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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庶女继妃 作者:彩田(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07-13正文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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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贱!拢住他的心最好,就是拢不住也没什么,将来在娘家这边找个能干的媳妇,和你一条心,等老了你也算有了依靠,你出嫁的女儿也有了娘家哥哥的帮衬。”
  大太太这几年对宗哥儿也就渐渐好了起来。宗哥儿也很争气,虽然开蒙的晚,但人极为刻苦,渐渐在课业上头也就追上了二爷承业,杨老太爷尤其喜欢他。宗哥儿对她这个嫡母也很是恭敬。
  大太太不由有些后悔年轻的时候不该那么拿捏宗哥儿他们母子。
  承宗便微微有些脸红,大家也跟着一起笑。
  老太太道:“咱们杨家不比旁人,你们要给祖父父亲争脸面。”
  “是!”三个孩子一块儿躬身答应。
  老太太挥挥手:“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学堂吧!误了时辰可不好。”
  男孩子们鱼贯出了松鹤堂。
  男孩子们出去了,八姑娘雨馨终于找到了机会,蹦跳着扑到祖母的怀里,撒娇道:“祖母,我都好几天没看见祖母了,祖母你想不想我?”
  老太太慈祥地笑着:“你这小猴儿,一来准把祖母这里翻了天!”倒是十分宠爱这个嫡孙女的样子。
  雨馨就拉着老太太的袖子不依。嬉闹了一阵,老太太又把二姑娘雨嘉叫到身边。问起了她备嫁的情况。
  雨嘉今年十六岁,在古代已经是大姑娘了。长得身段袅娜,形容秀美,兼且规行矩步,一言一行极有法度,比爽利洒脱的二太太更像一位大家闺秀,只不过性子有些清冷,有点目无下尘的意思。
  雨澜习惯性地用职场的眼光衡量雨嘉:这种人如果放在职场中,会是一个能干的领导,完成业绩指标完全没有问题,但她下属的日子一定十分不好过,同样,上司的日子也不会很舒服。
  二太太千挑万选,选中了礼部侍郎丁家的嫡长子。礼部侍郎丁乾是老太爷的门生,前阵子内阁次辅赵吉真致仕回家,老太爷便举荐了丁乾入阁,据说皇上已经初步同意了下来。
  得知消息后,二太太十分高兴,对这门亲事也就更加满意了。
  年纪大点的几个姑娘都在认真听着老太太和二姑娘的谈话。听了几句,四姑娘雨霏眼中就掩饰不住地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
  五姑娘雨霞虽然极力掩饰,也难掩心中的欣羡。
  二姑娘的婚事定在今年五月。三姑娘早夭,雨嘉出嫁之后,就该轮到四姑娘雨霏和五姑娘雨霞了。雨霏今年已经十五岁,三个月前就已经及笄了,可大太太至今没有开始为她相看人家,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雨澜乖巧地站在大太太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祖母、两位太太以及众多姐妹,揣摩她们的个性喜好,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在她看来,杨家内院就像个大公司。老太太是董事长,具有最高裁决权;大太太是总裁,总揽大小事务;二太太是副总裁,除了查缺补漏,更重要是制衡大太太的权利;各位小姐就是中层管理者,下边各有一套班子。
  她呢,也算个小小的中层,却是混得最差的那种。上司不信任,时刻想着给她小鞋穿;手下的员工不听使唤,身在曹营心在汉……
  前有狼后有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而且这地方又不兴跳槽!老板是不可能换滴!
  她该怎么办?
  原来那个胆小懦弱的杨雨澜当然一筹莫展,可她早已不是杨雨澜。她是几经锻炼,打过雨吹过风的职场小强李蓉!
  默不作声地,一份异世奋斗的计划书已悄悄在脑海中酝酿……
  作者有话要说:

☆、智雨澜状告王妈妈
  正说着话,就有丫鬟进来禀:“五太太来了。”
  “快请!快请!”老太太一叠声地说。
  不一会儿,就有个穿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进来。一进来就跪下给老太太磕头:“媳妇又来晚了,请母亲责罚!”
