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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皇妻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04正文完结)-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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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帝看他这个时候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淡然,冷嘲地挑起嘴角,笑了,“有话你就说。”

    “嗯,那老臣就说了。”李相淡淡地道,“老臣为相这么多年,其实也不是什么事都对皇上说的,老臣眼看就要死了,有些事,也是时候给皇上个交待了,老臣想说的第一件事是,定康六年的时候,皇后有孕,她喝了打胎药,孩子没了,老臣知道了这件事,怕皇上伤心,就没给您说了,第二件事,定康九年,您冬夜大病那天,臣站在皇后身边,清楚听到皇后说,您怎么还没死,老臣唯恐皇上伤心,这件事也瞒着也没说,第三件事,定康十二年,皇上……”

    “够了!”皇帝宝座上的周文帝已经青了脸,额边青筋爆起,“住嘴。”

    李相也就住了嘴。

    狮王让他咬皇后,他咬了。

    但愿狮王还能满意。

    “李相,李相……”周文帝念着李相的名字,念着念着,周文帝的气息都重了,“死到临头,你这嘴还不老实。”

    李相觉得他挺老实的,就是太老实了,他这个老实人眼看就要死了。

    他不如皇帝,口是心非了一辈子,骗了他们这些臣子一辈子,也骗了他自己一辈子,哪怕他要的那个女人日日夜夜恨不得他死,他也不觉得可以为他死的丽儿有什么好……

    他李相的丽儿也是个老实人,可是她也死了,老实人都早死了。

    留下不老实的,一个比一个活得还长……

    “老臣还忘了说了……”一想,恨意难平,李相又开了口。

    “住嘴,拖下去宰了!”周文帝气得大拍椅臂,皇冠上的珠帘不停地抖动着,发出了轻脆好听的声音。

    而他的脸此时却是狰狞的。

    “老臣想说,”李相却置若罔闻,在人扑过来拉着他往外拖的时候,他嘴里的话没有停,“定康十二年,丽妃中毒,那毒本是皇后娘娘下给您的,可她代您喝了,皇上,您的丽妃,替您喝了皇后下给您的毒蛇……”

    “信口雌黄的大胆狂徒,杀了他,替朕杀了他!”周文帝从宝座上“突”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李相,神色凌厉,激动地喊着。

    说着,仅一个眨眼,他眼睛一个闭眼,人就往后倒去。

    “皇上,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在殿下阶梯旁站着的恒常见他不对,失声喊着,朝他跑去。

 

 第180章

    “皇上!”众臣惊呼。

    那拉着李相的大内侍卫也停了步子;惊恐回首。

    李相没有表情,回头看向了那倒在宝座上的人;看着护拥过去的臣子们冷冷地笑了起来。

    “张国丈……”在张国公朝他看来时;李相张了嘴;“你好一招过河拆桥啊。”

    “还不快拖下去宰了!”那本担心李相再出妖蛾子的张国丈一听他这么说;胆颤心惊地吼。

    不过他吼得再大声,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大人都听到了;皆面有异色;纷纷低头。

    李相被拖了下去。

    他没有挣扎;只是在出宫门后,他原本垂下的头抬了起来,四处急促张望。

    等看到是狮王人的侍卫后,他瞳孔大张。

    那侍卫迎上他的眼,下巴细不可察地略低了一下。

    这大殿内的动静,他是听到了。

    李相等到了回应,那头又垂了下来。

    一直到行刑,他一言不发。

    李相的头,被砍在了金殿三殿外的生死台上。

    牢里的李家人知情后,大恸,哭声震天。

    而这时的宫里,更是分外的不平静。

    周文帝被抬进寝宫后,不久就醒了过来。

    朝廷中,不知由谁带头,竟然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上了废后的折子。

    “传狮王。”

    刚喘了一口气的周文帝收到折子,任脑袋昏沉了半天,才聚集了精神,叫那孽子过来。

    孽子,孽子,平时果然没叫错他。

    周容浚没上朝,拿了把椅子坐在他皇兄的灵堂看了半天的天空。

    宫里是个邪门的地方,他坐在灵堂的时候,他以前喂过的那只老猫,还事字一长串邪性的大猫小猫在他脚边打转,周容浚没理会它们,只是让人给它们拿了几个奶碗过来。

    老猫喝完奶,就带着它那一众小的们走了,临走的时候叨了几颗珠子,甩到了狮王脚边,就头出不回地走了。

    周容浚就扫了一眼。

    皇帝传他的时候,他让不断瞄那几颗宝珠的护卫把珠子捡了,“拿着,回头要是去南方跑差,找个会掌眼的卖个好价钱。”

