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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一份美丽执念+番外 作者:维娜溇(晋江12.9.27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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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人狐疑的看着我道:
  “小兄弟,都这么晚了,城南荒凉何不明日一早再去?”
  “不行,我家乡风俗,病死的人不能在家中过夜,否则会把病传给家人,而且我叔叔生的是怪病,什么症状都没有就是全身发冷,婆婆说要连人带被子的烧掉病才不会传到我身上。叔叔和婶婶是在狐仙庙认识的,婆婆说如果夫妻死后能回到相遇的地方,来世还能做夫妻,叔叔最喜欢婶婶了,大叔您行行好,我这儿有些银子都给你好不好?”
  我说着就抽泣起来,摸出两锭碎银子递给他。不知那个中年人是看我可怜还是看银子好挣,反正他是答应了。我还找他要了火种和柴火,中年人把受伤的男子抬到板车上,我则跟在他后面往城南走。
  到了狐仙庙,我期期艾艾的望着中年人可怜的道:
  “大叔,我好怕,你能在这儿陪着我和叔叔吗?”
  那中年人看看四周,漆黑一团除了隐约能看见狐仙庙的破房子外什么也看不到,又低头看看地上裹成一团的男子,打了个寒颤为难的道:
  “小兄弟,这我可实在帮不上忙了,我明天还要做生意呢。”
  “可是,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他想了想道:
  “不如这样,我这车你就留下吧,到时连人带车一块儿烧了,我帮你把你叔叔推进狐仙庙,你就自求多福吧。”
  他说完就推着板车进了狐仙庙然后又看了我一眼急
  急的离开了,生怕走的慢了就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他走远了叹口气道:
  “这已经到城南了,你打算怎么样啊?”
  他没说话,我以为他真死了,正准备抬脚走人,他才道:
  “生堆火。”
  你不是说到了城南我就可以走了嘛,现在又让我生火,之后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找点吃的啊?这话我没敢说出来,只在心里腹诽,嘴上道:
  “你先从车上下来吧,我想把车扔了。”
  “好,过来扶我。”
  我先在狐仙庙里找了些稻草铺在地上这才扶着他躺在上面,又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狐仙庙的后面就是济河,这里没有人住河边长满了芦苇,这狐仙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反正已经存在好久了。我之所以会知道狐仙庙还是听小玉说的,她说她的爹娘就是在狐仙庙认识的,具体怎么认识的她也不记得了,那时她还年幼,小脑袋里只记得城南的狐仙庙,正好被我用来编故事。
  我本来是想烧了板车的,可是天干物燥的,我怕引起火灾,而且在这儿烧东西实在不太明智于是就把板车轻轻推进水里,尽量做的悄无声息。我点起火堆,十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我转了一圈发现有些罐子之类的东西,应该常有人来这儿暂避,找了个能装水的罐子去河边舀了些水放在火堆上烧。
  此时我已经把那件外袍脱了,就着火光看见衣服上沾了许多血迹。我望向他,他脸上都是血,我不知道是本来就有还是后来我涂上去的,反正惨白的脸色配上暗红的血污让他看起来像个吸血鬼。他动了动身子,看向我道:
  “帮我洗一下伤口吧。”
  我点点头,反正我本来就想帮他清洗的,连酒都买来了。我走过去问他:
  “你伤在哪儿啦?”
