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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悠然田居札记 作者:鱼丸和粗面(晋江榜推vip2014-06-30正文完结)-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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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忧了许久的心也落到实处,尽管注定与陈德仁乃至整个陈家对上,可她已无所畏惧。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她却是能真正直面后来的磨难。

    **

    事已至此,众人也不好再追究,拿着自己有毒的贺礼,他们不想再见到陈府这俩人。

    “咱们也该走了。”

    宜悠也命人抱起自己的牡丹花瓶,那条链子她则交给尹妈妈:“我看昌哥儿是真的喜欢此物,你好生清洗,帮我转交梅姨娘。”

    那是个聪明的女人,宜悠相信有这条毒链子在手,她会一点点的加深陈德仁对尹氏的厌恶。而在后宅中,失了夫婿支持,任她有滔天手段也无计可施。

    至于尹御史那边,她并未太过担心。章氏告诉过她,尹家人也不少,尹氏再受宠也比不过她的兄弟们。能坐到如此高位的人,想来还不会为一个女儿孤注一掷。

    “咱们也该走了,天黑还能赶上晚饭。”

    章氏利落的命人收拾起东西,宜悠跟在她一边,还没等上马车,便听巧姐老大不情愿的声音:“你这人是不是跟我有仇,今早你踩扁了我的镯子,方才踩我脚,这会又把我准备好的点心全给弄散。”

    两人疑惑的望去,马车边上,巧姐脚边落着一只木匣,而她本人正掐着腰大声与马上少年理论。那少年金甲虎护肩,正是廖监军。

    “巧姐,不得无礼。”

    巧姐却不依:“娘,这可是宜悠亲手做的,全都被他马蹄子给踩碎了。”

    宜悠跟过来,面带微笑:“无碍,等回去你想吃多少,我都做与你。”

    “不是这回事,这人踩烂了,连声道歉都不说。即便你官大,也不能这么傲慢无礼。你给我从马上下来。”

    巧姐硬拽着,廖其廷也无奈,翻身下马他转个180度,裤子上的一块脏污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那账册藏的地方着实太脏,不小心扫到。失态之处,还望各位夫人海涵。”

    宜悠突然想起,方才在房内他似乎一直穿着披风。如今上马披风脱下来,遮不住所以才不想下马。

    廖其廷说完,走到巧姐跟前:“今早我忙于去城外大营传令,早去一刻,那些兵卒也能早归家一时,所以未曾下马道歉;方才在房内,人多实在情非得已;还有这次,你突然放下食盒,我着实躲不开。”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此物乃是我偶然所得,权当赔礼道歉。”

    巧姐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只雕着鹰的银手环。上面雄鹰振翅,每一根羽毛的清清楚楚。单看雕工,也比她早上的镯子要精致不少。

    “我……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不过你不用还这些,它比我的镯子价值高很多。”

    廖其廷摇摇头:“无碍,本就该赔礼。”

    巧姐却不愿占她这便宜:“不行,你得收回去。这样吧,我看你功夫挺好的。年后我们也要搬过来,如果你真心觉得抱歉,不如趁着空当教我一招半式,这样也算两相抵消。”

    廖其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丫头当真有意思:“你能学?”

    “当然能,不信你问我娘,我已经坚持了好些天。”

    “好。”

    “虽然我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什么,你答应了?”

    “我自会教,至于学不学的会则在你。诸位大人、夫人,时辰不早,我也得去城外大营,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廖其廷利落的上马,勒紧缰绳直接往前跑去。随着马匹跃动,上面掉下一物,直接落到巧姐手心,正是那只手环。

    “收着吧。”远处传来少年略显单薄的声音。

    巧姐气极:“这人真是,怎么这般着急。”

    章氏看向远方马上甲胄若有所思,在闺女说要趁机交还时,她拒绝道:“也算不了什么贵重东西,既然他送了,你收下便是。”

    听她这般说,巧姐也套在手上:“看着简单,带上还真是好看。娘,你给我打根钗子。”

    “行。”

    **

    一路往回走着,这次四位夫人直接进了前面的马车。至于那尖酸刻薄的主簿夫人,一直到车队启程,她都未曾从知州府中出来。

    来时众人已是熟稔,不过经此一事,这熟稔却是更甚。

    “瞌睡都有人送枕头,这会看她还怎么作威作福。”

    宜悠这才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不太喜欢尹氏。至于这其中有多少讨好章氏的水分,她也没多想。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她慢慢眯上眼睛。这一日着实太过惊险,她精神时时绷紧。

    所幸,如今已经熬过去。幸甚,尹氏自作孽不可活。

    掀开帘子,她最后看了眼知州府。陈德仁已成过去,下次再来,那里将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烧糊涂了,一口大蒜咬下去,完全感觉不到味道。所以这章写得,我都有些糊涂。

    感谢羊羊的四颗地雷,爱你~

 ☆、第89章 V章

    穆然利落的跳下马,走到马车边上;撩起帘子望着里面熟睡的小媳妇。

    “宜……”巧姐刚想出声;他忙将十指竖在唇边:“嘘;小点声。”

    “哦?哦!”

