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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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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丽君则担忧地看着儿子,此时桂哥儿一脸平静,一如他被从沈家押进死牢时一样,不喜不悲。

    沈丽君那时为儿子被牵连进来而难受不已,悔恨自己不该受了女儿的撺掇,只要在永宁侯安分过活,说不定儿子也能得个善终,若是能娶妻生子,这一生也算没白过。

    桂哥儿却反劝道:“富贵在天,生死由命,儿子因为父母得了富贵日子,现在如此,亦是应该的。”

    一席话虽稍开解了沈丽君,却也让她心酸儿子的懂事乖巧,如今见了凡大师亲自来度化他,便想到儿子虽身处富贵窝,却向来冷清淡泊,如今身陷囹圄,亦不见他抱怨郁闷,看他的样子,倒还真象与佛有些缘份。

    这时桂哥儿又掩口一阵猛咳,沈丽君忙心疼地帮他顺理后背,再想方才丈夫与女儿方才对儿子的那番殷切期许,沈丽君不由冷笑:以儿子的身子骨,若能得高医调理,也不过白捱着日子罢了,哪里有力气谈什么大业。

    沈丽君等儿子止住了咳嗽,方叹道:“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母亲也就放心了。是母亲对不住你,如果不是当年我算计太过,你怎会早产,自娘胎便带了不足之症?如果不是我当年心大志空,一心助着你父亲谋划,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细心照看于你,以致于白白耽搁了那么多调理的好时机。在沈府时,如果我能安安分分的,也不会害你被人暗算,如今又让你平白无辜入了牢狱。这次了凡大师来度化你,也是老天开眼,你以后要尽心修禅,以求来世能有个好去处。”

    桂哥儿看着母亲,眼睛也湿润了,起身跪倒在父母跟前,说道:“儿子必不敢辜负母亲的期许,我本想与父母一同赴死,如今儿子必了主意,余生必潜心向佛,只希望能赎了一家的罪孽,为咱们一家修个来世,来世再不生在帝王之家,咱们就做个平头百姓,和乐融洽一生。”

    贤王闻言,眼睛便黯了下来,对于这个儿子,他也是了解几分的,虽看着平和乖巧,却也是个拐孤清冷的,如今看来,儿子倒真是一心向佛了,自己的人也都损失殆尽,看来是难以指望他成大事的。

    再看儿子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子,也不是个长寿的人,罢,罢,也是自己时运不济,贤王便闭了眼,彻底不做那痴心妄想了。

    倒是兰姐儿忍不住骂弟弟道:“如此没有血性抱负,真是枉自生在帝王之家,白白辜负了父母亲人对你近二十年的疼爱。”

    这时一旁的侍卫等得不耐烦了,便来催促,桂哥儿此时也顾不得理会姐姐,径直跟着侍卫出了死牢。

    沈秋君等桂哥儿来到殿前,便直接说道:“想来侍卫已经把了凡大师要收你为徒的事情告诉你了,这一路上你也考虑的差不多了,你可愿意随他而去?”

    桂哥儿便看向了凡大师,了凡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你可愿放下一切随我出家修行?”

    “我愿意。”桂哥儿说罢,又转身向沈秋君躬身谢道:“多谢姨母不杀之恩,我此后定会潜心修佛,终生侍奉佛主,再不沾红尘之事,为自己为家人修一个来世,如违此言,必永生堕入阿鼻地狱。”

    沈秋君见桂哥儿发下如此毒誓,心下顿觉没意思起来,便淡淡说道:“你不必谢我,是你与佛有缘,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桂哥儿看了沈秋君一眼,又道:“虽然如此,我还是要感谢姨母的。另外,我恳求姨母看在珍表妹年少无知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沈秋君倒有些愕然桂哥儿为珍姐儿求情,桂哥儿看出沈秋君眼中的疑惑,便垂了眼眸,说道:“罢了,人各有命,她自己做错了事,自然了要承受这其中的后果。”

    沈秋君便道:“她如今容貌尽毁,对于她来说,或许死才是真正的解脱。不过,她的事情我再不会插手,她已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至于以后是死是活,只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桂哥儿闻言便不再言语,了凡大师便对桂哥儿说道:“也是该离去的时候了,随我走吧。”

    沈秋君忙道:“大师先慢着些,桂哥儿此时尚是红尘中人,自然要了却红尘事,才能随大师去清修,不然倒是怠慢了佛祖,还请大师先回去收拾行囊,五日后,我会派人送你徒弟过去的。”

    了凡大师不由愣了一下,桂哥儿则深深看了沈秋君一眼,笑道:“姨母做事果然小心,我是该了却红尘事的。”

    沈秋君被桂哥儿看得心中一阵不自在,好似自己心中所想全被他看穿了一般,慌忙别过脸去对了凡大师说道:“大师请回吧,我会说到做到,给你一个佛家弟子的。”

    ps:  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更,实在抱歉啊

第三三五章 桂哥无情

    了凡大师无奈,只得离开皇宫,静等消息。

    三日后,贤王夫妻及其一双儿女便在众皇族宗亲及重臣面前饮鸠七窍而亡,并张榜于各处昭告天下。

    了凡大师大惊,直道:“不该如此啊!”

