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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番外 作者:少辛(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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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里只有坐在炕上是最暖和舒坦的,难得有清闲的时候,胤禛同权珮对面坐在炕上看书,胤禛才看了几页,听不见权珮翻书的声音,一抬头就见着权珮靠在身后团花的靠枕上睡了过去。
  炕上的热气晕的她脸上多了一层红晕,像熟了的蜜桃一般可口,他笑着招手叫丫头给权珮盖上被子,他自己依旧安静的坐着看书。忽的听得外头的丫头轻呼:“下雪了!”他便下了炕到门外看,天上果真洋洋洒洒的飘下了雪,西厢房的李氏也出来看,瞧见胤禛忙行了礼,李氏的娇俏一览无余,胤禛说着话便进了李氏的屋子。
  等到晌午用饭,权珮才迷糊的醒来,问了丫头时间,晓月在一旁忍不住的道:“大白天的,爷在李氏的屋子里不出来。”
  权珮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闲来无事这有什么?”
  这当然没有什么,都是四爷的女人,四爷要怎么要自然是怎么样,只晓月觉得,明明往常看着就是最看重福晋的,怎么总是也撇不下一个李氏?
  权珮靠在窗台上,瞧着外头亮堂:“下雪了?”
  “可不是,好大的雪,房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了。”
  权珮点了点头,右手随意的搭在左手的脉搏上,这几日总是犯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胤禛从外头进来,见权珮忽的坐直了身子,他脚下一顿:“怎么了?”
  权珮垂眼,掩饰一笑:“没什么。”
  胤禛好像解释一般:“那会见你睡着了,我也无事,就到李氏的屋子里坐了坐。”
  权珮笑着道:“我还在想,明年就是选秀,求着额娘给咱们院子多选上几个格格进门,只一个李氏还是单薄了些。”
  李氏原本是来侍候权珮和胤禛用晌午饭的,听的这话半响都挪不动脚步,只听得胤禛在里面道:“不是还有你么。”
  “还是不能太单薄,我们又不是小门小户,有好人家的姑娘为什么不多挑一两个进来,侍候你又何尝不是侍候我?”
  胤禛笑道:“这事我若说的多了到显得矫情,只是咱们这院子不大,来了人也不一定有地方住。”
  “后罩房不是有地方,也就委屈那么一半年的,出了宫就好了。”
  雪花随风,有的灌进了李氏的衣领里,李氏打了个冷颤,又要进人了。。。。。。

☆、第十章

  大雪下了三日,到处银装素裹美不胜收,权珮披着大红色星星毡,头上带着非了一圈白色狐狸毛的昭君帽,将枝头的雪收进瓶子里好来煮茶,有出来觅食的鸟儿站在枝头弹落了簌簌的雪片,又很快鸣叫着飞远。权珮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下顿了顿,将瓶子给了晓月,自己进了屋子。
  铜盆里烧着炭火,炕也热着,床下还架着熏笼,外衣上沾着的雪很快融化,流了一地,温暖又湿润,权珮换了衣裳走到书桌跟前,晓蓉忙上前铺纸磨墨。
  天很冷,户部的大小屋子里都摆着炭盆,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喝茶说话,这样也能暖和些,胤禛的屋子里还有个不大的炕,他正坐在炕上看着往年的官员奏折的留根,苏培盛从外头进来,带了一阵冷风,胤禛抬头看,他忙将个纸条呈给了胤禛:“是福晋让人送来的。”
  不知道纸条里会写什么,胤禛胡乱猜测,又觉得自己好笑,权珮做事从来都有根有据,纸条上的字遒劲有力,到不像女子所写“明后两日必有大雪,当心民房倒塌”。胤禛怔了怔,披了大氅出了屋子,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入眼的屋顶上是白皑皑的积雪,若在有两日大雪民房倒塌必定又是一场灾难,但若今日能鼓动民众尽快的将房顶上的雪清理了,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天气虽冷,但天上灰蒙蒙的似乎还能看见太阳的影子,明日真的会下雪?权珮又是从何处得知?胤禛在原地转了几圈,决定还是先到钦天监走一趟。
  从钦天监出来他有些犹豫不决,思索了半响还是又到乾清宫走了一趟。
  大阿哥和太子以及几位内大臣都在里面,胤禛进去便垂手立在了一旁听着,葛尔丹又有了行动,攻打葛尔丹的时日越来越近,只等着粮草和军饷准备齐全,皇上更有意亲征,大臣们都不同意,康熙只说了几句便不想多做言语,这才问胤禛:“这会来是什么事?”
  胤禛忙上前一步:“天降大雪虽是美景,儿臣担忧明后还会有大雪,若民众不及时清理积雪,只怕又是一场灾祸。”
  大阿哥往外头瞅了一眼:“钦天监也没说会下大雪,瞧这天气仿若是要晴了,哪里就有雪?”