    巧姐笑得满是暧昧;掀开一点缝最后一个下车。穆然坐在马车沿儿上,轻声的朝人道别;而后赶着马车往前走去。

    这会的雪虽然还没化;但已经在道路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木辕碾在上面,留下两道颜色较深的车辙。马蹄哒哒响,一路走到永平坊。

    “唔。”

    宜悠醒来时;就已经被人抱在怀里。闻到穆然熟悉的味道;她并未多做怀疑;而是安心的躺下去。

    “马上进屋,你别下来。”

    “啊?”

    她这才一惊,一股冷风吹过,房门前低矮的架子映入眼帘,墙上挂着还没拆下来的喜字,这正是她新婚的四合院。

    “他们人呢?”

    “都已回府,看你睡得熟,没人吵醒你。”

    宜悠颇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她清点年礼一直到很晚才歇下,今早又起个大早,算起来统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所以一上马车屁股落到实处,瞌睡虫就涌上来,听着章氏他们寒暄,她也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坐在炕上,她就着穆然倒过来的热水胡乱抹把脸,而后四仰八叉的躺下去。

    穆然也跟着爬上来,将她搂在怀里,一点点拆着她头上的小金花钿。乌发垂下来,他五指分散穿过顺好,而后给她捋在胸前。

    “今个儿好险,我连拆头发的力气都没了。”

    穆然将发钗放在一旁的炕桌上:“刚才在知州府,看你跟主簿夫人吵得中气十足,我还真当你一点事都没。”

    “什么中气十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头上泼脏水。我要再不说话,她真当我夫君是窝囊的。”

    “哦?”

    宜悠咕噜一下翻过来,对着手指:“当然也不止是为你,因为我实在气不过。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就是躁,从不肯多忍耐一点儿。”

    说完她低下头,暴躁的性子可不算什么好事。之所以敢说出来,是因为她明白,两人以后要过一辈子,现在忍着固然能蜜里调油,但往后那么多年她该怎么办?

    让她装一辈子,她才真装不下去。

    “这是怎么了?”

    穆然疑惑的声音传来,她忙小心的抬起头:“穆大哥当真不会厌恶?”

    穆然一愣,而后他着实哭笑不得:“宝贝儿你着实太过小心,你是不知,军中那些糙爷们平日脾气简直比火药还要猛。尤其是廖将军,他……”

    “他怎么?”

    穆然从不多评判上峰,这是他多年从军养成的经验。不过低头望着趴在他怀里的小媳妇,一双杏眼中瞳仁黢黑黢黑的,圆溜溜像猫儿般的望着他,直勾得他一颗心丢了魂儿。

    “告诉你也无妨,廖将军性子最是火爆。若是外出征战集合时延误一步,他都要拖下去打十军棍。”

    “原来如此,不过军法如山,这样才好。”

    “恩,那是自然。”

    宜悠摆弄着发梢:“我看可不是所有当官的都像廖将军那样刚正无私,今天这么得罪陈德仁,往后咱们得小心点。说起来此事大多还是因我而起,带累夫君了。”

    穆然拇指抚摸过她的唇,抚平那处凸起:“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再说这事本与你无太大关心,怪就怪廖将军不姓陈。”

    宜悠乐了:“皇帝也不姓陈,陈家怎么不去怪?”

    “他们不敢,行了宝贝也别瞎想。天色不早,为夫炖的那只乳鸽应该也够了火候。”

    “什么乳鸽?”

    “乳鸽汤,听铁先生说此物最是美味。”

    “哦,鸽子哪里来的?”

    穆然指指天上:“县衙送信的信鸽,总有几只不驯服。总不能留着他们费粮食,为夫只能尽量为县丞大人分忧。”

    宜悠瞅瞅他背后,没长出尾巴,怎么会变得这般……好吧,油嘴滑舌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留着点,日后送信还得用。”

    “夫人放心,为夫有数。”

    穆然拍拍胸脯,将右颊凑过去:“今日胡须刮的很干净,夫人你瞧瞧,一根都无是吧?”

