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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穿越之喵呜 作者:绣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18正文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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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没事儿去孟家走走。”胡太太慢条斯理地坐回炕上,温温柔柔地叮嘱道:“孟捕头他们不在,家里头都是老弱妇孺,可别被人欺负了。”她心里头一算计,缓缓就琢磨出一些东西来了,虽说孟学良只是个捕头,但这会儿可正是赶上了好时机,若真如她所料朝中有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升迁,日后的来头说不准比胡家还要大。

    孟家那小姑娘年纪虽小,相貌却不俗,瞧着也是个稳重大方的,又是孟捕头唯一的闺女,日后自然一门心思地替女婿打算……反正孟家小姑娘还小,这婚事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下来,让胡鹏程跟她多接触也不是坏事。别处不说,整个云州城还没有哪个少年郎能比得过自家儿子的。至于远在京城的赵诚谨,胡太太理所当然地把他排除在外了。

    胡太太这番心思胡鹏程自然猜不到,听得母亲忽然改了口,难免意外,讶道:“刚刚不是还训我来着,这会儿又让我往孟家跑,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

    胡太太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你到底去是不去?”

    “去去去!”胡鹏程立刻急着回道:“我去找阿初和小雪玩,家里头闷死了。”说罢,便逃似的飞奔了出去。

    待胡鹏程出了院子,胡太太这才沉下脸,吩咐身边的下人道:“跟府里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东西紧紧箍,若是敢再在山上乱来,立刻就给我赶出去。还有,日后遇着孟家的人,都给我客气些。”

    下人虽不知她为何忽然变了态度,但并不敢多问,低头应下,自去了两处院子把胡太太的话传达下去。

    京城这边,赵诚谨领着沈嵘和平哥儿终于找到了当初埋葬雪团的地方。那条小溪还是当年的模样,溪畔的大树愈发地高大,地上被腐朽的枝叶盖了厚厚的一层,赵诚谨一步一步走到树边,缓缓伸出手一点点拨开地上残枝败叶,树身上稚嫩的字便露了出来。

    “雪团就葬在这里。”赵诚谨低声道,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

    一路都没有什么动静的茶壶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一边汪汪地叫,一边挤上前来伸出爪子使劲儿刨土,似乎想把雪团从地里刨出来,结果被赵诚谨揪住尾巴给拉开了。

    “别吵它,”赵诚谨拍了拍茶壶的背,沉声道:“让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吧。”

    沈嵘面色沉重,从篮子里拿了三炷香,自己点燃了送到那座小小的孤坟前,郑重地作了三个揖。平哥儿见他们俩面色凝重,心里也跟着沉起来,一声也不敢吭,想了想,也从地上的篮子里拿了三炷香,学着沈嵘的样子点燃了,揖了揖,插在雪团的坟前。

    远处的侍卫们瞧着,也俱是一片凝重。

    世子这些日子成天都在这片林子里转,就为了找一只猫的坟地,起初时,府里的一些侍卫们不是没有悄悄议论过,可后来听说那只猫接二连三的救过世子的命,大家就再也不敢说话了。若真论起来,当年世子出事,最后竟让一只猫舍了性命来救人,不能不说是他们侍卫的失职。

    赵诚谨祭拜过后,铲了些土把那小坟包堆得高大了些,沈嵘见状,不由得皱眉问:“世子不打算迁坟?”

    “就在这里吧,”赵诚谨缓缓转过身,抬头朝四周环视一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里很好,有山有水,埋骨于此,雪团也一定很欢喜。”更何况,他嘴角勾了勾,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容。

   
 第81章 八十一

    八十一

    沈嵘端着茶;轻轻敲响书房的门。屋里传来赵诚谨的声音,“是阿嵘吧;快进来。”话刚落音,又是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大门被拉开;平哥儿欢喜的脸从门后闪了出来,“阿嵘;你来啦!”

    沈嵘朝他点点头,把托盘往下放了放;雪白的桃片和碧绿的绿豆糕立刻就勾得平哥儿口水直流。但他还是坚决地把脸给别开了,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我不能吃;”他说话时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朝托盘里的点心瞟了一眼;“牙疼……”

    平哥儿朝他咧嘴,露出牙齿上的小豁口,“哥哥说正在长牙,不能吃甜食。”

    沈嵘笑起来,摸了摸他的脑瓜子,从善如流地把托盘端到赵诚谨面前。平哥儿眼巴巴地盯着看,待赵诚谨似乎好像要朝他看过来,他又赶紧把目光挪开。

    “世子爷,京城来了信,张家的案子已经审下来了。”

    赵诚谨“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平哥儿好奇地问了一句,“张家是谁?”

    “是坏人,”赵诚谨扭过头朝平哥儿笑了笑,又问赵诚谨道:“怎么判的?”