  “胸口上面。”
  我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又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他微微动了一下便恢复正常。他的伤口在锁骨和心脏之间,看样子应该没伤到心脏,不过伤口极深,都快刺穿了,还好血已经止住了。我先用酒把我的手洗干净,又找他要来匕首,划开棉被扯下一团干净的棉花,把它放在酒里浸了浸,先擦了自己的手,又给他擦身体。
  “有点疼,你忍着点。”
  我换了团干净的棉花浸了酒去擦他的伤口,他疼的皱眉却始终咬牙没有哼一声。伤口洗干净后,我又扯了团棉花小心的按在他的伤口上,撕了些干净的被套给他包扎好,然后又把他的衣服穿好,把棉被盖在他身上。我看见他的头发还像团杂草似的,还好心好意的给他梳头,他的头发都搅在一
  起,而且我不太会梳,下手不知轻重,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最后忍无可忍的道:
  “得了,你别梳了,我现在伤口不太痛,头皮倒被你拽得生疼。”
  “你以为我想给你梳吗,要不是看在是我把它们弄乱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呢。”
  说着松了手,反正他都说不用梳了,我何必多管,转身将刚才扔在地上的许多杂物都扔到火堆里烧掉,毁尸灭迹,之后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在火堆旁坐下,看着火焰发呆。
  


☆、十一、狐仙庙夜话

  过了一会儿,我伸手摸了摸烧水的罐子,里面的水已经凉的差不多可以喝了,我起身去河边砍了两截芦苇,他的那个匕首非常锋利很好用。回来后我递给他一截芦苇,又把罐子搬到他够得着的地方,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疑惑的看着我。芦苇中空,我把它当吸管来喝水,他有样学样也喝起来,我只喝了几口就喝够了,剩下的都入了他的肚子。待他喝完了我又去河边灌了一罐子放在火堆上烧。
  夜更深了,寒意更重,我打了个寒颤,将地上那床破破烂烂的被子捡起来裹在身上又往火堆边移了移,看着火堆继续发呆。
  “你想什么呢?”
  他见我不说话问我道,我连头都懒得抬,只淡淡的回道:
  “没想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概快到子时了吧。”
  我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抱怨道:
  “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叔叔,我有那么老吗,怎么就长你一辈了?”
  “我能想办法带你来这儿就不错了,何必计较这些细节?”
  他听了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道:
  “你的嗓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我一愣,昨天受了点凉,早上起来嗓子就有些哑,好在也不算严重,难怪刚才扮男子的时候那拉板车的中年人没怎么怀疑,想到这儿我一边把头发解开重新挽了个女子发式一边道:
  “不是,受了点寒,嗓子有些不舒服。”
  “原来这样……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我嗓子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唱歌,你安的什么心呀?”
  “我小时候受伤时,娘亲总会唱歌给我听,后来娘亲去了,姐姐就会唱歌哄我……”
  我想我又不是你妈,虽然加上以前的年岁是比你大些,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个弟弟,不过我还是唱了,唱了首孙燕姿的《遇见》,唱完了很久他都没说话,最后才道: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从未听过。”
  我想你当然没听过啦,听过了才奇怪呢。
  “这首歌叫《遇见》。”
  “真好听,词也写的好,你在哪儿学的?”
  “娘亲教我的。”
  哎,又开始瞎掰了,不过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听MP3学的吧。
  “再唱一首吧。”
  “你知足吧,我总共会的也就三、四首,这就被你听去了一首,别太贪心了。”
  我这说的可是实话,虽然我听了很多歌,但大部分都只会哼曲子,最多只会唱□部分,记得完整歌词的真没多少。
  “你以前唱给别人听过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听的。”
  我说完后他的嘴角似乎动了动,继而又转为严肃的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你拿着把销铁如泥的匕首恶恨恨的威胁我的吗?”
  “可你也知道我那时根本没能力把你怎么样。”
  “我是知道,我还知道你是个危险人物呢。”
  “危险人物?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动忽略他话中隐藏的一丝杀意,语调不变的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你要是非让我给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是我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本能告诉我的。”
  “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本能……”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就很不厚道的笑了,还呵呵呵的笑出了声,我猛翻白眼,心想有这么好笑吗,再笑,小心笑抽过去。刚想完他就抽了口凉气,应该是牵动伤口了,缓了一会儿,他才又问: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不跑,还回来帮我?”
  “我是想跑来着,可我觉得我要是跑了,会更危险,说不定根本走不出小巷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
  “你的感觉挺准,你若真的丢下我转身跑了,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我没有感到惊讶只叹了口气道:
  “人家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我看不过是骗人的,我在鬼门关上绕了不只一圈,还无知无觉。”
  “我倒觉得挺准的,不然你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帮我,若你不帮我,只怕现在早已去见阎王了。”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若是真能见着阎王也不错,好歹是个半大不小的神仙,最怕是连阎王的面都见不着就迷迷糊糊的投胎了。”
  见着阎王,问清楚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说些好话装装可怜给大仙赔了不是,说不定那大仙看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时气儿消了放我一马,让我回21世纪继续我的生活,那可不是美事一桩?正胡思乱想间,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抬头怒瞪肇事者。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都叫你好几声了。”
  这话今天是第二次被人问了,不过回答可不能一样。
  “没想什么,你还要喝水吗?”
