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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惬意穿越 作者:懒人谙逸(晋江2012-10-16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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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看燕啸北那英俊严肃的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燕将军在暗示什么?或者邀请什么人?那干吗不直接把人喊去,而是通知全军?这段时间温军医每天不情不愿地到主帐去,难道与此有关?温军医满足不了燕将军?也是,那还是个小孩子呢。燕将军这是在找这方面能力强的人?众人心里暗自嘀咕,在操练结束后也互相交流着看法,跟着是猥琐的嘲笑。
  
  偏将杨明,几次想开口问燕啸北,但又张不开口,燕啸北那严肃的脸上可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燕啸北的披风,除了服伺的近侍,没人接触得到。近侍是没胆子写这些话的,难道是那个温文?可温文在出计火烧草原后,明显像变了个人,冷清得不行,根本不像能开出这种玩笑的人。那只有燕啸北一个人了。杨明分析过后,便不敢开口了,自己又不是嫌官大。
  
  温文又进去被燕啸北折腾时,把披风故意扔在水盆里打湿,近侍只好把披风拿去洗。燕啸北也就失去了看到披风上的字的机会。
  
  但是其后,燕啸北敏感得感觉出,全军上下看自己时,带有一种探究的,让人不舒服的眼光。燕啸北很仔细地检查自己的装束,没发现有问题,回想自己的言行,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但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尊重了,有个别本来很正派的将领,看自己时甚至带着鄙视。
  
  燕啸北越来越郁闷,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夕之间,自己变成了让人憎恶的人物?以前发号施令时,也遇到过反对的人,但没人敢拿这种鄙视的眼光看自己。燕啸北一时变得有些消沉,却找不出症结所在。邵云杰在流言刚出时,就知道是温文搞的鬼,这玩笑有些大,燕啸北若知道了实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邵云杰便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几天后,燕啸北派出的巡逻兵士捉到十几个荻族人。这十几个人做牧民打扮,疲惫不堪,但浑身却又隐现常年居上位的人特有的倨傲。一开始没问出什么,燕啸北也不急,不准这些疲惫的人睡觉,拿出吃食,慢慢地撕磨着这些人的神经。终于有一人受不住,招出这是七王子带着近卫试图逃到北方的胡人那里去。七王子的妻族是胡人。
  
  燕啸北确定哪个是七王子后,心里积聚的多日郁闷,连同着对七王子地愤恨,一起发作。除了七王子外,其余荻族人全部被活埋了。七王子在知道自己被燕家人活捉后,便放弃了挣扎,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燕啸北专门为七王子挖了个地窖,地窖里放上囚笼,把七王子关在地窖里的囚笼里。
  
  燕啸北第一次见七王子时,便问道:“你想没想过,六年半前的一场袭击会引来荻族的全族覆灭?”
  
  七王子冷笑:“我袭不袭击都会引来这场战争!若没有这场大火,你们未必就会战胜。”
  
  燕啸北也冷笑着道:“对。没这场大火,谁胜谁败,言之过早。但这场大火是我放的!我想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所以战胜战败,是乾望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七王子猛地抓住囚笼的柱子,嘶喊道:“你说什么?!这场大火是你放的?!我要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燕啸北哈哈大笑:“欢迎之至。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六年半前的袭击,你到底带没带活人回去?!”
  
  七王子已经气得有些疯癫了,在笼子里用带着脚镣手铐的四肢,用尽力气捶着、踢着比大腿还粗的笼柱,听到燕啸北的问话,沙哑着嗓子嘎嘎笑道:“你到最下贱的女奴中寻找,说不准会找到你的妹妹!不对,说不准已经被饿疯的男人分吃了!哈哈哈……”
  
  “混蛋!你最好祈求啸雨好好的,否则,你会生不如死!”燕啸北抓过看守手中的长枪,向困在笼中的七王子,劈头盖脸地刺去。
  
  七王子瞬间一身鲜血淋漓。七王子嘴里没有停止过诅咒和谩骂。燕啸北故意不刺他的要害部位,他要让这个害他骨肉分离的人,受尽痛楚。
  
  燕啸北回到营帐后,恢复了一些理智,还是写了一封书信,将捉到七王子的事报告给了燕盛光,请求大元帅下达处置意见。
  
  荻族王的子孙众多,但没有投降的,有几个逃到兀回人那儿,被兀回人割了头颅,献给乾望示好;有些战败被捉前自尽,荻族王族几乎死伤殆尽,七王子算是硕果仅存了。
  
  燕盛光让燕啸北暂时好好看管七王子,他要上报朝廷,等候皇上定夺。
  
  燕啸北对七王子造成的伤患,因为没有派军医医治,三天后伤口发炎恶化,七王子开始发起高烧来。
  
  燕啸北不想、也不能让荻族七王子死了,他还得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呢。
  
  自从来了草原,他就没停止过寻找长相像他的女子。不知是不是战士们眼光太高,还是眼光有问题,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没找到。
  