    直到夜间,便有人送了桂哥儿给了凡大师,言道:“快带了你徒弟走吧,以后再不要出现在世人面前,不然世上再无广源寺了。”

    了凡大师看着昏迷中的桂哥儿,连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明白,明日一早就起程。”

    了凡大师说到做到,当夜便为苏醒了的桂哥儿剃度出家,那来人方放心回去复命。

    第二日一早,了凡大师便带着新徒弟离开京城,桂哥儿身子尚虚,便躺靠坐在车上休息,一时风吹了车帘,便见一大拨人围在一处议论纷纷,桂哥儿知那必是处置自己一家子的榜文了,不由淡然一笑,仍闭目养神。

    了凡大师见状,半响方感叹道:“人人都说当今是个冷酷无情的,如今看来他的冷心肠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呢。我实在想象不出,你竟然真就冷泠清清地做了二十年的看客,眼睁睁看着父母一路走到现在的地步。”

    桂哥儿摇头道:“师傅错了,我们既然已经出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早就跳出红尘之外,又哪来的什么家人?再则他们早被权势迷了眼,我劝说亦不会有一任何用处的。况且我当日便道,再不插手人间事,自然没有违诺的道理,师傅说我无情,我也只能认下了,或许我天生便是个冷情之人。”

    了凡大师忙道:“是我说错了,若说你无情倒也有些偏颇,至少那日你也曾为沈珍儿求情,想来仍是念着当年的夫妻情分的。”

    这时桂哥儿有些动容。睁眼道:“当年我在心灰意冷之下落发为僧,撇下她母子二人在宫中步履维艰,也怨不得她做出勾引庄承荣之事来,可是今生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虽说也有受了他人蒙骗的缘故在里面,但到底是心术不正。以至于前世今生她都落得一样的结局。”

    了凡大师便道:“无情也罢,多情也好,你放弃多年的修行,如今也总算是偿还了与沈秋君的母子情,如此就放下心结。好好修行吧。”

    桂哥儿闻言叹道:“是啊,总算是赎了我的罪过了。看如今大齐朝的现状,尤其是帝后二人的所作所为。我不得不承认,当年正是因为我的懦弱与私心,沈秋君才会变得那般残暴狠毒,为了掌握大齐天下,几乎将我庄氏子弟杀戮殆尽,以至于朝中人人自危,给多少人带来灾难。如今得来一次,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仅守住本心,亦拉住了庄承荣这个魔王。”

    了凡大师道:“你既然不能忘记与她的母子情分,为何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此无情呢。”

    桂哥儿摇头说道:“我早在上一世就早出家修行。心思早就不在红尘之中,与世俗之人哪还有什么情感,不过是觉得沈秋君与庄承荣这对怨家可笑可叹罢了。”

    了凡大师没做声。继续听桂哥儿说道:“当日沈秋君虽然怨恨丈夫,却因得了太后的位份,自道既然不能放手权势,便要守着为人妻的本分洁身自好,可笑那庄承荣竟然真就傻傻守在她身边,甘心被她驱使和利用。沈秋君也是傻的,就在众臣认为她虽行事残暴,却能为永兴帝守得贞节,亦有可敬之处,哪知她让人将元德皇后和李皇后与永兴帝合葬一处,她却在庄承荣的坟墓对面修了陵墓,只道她不愿辜负庄承荣的情意,又不能放下手中一切,便只好与他做个对面夫妻,你说好笑不好笑?”

    桂哥儿说道这里,面上便带了笑容:“所以我想看看他二人如果重新开始会是怎样的,这才与虚清道长打了赌,没想到庄承荣明知最终他前世死在沈秋君的手上,却仍愿意把来世的一切都交由她,如今这世他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了凡大师便道:“如今你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你倒是能袖手旁观淡看世事,只那空渺还在当今手上,虚清道长怕是为了这个衣钵弟子,做不成旁观者。”

    桂哥儿便拍手笑道:“我也是如此认为的,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寻他去,到时好生嘲笑他一番。”

    了凡大师捋着花白的胡须了含笑点头,一时马车奔离京城,渐渐不见踪影,仿佛消失在天边一般。

    沈秋君听说后,叹道:“看来那了凡果有些神通,既然他们已远离红尘,也不必再打探了,就由着他们去吧。”

