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为妃+番外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31正文完结) >

第78章

为妃+番外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31正文完结)-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都等着皇帝的决断,一时间人心惶惶,皇帝却始终没说什么,就连御前宫人传出的话,也是他会认真看完每一本奏章、在看完后面色分外阴沉……却无任何旨意。
  似乎,恼怒之余,他对这位一母同胞心有不忍。
  便难免有朝中重臣上奏请求公断了,连大将军也在此列。一道奏章写得慷慨激昂,在朝上禀得抑扬顿挫、老泪纵横。
  “父亲年纪大了……”席兰薇听罢后黛眉紧紧皱起,“陛下非让他这么动气。”
  霍祁听得她的责怪,也觉得心虚,回想早朝之上的场景……席垣委实感情太投入,以致最后气息不稳、咳嗽连连,已然不是在做戏。拱手一揖,霍祁赔不是道:“为夫思虑不周,娘子见谅、见谅……”
  能坐到这个位子上,就算是凭着战功一路搏下来的武将,也到底有自己的势力——即便没存心“结党营私”,想要巴结附和的人也总是有的。是以在席垣这一道疏奏之后,各样奏本纷至沓来,虽不乏迂腐至极、一味要皇帝顾及手足之情的,要求严惩的也到底占了大半案几。
  不同于先前禁军都尉府那一本本阐明罪状的奏章,这些么……意思大抵相同,霍祁又没那个闲情逸致去研究众位朝臣的用辞差别,草草地看过几本,着人一并收了,无再看的必要。
  前朝所见,是皇帝在看罢如此堆积成山的要求严办越辽王及一众官员的奏本后,仍对此事置之不理,甚至对慷慨陈词的席垣有所不满。
  可见当真是顾念兄弟之情了。
  霍祁在等一个“转机”——自然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不过,事先出了点意外,让席兰薇看到点别的事,这“转机”便提前了,且不是做戏了。
  宣室殿外,席兰薇阻着眼前宦官的去路,面色阴冷。
  “你是陛下跟前服侍的人,陛下也没着意吩咐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往驯兽司去?”她问得口气生硬,那宦官伏地一叩首:“禀昭仪娘娘,臣没往驯兽司去……”
  “那你手背上那飞禽咬痕,是自己咬的么?”她轻笑着,冷意却更加明显了。凝睇着他被袖口覆住一半的伤口,淡声又道,“这鸟瞧着个头不小,该是鹦鹉八哥一类。你若想说是扑麻雀所致,趁早把这话咽了吧。”
  那宦官听言一噎,咬了咬牙,却还是说:“娘娘误会……当真不是鹦鹉八哥所啄,是今早见院中有只乌鸦,臣去轰它,谁知它竟不怕人,便把臣咬了……”
  还真会编。
  席兰薇抬眉睇一睇他:“你们寅时轮值,轮值前被咄上一口,到现在血还未凝么?”
  说到底这其实都是小事,若搁在以往,她就是再细的心思,也未必拿这些当回事。近日大事已起,自然格外上分心,对种种异样不敢疏忽。见这宦官一味辩驳、神色闪烁,席兰薇半点不同他耽搁,直接找人请了袁叙来,带进宣室殿问话。
  他扛着不说无妨,差人一路查到驯兽司,竟也未查出个所以然,连半点疑点都没有……
  似是席兰薇多虑了。
  。
  只得搁下,不搁下也没什么法子。席兰薇细细思量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出来。
  太阳初落,连用膳时都格外安静,她思索着,霍祁也思索着,同是觉得大抵并非她多心。
  突然扔进来的一只死鹦鹉惊得席兰薇差点把筷子扔出去,宫人们也顿时一阵慌乱。
  “……”霍祁看看那色泽依旧很鲜艳的死鸟,平静道,“旁人都退下,退远些。”
  片刻后,楚宣从未阖的窗中跃入。
  眉头微蹙,席兰薇索性别过头去,不多理他。霍祁睇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楚宣目光瞟过那死鹦鹉,话语不温不火:“我不该说禁军都尉府是废物。”
  ……啊?
  “现在没词说宫正司了。”他又续道。
  追根问底,那宦官确有密信送出,不过是个极小的字条,藏在鹦鹉的翅膀之下。
  席兰薇掂量一番,心平气和道:“平心而论,不怨宫正司,这地方确实不好找。”
  “是么……”楚宣淡看着她,“那宦官手都被咬伤了,宫正司硬是没想着往鹦鹉身上找,要来何用?”
