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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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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写了几个,他非常的耐心,也非常有当老师的资格,写出来的字无论从结构还是笔风上都没有诧异,可以看出他功底非常深厚。他在我眼里越来越神秘了。
  我还好奇他的徒弟到底是谁。是便宜爹?还是,便宜爹的一双儿女(不算我)?
  几个字下来,教的人不觉得什么,我学的人却觉得不耐烦了。挣开他的手,我声明道:“我要自己写。”
  他一愣,然后笑眯眯地把手里的毛笔递给我,“好啊,宝贝儿自己写。我也希望宝贝儿早点写出我的名字来呢。”
  我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在纸上画出无数道蚯蚓。我会写书法,但和他的笔体却绝不是一种。
  他乐了,“宝贝儿写的字真有些宝贝之风,我啊,都要收藏起来。”
  我不理他,自己胡乱地画着。
  他见我不理他,凑过来哄我:“宝贝儿,待会儿一起吃糕点好不好?”
  一听到糕点,我皱眉,小紫却窜了出来,用大而亮的眼睛看着我。展眉,“好。”
  “宝贝儿,一会儿我们一起坐在门口看夕阳好不好?”
  “好。”我最喜欢坐在门口望着天空发呆。
  “宝贝儿,再练一会儿我们就休息好不好?”
  “好。”
  “宝贝儿,把小紫给我玩会儿好不好?”
  “好。”
  “宝贝儿,叫我左颜好不好?”
  “好。”
  ……
  “宝贝答应了耶,真好,那宝贝叫一声来听听。”他乐得满脸笑意,将小紫不断地上抛然后接住。
  “哎?!你刚刚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宝贝儿你答应了不能反悔。”他盯着我。
  我无奈地扶额,居然着了他的道儿。
  他见我默认,立刻笑嘻嘻的没个正行。
  他拉拉我的衣袖,撒娇道:“宝贝儿,叫一声左颜啦。”
  我看着宣纸,然后冷声道:“我正写字呢。”
  “不行”,他把我手里的毛笔抢走,一脸期盼地看着我,“叫一声啊,就叫一声好不好?”
  我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不由笑着说:“好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立刻点头,“好,我答应。”
  我一愣,追问道:“你不问是什么条件?”
  他突然笑了,他笑得时候永远像是温和的水洗涤着你的心灵,或者可以比喻成风,吹动着春日湖畔的垂柳。“宝贝儿,对你,我永远不问。”
  我心跳快了一拍,感觉呼吸也骤停了。
  然后故作轻松地把他推到椅子上坐着,“把毛笔给我。”他顺从地交到我手里。
  “闭上眼睛。”
  他一闭上眼睛,我毫不迟疑地把毛笔落在了他的脸上。嗯,左边画三笔,右边画三笔。 
  可能是墨比较凉,他吓了一跳,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来。
  我搁下笔,跑到门外虚喘了一口气,擦掉眼角边的泪水。
  听见他在屋里问:“宝贝儿,好了吗?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我于是笑着回去,“可以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摆着一面铜镜,我站在他身后看到他眼里的一点点无奈和千万点纵容。他把我拉到他身前,严肃地说:“好了,我已经变成大花猫了,你答应的事情呢?”
  我推开他,背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左颜。”
  他说:“我听不见。”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于是我大声说:“左颜。”
  他笑了出来,然后柔声说:“宝贝儿,转过来。看着我。”
  我转过身来,一直走到他跟前。小小的手落在他漂亮的重瞳上,滑倒他的脸上,我笑了,我趴在他耳边轻声说:“左颜,左颜,左颜。”
  他把我搂进怀里,然后摸着我的头,“宝贝儿,再叫一声吧,我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左颜。”我配合。
  “再叫一声。”
  “左颜。”
  “再叫一声。”
  “你烦不烦!”我怒吼道。
  “再叫一声吧,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左颜。”
  “呵呵……宝贝儿,再叫一次吧。”
  “不行。”
  “叫吧叫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真的?”
  “嗯。”
  “左颜。”
  “宝贝儿,真好。能不能再叫一次?”
  “滚。”我踢了他一脚,提起笔继续练字。
  “宝贝儿……”某人软磨硬泡中。
  “左大叔。”
  他立刻收声,半晌才低声说:“宝贝儿你别生气。”
  早就说过了,某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的那号人。
  难为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居然还能一直停留在温柔而且俊美的大叔层面,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他在我面前把真正的性情展露无遗,为什么我总是记得他的表象?
