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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毒舌王爷傲娇妃,日日思君君不见 作者:清闲丫头(晋江vip12.11.06完结,he)-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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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职叩见娘娘。”
  记住自己是谁了,不心慌不心慌。
  “起来吧。”装逼装习惯就跟真的似的了。
  彦卿正要往里进,侍卫张手拦了一下,“娘娘请稍后,容卑职通报。”
  好么,终于有个要通风报信的了!
  彦卿板起脸来,“他不就是换件衣服吗,通什么报啊?”
  两个侍卫忙连声道是,彦卿默默叹气,刚刚建立起来的和蔼形象又被自己的急脾气毁了……
  进门是个大厅,大厅后又是个小套间,小套间过了之后又是个厅,厅过了又是个套间,套间过后才是主卧,中间还有无数放花花草草琴棋书画的小间。绮儿带着彦卿这个门出那个门进,一通七拐八转,彦卿本来就没方向感,没绕几下就彻底被绕晕乎了。住这么个迷宫似的地方,这男人有自虐倾向吧!
  绮儿在房门口站住脚,彦卿就径直走进去了。
  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们,不紧不慢地束着象牙白色长袍外的腰带,身形颀长而清瘦。
  旁边还站着一个有侍卫模样但没穿侍卫衣服的男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轮廓分明,身形挺拔,一看就是练过的。
  再加上她俩,这是眼下整间房间里所有的活口了。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干净得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
  “奴婢拜见殿下。”
  绮儿这一声说完,那侍卫模样的男人也向彦卿一拜,“卑职拜见娘娘。”
  好,问候结束。俩人都告诉你了,你媳妇来了,你总得表示出点儿什么吧。
  他却好像是还不急,慢悠悠地束好腰带,整了整衣袖衣襟,向这侍卫扬了扬手,侍卫冲他俩跪了一下,说了个“卑职告退”就出去了。
  好,就给你个面子,私人问题私下解决。
  彦卿也对绮儿说,“你到外面等我吧。”
  绮儿一拜而退,彦卿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这爷们儿头也不回就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又想干什么?”
  我?又?想干什么?
  丫的,你台词背串了吧!
  彦卿迅速在脑子里组织好几个高杀伤力的句子,哪知道刚看到南宫信气定神闲转过来的正脸,所有句子都很没出息的瞬间凌乱了。
  这男人……
  美,俊美,五官清晰,线条明朗,不阴柔也不粗糙。
  白,苍白,被象牙色衣衫衬着,清楚地看出这白里透着病色。
  冷,清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只有一层薄薄的寒意,好像眼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激起他的波澜。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啊,对,回眸一笑百媚生。
  虽然南宫信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虽然那感觉不是媚,虽然她知道这句话是说女人的,但这时候她脑子里就只剩这么一句了。
  直到南宫信又说了一句,“说吧,还要我怎么样?”
  这话说得冷冷淡淡的,不带一点儿情绪,却又“噌”得一下把彦卿窝着的火扇着了。
  有时候,人的可观度还真是可以和欠骂度成正比的。
  是你让说的,别后悔。
  “要你怎么样?我还没问你想要我怎么样呢!结婚一个月了吧,我好歹是你媳妇吧,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婚房里,自己藏到这么个七拐八拐的鬼地方,你是不是觉得特有意思啊?”
  南宫信在眉心打起了个代表诧异的浅浅的结,半晌才又冷然开口,“到底想干什么,你一次说明白,我很忙。”
  这话听得彦卿差点儿背过去。
  真不知道这身体之前的主人是有多能忍,你忍得了,老娘这文明社会的独立女性可不受这气,今天就要把这档子事一次结算清楚。
  “好,那我就跟你说明白。你听好了,立马写封休书,还我自由!”
  不待见我?我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实话实说,彦卿这句话里也就只有三成是发自内心的。第一,被休好像总归不是那么好看的事情吧,第二,也是重点,这个不待见她的男人勾起了她无限的好奇心,这爷们儿看起来就是个有故事的主儿。
  不过,这句威胁貌似没起到预料中的作用。南宫信明显是愣了一下,但也就只是愣了一下,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更确切的说,他好像没把眼前任何事物放在眼里,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性格这么差劲,人再怎么高富帅也白瞎。
  “大爷,”彦卿略火大,“您有身份也得有教养吧,您那爹高高在上日理万机没空管孩子,您那娘就没抽点儿争宠的工夫教教您,别人在说话的时候,是需要劳驾您受累看人家一眼的啊?”
  梳妆打扮折腾那么长时间,这人的目光好像直接就从她头顶飘过去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实在让彦卿不爽,话不知不觉就说得重了。
  这回终于在那个扑克脸上看到一个稍微有点儿复杂的表情了——惊讶和怔愣的结合体。彦卿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结合体表情里貌似还有那么一丝丝略受伤的感觉。
  彦卿被南宫信这个“三味一体”的表情从略火降温成了略无语。
  大爷,你好歹是个皇子,那小心灵不至于这么脆弱吧,不就是说你一句没家教吗……
  有表情归有表情,这爷们儿居然还是不看她一眼。
  南宫信眉头皱出了一个清浅的川字,又慢慢舒展开,所有表情又重新归零,还是用那冷冷淡淡的调子不轻不重地道,“这次居然是这么幼稚的……好,我说完,你让我走,我很忙。”
  幼稚?这句话听得略不懂,但既然冰块要说话,还是先让他说完吧。
  “你说。”
  “母妃没教过我,因为我刚出生她就过世了,我从来就没有人教。就算有人教,我也做不到,”南宫信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说,“因为我天生就是瞎子。”
  什么?!
  瞎子?!
  彦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南宫信,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完全没有火气了。
  因为这个无视她的理由实在是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看,不,见……
  那刚才的话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吗?
  刚刚那么理直气壮,突然软下来说对不起还真说不出口。
  法:对不起)”他也听不懂。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彦卿的负罪感刚萌芽,又南宫信一句话冻死了,“满意了吧?那我走了,你自便。”
  看着这个瞎子毫无障碍地绕过自己,避过桌子凳子,迈过门槛,一个人淡淡定定地走出门去,彦卿已经记不得刚进门的时候是怎么打算着完败这个人的了。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彦卿才把绮儿叫了回来。
  “王爷,是瞎子?”
  “回娘娘,殿下天生盲目。”
  “真的?”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自己绕出这鬼地方的啊?!”
  “奴婢……奴婢不知。”
  “……”