  无言反驳……
  好在就此好查了,密信藏在鹦鹉翅膀底下,那总得再有个人给送出去,没费什么力就查到了这人,之后,与先前那宦官一并送往禁军都尉府去审。
  。
  先前一味要求皇帝顾念手足之情的人哑了声,眼线直接安插到了皇帝身边,谁也救不了他。
  于是满朝文物都安静等着,不知皇帝会如何发落越辽王。皇帝却仍很是平静,未削封、更没派兵,只写了一道长信予以斥责,信中内容不胫而走,据说感人肺腑。
  大感皇帝仁慈的占了多半,席兰薇却清楚,他暗地里仍逼着霍祯呢。
  先前安插过去的密探,早被发现的不必多提,尚埋伏得很好的,此时有了大用。四处散下音讯,让越辽百姓觉得开战在即,弄得越辽人心不稳。
  而后,连秋日丰收的喜悦也被击碎。
  明明是大丰收的年月,粮价却意外地上涨,比去年高了一倍、两倍……最终将近三倍。
  先前已揭出过越辽王手下倒卖私盐之事,此番粮价上涨,根本不用费什么口舌,简简单单的煽风点火之后,罪名全到了越辽王头上。
  席兰薇忖度着,任他怎样的阴毒心思,此时民怨到了此等份上,他总会焦头烂额的吧……
  朝廷调粮调得很是时候,负责此事的,是芈家。
  消息到的远比粮食快,好似久旱后的一滴甘露,让越辽百姓一筹莫展的脸上有了些许笑容。
  可毕竟还得慢慢等着粮食送到,少说也要半个月……
  有人以为,朝廷既有了这样的动向,皇帝的不满可见一斑,那么任凭官商勾结之下有怎样的势力,粮价也总会降的。
  却并没有。不仅没降,且还又往上蹿了一蹿。
  端的是越辽王一心敛财,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
  各方重压会把霍祯逼得没有退路,且虽则百姓不知内情,他却知道得清楚,知道每一步都是皇帝的算计。
  终于,在朝廷的粮食进入越辽前,越辽王起兵造反。
  “打的居然是‘清君侧’的旗号?!”霍祁有些意外,哭笑不得,看向这“君侧”。
  “君侧”无甚反应,继而略显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浑不在意道:“说得通……臣妾被劫回宫后出的这些事,之后又是臣妾的父亲头一个要求陛下严惩。”
  “没劲……”霍祁咂咂嘴,大觉索然无味,“原还想着一切办妥后,定要给他加个擅劫宫妃的罪名,这回被他先一步拿你说事了。”
  争着抢着拿她说事,席兰薇大呼这路子不大对头。
  再者,不说这二位,还有个楚宣呢……
  “那日臣妾去沏茶的工夫,陛下和楚公子说什么了?竟也提到臣妾?”她问得有些突然,霍祁想了一想,方知她指的是哪件事,一点头道:“他请旨在禁军都尉府任职,理由是要彻查你被劫一事。”
  “……”席兰薇默了一瞬后脱口而出,很有不忿“那是他干的!”
  “是,所以只是个‘理由’而已。”霍祁轻轻一哂,全然不将此事当个事的样子,“这人能为朕所用也不错,所以朕答应了。如果他安了其他心思也无妨,朕还是那句话……”
  不怕他抢她。
 

☆、117 保重

  这厢藩王要“清君侧”了;长阳城里;皇帝倒是很“厚道”地没有让“君侧”的父亲去平这个乱。
  朝中可用将领不少;诸多人选中,霍祁最后挑了个名不见经传的。
  “齐衡?”席兰薇看着人名想了又想,确信自己没听说过这号人。
  “资历不浅。”霍祁思了一思;加以解释道;“和你父亲比……资历也不浅了。”
  那就并不是个年轻将领了。如此深的资历却尚是“名不见经传”,可见……不怎么会带兵么。
  疑惑地看向霍祁;他却只是轻松道:“不会什么精奇兵法;寻常的打法倒也够了,此番派他足矣。”
  分明是不该小觑的一战;他却是如此不温不火的态度,弄得席兰薇心下徒生怀疑,悻悻道:“陛下莫不是又派了什么能人去暗杀吧?这一战不过是做做样子?”
  “……没有。”霍祁面色一阴,对她于他的这番印象颇是不满,“为夫这么小人?”
  席兰薇抿着浅笑不加置评,信他当真没有,只看又有说什么特殊的安排。
  。
  两军第一次交战之前,越辽王手下的骑兵营倒戈了……
  这骑兵人数不多,两千而已,却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带兵将领趁夜领着精兵潇潇洒洒地杀出去,几乎无甚折损。
  不想也知道,待得次日消息传遍军中时……人心该有多乱。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席兰薇轻轻笑着,手里翻着的书是本《楚辞》,说出的话却和书中内容全然无关,“眼下一鼓未起、一战未打,已然士气衰败,大约并不是这位将军‘识时务’这么简单吧?”