    跟着他的那两个心腹暗卫咧嘴笑,去捡了回来。

    不敢王爷说的,这东西他们是肯定要的。

    王爷不是吝啬之人,他们的家底,都是靠着这撑起来的。

    这种意外之财,于他们来说当然是越多越好。

    狮王到了德宏宫,周文帝半坐在龙床上,在他进来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睛就看向了他。

    他一言不发,偌大的帝王居中静静悄悄,无端地冷森了起来。

    狮王进去后,常总管就带着人全退下去了。

    周容浚在周文帝的视线里走到了周文帝的龙床前,连袍子也没掀,就跪在了床边,手撑着床沿,朝周文帝淡淡道,“您觉得如何?”

    还觉得他敢不敢?

    还是,要拖他下去宰了他?

    周容浚平淡地看着他的父皇。

    他是真想知道,他做了,他父皇会拿他如何?

    杀了他狮王,他不敢说半个天下会乱,但小半个,他还是值的。

    他很想知道,他的父王,会不会为了他的母后跟他翻脸。

    她值不值得让他翻脸?

    周文帝没说话。

    佛家说天道轮回,因果循环,有应就有报。

    他的报应,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他确实不会为了皇后,让天下大敌。

    也还真是,他这儿子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不能简简单单处死他,哪怕知道是他做的,他也不能宣之于人,让人看他皇家的笑话。

    哪怕他这孽子已经让人看了他们皇家的笑话。

    “您看,”周文帝不说话,只是眼睛越发的冰冷,既然把人得罪惨了,再惨点,也不过如此,于是周容浚便对着他父皇淡淡道,“您现在这岁数,朝廷都在您手中了,您还是得把她排在您朝廷之后,这就是您所谓的……”

    “啪!”剧烈的一声响,周文帝的手,打在了周容浚的脸上。

    这一掌力道很大,殿里都响起了回声。

    周容浚舔了舔嘴里被牙齿碰破皮溢出来的血,回过被扇偏的头,脸色也未变,继续淡然道,“儿臣吧,是有些跟您不一样的,活着一日,我就要护着我心爱的女人一日,谁打她,我就打谁,我自己忍没事,但我不会让她为我忍。”

    周文帝又甩出了手,扇了他一巴掌。

    “孽子。”他冷冷地道,“滚回西北去。”

    周容浚低首,退后一步,头往地上重重一磕,“儿臣遵旨。”

    周文帝被他那声磕头磕得脑袋一阵阵的发昏。

    他知道他这孽子想回西北。

    他如何能不知道。

    但他也不敢留这个儿子了,再留下去,不知道他还会知道什么,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皇帝这个时候,不敢拿朝廷跟他这儿子置什么气。

    他已经够知道,真没他这个四皇子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

    周容浚出了德宏宫就叫人收拾行装。

    要走,择日不如今日,他现在走的好。

    他的人也如他所吩咐的,已经在路上候着他了。

    万皇后那,翩虹得到消息就迅速去禀了她。

    “今天就要走?”朝中的事没让万皇后变色,狮王要走的时候,让万皇后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说是傍晚就出宫。”

    “让他过来一趟。”

    “是。”

    “算了,”在翩虹要动步子前,万皇后自己站了起来,“我去。”

    传他,他未必会来。

    “皇后驾到。”

    周容浚在看着苏公公收拾他的信件,听了话,眼皮一抬,慢腾腾起身走到了门边。

    “母后。”在万皇后步伐匆忙走到门边时,他作了揖,迎了她。

    “嗯。”万皇后朝他颔了下首,往门内走去。

    母子俩像什么事都没发现过。

    门里的苏公公忙请安,躬身退了下去。

    殿内的武将,也退到了门边。

    “以后,他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对你好。”万皇后坐下后,张了口,“你有些冲动了。”

    那些腌脏事,她有做过的,也有没做过的,不少人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捅破过。

    他非要捅破,就应该明白以后要承担他的怒火。

    “嗯。”周容浚在她下首的座位坐了下来。

    要回西北让有些轻松,他看着神情安然无恙的万皇后,嘴边还有点笑,“母后看来是不打算怪孩儿了?”

    万皇后沉默了一会,看向他,“这是之前我帮你兄嫂的代价?”

    周容浚毫不避讳地点了头。

    人都死了,还要他忍让?