  如果有人看到我和美大叔的相处,或许觉得我们有些像恋人。
  我和他却知道,这是不同的。
  这是灵魂相交,就像是亲人那样,建立了一种真正的联系。牵挂,关切。我之于他,他之于我。只要坦诚相待了,最终总会像真正的亲人那样互相爱护。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真正的亲人就该是相爱的。
  左颜。他以平等的身份来要求我,是希望他给我的爱得到我的承认,得到我的回报。因为他是我的左颜,我的亲人。他不把我当作孩子,也不是知交、朋友,而是心里认可的、决心庇护的人。
  他在我这里就是独特的一个他。
  真实而又纯粹。
  这个身体还是个孩子,然而这颗心却是成熟的老去的。风尘仆仆中,我回首,犹豫是不是该接过他手中拿杯清茶。
  此刻,我决定了。
  **************************我是终于认可的分割线*****************************
  我把用自己曾经的字体写的“左颜”两个字的纸看了又看,然后收进床板下面。
  几日后,竟然不见了。
  问月心,她说没见到什么纸。
  我笑了笑,没再出声。
  小木墩子放在门口一夜,上面沾染了些许的寒露。
  月心说,到绿宝宝收获的季节了。
  我站在小院子里望向碧蓝的天空,这个季节,也是我收获的季节么?
  若是这个季节收获,是不是下个季节,就将消逝?                    
  作者有话要说:  


☆、生辰

  冬季的寒冷如期而至,小院的树木花草都变得光秃秃的。
  梅花重又绽放,依旧美好如初,但是谁都知道,今年的红梅永远不是去年的红梅。就像人永远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我在雪地里和美大叔玩闹追逐,开心不已,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满地白雪中乱踩着留下自己秀气的小脚印。
  小紫本来就喜欢寒冷的天气,此刻跟着我脚步跳来窜去,雪地上漂亮的它的脚印时刻围绕在我的脚印的旁边。
  当然了,这次是美大叔给我一件一件的套衣服,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站在红梅树下怔怔愣神,是不是每一个时空都是这么寒冷的冬天,是不是每一个冬天,都有这么一株红梅悄然地绽放?她不畏世俗的眼光、不畏寒冷的侵袭,只是努力地努力地不让雪白覆盖自己的那一抹绝世红姿。
  一个小小的雪球突然砸在我衣襟上,碎裂,然后,散碎的雪块窜进我的衣服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好冷啊。
  听到月心一声惊叫:“左师傅!”
  回头去看,美大叔站在不远处看我,满脸得意的笑:“哟,宝贝儿,我打中了!”
  月心连忙往我身边走,担心地问:“没事吧?”
  我在她到我身边前赶紧离开,要是被她抓到就没得玩了。一面向美大叔那里跑过去,嘴里回应一声“娘亲,我没事”,一面俯低身体不时地抓起一把雪,快速地往一起揉捏,揉捏,慢慢地一个大雪球形成了。我的小手简直抓不住它,真沉。
  美大叔望着我,一脸的惊恐(我看多半是假装的),双手在身前猛地摆动:“不要啊,不要啊,宝贝儿,那可是要人命的!”
  我看他动也不动,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心想你这么厚的皮,哪会要了你的命?于是一个使力将手中的雪球扔出去。
  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我等着看美大叔被狠狠砸中的惨样,他也表现出一副怕怕的样子。
  然后,我的下巴掉下来了,脸也变红了。
  美大叔半天等不到袭击,收回自己凄惨的姿势,定睛寻找着雪球的动向。
  院中一个角落里,他和我之间,平整的还未被踩过的雪地里,一个雪球静静藏在中间,动也不动。
  安静,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小院子里。
  突然,美大叔发出一声很不符合他形象不符合他气质的爆笑。
  我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他笑得抱着肚子,一只手指指着我:“没……没想到……宝贝的雪球……哈哈哈哈……这么有威力……哈哈哈……宝贝儿真厉害……哈哈哈……”
  我觉得他一定是嫌命长了一点。
  我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笑了一会儿,见我不出声,笑容猛收,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很是僵硬。他吞吞吐吐地道:“宝……宝贝儿……我没有笑你……真……真的……”
  混蛋,你不是在笑我是在干吗?我突然一愣,醒悟自己绝对是在恼羞成怒,绝对。不过这时候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不然让他笑下去,还不知要笑多久。
  他向我走了几步,我立刻怒吼,“你别过来。”
