心走,随意地走了开去。
原释本想追上去,却被云流瑜拉住,“师弟,你走错方向了。”
这么一耽搁,林宸便拐了个弯,不知去了哪里,原释无奈地瞅着自动挂在他手臂上的女人,冷声道,“走错方向的是师姐你。可否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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