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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农媳 作者:叶草心(起点大封推vip2014-11-04正文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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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也不早了,这个时候来,不知道想干啥!
    贺澜气恼的进了屋。
    托腮看着还睡着的云焕。
    看着他细腻光滑的皮肤,她不忍感叹,比她这个女人都好,她伸出食指,小心戳了戳,又怕云焕醒来,她偷偷的瞄了一眼。
    黑而浓密的睫毛投影在他的眼睑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她偷笑了一声,贼兮兮的转着眼睛住,赫然愣住,碎不及防的对上了云焕突然睁开的双目。
    吓了一跳。
    又羞涩的后退一步,傻笑一声。
    “看出什么来了。”云焕微笑道。
    贺澜顿了顿,后知后觉的张了嘴巴:“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看我的时候。”他说。
    贺澜顿时脸羞了,她脸颊红扑扑的,还是院外的小李打破了屋中的氛围。
    贺澜急忙出去看,“怎么了,他走了吗?”
    小李难为的道:“夫人,没走呢,他跪在前院了,说是不见到东家就不走了,这样不好罢,跪在外头,叫什么事啊,将人都吓跑了。”
    ps:
    更新奉上~~小叶闪去看甜心了,萌萌的女汉子,乃们知道吗~~~~

第111:老死不相往来

许父身穿灰青色的旧衣长袍,跪在了前院厅堂的泥石板上。
    脸颊两面带红,脸面上皱折的皮肤拢拢的搭着,轻微一抬眼,额头就像浸在水里的纸一般,层层折叠似的。
    脊背骨的细汗慢慢往下流,头顶生烟,因为热意,心里夹杂了一丝不可发的烦躁。
    虽然不是烈日,但沉闷的天气,似乎要降他考得发焦。
    然而,他却埋着脑袋忍着。
    来来往往的过客不停的将目光落至他的身上。
    目中有不解,有同情。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跪在这里,免不了人们的遐思迩想。
    半山的日头将他的投影拉的很长。
    有好奇的买客多嘴一句:“这木厂生意不干净? 咋还有人跪着呢?”
    没人应答。
    反而一直闷着脑袋的许父发话了。
    “你乱说啥,我儿子做事清清白白,哪会不干净!”
    一句我儿子,就引得了周遭人群的爆炸。
    “你是这木厂主人的父亲? 哪有父亲给儿子下跪!没道理!”
    “这样的木厂,不来也罢!”
    不多时,就已经离开了少半的买客。
    剩下的买客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留在这里。
    眼下情形被许父一句话逼的紧急,候在一旁的长工惊的满头大汗,他坐立不安的往外探头,咋小李还没将夫人请过来。再不来,可是要出大事。
    满面愁容,他又向许父道:“大叔,您先起来。有啥事好好说,一来您就跪着,这是要干啥呢,我们东家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呢。”
    许父耳朵一动:“咋可能,是他不想见我吧!他要是不出来。我今儿就不走了!!”
    围观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听出个明白来。
    “诶!都围着干啥呢,咋回事啊。”小李一路跑过来,散了散围在许父周边的人们。
    屋里的长工见小李来了,眼睛下意识的往小李身后扫了一眼,两撇浅淡的细眉一拧:小声道:“夫人呢,咋也不过来!” 他都快应付不过来了。
    小李清了清嗓子,扭头看许父。按照夫人吩咐他的话,他蹲下身子,伸手欲要扶许父起来。
    许父先开口:“许霖呢,他咋不出来!”
