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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玉人 作者:沐乔(晋江vip2013.8.2正文完结,布衣生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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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煲汤的,你在家里说不定也喝过呢。”
  连三冷笑一声,斜睨他:“你在鄙视我的智商吗?不要以为我没有见过煲汤的鸡!我在淮南的时候,住在重黎哥哥那儿,满地都是公鸡母鸡跑来跑去!没有全白的鸡,连刚出生的小鸡都是黄色的!”
  
  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大约一杯茶的功夫,刘延如梦初醒,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叹气道:“我究竟是为什么要和你争辩这只到底是不是鸡啊?”
  连三嫌弃地转过头,不再理他。
  那只鸡依然在亲热地蹭着刘延的脚背,嘴里“咕咕咕咕”叫个不停,刘延看着怀里这一只红色的,又看一眼脚上那只白色的,只觉得头都大了。
  刘延伸手拉了拉床架一侧的万福如意结,外头很快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张福,快把这只鸡抱下去,看它是饿了。”
  张太监头也不敢抬,轻手轻脚地抱起那只干干净净、一身羽毛洁白蓬松的乌骨鸡,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直到那只鸡消失在两人视线中,刘延才搂紧了她,低头在脸上亲了口,哄道:“你说不是鸡就不是鸡了,好不好?”
  连语涵冷笑三声,扭过头不作回应。
  “哎哟,这是做什么?”刘延许久未见她耍小性子了,心下又是着急又是甜蜜,连声音都比平时软上七分:“难不成为这个就跟我生气了?好乖乖,理我一理呀~”
  连三姑娘冷着脸,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脑袋:“别动手动脚的,说正事。”
  “行!”刘延忍不住悄悄笑了笑,“皇后那侄子是很不像样,叫郭……郭……”思索了一会儿,伟大的陛下干脆道:“郭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皇后那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父子俩一个德性。你打了就打了,只要没打死就成,有我呢。”
  连三望天:“应该是没打死吧,我瞧着他挺壮实的。”
  刘延笑眯眯:“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
  齐修仪到凤仪宫时,恰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皇后母亲魏国夫人。
  
  皇后娘家郭氏为京都豪族,绵延多年,到如今最显赫的一支便是尚了阳夏大长公主的郭曲和他胞弟这一脉。他们这一只祖上有理国公之爵,只是降级袭爵到郭曲父亲那一代,这一辈就只有个一等将军的虚衔了。
  皇后父亲同郭曲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郭曲是个风流人物,于名利俗物都不是十分在意,又娶了金枝玉叶,不需要再多个虚衔来锦上添花,于是便十分大度地让胞弟袭了爵,这事儿到如今还是广为流传的兄友弟恭之佳话。
  皇后父亲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他也不纨绔,老老实实娶了媳妇儿生了娃,该吃吃该喝喝,一辈子顺顺遂遂地就过到了如今。而皇后母亲也算是个贤良人,一辈子操持内宅,虽老来倚仗皇后女儿得了个国夫人的诰封,却始终处事有度,待人和气——尤其是在妯娌之间。
  唯一能让郭家老两口略感忧愁的,大约只有那个将真爱表妹扶作正妻的小儿子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在郭小国舅和郭小公子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父子俩从小到大,郭家老两口就不知为他们赔了多少礼,收拾过多少次烂摊子。后来女儿当了皇后,需要他们上门赔礼道歉的次数才少了许多。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第一次来找皇后做主,要求别人家赔礼道歉。
  
  走出凤仪宫,老人停了停脚步,仰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在身旁宫女的搀扶下继续向下走。
  魏国夫人已经有了老态,和同龄的阳夏大长公主比起来,她更像一个为家事操劳的普通老妇人。
  齐修仪站在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华表后,眸光微闪,抿唇一笑,提步走进凤仪宫。                    
作者有话要说:神奇的乌骨鸡——江湖人称“草泥鸡”
改错字……




☆、第四十八章

  齐修仪将自己在未央宫看到的事和盘托出;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疑不定,就像她以往表现出来的那般懦弱无主见;仿佛只等皇后发话,她才能平复内心的惊惶。
  但这次她却失算了,等待了许久,皇后一直都没说话,只是拿一种极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眼中有审视、有猜疑;还有浓浓的戒备。
  齐修仪不知道,她这番话在皇后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
  