  为将之人,兵法谋略固然重要,一腔热忱、一腔忠心更不能少,若是连连战败后出了倒戈之事也还罢了,这还没打呢……
  霍祁看着她那一脸促狭回以一笑:“佛曰,说不得,说不得……”
  “嗤。”她嘲得分明,心领神会。
  不就是早先安□□去的细作也有混入军中主事的么……你知我知便好,不说就不说。
  尔后,前线急报传来,首战大捷。
  捷报来得太快、太顺利,以致于霍祁亲手温了美酒、兴致勃勃地想与兰薇共饮一杯算是庆贺的时候,她都没心思贺!
  早先光觉得霍祯阴毒了,目下看来,跟霍祁比委实是差远了。
  即便只差几岁,也仍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闲闲地啜了口酒,她神色恹恹却又带了点笑意地问他:“接下来还有多少位将领要叛变?”
  “那叫‘弃暗投明’。”霍祁认真地纠正着她的用辞,一顿又道,“不知,且看情况吧……”
  可见是埋伏进去的人不少,怨不得连带兵将领用谁都无妨了,一点点从内部瓦解着,外面再有随意的一击……不需要什么技巧的一击,便足以让全盘崩溃。
  。
  一切明朗之时,楚宣提出求见兰薇。霍祁询问她的意思,她思忖着答应了,想着反正有霍祁在,也不怕什么。
  仍是北边那处宫室,临去见时……才知霍祁在永延殿与朝臣议事。
  这是压根没打算与她同去。
  想想霍祁那“不怕他抢”的自信,她倒是也添了安心,平心静气,随着宫人往北面去。
  同是那一方小院,却比从前安静了许多。院中一个宫人都没有,只有秋风徐徐刮着,扯着枝头还未掉落的树叶,一下又一下。
  她刚望过去的时候,他正站在院中,背对着院门,抱臂而立,好像正思量着什么。但只是她迈入门槛时的那一点响动,便已足够让他回神,转过身来,他笑了一下:“来了?”
  好像有那么点不真切,惹得她也有短暂的失神。抿了抿笑,她将口气尽量放得轻松:“又该叫声‘楚大人’了?”
  “哦,这个随意。”楚宣又笑了一声,足下未动,静了一静,复又道,“我要去越辽一趟……帮陛下办事,此前,有些东西想给你。”
  “什么?”她一怔,话音还未落,他就将一张对折着的纸笺递到了她面前,“很久以前替你求了个签,大悲寺的,应是很准……至少至今很准。”
  大悲寺。
  席兰薇想着那日圆信所说之言,心中仍很心虚。接过纸笺,那签文是:“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思量无计翻身出,事到头来惹是非。”
  不是什么好词。
  思及那年除夕他掷在她院中的签子,席兰薇不禁笑了出来:“似乎楚大人一为本宫求签,就没什么好事。”
  “……什么?”楚宣略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笑而解释道,“并不是……当初那签,是给我自己求的。看了签解,我原想赌一把,觉得你若能从中将我身份猜出一二,兴许你就会听我的,不会再动他二人的棋局。”
  她却到底没往那方面想。
  “浮云遮月,不须疑惑。等待云收,便见明白。”
  回思着圆信对那枚签的十六字解,眼下真相大白,这解释倒是看着明白多了。彼时人人都在疑他、禁军都尉府花了大力去捉拿,于他这细作而言,真是“浮云遮月”,绝望得很吧……
  但凡是人,总难免会动摇,他大概也会。这签解却是预示只须耐心便好,总有一切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那真是很准。”她微笑着,抬眸望一望他,问道,“那我的签是何解?”
  “屋下安身,祸从天降。早觉先防,免遭其殃。”楚宣沉缓地道出这十六个字,席兰薇的心无可抑制地沉了下去。
  与那十六个字相比,虽都不算什么上好的签文,这一条却显然更让人心惊。“等待云收,便见明白”——那条签文好歹还能让人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憧憬,这条么……
  “早觉先防,免遭其殃”,倒也给了个出路,只是眼下尚不知防什么、从何防起,便只剩了战战兢兢的份。
  “不知一只签能准多久。”楚宣笑了一笑,轻喟道,“若这‘祸’只有一回,你就不用在意了,大抵就该是霍祯劫你的那一回。”
  那一回,他“早觉先防”,安排得周全,让她得以“免遭其殃”。
  “若不是……你就自己小心着。”他续言道。笑容有些泛苦,声音亦显得干涩,席兰薇怔了一怔,踌躇了须臾,终于问了一句:“此行……很危险么?”
  听他的话,很像要一去不返了似的。
  “不知道。”他如实答道,轻松地一耸肩头,“这些事……险不险皆说不好。我自是希望不险,但若万一天不遂人愿……还是将该交代的事先交代妥当为好,对不对?”
  上扬的末音又浸了笑意,听上去是在答她的话,又像是在哄她。席兰薇沉默着,少顷,点了一点头:“嗯……”
  “万事保重。”他又笑道。说出的话,生生让她觉得他抢了她的白。
  明明是他要涉险、该他万事保重才对。
  她也只好再点点头,回给他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