    他已经放下面子,跪在这,也没将自己儿子请出来。心里头受不过。
    小李镇定自若,横眉一撇,叹息:“大叔,您就起身吧,您到底要干啥,您已经逼的东家净身出户了,如今东家身上的劫难已经够多了,说好的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怎么到头来,您又演这一出。是不是想让我们做不成生意呐,唉。”
    许父凭着就是一个孝字。
    反正镇上的百姓没人知道他们老许家的事情,可小李这一番话,无疑将事情挑明了。
    众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净身出户,大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许父缠过来。那些看客稍稍理解了木厂的主人,又闻木厂主人昏迷不醒,心中稍有同情之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劫难!他不出来见我,也不用这个借口来打发我!”许父话中有话,今儿势要见上云焕一面。
    “借口,大叔,您这可冤枉我了,我为人老实,从不说假话,你从不过问东家的事情,哪知道东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小李连叫几声,成功的将众人目光聚集到了一点,远处而来的云焕与贺澜身上。
    云焕面色苍白, 唇色与泛白的脸色一致,乌青色的头发散披着,并不显得懒散,反而添了一份真情随性。
    他松散的套了一件灰色长袍。
    纵是如此,伤口处的血还是渗透了出来。
    因为胸口处是大伤,缠带显而易见。
    他由贺澜扶着,大概是整个身子都半倚着贺澜,站不稳。
    每走一步,都拉扯着身上的伤口,贺澜知道他痛,却拦不住他。
    看他俊俏的五官上,细长浓密的剑眉紧紧的扭打在一块,隐忍的痛楚,贺澜心里头更难受。
    黄昏时分,柔和的洒向大地。
    随着日头一点点的西落,空气渐渐带了丝凉意。
    贺澜扶着他走进人群,然在许父身前促足。
    许父诧异,更多的是惊然,昏花的眼睛上顿时浮上了一层雾气。
    原本想好的说辞却留在了肚子里,囫囵起身,语气降了下来:“霖子,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张手要触碰云焕。
    他侧身躲过了许父的手。
    “二霖身上有伤,不能久待,大夫交代了,要多休息都休息,却偏偏又出来受了这遭罪,公爹,我给你跪下,求求你放过我们,之前讲好的,往后各过各的,互不相干,为何你还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已经够惨了,不能再惨了,原谅我话不中听,只是我们真的受不住了。” 贺澜吸了吸鼻子,每一句都是反复斟酌,一字字的吐出。
    说跪,自然是不用跪,许父哪能让贺澜真跪下,他立即扶了她一把。
    云焕气若游丝,声若蚊蝇。
    “爹,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听着。”他说。
    许父腆着张脸,来都来了,跪也跪了,要是不说,实在是太可惜。
    “霖子,我想问问你这木厂缺不缺木匠,看我能不能成。”
    “这里的木厂…不止我们一家,何况净身出户时……我已经发誓,不再管你们的事情,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了,咳咳……”云焕断断续续的说完,突然吐了口血。
    这会是真将贺澜吓着了。
    根本顾不上许父,直招呼着小李:“快快。将东家扶回屋。你不能再说了,该回去休息了。”
    许父要是真黑了心,他就尽管去拦。
    送走云焕,贺澜冲着那些看客摆摆手:“让大家伙看笑话了,打烊了,打烊了。大家想看木具的明日再来罢。”
    月上枝头,众人也不能再待,戏看足了,该散的都散了。
    待人们都离开之后,贺澜才看向许父,正了脸色,没先前的好气,凉声道:“公爹,戏做够了,你该走了。木匠的事情。我们厂子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她现在才发现,许父一样心眼不浅。
    “你!”许父气的牙棒子疼。
    贺澜耸耸肩,差人送许父出去,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她也累了。
    回了院子。云焕拉扯开了伤口,她不得不替他重换药汁和纱布。
    她轻咳一声,对云焕上下其手,“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这句话怎么这么的……她不由得想入非非了。
    脸红了起来,手悬在半空中,脑子发昏,双瞳含春溢秋水,朦朦胧胧。
    “想什么呢。”云焕认真的听着贺澜看,仿佛要看出一个什么花样来。
    贺澜这才拉回了神思。
    咬着下唇。频频摇头。
    小心翼翼的去解他的上衣。
    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与肌肉。
    这倒是让她震惊了下,她原本以为云焕身子骨瘦,没多少肉,想不到却是这么有料,再想他这身子常年操刀劈柴。做木具,大概是因为这个才练出了这样的完美的身材。
    可下面的事情就将她难住了。
    伤口拉扯,纱布已经与血肉粘黏到一块,如果撕开纱布,定要再次拉扯开伤口,她于心不忍。
    “动手吧,我受的住。”看出了贺澜的顾虑,他说。
    贺澜犹豫片刻,颔首,小心翼翼的去撕纱布。
    每撕一下,她都要去看他的神情,好在他神色上并显得多难受。
    换了药裹上纱布,给他又喂了饭,贺澜才闲下来。
    先去灶房将饼子赶出来,今晚她就没想着能睡好,云焕受伤,她必然要守着以防半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她知道如果云焕没睡着,肯定不让她受着。
    所以,她在灶房待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云焕睡得浅,她都不敢大动,就趴在了他床边,支着脑袋看着。