  康熙笑了笑:“你能有这心确实不错,不光顾着眼前美景,能想到民间疾苦,这就很好。”
  大阿哥被晾在一旁有些不自在,巡城兵马司是他管着,若皇上真要让去清理积雪,多半又要他的人上。
  太子仿佛也想到了:“儿臣到觉得这事应该重视,明后日没有大雪倒好,若有了必定是场灾祸,防患于未然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索额图也附和:“老臣觉得此言极是!”
  康熙心里也有杆秤,不等大阿哥说话便道:“行了,去清理清理也不是坏事,巡城兵马司是老大管着的,你就下去看着安排,督促民众清理积雪!”
  若下了雪他们又没清理彻底出了事是他们的,若没下雪,那就是白白冻了一场苦也是他们的,大阿哥百般不自在,仿佛胤禛和太子是和起伙来为难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胤禛不顺眼。
  没想到胤禛道:“事情是儿臣提出来的,儿臣愿意祝大哥一臂之力。”
  康熙笑道:“好啊,你们兄弟两个一起,也好把事情办的更好些!”
  太子瞅了胤禛一眼,这四弟也真死心眼,何必自己找罪受,他虽这样想,心里却极舒服,因为看到了大阿哥吃亏,这天气下什么雪?不过是白白受罪罢了。
  大阿哥根本就没有随着兵马司的人出门,只交代了下属几句,寒冷的大街上若不带着帽子护着耳朵,耳朵几乎都能被冻掉,好多人根本不愿意出来,都是士兵进去吆喝出来,胤禛亲自跟着,有时候自己也上手铲雪,还分派看一队人马出了城吆喝郊区的民众也出来铲雪,不少人对胤禛指指点点,士兵们对胤禛多少也有怨言,便道:“这是咱们四阿哥,说明后日有大雪,要你们铲雪的!”
  有人嗤笑有人不屑,但到底没人敢闹事。
  天都快黑了,胤禛还跟着士兵,要人办事总不好太过苛刻,请跟着他的几十个士兵吃顿热饭到是可以,士兵们都是直心眼,见胤禛这样到都对他有了好感,觉得其实四爷这人不错!
  大阿哥装着样子骑马从宫外办完事一般回来,没想到天黑路滑,他自己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忙碌了一整天的胤禛回来倒头就睡,权珮瞧他睡着了总是抓手,就知道必定是冻伤了手,要下人备了干艾草,捏成揪放在他手上点燃了熏,大抵是有些不舒服,胤禛模糊的睁开了眼,见是权珮便问:“你是怎么知道会下雪的?”
  屋外的风刮的呼呼的响,权珮道:“这会已经下了。”
  一整夜有人盼着下雪,又人盼着不下雪,可老天永远不是人的意志可以左右的。
  早晨醒来的胤禛是忽然坐起来的,朝着外头喊:“可下雪了?”
  有丫头在外面回道:“回爷的话,好大的雪,下了一整夜,这会还在下。”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头看权珮也朦胧的醒了过来,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若觉得困就在睡一会。”
  大阿哥摔伤了腿,惠妃心疼的很,等听大阿哥说都是因为胤禛,她抬眼看大阿哥:“你立了大功,又摔伤了腿,皇上可不是会厚厚的嘉奖你,还气什么?”
  “到底还是叫老四给拔得头筹了!”
  “这个四阿哥到也厉害,没人帮没人扶的,竟也稳稳当当的走到了这一日,他做事这么老练,让人瞧着好似有个厉害的军师跟着一般。”
  大阿哥只想着自己的事:“只怕这一事之后,老四是真入了皇阿玛的眼了,太子又多了一个帮手。。。。。。。。”
  因积雪清理的及时,虽又连着下了两日的大雪,到底没有太大的损失,皇上很高兴,赏了大阿哥和兵马司,又特意叫了胤禛一起用了个晌午饭。
  跟着皇上用膳,一道菜也只能用三口,皇上吃饱了,胤禛也只是个半饱。吃了饭又跟胤禛闲聊了几句,问他当时是怎么想怎么做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事很有章法,果真是长大了,进益了。”赏了他不少东西,最后又加了一句:“以后准你御前行走。”
  在康熙看来,此件事中算展现出来的胤禛是个实干家,是个可用也可造之材。
  几个成年阿哥里,除过太子,也就只有大阿哥现在有这项特权,这一句话表示胤禛以后可以进入大清的政治核心,拥有了皇上的信任和认可!
  他虽在皇上跟前表现的淡定,等见了权珮高兴的几乎抱住权珮:“多亏了你,此后我也能御前行走了!”
  “我不过说了一句话,爷要是自己办事不得力也得不到皇上的嘉奖,说到底爷的路是自己决定的,不是我。”
  他有些失态的亲了权珮的面颊一口:“总之你功劳不小!”
