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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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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勾栏里顶级头牌碰上“银蜡枪头”;也得哼哈好一会;可也没这么一大笔银子呢。

  一出门;就见街上围着一大群人;指着对面指指点点;还说可惜什么的;此外还有不少武候、雍州府衙步兵衙门的士兵在守着;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这位仁兄;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官差的?”刘远好奇地问一个暗叫可惜的士子。

  这家伙“唰”的一声把纸扇打开;摇头晃脑地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固啊。”

  刘远最烦就是这种作态;也不符和他;只是好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哎;两个小女子;走在大街上;没想到被雍州府衙的长孙校尉见色起淫心;硬说她们是外族的细作;要抓拿回去审问;以他声名;那两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士子一脸可惜地说。

  “树大有枯枝;家大有败儿;厩又要多磨难了。”一个老者叹息地说。

  有一个流里流气;一眼就看出是混混的大汉说:“真是好笑。那女子大难临头还说什么师兄;六品小官。真是太天真了;这是厩;六品的小官;简直就是不入流;不过也怪;一听就知不是厩的口音;也不知自己碰上的;是长孙一族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嘿嘿”

  一瞬间;刘远一下子被雷击中一样:师兄?六品小官?不是厩口音?两个大美女?

  这不是说自己吗?

  刘远一下子急了;马上往前挤去;听这些人的话;那二个小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小娘和杜三娘。特别听到什么长孙校尉;刘远心里就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干什么;干什么;雍州府在办事;闲杂人等通通走开。”刘远刚想冲进惊书斋;没想到被二个士兵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唰”的一声拨出横刀;恶狠狠地说:“滚;雍州衙正在揖拿外族细作;还不快滚!”

  根本都不让靠近;刘远说了几句好话。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回答;那个抽刀的士兵。那横刀都架在刘远的脖子上了。

  “啊”

  “轰隆隆”

  刘远隐约间;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接着听到什么倒地的声音;那一声尖叫;好像似曾相识感觉。

  一下子不能淡定了;刘远急得团团转;突然脑光一现;记得惊书斋的后面;有一个扇作通风用的木窗;连忙绕过去;幸好;没人守着;那木窗也开了一条缝;可是往里面一看;刘远顿时气炸了:书斋里一片狼藉;很多书架倒在地上;那些珍贵的书籍撒得一地都是;显然是经过一番追逐和搏斗;而此刻;两个弱女子被四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抓着;不停在挣扎;可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挣得开;弄得披头散;杜三娘的骂声;小娘的哭声;都飘到刘远的耳中了

  哪种无助的哭声;让人闻之都感到心碎。

  突然间;刘远双目一睁;一眼就认出;那个所谓的长孙校尉正是在扬州强抢杜三娘;最后让自己用计把他赶回长安的长孙胜文;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又出来招摇过市;还捞了一个步兵衙门的校尉来做;手握重权;在长安也算是一号人物;更令刘远想不到的是;长安那么大;几十万人;杜三娘竟然被他碰上;现在还被他抓起来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刘远的眼一下子就红了;在扬州是抢对自己有好感的人;现在更是过份;竟然要对属于自己的两个女人下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脑门一热;就低着寻找趁手的武器;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刘远的目光停留在一块板砖之上。

  而书斋之内;杜三娘头凌乱;双目尽赤;冲着长孙胜文吼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长孙胜文站在她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杜三娘挣扎;好像挣扎得越厉害;骂得越恶毒;他就越有快感一般;走到杜三娘面前;一脸得意地说:“小美人;扬州让你跑了;这次;看你怎么跑?”

  “你当街强抢民女;你就不怕御史告你?”杜三娘大声地叫道。

  “民女?”长孙胜文一手捏住杜三娘的下巴;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卖唱的婊子;何来民女?别给本少爷装了。”

  俏脸被这纨绔子弟捏住;一股屈辱感从杜三娘心中升起;心一横;突然用力一吐;一下子把口水吐在长孙胜文的脸上;长孙胜一惊;一下子放开手;那像毒蛇一样盯着杜三娘;慢慢用袖子擦干脸上的口水;突然出手;“啪”的一声;杜三娘的俏脸一下子多了五只手指印。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候还敢跟本少爷嘴硬?”

  “你在天子脚下强抢民女;你就等着吃官司吧!”杜三娘声嘶力竭叫道。

  长孙胜文冷笑道:“哼;叫吧;你们两个;不过是外族的细作;雍州长史就是我爹;看谁能救你?等你尝完雍州府的三十六种酷刑;我就不相信;你还不乖乖招出来;要不然;到时把你关在男牢房;估计第二天都可以替你收尸了;哈哈”

  强抢民女;长孙胜文担不起。不过捉住两个“外族细作”;就是怎么对付小娘和杜三娘。也没人会说什么;非常时期;对待外族的细作;那可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雍州长史是他爹?