  自皇后发现连三身世的不对劲,这里算下来已经有好些年了。自打那回和阳夏大长公主通过气后,她便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再后来,那种感觉愈发明显了——皇上是有意让她知晓的。
  这个认知让她欣喜不已,而且据她观察,后宫众多妃嫔中,唯有她知道此事,连与安国公府有亲戚关系的淑妃秦香君都被瞒在鼓里。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皇上对她的信任。
  这么一思量,她也发现了,这些年虽然皇上几乎不踏足后宫,对她也是淡淡,但却从没有干涉过她对后宫的掌控权。不管德妃所出的大皇子有多么聪颖得人意,皇上却始终一视同仁,没有偏爱——这从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她这个中宫的地位。
  
  皇后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个年轻的帝王。怀着感激与忐忑交织的心情,她对永宁郡主这个不能认祖归宗的倒霉孩子便愈发宽和大度了,年年生辰节日,厚礼从不落下。从长秋监发放出去的郡主分例她也特地嘱咐过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样样都是上品。
  她也时常揣摩着刘延的意思,以帝后之名召永宁郡主入宫,一般她自己是不见的,直接送到未央宫让皇上同小郡主共享“父女天伦”。偶尔见了面,也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连见礼都不要连三见。
  这些行为都是有回报的,回报表现在皇上来凤仪宫看望她和二皇子的次数多了一些,表扬二皇子课业的次数更是超过了大皇子。
  皇后对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小郡主其实没有太多感觉,丈夫十分宠爱的私生女,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既然对永宁郡主好能换来这么多好处,那她又何妨再好一点?
  
  这种想法持续了许久,终于在今天郭老夫人入宫觐见后动摇了。
  她心中不是不愤怒的,虽然她也看不上自家哥哥将那个狐媚子似的平妻扶正的行为,但侄儿是亲的,她亲眼看着长大的,竟就这样被人打了!还打得半死不活!
  再加上之前上林苑的事,两次了,都是永宁郡主动手打人,打的还都是她郭家的人!
  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后的情绪原本十分激动,可是,偏偏这么巧的,齐修仪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把她的怒火彻底浇熄,立时就恢复了理智。
  她的地位,皇儿的地位,后宫那群女人的虎视眈眈,瞬间充斥她的头脑,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不能,她不能打破如今的局面,她不能失去皇上的信任!
  没有了帝王的宠爱,如果连这一点微薄的信任都失去了,那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里,她还能倚仗什么?
  
  皇后的眼神转为清明,脸色极为严厉地训斥道:“谁准你去未央宫闲逛的?入宫时的规矩都忘到脑后去了!”
  齐修仪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呐呐辩解道:“我只是在宫外走了走,并没有……”
  “住嘴!”皇后沉着脸瞪她,“未央宫非令不得进,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你也是宫内老人了,这点事都不晓!回去禁足一个月,将《宫规》抄上一百遍!”
  
  自打生育四皇子后,齐修仪在后妃中就算是比较有地位的那一群了,别说皇后这般不容情面的责罚与驳斥,就是最爱挑刺的德妃都甚少在嘴上得罪她。
  这会儿皇后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将她吓懵了,待反应过来时脸上红白交加。幸好没有其他宫妃在场,要不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顺遂惯了的齐修仪觉得此时就已经很丢脸了,她涨红了脸起身:“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强忍着眼中的酸意,她低声道:“臣妾告辞。”连句客套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等皇后发话,便转身匆匆离开。
  
  皇后盯着齐修仪远去的身影,冷笑一声,唤了心腹宫人来,低声吩咐道:“去太医院请李太医,领了他家去给宏哥儿瞧伤。再同老爷夫人说,就说是我的话——这事儿就算了,不许去寻安国府的麻烦,也不许声张!”
  那宫女是她从家中带来的,自然知道郭家的情况,闻得此话便有些迟疑:“娘娘,四少爷难不成就白挨打了?二爷和二夫人想必是不肯干休的……”
  “不肯干休又如何!”皇后冷哼一声,声音阴测测的,渗着骨凉意,“看他们养的好儿子!那女人上不得台面,生的儿子也上不得台面,吃喝玩乐惹是生非他倒是在行,正经事半点不干!”
  宫女还是有点犹豫:“娘娘,可四少爷挨了打,要是不了了之了,不说家里,就是您面上也不大好看呀。毕竟是您亲侄儿。”
  
  皇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沉吟许久,她终是叹道:“面上不好看又能如何呢,还能真罚了永宁郡主不成?要是她不聪明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个机灵的,一打了人就进宫找皇上,我哪里动得了她?皇上疼她疼得紧,要她口头上道个歉都是难事。”
  身为皇后心腹,关于“永宁郡主身世之谜”,这宫女也是了解一二的。闻言也是无奈,想来想去,还是替皇后想了个解决办法:“实在不行,娘娘传口谕下去,就说郡主已经道歉了,您在中间做和解,大家以和为贵——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也只能这样了。”皇后疲惫地点点头,肯定了她这个说法。待宫女走后,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皇后揉了揉额角,站起身向外走去:“去未央宫。”
  她的侄儿不能白挨打,既然没法让永宁郡主赔礼,那就让她爹替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o ~)~zZ