    了凡师徒倒是鱼归大海任意逍遥,沈秋君这边却因繁琐事渐渐忙碌起来。

    贤王一家既然被庄氏除了族,他们的入殓便由永宁侯沈家来人办理。

    沈夫人本因大儿子被除族发配边关而心痛,如今又听说大女儿伏了法,心中哪还受得了,两眼一黑,便昏倒了过去。

    沈侯虽也心痛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个男子,倒还能勉强支撑的住,一边让人准备贤王一家的后事,一面又请医来为妻子救治。

    沈秋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这也是她迟迟不敢对沈丽君动手的原因,只是事情总由不得人,沈丽君一家硬上往死里撞,她再大度也是有个底线的,如今听说母亲病了,急忙派了太医过去。

    沈夫人这些年养尊处优,又有太医细心调理,身子底比之常人要好很多,她不过是一时心痛受不住才昏了过去,给过太医的诊治,便醒了过来,又抱着女儿的尸身大哭一场,把心郁气散了出来,虽然精神仍有些萎靡不振,却也没什么大碍。

    沈侯这里刚松了口气,此时沈老太太却又不好了。

    沈老太太看着疼爱多年寄以厚望的孙女死于非命,而她指望着能将沈家发扬光大的孙子沈昭英又被除了族,一家人凄凄惨惨被发配到边关,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象是一场笑话,不由深受打击。

    再加上老年人夜里总睡不踏实,沈老太太便经常梦到丈夫对她怒目横对,好似指责她不该被权势迷了眼,害了孙子孙女。

    沈老太太醒来后,追思自己自丈夫去世的所作所为,亦是悔恨不已,更担心自己百年后无法向丈夫向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日日忧郁不得好眠。

    后来沈丽君死后,沈老太太更是一闭上眼,便似看到孙女含泪来到她面前,悲愤道:“当年为什么要弃我而去,以致于让我落得如此下场?”

    沈老太太恍惚觉得自己当年的决定理由是很充分的,可此时面对沈丽君,她却想不起如何辩解,心里直觉得确实是自己对不住她,只得支吾道:“你既然已经死去,就不要在人间逗留了,还是早早投户好人家吧。”

    后来沈老太太觉得白日里也能看到沈丽君哀伤地看着她,被搅得越发的日夜不安,身子便也跨了下来。

    沈侯见了极为惶恐,眼看妻子身子好起来,便日夜在母亲跟前侍疾。

    沈老太太见儿子一如既往地孝敬,这才心中稍安,偶尔精神好了,便扯着儿子问道:“英儿和丽儿变成现在这般样子,你是不是极恨我?”

    沈侯闻言便不由垂了眼眸,若说他不怨恨母亲,绝对是假的,可如果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母亲身上,他也做不到,因为那样对母亲来说也有些不公平,他痛恨的是自己。

    沈侯心中苦涩不堪,母亲身为内宅妇人,自然不能指望她能有多远大的目光,可笑自己当年为了平息母亲与妻子之间的矛盾,竟然由着母亲把儿女抱走,枉他还认为这个方法极好,却不想让儿女对亲生父母生了隔阂,他夫妻二人一百句话不如母亲的一句话管用。

    就算到了后来,他发现儿女被教得太看重势利,亦因着不想忤逆母亲,再加上他不知道母亲曾听了他与了凡的对话,又觉得生在这样人家有些野心才更有利于建功立业,故没有下狠心调教,以致于让一双儿女日渐陷入权势窝中,为了权势把亲情都可以置之不顾,直到最后脱离了他的掌控。

    此时面对着老母亲,沈侯低声说道:“我怎么会怨您呢,说起来都是儿子没有担起一家之主的担子来,上不能让母亲安心享富贵,下不能教导好儿女,这一切都是儿子逃避消极之故。”

    沈老太太听了,知道儿子心里还是有些埋怨自己的,便叹道:“你向来是个孝顺孩子,方才之话不管真心也好,假话也罢,我只信你,可惜你父亲却未必能了解我的一片苦心。”

    沈侯忙道:“父亲会理解的,还请母亲放宽心,好好将养身体。”

    沈老太太苦笑,她知道自己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便只点头答应着。

    如此又拖了两个多月,沈老太太终久抵不过岁月的无情,追随着大孙女而去,至于她如何面对丈夫和沈家的列祖列宗,却是无人知晓了。

第三三六章 炼制丹药

    再说沈侯,当日儿子被贬女儿遭遇不幸,因为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故虽然心中悲痛,却还能勉强克制的住。

    如今沈老太太的去世,则更加地让他遭到打击,如今人已去世,孰是孰非便变得不再重要,他只知道生他养的生身母亲过世了,他再也享受不到母亲的疼受了,又想到母亲临走时,心里都是遗憾和悔恨,越发的悲恸异常。

    于是沈侯便完全放纵自己陷入伤心之中,借以逃避现实中因为自己的处事不当,弄得几个儿女命运波折的事实,故当沈老太太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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