  杜三娘的瞳孔再度收缩;她知道;这雍州府就是负责管理整个长安的机构;最高长官叫雍州刺史。按列是由最得宠的皇子担任;像李二登基前;也做个雍州刺史;不过堂堂皇子;自然不会管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只是挂名而己;真正负责管理的。就是雍州长史;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一个雍州长史能量之大;可想而知。

  以他能力;要对付二个弱女子;简直就手到擒来。特别是;他背后站着的;是权倾朝野的长孙一族。

  “长孙校尉”杜三娘一下子冷静了起来;幽幽地说:“你的目标是我而己;只要你放我姐。你你叫我干什么都愿意。”

  事到如今;挣扎也是徒劳的。杜三娘清楚;以刘远的能力;绝对不是长孙一族的对手;而刘远的最大靠山;也断然不会为了自己和小娘两个弱女子会跟长孙一族死磕;实际上;他们心里巴不得这做干呢;这样一来;崔家的女儿就可以独霸刘远了;说不定还暗中感激他呢?

  杜三娘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把小娘拉出来逛街;要不是自己;小娘就不会遭此横祸;很难想像;两人出了事;刘远得多伤心;自己本是一个低贱的妓女;主动贴上刘远的;也不知刘远有几分真心待自己;如果牺牲自己;换回小娘;到时候;估计刘远也不会那么伤心吧;毕竟;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小娘回到了他的身边。

  也就是一瞬间;杜三娘决定牺牲自己;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尽最后一分力;把小娘救出“深渊”;她知道;长孙胜文感兴致的;只是自己而己;因为由始至终;那长孙胜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嘿嘿。”长孙胜文忍不住得意笑起来;老实说;他很喜欢那种操纵别人命运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自己就是神一样;闻言冷笑地说:“没想到;你倒有义气;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倒可能考虑放过她。”

  “别;别;三娘;不要;师兄会救我们的;不要答应他。”小娘大声叫道。

  “姐;没用的;一个六品的小官;斗不起他的;就是他背后的人;也不会为了我们两个女人和长孙一族交恶的。”杜三娘有点沮丧地说;她可没小娘那么天真;以为刘远是万能的。

  长孙胜文嚣张地说:“听到没;一个六品的小官;还想跟我斗?要不你们都乖乖的听话;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心;有什么不好的?”

  刚在大街上;闲杂人多;长孙胜文不敢太嚣张;不过在书斋里;一番追逐打斗后;那酗记和客人都跑了出去;没了外人;又有手下守住了门口;就是说什么也不用顾忌了。

  小娘突然把心一横:“我留下;你放三娘走。”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三娘的牺牲;一下子感动了小娘;她脑里一热;马上自己站了出来。

  “不;姐;你听我的;你对刘远来说很重要;他们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他不能离开你。”

  “三娘;师兄喜欢你;你多才多艺;留在师兄身边最合适;不像我;笨手笨脚的;什么也不会。”

  一时间;众人都呆了;这两女为了对方;争相以身伺狼?这也太伟大了吧。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用争了;你们两个在我心目中都很重要;有我在;谁都不会有事。”就在杜三娘想再劝小娘的时候;突然在旁边响起了一个熟悉而沉稳的声音;扭头一望;杜三娘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说这话之人;是刘远!

  小娘也有抬起本己垂下去的头;在缝之中;看到一个人背着手;从书斋的后面慢慢走出来;那悉的身影;那关切的眼神;刚刚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再次涌了出来;嘴里轻轻地念着:“师兄;你终于来了;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大胆;什么人;竟敢阻雍州府办事!”一个站在长孙胜文身后的心腹大声喝道。

  没想到;守住了前门;还有人从后面翻了进来。

  “唰”的一声;另一个心腹一下子拨出锋利的横刀;指着刘远大声道:“站住;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把手伸出来;背后拿的是什么?”

  刘远一改刚才的沉稳;低着头;哈着腰;讨好地笑着说:“长孙校尉;小的就是她们口中的师兄;六品小官;都是一场误会;有话好好说;小的有一份大孝心送上。”

  把背后的手伸到面前;只见是用衣服包着一团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长孙胜文伸手示手下放松;一脸冷笑地说:“哦;是吗;算你还识相;我倒要看看;你的孝敬在哪里。”

  刚想怎么对付这个六品小官;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看着他低头哈腰的样子;长孙胜文得意极了;这种奴才的脸孔;自己见得太多了;这样刚好;人也要;钱也要;顺便把隐患一把解决;那用衣服包着东西;估计是好东西;嘿;赚了。

  “这是什么?”等刘远走到跟前;长孙胜文饶有兴趣地问道。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一边慢慢掀起那衣服;一边笑着说:“当然是好东西;不好的东西;也不敢献给长孙校尉啊。”

  “嗯;算你识相;要是我心情好;说不定就放你一什么;砖头?”长孙胜文说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眼睛一呆;那衣服一掀开;里面包着的;赫然是一块普通的板砖。

  还以为拿什么好东西孝敬自己;竟然是一块不值的砖头?