    宜悠当然知道,望着他期待的眼神,她下自己手心,而后摁在他脸上:“奖励你的,好好炖汤,不要放太多盐巴。”

    穆然一愣,望着她无奈的摇摇头。刚想伸过去再索取一记,小媳妇已经滚到炕里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闭上眼。

    “我眯一会儿,夫君做好饭再唤我。”

    “恩,你好生歇息。”

    宜悠一哆嗦,她总觉得这话意思不单纯。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应该不会,毕竟他也不是铁打的。

    **

    冬日虽然黑天早,但院中雪并未化。稍微有点光透过雪地反射,都能多显出一层光亮。

    穆宇兴冲冲的跑回来,拿着两张大字给她:“嫂嫂,我写的,你瞧瞧好不好?”

    宜悠接过来瞅瞅,是千字文。她并未看过多少书本,如今穆宇写得字,有半数她已经不认识。

    “谁叫你的?”

    “我自己描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念。”

    “嫂嫂也不知道,等过几天你就去官学,到时学好了回来教我和你哥哥可好?”

    “好。”

    穆然自外面进来,手中蹲着一盅乳鸽汤。汤盅打开,独属于乳鸽的细腻香气迅速传遍房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直接将汤放在离宜悠近的一侧。

    “这些也足够咱们用一顿,穆宇,把碗拿来。”

    她这边分着,穆然却是将一只只鸽子蛋在桌上捣碎,掀起其中一点,顺着捋下来,如苹果皮般连贯的蛋壳剥落,露出里面雪白嫩滑的蛋清。蛋清入汤,就像两只白玉团子镶在里面,看得人都不忍去下手。

    宜悠舀一口汤,含在嘴里享受的眯眯眼:“火候刚好,端阳干得不错,你也多吃点肉。”

    穆然坐在一旁脸色稍稍有些发冷,宜悠会意,拿起汤勺,往他那边转一圈落在自己碗里。

    “咳。”

    “穆大哥这是怎么?”

    “没什么。”穆然摸摸喉结,暗自控制住自己那抬头的嫉妒之心。等过会,天黑了他总能找回来。

    宜悠本能的觉得危险,忙舀起一勺汤:“你也多喝一点,从明日起十来天,咱们怕是用不了这么好。”

    说到这穆然脸色却是彻底阴下来,二十三是小年,怎么都该回乡下祭祖。而后一直在年初三宜悠回娘家,他们怕是都得住在云岭村。虽然他再三保证过穆家不成威胁,但那些人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他也不怎么确定。

    **

    一顿饭就在沉默中吃完,赶在宵禁之前,县衙的小厮来了趟,送来一副春联还两张“福”字。

    春联兴起于几百年前,原本也就是个地方习俗。偏生大越开国皇帝极为喜爱此物,定都越京后的第一年,他下旨令所有人都拿红纸写字贴在门上过年。甚至他还微服私访,亲自给不会写字的人书写春联。

    几十年世事变迁,这会大越已经是家家户户过年贴春联。因着有此物,原本大字不是一个的乡野粗鄙汉子和妇人,这会怎么都能认俩字。宜悠原先没太注意这些,忙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险些忘了此事。

    “这是大人回府后亲自写的,这会墨才干,头一个就送到县尉大人府上。”

    宜悠赏了他几个铜钱,收起来后忙吩咐穆宇:“只写一副春联就行。”

    “嫂嫂,我多写点给长生他们送去。”

    宜悠一拍脑门,她竟是把这给忘了:“行。”

    进了厨房,穆然将粘更碎的粘米面子放在锅里,端阳添着柴,不多时一锅浆糊就打了出来。趁着没晾干,她用筷子搅合着,随着穆然来到房门外。

    四合院的门并不大,比划一下春联还稍微有些宽。她小心的折叠下,然后沿着线用剪子给箭好。两边对着剪后,穆然伸长手比划下,而后开始涂浆糊。

    宜悠就站在边上,帮他递着浆糊。厚厚的一层浆糊刷在墙上,她退远了看去。

    “往上点。”

    “再往下点儿。”

    “不对、不对,穆大哥停下,咱们贴反了。”

    夫妻俩脑袋凑在一处,念着那副春联:“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该哪句在前面?”

    俩人都没读过几本书,甚至连“嘉”字都不认识,一时间他们犯了愁。最后还是穆宇出来:“嫂嫂念的没错,应该是新年在前面,过年么,当然年最大。”

    上联贴于左侧,下联居右,宜悠和穆宇退在后面看着,时不时的指点下高低。

    “太偏了,得往右。”

    “往左,不对穆大哥你骑马射箭不是很好,怎么连个贴春联的准头都没。”

    穆然脸朝着墙壁,深吸一口气。他不敢说:他只是觉得小媳妇走过来走过去,眼里全看着他,一句句说话的感觉很好。从爹娘死后,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热闹的贴春联,这种感动让他整颗心都暖洋洋的。

    “手生了。”

    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再贴时他却没再出错。春联和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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