  老太太急忙叫丫鬟扶了起来。“不妨事,不妨事!”只有疼惜,没有不满。
  五太太这才站起来,在二太太的下首坐了。
  雨澜细心打量起这位年轻的五婶婶。
  刚二十出头的模样,身量不高,娇小秀美,笑的时候左颊有个浅浅的梨涡,十分的讨喜。只是看上去面容非常憔悴,眼角眉稍都是愁容。
  杨家五老爷是老太太的老来子,老太太三十五岁才生下他,对他爱如珍宝,老太爷忙于政务疏于教育,五老爷性子就有些佻脱,年纪小的时候经常和簪缨钟鼎之家的公子们斗鸡走狗,赏花玩柳,很有些纨绔之名。好在本质不坏,大了终于慢慢收了心回来。不过终究不像几位哥哥,在科举上有所建树。总算老太爷当着首辅,便给他捐了官,如今在都察院任着巡城御史。
  五太太出身江南大族谢家,谢家书香世家,祖、父辈官职虽然不高,但却家业兴旺,人才鼎盛,多有人在朝中做官。这门亲事也是老太爷亲自相中的,为的就是五太太的贤名。指望着五太太能把五老爷带上道去。
  五太太为人开朗大方,丝毫没有世家小姐的酸腐之气,嫁到杨家之后一心孝敬公婆,而且从不掺合后院的争斗,杨家上上下下没个不喜欢她的。
  难得是这盲婚哑嫁的时代,五老爷与她一见钟情,伉俪情深,自从有了五太太,竟将其他女人一概视作土鸡瓦狗,年轻时惹来的风流孽债全都一一处理干净,房内除了这个正妻,不要说妾室,就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妻贤夫祸少。在五太太的影响下,眼看着五老爷越来越上道,衙门里的差事也是越办越好,上峰对他的赞赏也眼看着越来越真诚。
  叫雨澜好生羡慕。
  只不过世上的确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大太太如此,五太太也是如此。
  五老爷五太太结婚两年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恩哥儿,序齿排了第六,宝贝得和眼珠子似的。孩子却在娘胎里便有了不足之症,生下来就开始吃药。那药吃得几乎和饭一样多,还是三天两头的不好,宫里的御医隔三差五就来瞧。
  五太太为了儿子简直操碎了心。大太太便撺掇着老太太给五老爷纳妾,绵延子嗣。也不为什么,就是看着人家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一团和睦,心里不舒服。巴不得别人不幸了才畅快。
  好在老太太一直没松口。
  老太太一脸的关切:“恩哥儿身子又不好了?可看过太医了?”昨晚上五太太便差人来给老太太送了信,所以今天请安来得迟了,老太太也没有丝毫介怀。
  五太太叹了口气:“还是那个病歪歪的样子,吃了太医开的药,倒是不烧了。可这方子许是吃得太久了,效用越来越差了!”
  感叹了一番,大太太道:“五弟妹别怪我说话实在。恩哥还这么小,又病了这么久,五弟妹你也要早有个心理准备……”
  五太太眼泪就掉下来了。
  老太太不由横了大太太一眼,眼里满是责怪。
  雨澜算是看出来了,大太太是属狗的,见谁咬谁!明明和二太太不对付,还要损人不利己地在五太太的伤口上撒盐,到处树敌,太不智了!
  大太太的小气刻薄,向太后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了,可她就是改不过来。
  老老小小的一群人就开始劝解五太太。
  二太太的儿子嗣哥儿才五岁大的孩子,生得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跑过来拉着五太太的衣角,不停地说:“五婶婶别哭!五婶婶别哭!给你吃我最爱吃的椰子糖!给你吃我最爱吃的椰子糖……”
  五太太摸着嗣哥水嫩的脸蛋,终于收住眼泪。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羡慕得不得了。一个劲的说:“二嫂是有福气的人。”
  雨澜看了也不由恻然。
  二太太便邀了五太太明天一道去空山寺给嗣哥儿、恩哥儿祈福。
  又安慰了几句,五太太便起身告辞。老太太就说:“知道你孝顺。可恩哥儿那儿离不得人,以后的晨昏定省就不要来了。没人挑你的理。”眼睛却看向了大太太。
  大太太微露尴尬:“没人会挑理,没人会挑理!”有点讪讪的。
  老太太这话前前后后也说了十几次了,可五太太还是一次不拉的来请安。
  大太太一直没能挑出毛病来。
  五太太谢了老太太才辞出去。
  熙攘了这一阵子,老太太也有些乏了。就叫大家都散了。杨家诗礼传家,姑娘们自然也要比别家的多些学问,所以也要在内院开了学堂,杨家讲究尊师重道,让师傅等可不好。
  雨澜随着众人行礼之后就要离开,老太太却开口道:“澜姐儿留一下。”
  雨澜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老太太叫的是她。
  她不由一阵诧异。老太太孙子辈的孙女孙子可是一大堆,因为自己生母曾是当红的清倌人,老太太一直对她很疏远,今天为什么要单独留下她呢?