    “倒是没送命,全家被流放到西边的勒颂里了。”

    至于王府里的张侧妃,是生是死赵诚谨都没放在心上。沈嵘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忍不住笑笑,又道:“好像说云州拿下来了。”

    “当真!”刚刚还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的赵诚谨立刻就站了起身,眉目间一片惊喜,“什么时候的事?小荃哥可来了信?”若是昌平小侯爷来了信,信中一定会提及孟家,他也能知道小雪和众人的情况了。

    沈嵘苦笑着摇头,“早上刚到的消息,是军报,所以来得快。昌平侯爷的信恐怕还得等几天。”他在赵诚谨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远在云州的孟家在赵诚谨心中的地位,以至于沈嵘对素未谋面的小雪和阿初也生出些好奇之心,想象着他们是怎样的脾性,能让世子爷另眼相看。

    赵诚谨点点头,想了想,又吩咐道:“若是七叔有信来,也立刻与我说。”说罢,便低下头没再作声,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嵘侯了一阵,没作声,平哥儿则自己爬到赵诚谨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一边眼巴巴地盯着桃片和绿豆糕看。

    “阿嵘想回京吗?”赵诚谨忽然问,沈嵘微微一愣,旋即又摇头,“属下在这里挺好的。”

    赵诚谨抬头看他,微微地笑,“我是想着你先前一直在我父王身边当差,又是在书房伺候的,在府里头也甚有体面,而今跟着我在田庄里住着,实在委屈了你。”

    沈嵘急忙道:“能在世子爷身边伺候是沈嵘的福气,当初若不是您把我挑了出来,小的这会儿恐怕连命都不在了。便是后来王爷让我去书房伺候,那也是看在您的份上。而今世子爷已经回府,小的自然要过来伺候您。”自从赵诚谨回府后,他便不大喜欢让下人贴身伺候了,荔园的丫鬟们几乎不能近身,屋里收拾打扫的琐事都是沈嵘在做,而今赵诚谨来了田庄,也依旧如故。

    赵诚谨原本只是随口提一句,见沈嵘这般反应,心中顿时熨帖,朝他点头笑笑,起身道:“我们出去看看卫统领招来的那些护卫训练得怎么样了。”

    赵诚谨口中的护卫是年前他亲自招来的,借的是瑞王府的名义。起初瑞王爷还有些不解,王府里侍卫不少,便是赵诚谨把卫统领要过去,他也不会有一句二话,偏偏赵诚谨却要自己挑人,招了四十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又请了卫统领亲自操练,还时不时地亲自去看望、考验,经过几轮的筛选,而今还剩下二十六人。

    起初瑞王爷还只当他是小孩子爱热闹、爱折腾,也没放在心里,卫统领又是个闷葫芦,便是察觉出点什么也不会主动与瑞王爷说,直到有一天瑞王爷亲眼瞅见赵诚谨指挥着那群小子指哪儿打哪儿,他才终于琢磨出点意思来,这孩子哪里是在玩闹,分明是想培养自己的心腹和势力。

    瑞王爷对自己这个儿子倒是心疼得很,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并没有生出丝毫防备和怀疑的心思,反而惊讶又心酸,再想想自己身为亲王,竟险些连孩子都保不住,越想心里头就越是难过,索性便由着他,私底下还与卫统领叮嘱过,让他多费些心思。

    在瑞王爷的支持下,赵诚谨手底下的这些护卫进步得极快,虽然都还只是些少年郎,但也不容小觑,尤其是这些人都是赵诚谨亲自挑出来的,对他极为忠诚,就连瑞王爷也使唤不动。瑞王爷不怒反喜,愈发地觉得自己儿子本事大。

    又过了几日,远在云州的昌平小侯爷终于来了信,信中自然也提及孟家诸人,孟家大郎与二郎在此战中表现骁勇,尤其是孟家大郎更是手刃胡人首领,立下大功,如今已被提拔为总旗。

    总旗虽说只是个七品小官,但而今不过是刚打下云州,赵诚谨仔细算算,若是孟大叔再接再厉,等云集九州打下来,他少说也能升到百户,若是他再使人推一把,便是千户也有可能。想到这里,赵诚谨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他把信来来回回地通读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关于小雪的只言片语,不仅是她,孟家除了大叔、二叔之外的其他人也都未有提及。赵诚谨不由得有些恼,这个小荃哥,办事实在太不仔细了!