  “正是砖头;赏你的”趁着长孙胜文楞的功夫;刘远眼疾手快;一下子操起砖头;在说到“砖”的时候;己经把那砖头高高举起;说到“赏”字时;那板砖己经结结实实一下子拍在长孙胜文的头上。

  “砰”一声闷响;长孙胜文哼都没哼一声;眼珠往上翻;眼睛白来黑少;头一歪;一下子就昏了过去;那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甚是吓人。

  板砖;七大武器之;干架随手可拾;远可作攻作暗器;可近身肉搏拍头;因不属管制刀械范围;就是有事也以不能算故意持械伤人;方便趁手;威力还非常惊人;要不是天气寒冷这丫戴着一顶狼皮帽子;刘远估计;就这么一拍;脑浆都能把它拍出。

  敢到我的女人?拍倒再说!

  291粉墨登场

  这一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头领己经砸晕在地了。

  谁没想到;刚才还是点头哈腰的刘远;一转眼就变得这么凶悍;那包着的不是“孝心”;而是“祸心”;借着送礼靠近;冷不妨施冷箭;一下子就把刚才还不可一世长孙胜文给砸到了。

  尼玛;那么大的一块石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那眼神、那力度;虽说砸的不是自己;但是在场的人看到都胆颤心惊;心中直冒冷气;就这么一砸;脑瓜子还有吗?士兵们一下子惊呆了;而一旁的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也目瞪口呆;嘴张成一个“o”型;半天也没合拢。

  特别是杜三娘;刚才看到刘远点头哈腰的样子;以为刘远畏惧长孙胜文的权势;为了自己的前途准备妥协;内心一片悲凉;心里己准备着接受屈辱、牺牲自己;成全刘远和小娘;虽说刘远的表现有点窝囊;但杜三娘并没有怪刘远软弱;事实上是形势比人强;反抗也是徒劳;只怨自己命太薄;没想到刘远突然那一板砖;霸气外露;一下子颠覆了自己的认识感知。

  特男人!

  杜三娘在那一刹那;芳心大动;只感到;刘远在自己眼中;无比的高大;高大得;顶天立地!

  “不好;校尉大人被人打晕了。”

  “找死;竟敢当众行凶?”

  “快;别让他跑了”

  “杀了他”

  “唰唰唰”一个个士兵把腰佩的横刀抽出来。作势就要往前冲;一时间书斋内刀光剑影。这些士兵差点吓尿了;这么多人;竟然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得手;要知道;雍州长史是他的长史;这位校尉大人官职不大;背景却大得吓人;要是他出了事。这里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远的反应更快;一下子抽出长孙胜文腰间的佩剑;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吼道:“退后;谁再敢走前一步;我马上把他杀了。”

  一众士兵投鼠忌器。连忙退后;一个伍长打扮地人连忙说道:“别;别;不要伤人;你知他是谁吗?”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雍州长史的儿子;有一个做国公的好伯父。和皇后娘娘还是姻亲呢。”刘远冷笑道。

  “知道就好;快点把剑放下;或许我可以替你求情;饶你个不死。”那伍长连忙许诺道。

  一个小小伍长;还真是大言不惭。出了这样的事;也算是一种失职。估计自身都难保了;还在开空头支票。

  刘远懒得理他;把那剑放得更近一些;沉声地说:“把两个女的放了。”

  “不行;你把长孙校尉放了;我马上放了她们两个;要不然;我把她们的脸划花。”伍长知道;眼前这个人费这么大劲;也就是想求这两个女子的;可不能放了;为了威胁刘远;还把那横刀放在杜三娘的脸上;作势要划。

  刘远一巴得重刮在长孙胜文的脸上;一下子就把他给打醒了。

  “啊;你好汉;饶命;你要什么都行;刚才是我错;是我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爹是雍州长史。”刚才那一下板砖;虽说力量很大;但是因为天气寒冷;长孙胜文戴了一顶厚厚的狼皮帽子;虽说伤得不轻;但是还不至于丧命;给刘远扇了一巴;很快就醒了;刚想飚;猛地看到前面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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