  “好,端过来吧。”
  我起身把凉了的水端给他又回他的对面坐下,他自顾自的喝水,喝饱了才道:
  “你怎么想起那个办法把我弄出来的?”
  “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当时想到了就那么做了,我也没有把握能把你一个大活人弄到这儿来,其实我压根儿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不过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罢了。”
  其实我是想到《红楼梦》里王熙凤死的时候就是马革裹尸被胡乱一扔了事,才想出这个点子的,不过后来确实是瞎编乱造,反正也没人去查证,还好我脸皮厚,说谎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忽然听见“吱吱”声,我身子一僵,紧张的问:
  “什么声音?”
  “只是老鼠,这种地方有几只老鼠也不奇怪。”
  他说得轻巧,可我却是怕的,把棉被裹紧些又往火堆前
  凑了凑了,想着是动物都是怕火的,老鼠应该不敢靠近火堆。
  “你害怕老鼠?”
  “是啊,我一个姑娘家怕这种恶心的东西很奇怪吗?”
  “也对……你把我往火堆前挪挪,坐我身边来。”
  我听了没动,他便又道:
  “你放心,对付几只老鼠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我听了这才照着他的话做了,起身把剩下的那点酒倒到火堆里去,又把酒壶扔到破屋里面,裹紧了棉被坐到他身边去。火堆里洒了酒烧得更旺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棉被上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很重要吗,反正是我救了你。”
  “正因为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我总不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你应该不是启国人吧。”
  “没错,我不是。”
  “那你就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啦,我们萍水相逢而已,你迟早是要回国的,而我这辈子应该不会离开启国,所以以后我们根本不可能再见面,你也无从报答,而且我救你时也没想你报答我,只求心安罢了。再说按照你的说法,若我没有救你我也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看来,我不仅救了你也救了我自己,我们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你若想求心安理得,便好好活着吧,大夫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病人好好活着,也不枉自己救人一场,我救了你一命,也希望你好好活着,我忙活了一晚上也算值了。”
  我说完了后,他没说话,我们两人又沉默下来。我不想告诉他名字,一方面是我还是觉得他危险,本能的不愿意告诉他,另一方面是我是太尉府三小姐,我不想也不能惹麻烦。我想了想问他道:
  “为什么要挟持我,我要是没能把你带到城南,岂不是要冤死在你手上,而且你自己不也会暴露?”
  “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是呆在原地怕也撑不了多久,更难逃一死,看见有人出现也没管那么多索性赌了一把,待看清是个小姑娘时,我倒是很后悔,本以为你帮不上忙,还要白白送了性命,没想到……”
  “那我还真倒霉,这种几百年不遇的事竟被我赶上了,难道我真得罪了某位大仙?”
  “呵呵,若真是这样,我倒是要感谢那位大仙,还好让我遇见你。”
  我不置可否,片刻后他又道:
  “你把那首《遇见》再唱一遍给我听吧。”
  我于是又唱了一遍,我的嗓子有些哑,估计唱的不太好听,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我唱完后,他也只是默默念着“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这句歌词,我也觉得这句写的好,两人邂逅的一瞬间仿佛就被定格成了永远,多少时间的等待也许就是为了那一刹那的相遇,不论结局如何,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却不知包含了多少美丽与哀愁,理智与无奈……
  我又想着幸亏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句词里,或者他是不愿意去想其它的歌词,否则我怎么向他解释“车窗”“地铁”“号码牌”这种东西,还有这时候的一个普通小姑娘哪里会情呀爱呀的乱唱。独自想了一会又听他道:
  “你既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便留件东西给我吧。”
  “可我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的。”
  “你脖子上好像挂了件物品便送我吧。”
  我这才想起来,我确实戴了块玉在身上,那是两年前与娘亲一起上街时买的,那日路过一家玉石店,听说可以订做玉器,我便画了四叶草让店家做了块玉,虽不值什么钱但我很喜欢,穿了红线一直戴在脖子上,可能刚才给他擦伤口的时候被他看见了。我把玉取下来递给他,他正面反面看了一会儿道:
  “这是什么东西,倒挺好看的。”
  “这是三叶草,这种植物一般都是三片叶子,极少有四片叶子的,传说如果能找到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便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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