    …………

    云州的黑风寨山顶,孟家和胡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云州收复的消息早已传进了寨子里,大家伙儿都兴高采烈,阿初更是见人就炫耀说自己阿爹有多厉害,把胡人打得落花流水。

    “升了总旗?”胡太太忍不住笑起来,“孟捕头果然骁勇,照这么下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胡鹏程高兴地笑,“可不是,孟二叔也升了小旗,阿初可高兴坏了。”

    “那一会儿你也上门去祝贺祝贺,”胡太太笑吟吟看着他道:“鹏哥儿长大了,你爹不在家,这些事就得靠你去走动了。”

    胡鹏程哪里晓得胡太太的心思,闻言立刻应下,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被胡太太给叫住,“你这傻孩子脑子怎么缺根筋,谁像你这样两手空空地上门的。”一边说话,她又一边招呼下人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端过来,道:“把这个带过去,可别让人家以为咱们不懂礼数。”

    胡鹏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自在,“娘,这就不必了吧。我跟孟家人熟,过去道声贺老太太就欢喜了,不必拿这些东西,反而见外。”

    “你以为我备了什么礼?”胡太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真以为你娘是那些势利眼,见着人家升了官就涎着脸凑上去巴结送礼?不过是些蜜饯糕点,省得你进门的时候空着手被外人笑话。”就算孟捕头现在升了小旗,那也不过是个七品,更何况还是武职,怎么比得上文职的县令。胡太太这般客气,不过是看着孟家身后的靠山罢了。

    胡鹏程被胡太太这么一教训,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咧嘴笑了笑,拎起几个小盒子就出了门。

    孟家的院子离得不远,出门走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虽说早已立了春,但云州依旧是一片冰封,黑风寨也笼罩在厚厚的冰雪之下,显得格外清冷。但孟家的小院却很是热闹,堂屋里坐了不少人,都是寨子里的乡亲,笑呵呵地与孟老太太说着寒暄的话,孟二婶满脸笑容地给大家添茶,许攸和阿初却不见人影。

    胡鹏程把点心盒子给了孟二婶,孟二婶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下没接,胡鹏程赶紧道:“都是些吃食,前几日我爹从城里托人送上来的,点心蜜饯什么的,不是贵重东西。”孟二婶这才笑笑着收下,孟老太太嗔怪地责备他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来我们家还带什么东西。”

    胡鹏程咧嘴笑,“我这不是不好意思了么,成天都厚着脸皮来阿婆家吃白食,我娘都骂我了。对了,阿初呢?”他到底不小了,多少懂了些事,虽说小雪年纪还不算大,但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大刺刺地问起她,所以才只提阿初,反正他们姐弟俩总是在一起。

    孟老太太朝隔壁指了指,笑道:“在书房待着呢,阿初在读书,小雪监督他。”

    胡鹏程朝她道了谢,颠颠儿地往隔壁屋去了。他跟孟家再熟不过,平时行事并讲太多礼数,敲了门进屋,赫然发现阿初竟没坐在书桌边读书,而是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脚在蹲马步,许攸则坐在一旁瞪着他,嘴里还教训道:“现在知道辛苦了吧,学武岂是口头工夫,我跟你说,这蹲马步还只是入门,你要想学得跟你爹一样,至少还得吃十几年苦头……”

    阿初一脸憋得通红,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偏偏还不肯认输,忍着酸痛和无力继续蹲在原地,只是身体到底有些吃不住,摇来摇去的,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你们姐弟俩这是在干嘛呢?”胡鹏程忍不住问:“阿初要学武?”

    许攸笑着点头,“这小鬼听得我爹和二叔立下军功,非要弃文从武,我正教训他呢。”

    胡鹏程熟络地在她身边坐下,又朝阿初招了招手,道:“阿初你先歇歇,这练武的事急不来,别听你姐瞎胡闹。”

    “我怎么瞎胡闹了!”许攸顿时就有了意见,“他要练武,蹲马步可是基础,要是下盘不稳还练什么武。你不懂,别乱发表意见。”不管怎么说,她这个曾经的警察可比胡鹏程这位大少爷要懂多了吧。

    “我不懂,难道你懂?”胡鹏程嗤笑,仰着脑袋得意道:“我跟你说,我好歹也是学过的,比你这小丫头片子要懂得多。阿初你过来,看你鹏哥教你几招!”

    阿初却蹲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眨巴着眼睛看他,忽然咧嘴一笑,“小鹏哥,要不,你先跟我姐过两招。你要是能打得过她,我就跟着你学,怎么样?”

    “什么?这怎么行!”胡鹏程立刻跳起来,“你姐是个姑娘家,小丫头片子才几岁,跟个豆芽菜似的,我这学艺也不算精,万一手底下没轻没重把她伤了怎么办?”

    “谁伤了谁还说不准呢。”阿初低着头小声嘀咕,声音虽不大,却能清清楚楚地被胡鹏程听见。胡鹏程本来就是个受不得激的性子,闻言再也忍不住了,高声道:“打就打,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小雪你可得放机灵点,一会儿我下手可不留情面,你要是不行了,就早点降了。”

    许攸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谁要跟你打?”说罢,又狠狠瞪了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阿初一眼,小声教训道:“你给我蹲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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