    他今日今日如果还要忍受这么荒谬的事情,他还不如自戕来得好。

    既然他的父皇母后还要像过去那样拿他不回事,那他就自己拿自己当回事好了。

    反正他的王妃,也会赞同他的决策。

    “还有什么?”万皇后脸色惨白,但口气还是轻轻缓缓,什么也不在乎一样。

    “您现在,”周容浚靠向桌子,离她离得近了些,看着她的脸,“心里疼不疼?”

    万皇后看着他。

    “要是疼,我就算了,”周容浚从她黑发中的白丝看到她有着眼纹的眼睛,望进了她的瞳孔,“要是不疼,我还想捅您一刀。”

    也好让她知道疼痛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尝尝他的王妃昏迷不醒时,他感受的十之一二。

    “你要怎么捅?”

    “怎么捅?”周容浚想了想,“大约是能能您疼得日夜不能睡,连呼吸一下都觉得胸口窒息,疼得想在刀山上打个滚,想把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那种的捅……”

    说到这,他收回了看皇后的眼睛,从袖中掏出一把刀来,从刀鞘中抽出了利刃……

    那冒着寒光的利刃在空气中发出了脆耳的声响。

    “娘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守在门口的禁卫军副统领已经冲了进来。

    周容浚头一低,刀子在他腿上一划,仅几下,他身上的袍子和裤子就被划开了半边,露出了靠膝盖那头的皮肤。

    那腿上,有丑陋狰狞的伤口。

    “我受不了的时候,割过两块,母后,您要不要也尝尝这种滋味?”

    仅一眼,万皇后就别过了头,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牙齿打着颤,上下碰着发出了咯各作响的声音。

    她这时候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容浚把刀子收了回去。

    苏公公进来了。

    周容浚让他去挑身衣裳来。

    “别挑王妃自己做的。”他道。

    然后他可惜地看着身上那身是她做的,摇了下头。

    “母后,”万皇后不说话,周容浚自己说,他拿过桌上那杯冷茶,喝了一口,接着平静地道,“我不想再忍了,再忍,我自己都快逼死自己了。”

    “王爷……”跟着进来的翩虹已经倒下了地,眼里的泪水已经掉到了地上,“王爷……”

    听着那有些可怜他的声音,周容浚朝翩虹看去,薄唇没有笑意地勾起,“她疼了吗?”

    他问着她。

    那座位上的万皇后听到这话,奄奄一息地靠向了椅子一边,缓缓地闭上了眼。

    疼了吗?

    应该是疼了。

    她浅浅呼吸一下都觉得疼,心口疼得她想把心都挖了出来……

    原来,他对于她的报复,在这里等着她。

    之前李相在朝廷说的不是她的,而是皇帝的。


 第181章

    “送你们皇后娘娘回去。”

    周容浚站起身后,疏离地说了这么一句;去了内殿换衣。

    他再出来后;万皇后已经走了。

    离开皇宫的时候,卞京的傍晚突然下起了大雨;在出了皇宫最外一道城门的时候,周容浚回首看了看。

    他十岁离宫开府的那天;也像今天一样。

    回过头一看;什么人都不在。

    有些存在他生命里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变。

    只是;他以前还会伤心,现在那些伤心都没必要了。

    生他的那位父皇;怕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他为何会对他们要置他王妃于死地的事情这么暴怒。

    她一直给他的;是他们从来都不曾给过他,也不会给他的,而他却趋之若鹜的温情。

    没有他们,哪来的她。

    而他仅有的,他们却要夺去——这让他如何能忍?

    **

    京中的信,先于西北王一步,到了西北王府。

    其中,有苏公公事无巨细,什么都写到了的信。

    这次,这一封信柳贞吉没给长殳看了。

    看过信的当天晚上,她抱着儿女,坐在王府的最高点,看着山下那条他会回来的路。

    今年其实才到定康十九年,此时隆冬。

    她是定康十五年春末初夏那时,早于圣旨定的婚期嫁给他的。

    成亲不过四年多一点的时间,因发生的事太多,她却像是过了半辈子那样的艰难。

    她管的,不过是内府间的那一点,就已经如此辛劳了。

    而把整个王府扛在肩上的他何其艰难,其中滋味,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了吗?

    有些东西,她再心疼他,也是替他扛不过来的。

    所以,有些不能说的,他不说,她便也不说。

    这世上有些伤,是根本不可能治愈的,就像发生过的往事,不可能再更改一样。

    柳贞吉从没想过,她能抚慰得了他心里所有的伤痕,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为他疼。

    也并不代表,她不想让他释怀。

    所以,她那么殷勤地伺候着皇后,对皇帝毕恭毕敬。

    她是个喜欢谦逊的人,但并不谦卑,也并不是真不计较的人,但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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