    等第二日醒来时,发现她身上多了一件外衣。再看云焕,显然还睡着,她摸了摸肩上的衣衫,喜滋滋的笑了笑,没喊醒他,小动作的退了出去。
    收拾收拾,在院子里陪小黄豆玩了会,她坐在石阶上,逗弄着小黄豆,给它喂食。
    “小黄豆,你这个小家伙,每天无忧无虑的可真好。”
    小黄豆摇摇尾巴,小眼神贼贼的瞅着贺澜,伸出粉长的舌头,舔了舔贺澜的手背,就仿佛是在安慰她一般。
    她呼了口气,摸着小黄豆的小狗头,“小家伙,你能听懂不,罢了,我就当你能听懂,好好在院子里看着,不许乱跑。”
    她洗过手,提着篮子出去了。
    昨日放了张琮的鸽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加快脚程,张琮昨日肯定没少等她。
    穿过繁华的小道,她到了张家饭庄的大门口。
    “三娘,你可算来了。”张琮一直惦记着那个冰粥,他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三娘来了,口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热情的招呼着,请她先进了店。
    贺澜歉意的笑了笑:“张老板,昨日实在是对不住,突然出了点事情就耽搁了,事情完了,天色已经晚了,也不好再来打搅你。来,这个饼子,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咱们把冰粥的事情说一说。”

第112:摊位钱

“你放心,你做的冰粥我肯定要,你冰粥要多少钱卖,我多你一文收。”
    贺澜点头,她昨夜想了一晚,觉得卖冰粥不太妥当,她道:“张老板,你先别急,这冰粥我不打算在你这卖了。”
    张琮脸色顿时变了,急得通红。
    “三娘,你是嫌得我钱低了?这都好说,咱好好商量。”说着拉贺澜坐了下来。
    她杏眼忽闪忽闪的瞧着张琮,笑了笑:“张老板,你误会了,我意思是这事不好弄,冰粥都是冰,现在天这么热,要是卖不出去,不全都泡汤了。我也是为你考虑。”
    张琮也头痛了,“呀,可不是,瞧我急的都将这茬忘了,这可咋办。”
    贺澜摇头,除非有冰窖,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冰粥只能她自己摆摊卖,她思索了会:“冰粥我自己想办法卖吧,不行过几日,我拿几个红豆饼过来给你尝尝,想来你们这的厨子也会做红豆饼,到时候要是你觉得行,我就多做几个。”
    也不知道红豆饼的味道到底能不能符合这里人的味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木厂也要钱,工人们也要工钱,家里头的钱现在十分紧,她必须想办法挣钱,和张琮商定之后,她就去镇口暂时搭起来一个摊。
    因为她之前卖卷饼时,就在搭过摊,人来人往的,有相熟的人,手里头只有十份冰粥。
    看看生意行不行。能不能卖出去。
    眼下才巳时,要等到午时,天正热时,才好卖。
    光洁的额头盖了一层细汗。远瞧着晶莹闪闪,她今日穿着一身尼布料的襦裙,裙底她自己收了一个尾,裙摆没先前那么长。行走利索。
    她常摆摊的位置正好没人,一旁仍旧是拿两个卖瓜果的大婶。
    那两人瞧见贺澜,大眼瞪小眼,冲着贺澜挤眉弄眼。
    贺澜走近,擦拭着额间的细汗,“大婶,是不是有啥事啊。”
    “那个……”
    “没啥没啥,有些日子不见你了啊,来摆摊的?” 另一个用胳膊肘推搡了前一个。截了话。虚笑着说。
    看着头一个大婶话里有话的模样。贺澜没多在意,应了声,就往旁边挪了挪摆起了摊。
    贺澜将篮子放到一旁。
    离午时虽然还有一段时日。可天已经很热了。
    贺澜先拿出一碗冰粥来,摆个样子。
    “嘿!说你呢!!谁让你往这摆的!交钱了吗!”
    贺澜眨了眨眼。听见一声骂喊,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并不以为远处那几个小痞子样的人是冲她来的。
    因为她之前来摆摊,从来没交过摊位钱,还不知道有这么一说。
    直到那几人站到她眼前,她才装着傻,笑说:“几位大哥,有啥事啊??”
    “还在这装傻充愣,知不知道规矩,新来的吧,赶紧交钱,别打搅我们哥几个做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为首的男子凶声恶煞的冲着她吼道,眉头紧紧揪扯着,唇峰上翘。
    “摊位钱?几位大哥,怎么我以前在这摆摊的时候,就没有摊位钱这一说。”摊位钱贺澜不是不给,只是不能给的不明不白。
    “你啰嗦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赶紧的,二十个铜板!”
    “二十个!”贺澜诧异的惊叫了声,这是抢人啊!
    一旁的大婶看不下去了,拉过贺澜小声说:“你赶紧将钱给了,这块地换人了,规矩自然也变了,想卖东西,就得交钱。”
    贺澜咬了咬嘴唇:“二十文,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他们是见你头一次来,自然要狠宰你一笔,往后,只收十文钱,这里哪个人不是这样过来的,硬撑着没好果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钱交了吧。”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给老子交钱,别以为你是个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不交钱,砸了你的摊子!”
    贺澜还想好好的做生意,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呼了一口气,掏出二十个铜板出来。
    “算你识眼色。”为首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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