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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为妻不贤+番外 作者:程白(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8.5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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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钊陷入沉默,他的毕生大业。

    “如今国情,外战不断,国人不团结,整日琢磨着怎么灭了自己人,未来如何,一眼都能看的出来。”她的声音低柔,在这寂静的夜格外清晰:“顾钊,你看的明白,什么都明白不是吗?这条路就是走下去,也没有未来。*太久,没有三四十年,如何统一?”

    顾钊一直没说话,只是抱着白秀蘭的手越来越紧。

    “你会走向什么样的路?军阀政府还能撑多久?其中弊端,谁都看的见,如今也不过是强撑。”

    “我并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我其实是挺没出息的人,只想平平安安过完一世。”

    白秀蘭心中其实有着负罪感,她是军人,在国难当头,离开是一件不负责任的事。可是国家腐烂,不是靠她,或者靠顾钊就能扭转乾坤。

    所有的结果,都需要一个过程,人心如此,万事万物皆是如此。

    搭上他们的命,也起不来什么作用。

    军阀早晚被灭亡,顾钊的命运白秀蘭看得见。白秀蘭颠簸了太久,她抗了十几年的枪,她累了,不想再扛下去。

    “顾钊,我不想我的孩子被算计,整日担心自己那天死亡。”

第93章 结局



    正月二十七,白秀蘭收到母亲寄来的信。

    密密麻麻三张信纸;统共就一个中心思想:一切安好;勿念。

    白秀蘭笑了;白之卿如今已经是财政局长;听起来是十分威风。

    “大哥;你什么时候过去呢?”

    白秀蘭问道。

    白之卿表情沉静:“暂时不会去;如今国家形势险峻;我想留下来。”

    个人追求不一;白秀蘭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秀蘭;我要结婚了。”

    他突然说道,白秀蘭猛的抬头看过去:“那家姑娘?”

    “叶婉儿。”

    白之卿成熟了,他脸上的笑是越来越少;大多时候都在沉默;他叹口气说道:“几年了,结婚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不能对不起她。”

    白秀蘭点了点头,她是喜欢叶婉儿的:“婉儿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白之卿笑了,眸光深深看着白秀蘭:“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吗?”

    白秀蘭想了想,幸福是什么概念?

    她并不回答,摇了摇头,笑着喝茶。

    “你爱他吗?”

    白之卿尤不死心。

    “什么叫爱呢?”

    白秀蘭抬眸直直看着白之卿,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杯沿。

    “过的舒服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

    白之卿突然愣住了,白秀蘭放下茶杯。

    “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身边人,便足以。没必要起追求那么玄妙的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只是好听罢了,实际用处一点都没有。”

    白秀蘭说完,白之卿一直没说话,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秀蘭就不再说话,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抬头看向白秀蘭,抿了抿唇,露出个自嘲的笑:“我愧为你的大哥,读了这么多年,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白秀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口道:“你见过爹了吗?他现在如何了?”

    白之卿还真见过父亲,点了点头,眉头微蹙:“他和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住在郊区宅子里。”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父亲突然出现了,而后跟来的那个女人,简直是个神经病。

    “你也知道他还活着?我不知道爹是看上那个人什么了,这件事你别和母亲讲,她那个人敏感多疑,现在好不容易好点,在外面过的也挺好,不能因为爹出点什么事。”

    陈氏待他如同己出,白之卿也得为着陈氏考虑一二。

    白秀蘭和他想法一样,点头:“我早知道,可不能让娘知道。爹愿意和谁过,我们无法干涉,娘和弟弟在国外好好过日子就行。”

    白启山不配陈氏的爱。

    “那个路七虽然性格偏执古怪,可对爹是真心实意,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白之卿叹口气:“我不知道,爹怎么成这样了。”

    白秀蘭不说话,路七那么炽热的爱,铁石心肠也被捂热了,何况白启山原本就是滥好人一个。他对于路七绝非嘴上说的毫无感情,罢了,他们怎么样,都任他去吧。

    “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要通知娘吗?”

    白秀蘭转念说道。

    “不如你们去加拿大举行婚礼吧,我们一家人好过去团聚。”

    白之卿猛的抬头看过来,他表情闪过一瞬间的诧异。

    “秀蘭——”

    白秀蘭去加拿大,她早就想走的人,督军会放她走?她走了还会回来?