  他希望在七王子的嘴里再挖点线索,只好让温文去给他诊治。
  
  七王子长得是荻族人标准的脸庞,眼睛到嘴唇的脸颊部位比中原人长,额头很宽阔,身材高大。
  
  七王子本身已有了求死之念,所以三天来滴水未进,这加重了身体的衰弱。温文见到七王子时,七王子已经是昏迷状态了。
  
  燕啸北怕七王子在医治过程中伤害温文,派了六个护卫跟着,以防万一。
  
  温文让守卫将七王子搬出囚笼,又在地窖里打了个地铺,以便医治。七王子在昏迷中倒是很配合,温文喂给他的稀粥,凭着本能喝了个精光。处理伤口时,七王子连声都不吭。温文心想,又遇到一个没痛觉神经的。
  
  烧退下后,七王子就苏醒了,便不再配合医治,吃饭喝药统统不张嘴,有了点力气还想打人。
  




☆、处罚

  这天,七王子在温文处理伤口时,再次挣脱温文。
  
  温文恼了,吼道:“你很想死是吧?你知不知道,死比生容易?你的子民在挣扎,在痛苦,你平时享尽了他们提供给你的诸多好处,现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弃他们而去?你对得起你的子民吗?”
  
  七王子一翻身,猛然坐起,沙哑着嗓子吼回去:“你懂个屁!如果不是我少年时一时兴起,袭击了燕盛光的家眷车队,可能不会导致今天的草原涂炭!我死了,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
  
  温文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如此。那你更不能死了。你一死了之,算是解脱了。可你的子民还在因为你的错误,而受罪!你应该站出来,亲自承担你犯的错。你的子民可是无辜的,你已经连累了他们,难道还想撒手不管?”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怎么办?死了,还能少受点侮辱。我的父兄均已捐躯,我一人能有多大力量?我还能做什么?”七王子放声痛哭。
  
  “只剩你一人了?那你的子民不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那你还死?据说你的祖父和父亲经过两代的努力,才统一了草原。你忍心让你祖辈的辛劳付诸流水?让草原再次混战?你活着,草原上的人才有希望,再次混战的可能性才会最低。我想乾望应该不会亲自派人管理草原,乾望皇上应该还是要靠你来治理的。你可以暂时委屈自己,把你的子民带出这场战争导致的阴影,好好发展你的草原,使你的子民富裕,草原再次繁盛。就算要屈辱的生活,你也应该对供养你长大的子民,给一个作为王族应有的交代!”温文对七王子的安慰里有着自己的私心,希望七王子真能带领牧民快点摆脱这场战争导致的灾难。
  
  七王子愣愣的看着温文,眼里盛满了痛苦:“你让我投降?!”
  
  温文没有接话,而是给他讲起了《卧薪尝胆》的故事。
  
  七王子的神情渐渐放松,闭上眼,不再显露自己的情绪。温文再次给他换药,让他喝药吃饭等,他都默默的配合着。伤口好得差不多时,大元帅派出的押解队伍到了。
  
  皇上的确还需要七王子来管理草原。他不想劳心劳力地派人管理一个部落间纷争不断的游牧民族,说不准还需要浪费不少的物质来重建草原。那肯定不是乾望皇上愿意做的。
  
  草原上的事情还是让草原自己的人管理比较好,只是要保证永远以乾望为尊,代代岁贡。
  
  七王子知道自己要走了,破天荒地同温文聊了一下天,“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察罕,是王的第七子。若我还能回到草原,诚邀你来草原生活,做我的朋友。”
  
  温文苦笑了一下:“我叫温文,是个小军医。我的家在颍州,那里有家人朋友,不会到草原生活的。等战争一结束,我就会回到颍州,做个小大夫,过闲散的日子。那才是我喜欢的。”
  
  察罕惋惜地叹口气:“那真是遗憾。但你若到草原来,一定记得来找我。我会把你待为上宾的。”
  
  温文笑着道谢后,赶紧告辞出来,她怕再说下去,就会把自己出主意烧草原的事直接说出去,那前边所做的工作估计会全部泡汤。
  
  燕啸北最后也没从七王子嘴里得到燕啸雨的有用消息,哪怕让温文问,七王子只有一句回答,当时没有活口留下。燕啸北气得差点杀了七王子。
  
  燕啸北送走七王子后,又没什么事了。现在,荻族连带着来助阵的五万兀回人,都投降地投降,烧死地烧死,饿死地饿死,渴死地渴死,逃跑地逃跑,没有可以一战的军事力量了。在这儿驻扎着,只是等待调兵回京的命令而已。
  