  熏热的毯子上还带着玫瑰花的香气,惠妃坐在炕上腿上搭着条毯子,宫女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四福晋。。。。。。”
  惠妃皱眉揉了揉额头:“。。。。。。知道了。”
  天气冷,权珮便依在炕上看书,晓月从外头进来:“事情传出去了。。。。。。。”
  晓月见着权珮在书上滑动的手指顿了顿,知道权珮听见了,便就侍候在了一旁。
  御花园中不知怎么竟早早的开了几只鲜艳的红梅,惠妃起兴,叫了宫中不少后妃和福晋们一起赏梅,惠妃的面子如今没人敢不给,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都到场了。
  四面开了窗户的水榭,一眼就可看见开的正好的红梅,水榭中烧了地龙又摆了炭盆,众人进了屋子就脱掉了大氅,这才觉得冷热刚好,地上和炕上都摆了位子,德妃几个都在炕上或是榻上坐着,下面坐着的便是些一般的妃嫔和福晋们,屋子里很热闹,大福晋帮着招呼众人。
  烫好的梨花酒甘甜滋润,三福晋轻声道:“还是惠妃娘娘的好东西多。”
  说到底一场宴席又何尝不是惠妃在示威,德妃对面便是宜妃,她转过头瞧见权珮,笑着朝权珮招手:“坐到额娘身边来。”
  惠妃听见,笑着道:“你们到是感情好。”
  德妃一笑:“这孩子的好,您可不知道的。”她眼里闪动着光华,片刻就垂下眼喝了口热酒。
  惠妃转眸道:“难道十四有了媳妇你还这么疼老四家的?不怕十四和十四媳妇吃醋?”
  德妃掩嘴轻笑:“可不是,比的不姐姐,只有一个不操这样的心。”
  惠妃的眼角抽了抽,几乎捏的手里的筷子咯吱响,宫人端了青花瓷的大碗甜汤上来,大福晋笑着朝权珮招手:“你即这样好,也过来帮帮忙,别躲清闲。”
  权珮垂眸一笑起了身:“也好。”
  宫女将一大碗的甜汤就往权珮手里塞,大福晋在一旁叮嘱:“千万端稳了。”
  权珮忽的却错到一边,将大福晋往跟前一挤,甜汤恰好就递到了大福晋手里,大福晋呆了半响才接到手里,就近坐的是是宫妃王氏,还转头跟旁人说着什么,只听得旁边的宫女忽的尖叫了一声,整个水榭都是一静。

☆、第十一章

  屋外偶尔还有飞雪,想要飘进水榭,只还未进来便已融化。官窑的青花瓷大汤碗竟然在大福晋的手里裂开,滚烫的甜汤立时倾泻了下来,洒在大福晋的身上,王氏只觉得好似谁将自己往边上提了一把,那滚烫的甜汤便只沾到了自己的裙角。
  大福晋顷刻就尖叫了起来,惠妃不知是气是吓,手都在颤抖:“还愣着做什么?快脱了衣裳!”
  好好的一个宴席,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谁也待不下去,在说汤碗碎裂,谁又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故事,还是早些走的好。
  王氏随着德妃,看着权珮道:“多谢四福晋刚刚出手。”
  权珮摆了摆手,德妃道:“瞧见了么,想害你的人多的是,你以为你有身孕的事情瞒得住?今儿瞧瞧就知道了。”
  王氏垂了头:“是奴婢愚钝了,以后在不敢这样。”
  德妃这才笑:“罢了,快回吧,这外头冷。”王氏大抵是想通了,道:“刚刚明明瞧着那汤碗是要四福晋来端的,怎么。。。。。。。”
  德妃笑看了一眼权珮:“这事情你就不多问了。”
  大福晋烫的不轻,若不是衣裳厚,只怕早跟皮粘在了一起,脱都脱不下来,主要是烫在了肚子上,在惠妃宫中不能挪动。太医开了药就退了下去。
  惠妃气的摔了几个茶碗:“这是那个不长眼的干的这事,汤碗怎么就给了大福晋!找出来活活打死!”
  宫女从外头得了消息,匆匆进来,裹着一身的寒气:“德妃去找太后了,说是瓷碗碎了,官窑上的要担责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出了这样的大事还不闻不问!”
  惠妃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她这又是闹哪一出。。。。。。”她觉得极其的不安,这德妃到底是在出什么幺蛾子?
  太后眯着眼坐在炕上听德妃说完,半响才开口:“大福晋要不要紧?”
  “听说不大要紧,衣裳厚些。”顿了顿她又道:“您不知道,今儿那碗汤原本是我们权珮端的,不知怎的又到了大福晋手里,险些烫伤王氏,到是权珮手快,在后头拉了一把,王氏才没有事。后面叫了太医给王氏看了看,说可能是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幸好是有惊无险。。。。。。”
  温热的炕似乎让太后昏昏欲睡,半响才道:“一会在替哀家去看看大福晋,这事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德妃行了一礼慢慢退下。
  德妃一走,太后眼似乎又明亮了起来,她睁着眼坐在炕上思索了半响,吩咐宫女:“给皇上去个话,若有空就来哀家这一趟。”
  皇上到来的快,给太后行了礼,太后笑着叫:“坐到炕上来吧,下头冷。”
  炕桌上摆着几样干果和点心,康熙要了个小锤子一面给太后砸核桃一面说话:“出了什么事?”
  “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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