    “惊讶什么?国内待不久,我希望你和叶婉儿而已能过去,我们一家人团聚。如今形势,位置越高越危险,说不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情况,娘和弟弟都不可能回来,你的婚礼我希望我们全家都能参加。”

    她声音不大,可字句清晰。说道最后,她笑了笑:“大哥,你想清楚。”

    白之卿咽了下喉结,依旧一脸诧异,他无法想象,白秀蘭竟然有如此叛逆的想法。

    沉默了很长时间,白秀蘭都喝完了第二杯茶,他才开口。

    “婚期定的是五月,这件事我会考虑。”

    他的声音很沉,表情严肃。

    白秀蘭说。

    “好。”

    白秀蘭最近口味变化很大,原本爱吃的食物,如今是碰都不碰。大清早,刚坐到桌前,闻见煎蛋的味道,她突然就犯恶心,匆匆往洗手间跑。

    吐得双眼含泪,出来的时候,就撞上往洗手间去的顾钊。

    他揽住白秀蘭的肩膀,往餐厅带:“我叫医生过来看看吧,你怎么了?”

    白秀蘭的身体一向好,怎么突然就吐起来了?

    白秀蘭本想坚持坚持,她不大喜欢看医生,可是下午的时候饭桌上多了一条鱼。原本她是极喜欢清蒸石斑,可是今日见了直接就犯起了恶心。吐到最后只剩胃液,苦涩难耐,她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顾钊直接吩咐人去叫医生过来,他扶着白秀蘭坐到沙发上。

    皱眉,问道。

    “最近吃了什么?”

    白秀蘭想也没吃什么啊,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就觉得恶心。

    她抬头看着顾钊,顾钊表情不悦。

    “你不舒服多长时间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抚着白秀蘭的后背,看着她的憔悴样子,脑中精光一闪,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黑眸直直看着白秀蘭。

    上下打量一遍,他对这种事还算陌生。

    “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白秀蘭抬头撞进顾钊漆黑带着狂喜的眸子中,他压抑着激动,专注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声音有些干,喉结滚动。

    “秀蘭,莫不是有了吧……”

    白秀蘭瞬间表情变了,月事推迟了。

    医生匆匆过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到了一看这夫人也没什么毛病。

    号脉,很好,果然是有了。

    顾钊激动的就差昭告全世界,他有了孩子。

    白秀蘭觉得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顾钊高高兴兴的把医生送走,回来看到白秀蘭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心里一咯噔,这个小女人,整日里都琢磨些什么?

    自从白秀蘭怀孕后,顾钊就恨不得把她装进盒子里挂在自己身上。

    一九一四年二月中旬,北平政府对各地军阀进行了招安,座位上那个人像是傀儡一样被支配。

    顾钊对白秀蘭说:“得到一个虚名,放弃手中权力,又要一场大战。”

    白秀蘭笑:“必然结果,总不能一直四分五裂,打一架选出个老大,然后收地盘,再打。不就是现在的局面,后面的仗还躲着呢。”

    顾钊派系是不可能乖乖交出兵权,打乱重新分配的政策对于他们这些打出地盘的地方军阀是不管用。顾钊要去一趟北平,既然要整合,他肯定是要站在最高峰。

    这是个机会。

    对于顾钊来说是机会,对于白秀蘭也同样。

    她不会放过这个离开的机会。

    顾钊走的那天,出初春。

    柳枝抽出新芽,他一身戎装,在门前俯身亲吻白秀蘭的额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声音低沉满含意味。

    白秀蘭微笑,伸手帮他整理衣领。

    “督军,再见。”

    顾钊转身阔步往远处走,背挺得笔直。

    上车的时候,他回头对着白秀蘭笑了笑,说道:“夫人——”

    后面三个字,他只是动了动嘴型,却没发出声音。

    黑眸深深看着白秀蘭,片刻后,他坐进汽车里。

    汽车开出顾家宅院,开向远处,白秀蘭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

    天气渐热,她抬头看着天空,抬手摸了摸小腹。

    为了孩子,她的计划提前了。

    顾钊走的第三天,白秀蘭消失了,凭空消失。

    白之卿也辞去会长职务,他随着白秀蘭走了。

    士兵追上顾钊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听到这个消息,顾钊有些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

    “夫人,不见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顾钊消化了很长时间,白秀蘭表现的太好,她骗过了所有人,她根本就是死心塌地和顾钊过日子的架势,可是她走了。

    “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夫人不知去向,白家大爷也不知去向。”

    顾钊脑中一团火烧的旺盛,她跑了!