  大元帅那儿倒是还在忙着救助牧民的事。因为燕啸北的先锋军在戈壁上,逃难的牧民没有往戈壁逃的,所以燕啸北的先锋军很闲。
  
  燕啸北逐渐又想起前段时间,自己遇到的怪事来。其实一直有将士在燕啸北背后窃窃私语,但燕啸北转身相问,却又问不出什么来。
  
  燕啸北把两个偏将叫到主帐来。杨明爱说话,长燕啸北五岁,王勇不善言辞,比燕啸北大八岁,两人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在燕啸北到边关历炼时,跟着的就是这两人。燕啸北做了先锋军的将军,就把两人调到了自己身边做偏将。
  
  两人进了帐,行礼坐下后,燕啸北摆出一副拉家常的架势,从三人相识开始讲起,讲到在边关跟着两人的点点滴滴,再到这次战争中的生死与共。讲到后来,杨明的脸色变了几变,王勇脸黑,但神色也明显拘谨了。
  
  杨明最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将军,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们挺得住。”
  
  燕啸北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茶碗道:“好。这段时间,战士们对我指指点点。我想你们两个肯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把你们当兄弟,自认为与你们有过命的交情,却不承想,你们只是在旁边看我的笑话!”
  
  王勇的黑脸一下子红了。杨明也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不是,这个,我们,是不好意思相问。将军,你自己真不清楚?你披风上的字,不是你写上去的,还能是谁写上去的?”
  
  燕啸北吃惊地瞪大眼睛:“我披风上有字?什么字?”说完,进到内帐拿出披风,反复翻找,也没找到有字。
  
  杨明现在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和王勇相看一眼,都忍不住想笑。
  
  燕啸北看到两人忍笑的表情,生气地喝问:“到底是什么字?!”
  
  杨明忍着笑,道:“吾的话儿是弯的。”
  
  “什么?!”
  
  “你披风上的字。”回答完,杨明扑哧笑了出来。
  
  王勇脸上的肉也一颤一颤的,可以想象忍得有多辛苦。
  
  燕啸北想到自己背着这几个意味深长的字,在全军上下晃悠,将来说不准还会传遍京城,顿时羞恼交加,生气地吼道:“出去!出去!”
  
  两个偏将刚出帐门,就不约而同大笑。
  
  燕啸北自己也气得笑起来,他不用调查,也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全军上下只有一个人不怕他,也只有一个人会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孩把戏,而且也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机会。
  
  燕啸北通知全军集合,包括军医在内的所有后勤打杂人员。
  
  燕啸北让近侍搬了主帐内的靠背大椅子,放在大军前的高台上,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等着温文的到来。
  
  待所有人都齐了,燕啸北站起身,用尽力气吼道:“温文,自从做军医起,就假公济私。把可以食用的药材,吃了个精光!这种行为与贪墨无异!而且是在战争期间,贪墨战争物资,罪加一等!鉴于他立有军功,罚:温文绕演练场跑步五十圈!望全军上下以他为戒!”
  
  邵云杰的心咯噔一下,演练场一圈最短也有两里路,温文根本跑不下五十圈。
  
  全军上下均嗡嗡一片,对燕啸北的举动大惑不解。燕啸北对温文的处罚明显是借题发挥,难道是不满意温文的‘服务’?众人没有一个认为温文的‘偷吃’有什么问题,这跟贪墨实在扯不上关系,如果是贪墨,处罚又太轻了。
  
  两个偏将倒是明白怎么回事,各自笑着看笑话,没有上前阻止。在两人看过温文使飞镖后,认为温文是练家子,这处罚不会对温文造成什么后果的。
  
  徐之瑞和蓝恩出列,蓝恩还没说什么,嘴快的徐之瑞道:“将军,我经常和温文一起偷吃药材,让我和温文一同受罚。”
  
  燕啸北哈哈一笑:“准!”
  
  蓝恩郁闷地看了一眼徐之瑞,道:“将军,温文是跑不下来的。他前段时间身体受损,还没有恢复。而且温文一向力弱,还请将军换一种方式处罚。”
  
  燕啸北懒洋洋地答道:“好啊。扒光衣服,挂在辕门上,背上挂一纸条,上书‘我是偷吃贼’”即可。”
  
  邵云杰脱口而出:“不行!”
  
  燕啸北斜眼看看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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