☆、第四十九章

  未央宫内春·色正好。
  小姑娘一点一点长大;如今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了。两人做了多年夫妻,亲密无间自不必说。从前连三是个小女娃倒还罢;只是现在大了,耳鬓厮磨间难免就有些情动,一番搂抱下来两人皆是面红气喘。
  刘延将她按在怀里抱得死紧,却始终缓解不了那股焦躁之意。他浑身僵硬地干坐了半天,直到怀里脸色酡红的小姑娘动了动身子,他这才下定决心一般;将小人儿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张福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一见面他就发现连三今日穿的是一身骑装,想来是骑马来的。这么一寻思;等连三进殿后,他便低声吩咐了自己徒弟,让人去浴池放好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这就用上了。
  
  刘延瞧了瞧热气蒸腾云雾缭绕的浴池,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怀中小姑娘放在一旁软榻上。
  连三是个对情·事极为敏感的体质,方才就被亲了那么一会儿,整个人一直都晕晕乎乎的,还不是很清醒。这会儿被抱进了浴室,还没反应过来呢,浑身上下就被扒得光溜溜,又过了一会儿,一具同样光溜溜的身子贴了过来,抱起她滑入水中。
  
  浴池中水温正好,蒸腾的水汽熏得她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一双眼睛仿佛蒙了雾,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倒是难得的可爱。
  刘延爱宠地亲亲额头,亲亲眼睛,一口咬住小鼻子,一路亲下来,在脖颈间停住,一寸一寸细细摩挲,每一处细嫩都被梭巡过。
  小丫头年纪不大,身子却发育得极好,娇娇小小,曲线玲珑,打小娇养养得一身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滑腻无暇。刘延温热的唇渐渐往下游移,只觉唇瓣所触无不是香软滑嫩,恨不能一口咬下去解解馋。
  连三半眯着眼软软地哼,一声比一声娇。上辈子她在这事儿上就从来不扭捏,该享受就享受,有时兴致来了还会主动逗一逗皇上。
  倒是刘延,他生来就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在床上也一样保守拘谨,在连三之前,他做那事儿就跟工作似的,草草弄完了事。没成想还能遇到这么个妖精,在床上也跟他撒娇又耍赖,各种花样都兴致勃勃地要试一试,弄得原本保守的陛下心都乱了。
  
  噙着胸前那一只粉果轻轻地吮,男人的大掌渐渐顺着小腹往下,覆上那一片嫩呼呼的地方。连三是天生的白虎,便是长大了那儿也是毛发全无,纤毫不见。
  刘延指尖捻了捻,感受到一片与温水完全不同的粘腻之意,喉间溢出沉沉的笑,戏谑道:“小小年纪就是这样了……真是个坏孩子……”
  连三满面晕红,羞恼地唾他:“你胡说什么!”
  “唔,我哪儿胡说了?”坏心的陛下手上功夫太好,手上寻到小小的珍珠儿轻掐了一下,复又细细逗弄了一番,刺激得小丫头忍不住挺起上身,他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嘴里说着羞死人的话:“你看看,轻轻碰一碰就湿得这样了……嗯,还说不是坏孩子?”
  连三身子本就极是敏感,此时因年纪尚小的原因,稚嫩的身体反应比上一世要激烈许多。他爱的不行,还待要再弄一弄她,却见小姑娘在他手下忽然浑身剧烈一颤,双眼立时就失了神,红嫩的小嘴微张,小脚绷着,仿佛整个人都丢了魂似的。
  刘延一怔,呼吸顿时就粗了,双眼泛着红,俯下头含住微张的小嘴,手下堵住那汹涌而出的汁液,使了巧劲剥开两瓣红嫩,只专注地欺负那颗可怜的小东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三被高·潮冲昏了头,身下剧烈抽搐着,尖叫呻·吟却全被堵在口中,只能发出嘤嘤呜呜的含糊之声。
  
  按照常规步骤,接下来仍是刘延伺候小主子的时候。可是当刘延将小丫头抱上半浸在水中的青玉榻,分开两条雪白长腿,正要埋首其中时,浴池外传来张福颤抖的声音:“陛、陛、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刘延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小腹间那团火却燃得更旺了,真真是欲·火焚身,又气又急地喝道:“让她滚!”
  “唔……让谁滚?”连三终于缓过神来,听到这句话,有些迷糊地问。
  刘延懊恼地叹气,低头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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