☆、休妻还是侍寝

    看不见?

    这个姑且算是这副皮囊诱惑不了南宫信的理由。

    但怎么解释南宫信那冷冰冰态度?

    什么叫“你又想干什么”,什么叫“还要我怎么样”,什么叫“这次居然是这么幼稚的”,什么又叫“满意了吧”?

    她那态度确实不好,但显然南宫信也客气不到哪儿去。

    这里面一定有事。

    虽然是这身体上一任主人的事,但现在明显是把她也给勺进去了,要想在这个时空里安安稳稳地待下去,恐怕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这种事肯定是脑补不出来的,虽然是夫妻内部问题,该问外人还是得问。

    也没别的外人可问。

    “绮儿,”从重华楼走回静安殿,彦卿琢磨了一道儿,进了卧房屏退所有其他仆婢之后才开口,“问你件事。”

    “是,娘娘。”

    “我和王爷,”彦卿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结婚啊?”

    看绮儿怔怔地看着她,彦卿忙补道,“就是说,我为什么嫁给他啊?”

    绮儿微蹙起秀气的眉头,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您……您和殿下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彦卿哭笑不得,“女貌”她看出来了,这个“男才”恐怕只是随口说出来凑字数的吧……“我问的不是这个。”看来还非得把问题说得清清楚楚才有可能得到清清楚楚的答案,“我是说,我怎么感觉着王爷对我有那么点儿敌意啊?”

    绮儿又是那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彦卿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古今老少咸宜了,这样都听不懂,还要怎么解释啊?

    彦卿正纠结着,绮儿轻蹙娥眉,怯怯中带着浓重疑惑,弱弱地问,“娘娘,您真的……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彦卿点头。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是略扯,但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吧?而且听她这话说的,里面还真有故事啊。“你就照实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貌似还真不是像回答这是哪朝哪代那么简单的,绮儿纠结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您……您和殿下,一直相敬如宾。”

    彦卿哭笑不得,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台面话。“我不是问这个,怎么跟你说呢……我嫁给他,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或者他喜欢我吧?”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吧。

    绮儿又纠结半天,“回娘娘,您与殿下……是皇上和相爷玉成的。”

    “相爷?相爷是谁?”

    “是您的父亲啊。”

    得,六亲不认,这失忆算是失彻底了。

    有个“李刚”老爹,有个“高富帅”老公,这趟穿得还够赶时髦的。

    “他俩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凑到一块儿啊?”