  想起嫡母昨天大晚上的派人来叫自己早上过来问安,看来就是老太太的意思了。
  随着雨澜一道留下来的还有大太太和二太太。老太太虽然放手让两个人管着内院,但出于对老太太的敬重,她们还是每隔几天就要来回报一下自己的工作情况,有些有分歧的地方还要老太太裁决。
  除非是非常重大的事情,老太太一般也不会干涉媳妇们的权利。
  老太太把雨澜叫到身边,伸手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雨澜被她看得一阵心虚。
  二太太没走,嗣哥儿也跟着留下了,依偎在老太太的身边,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雨澜,充满了好奇和亲近。
  孩子的感觉是敏锐的,知道谁对他真的好。
  雨澜冲他眨眨眼,他就咯咯地笑起来。
  雨澜也的确喜欢孩子。
  老太太拉着雨澜的手,先是问起她的病情,又问起当初救嗣哥儿时的情况。
  面对着杨家内宅有限责任公司的第一号大BOSS,雨澜同学不敢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一一回答,表现得还算大方得体。
  雨澜给自己的表现打了九十分。
  老太太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她是知道这个孙女的,生母早逝,没少受大太太搓揉,养成了胆小怯懦的性子,最是上不得台面。
  对于这些事情,老太太心知肚明。因着她有那么一个母亲,那样的出身,又那样的美貌,老太太本就是个严肃的性子,最重规矩,最讲出身,对这个孙女,她就一直不怎么待见,知道她受了这许多苦却一直冷眼旁观,始终没说什么。
  今日忽见这丫头一番回话条理清晰、大方得体,神态间也少了往日的诚惶诚恐,竟隐隐有了进退有据的风采。心里虽略有诧异,却也只当是她年纪大了,开了窍懂了事了。
  既有这样的底子,调教一番之后倒也可以带出去见人了。老太太不由就将心事放下了一半。
  不由拍着雨澜的手连连夸奖:“澜姐儿大了,懂事了!知道照顾弟弟了!”
  二太太在一旁凑趣道:“澜侄女,你是不知道啊。嗣哥儿不但是我们二房的命根子,也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呢!老太太最疼的就是我们嗣哥儿了!”边说边去看大太太。
  大太太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老太太笑着对二太太说:“你倒是个护短的,一天眼睛里只知道有个嗣哥儿。祖哥儿、业哥儿、宗哥儿,还有恩哥儿,哪个不是我孙子?哪个不是我的命根子了?”
  二太太就笑道:“还是母亲会说话。不像我,一天笨嘴拙舌的,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的。”
  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老太太见雨澜一身半旧褙子,因有些小了,穿在身上显得局促,且一看便知是浆洗过多次的了,再看她全身上下只戴一只绢花,竟连一支首饰也没有。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温和说道:“瞧你这一身打扮,也太素净了一点,我这黄土埋半截的老婆子也比你穿戴的鲜亮些!奢华靡费固然不好,可也要体体面面的。毕竟是我们杨家的女儿,小姐嘛,就该有些小姐的样子。你的祖辈、父辈们好歹在朝里大小当个官,你也得顾着他们的脸面不是?难不成有哪个敢短了你的份例不成?”
  雨澜垂头应是,说:“都是孙女考虑不周!”心里却如明镜似的:这哪里是在说她,这分明就是在敲打大太太。
  二太太见缝插针添了一把火:“老太太,您是不知道啊。昨个儿媳妇去了趟侄女院子,地方小又偏僻,满院子的荒凉凋敝,那真是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好!婆子丫鬟们也惫懒,也没个尽心侍候的,指不定怎样怠慢呢。这没了妈的孩子,真真是可怜!”
  大太太的脸色十分难看,雨澜的一应起居饮食,都是大太太照管着的,二太太这不啻于在老太太面前说她“苛待庶女”呢,大太太心下暗恨,但事实俱在,有无可辩驳。只得欠身道:“都是媳妇琐事冗繁缠身,疏于照应……”
  雨澜心中一动,想着怎样告王妈妈一状呢,可巧的机会就来了。雨澜遂起身,在老太太身前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不由楞了。
  雨澜道:“老太太,请容孙女为母亲说一句。”
  老太太道:“有什么话你就说,不用这样。”一面吩咐丫鬟扶起来。
  雨澜就势起来,老太太让她在椅子上坐了。雨澜低垂着脑袋,委屈地说:“孙女生在这样的人家,祖父祖母疼爱不说,二叔二婶五叔五婶无不疼爱,我前几日病了,二婶亲去看我这个小辈,送来的东西,无不是最好的。”二太太听了脸上就有了笑容。
  “……太太更不消说,吃的用的,从没短了我,待我比那亲生的姐妹好要好些。总是教导我和妹妹,说我们年纪不小了,也该到了自立理事的时候了,一应婆子丫鬟们,都要管起来立起规矩。以前我总是不懂,今天才体会到太太用心良苦。到了如今这田地,都怪孙女自己糊涂,叫小人蒙蔽了……老太太千万不要责怪太太,这府中上上下下多少事要烦她,我又是个心里没数的,也从不会在她面前念叨……”把大太太也撇清了,大太太脸色也就缓和了些。
  老太太不由问道:“哪里来的小人?”
  雨澜道:“就是我院子里的管事王妈妈!”
  二太太插言道:“原来是她,我昨个儿去也见她来,看着果然不像个有规矩的。”
  雨澜道:“前几日我跟前的丫头晓玉禀了我,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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