  他吓了一跳,脸上有些慌张,“宝贝儿,宝贝儿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故意笑你的,你不让我笑那我就不笑呗。”
  我在心里暗笑,面上却冷淡地对他说:“把那个雪球给我捡过来。”
  他立刻听话地走了几步,把雪球捡起来,垂着脑袋朝我走过来,把雪球递给我,然后老实巴交地站在一边,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我一时间觉得自己来到了屠宰场。
  我接过雪球,猛地朝美大叔的脑门砸了过去。然后就得逞地笑出来,快速地往旁边跑过去。小紫在我脚步欢快地跳跃。
  我等着听后面气急败坏的骂声或者无奈的抱怨,跑了几步,却只听到“扑通”一声,什么东西倒地,没入雪中的声音。
  我一惊。原地站住,回头往某人的方向看过去。
  他倒在雪里,衣角在雪层上面,身体却下陷进去。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衣,腰间的腰带也是白色的,靴子也是白色的。纯白。
  他躺在那里,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印子,还沾着些残余的雪花,脸色苍白。他双眼紧闭着,面色有些痛苦。
  白衣胜雪,我有些恍惚。
  小紫早已窜了回去,在美大叔身边跳来跳去个不停,如果它也有表情的话,我想那是焦急。
  我忽然想起我手中雪球的沉重。确实是个很大的雪球。确实很大。
  却是……朝着他的脑门砸过去的……毫不留情……
  我慢慢地朝着躺在地上的美大叔走过去,在他身边慢慢跪下,然后伸出手,将他额头上的雪花拂去。慢慢地,轻柔地。
  一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滴到他的手上。
  我手下的身体一惊,立刻坐起来,刚刚还紧闭的双眸现在忧心地望着我。“宝贝儿,宝贝儿,我没事,你别哭别哭啊。”他焦急地给我擦去泪滴。
  我突然止不住眼泪的流淌,怔怔地看着他的手忙脚乱。
  他擦了半天也擦不完,终于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他在我耳边轻轻说:“宝贝,哭什么?”
  我缩在他怀里,也想问自己,你哭什么?
  美大叔突然推开我,笑眯眯的说,看着。
  然后利落地翻到一旁的树上,使劲摇晃。这里什么时候有棵树的,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纷纷扬扬的干枯的树枝上的雪花落下来,像是一场美丽的雪雨。我一身红衣,在纷飞的雪花中伸出手,抬头往树上看去。
  他坐在树桠上,姿势散漫而悠闲,他注视着我,安静地、温柔地注视着我,我一时间忘记了流泪。
  真美。
  白衣胜雪。他那一脸的亲和,让我以为枯树也会在一刻焕发新春。
  我似乎听见身后月心的一声轻笑,又似乎只是幻觉。
  我傻傻地望着他,眼泪风干在脸上,有些皱皱的不舒服。我突然没来由地相信,不管多久以后,我都会记得这一幕,记得皑皑白雪中,一棵枯树上,眼睛清亮柔和,白衣翻飞的朝我微笑着的俊美男子。
  ****我是满三岁了的分割线****
  过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年,天气还有些寒冷的时候,美大叔窝在我房里教我写字。
  我坐在他腿上,很怀疑地看着他。以我这么多年的见识,居然从来没见过他笔下写出的这个字。虽然是浑然一体,气势磅礴,一看是久练的,可我仍然对这个字是否存在报以怀疑态度。
  这个字,说是像字,不如说更像一张画。
  他突然皱了皱眉,似乎对自己会写出这个字也很惊讶。半晌对我严肃地说,“宝贝儿,记住它。”
  他从没有对我露出过这种表情,我下意识地点头答应。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我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问的时候,月心突然走进来,笑着问我,三儿,喜欢什么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
  我细想了想,不错,过几日就是我的生日了。从来没过过生辰,倒是把自己的日期也差点忘了。 
  穷人是没有生日的。
  最近月心手头可以用出去的钱多了,日子过得好了些,会想到替我过个生辰,弥补弥补我,也是她很容易考虑到的事。
  我其实对礼物什么的,并不太上心。
  只有美大叔送的小紫,我还比较喜欢。我看了一眼双膝上睡得正酣的小紫,想起美大叔说的话,这个时节正是貂交配的季节,别太拘着它。他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现在想来我还一头黑线。
  看着望着我一脸期待的月心,我只觉得头都大了。
  想了一会儿,我才说:“娘亲,就给三儿买些笔墨纸砚就好了。不必买太好的,三儿正在练字的时候,好的便糟蹋了。”
  月心一听,点点头,然后一脸笑意地走了。
  她脸上的幸福让我怀疑她是不是那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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