    这问题一个比一个直白,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奴婢不敢多嘴。”

    “哎呀,让你说你就说,只要说的是实话我就不怪你。”你敢骗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奴婢……”绮儿咬了咬她那小薄嘴唇,一低头跪下来了,“娘娘恕罪,王府有规矩,奴婢议政者死,请娘娘开恩,体念下情啊!”

    丫鬟无权议政,彦卿能理解,但她理解不了的是,她的夫妻问题跟议政有什么关系啊。

    “起来起来,”彦卿拉起这个一脸委屈的小姑娘,关于跪的问题还是得解决一下的,“以后别动不动就跪,老是低着头跟你说话脖子很累的。”

    “是,娘娘。”

    绮儿果然乖乖站起来了。

    “娘娘……”犹豫了一下,绮儿道,“您若是真要问这些事情,只怕王府上下只有一个人能回答您了。”

    “谁?”

    “王府女婢总领,半夏。现在王府的下人都是在您嫁来之后下令新换的,只有半夏姑姑是跟您陪嫁来的。”

    佣人大换血,彦卿默默发笑,原来这身体的前任主人在王府里也不是只有受气的份啊。

    “好,你就把她叫来吧。”

    见到半夏,彦卿才知道,原来就是之前在她床前答话的蓝衣姑娘。第一眼看她就觉得她品级高,果然没走眼啊。在这个只有一个正妃的王府里,女婢总领不就是除了王妃之外地位最高的女人了嘛。

    这姑娘身条纤长,五官精致清秀,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一进一退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谦卑又不失从容,难怪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当头儿了。

    “娘娘。”半夏盈盈一拜,微微颔首。

    绮儿明明说这是她的陪嫁丫鬟,怎么就没觉出来跟她有多亲呢?

    “我有件事问你,”待半夏起身在她面前颔首站好,彦卿就直入正题了,“你老实说,王爷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啊?”对付资历老的多少还是要有点儿策略的。

    听到这话,半夏瞬间一脸惊色,但回起话来还是静静定定的,“娘娘何出此言?”用疑问句回答疑问句,果然比那个小的精明冷静不少。

    “没什么,”彦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早晨跟他吵了几句,心烦。”

    “娘娘有什么吩咐?”

    吩咐?

    等等,剧情怎么跑偏了啊?

    按正常逻辑发展,这姑娘好歹得说几句宽慰她的话,然后念叨几句她和南宫信的今时和过去,这样想知道的那些事不用问就都明白了。

    但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好吧,你不按套路,我也换方案。

    “还有件事。”

    “奴婢知无不言。”

    “你很清楚,我和殿下的婚事是皇上和相爷的意思吧?”

    “是,娘娘。”

    “那你一定还记得,相爷把我嫁来这里的初衷吧?”

    “是,娘娘。”

    “给我复述一遍。”

    彦卿虽然看不到半夏的脑子里是什么状况,但感觉到那里面现在肯定有几根黑线爬过。

    半夏愣了片刻,看彦卿没有补充说明的意思,只得微蹙着叶眉开口,“回娘娘,事关国家社稷,奴婢不敢妄言。”

    不就是相爷女儿嫁给皇帝儿子吗,不就是政治婚姻吗,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啊?难道除了政治联姻还有别的事?越想心里越发毛,陷进古人的政斗里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小的们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不是还有个大的吗?

    “王爷在府里吗?”

    “是,娘娘。”

    深深吐出一口气,彦卿把自己慢慢放到一张檀木椅子里,捧起旁边桌案上的茶喝了两口。

    “你去帮我给王爷传个话,”彦卿淡淡定定地把茶杯放回桌上,“今天晚上子时之前,他要么写封休书休了我,要么就自觉出现在我房里,否则后果自负。”

    “是。”

    半夏退下之前犹豫了一下,颔首对彦卿又说了句,“请娘娘明示,此事,是否要通禀大殿下?”

    “什么?”没听明白。

    半夏又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请娘娘明示,此事,是否要知会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

    “为什么要知会他?”

    “是,半夏明白了。”

    半夏一拜而退,彦卿还没转过弯儿来。

    从哪又冒出来个大皇子啊?

    这个小的还没搞定,大的先靠边吧。

    最多一个钟头,彦卿刚把一头一身的零碎首饰拆卸完,半夏就回来复命了。

    “王爷怎么说?”

    “回娘娘,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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