    很长时间后,顾钊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回去。”

    车子在开了一天一夜,他一直坐在座位上,背挺得笔直。

    愣愣看着前方,到第二天,他猛然醒悟过来。

    “最近的码头,走水路,去香港。”

    大陆内地没有飞机场,也没有直达加拿大的油轮。

    何况,依着他对白秀蘭的了解,她应该会走这条线。

    一九一四年三月四号,顾钊却没找到白秀蘭。

    最初的愤恨过后,他又迷茫,白秀蘭并不是没有透露一点信息,她告诉过他很多。只是顾钊都不怎么在意,他找不到白秀蘭,白秀蘭凭空消失了。

    他此时无法出国,他身上有着太重的胆子。

    六号,依旧是没找到。

    他的愤怒已经被悲痛全面压下,北平那边情势险峻。而与此同时,南方政府已经形成了规模,随时都有开打的迹象。

    白启山去了重庆,重庆如今是第三方势力的地盘。

    原来,他什么都没有。

    七号晚上,顾钊决定打道回府,待安定国内形势,直接出国,而就在此时,突然就有了白秀蘭的消息。

    顾钊开车直冲码头,她最后决定坐轮船。

    夜渐渐深了,顾钊从来都没有这么平静过,车子开到了极速。他那么爱白秀蘭,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相依为伴走到如今,他以为白秀蘭就是自己的女人,她离不开自己。

    他们终于有了孩子,他们什么都有了。

    这是一场深思熟虑的离开,她走的从容。

    而剩下的顾钊要怎么办?

    他在得知白秀蘭消失事,心脏一下子就空了。

    血淋淋的大洞,无论如何都填补不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风平浪静,可是她走了。

    顾钊能护她安康,可是白秀蘭永远都不信。

    他们活在两个世界。

    至始至终,白秀蘭都没接纳过顾钊。

    顾钊心烦意乱,心头火焰烧到了极致。

    车子到了码头,他猛的踩下刹车,徐德成在旁边看顾钊阴沉着脸,眸光深沉可怖,他掏出了枪,打开保险。他甚至想杀了白秀蘭那个女人,竟敢离开。

    他以为,白秀蘭会仓惶逃跑。

    可是她就站在码头,她裹着披风,衣服被海风吹得滚动。

    她预算失误,孩子闹腾的很,她在香港耽误了时间,白之卿和叶婉儿先走了。白秀蘭看着那个身材伟岸的男人越走越近,知道他来了香港后,她就知道顾钊会追上来,因为她也在算计着时间。

    他的步伐凛冽有力,踩在地面上溅起灰尘。

    昏暗的光线,身后轮船发出鸣笛声,白秀蘭站的笔直,眯着眼睛看顾钊越来越近。既然他来了,有些话就说清楚。

    “下来。”

    顾钊的声音沙哑沉戾,两人距离不到百米。他手中拎着枪,指着白秀蘭,咬牙切齿吼道:“白秀蘭,你给我过来!”

    白秀蘭没动,海风卷来,她根本就睁不开眼。

    顾钊的属下也快跟了上来,顾钊朝着白秀蘭一步一步走来。

    “白秀蘭,为什么要走?”

    “我是自私的人,我只希望孩子能平安长大,我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伟人,我只是个母亲。”

    白秀蘭是最自私的人,她只想好好活着。

    家仇国恨,重要,可是重要不过她的孩子。

    白秀蘭一直都不是伟大的人,她无私不起来。

    他们都在沉默,沉默了很长时间,白秀蘭身后的轮船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若不是想再见你一面,我会悄悄的走。”

    她的声音依旧温婉动人。

    “顾钊,你什么都明白,我对权利无感。”

    顾钊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沉,深不见底。

    “顾钊,若是你舍得放弃,还爱着我和孩子,我们等你。”

    她转身朝轮船上走。

    子弹打在脚边,溅起火花。

    “白秀蘭,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狠厉声音随风飘来,粗粝沙哑。

    白秀蘭转头望着顾钊笑了:“你什么都敢,督军,我相信你。”她微微歪头,黑发被风吹得凌乱。“我和孩子你都不在乎。”

    她的声音夹杂在海风里,清脆悦耳。

    “站的越高跌的越惨,顾钊,好自为之。”

    她直接走了,轮船离港。

    顾钊没有追上去,他手里紧紧握着手枪,用尽了全部力气,因为她那句:我们等你。

    鸣笛声更加响亮,她站在船头,渐行渐远。

    “顾钊。”

    顾钊看着她纤瘦身影,隐在夜色中。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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