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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桃之夭夭 作者:颜小末(晋江14.06.02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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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煮药的时候可有何人来过?”
  阿凉老实说:
  “昨日只有老爷、夫人、灵玉小姐和凌风少爷都有来过。今日只有老爷和夫人来过。”
  灵玉和凌风年纪都尚小,苏仁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反倒是柳氏,自从上次跟她提起桃夭嫁妆的事,她便三番五次地劝说自己,想要让自己改变主意。难道是因为这个,她才对桃夭下了毒手?
  这个猜想飞快地在苏仁脑海里闪过,只是柳氏嫁于自己已经许多年,实在不相信她的心肠会有如此狠毒。
  “那就请大夫开药。阿凉,你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院落一步。”苏仁急急地说,立刻拔腿向自己和柳氏的寝室走去。
  苏仁虽然与柳氏同住一屋,但平时屋里的摆设、清扫工作都是柳氏处理的,他对屋里有哪些东西并不是十分在意。当下心里起疑,便怎么也止不住。
  他走到寝室,柳氏正在房内整理衣物,见到苏仁急匆匆地赶来,面色不善,心里有些疑虑,却露出贤惠的笑容:
  “出什么事了?老爷脸上如此难看。”
  他并不理会她,随口叫住一旁打扫院子的丫头:
  “你,过来。”
  那是苏府打扫清洁的丫头,玉儿。玉儿今年二十有余,皮肤偏黄,长着一张国字脸,脸颊上还有许多麻子。她的手脚健壮,干起粗活来不比男人差。只是虽然她的力气大,但由于样子不好看,一直没有许配到合适的人家,便在这苏府做杂役,一做便是许多年。
  玉儿走过来,见老爷脸色很差,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把这屋里的东西都翻出来。”苏仁一指自己和柳氏的房间,命令玉儿道。
  玉儿怯怯地看了柳氏一眼,身体并没有动。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快点去!”苏仁见她不动,心下更是不快,声音立刻严厉了几分。
  玉儿无法,只得走进屋子,开始将柜子、抽屉里的东西都翻腾了出来。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柳氏诧异地推开玉儿,转过头来,对苏仁喊道。
  “别管她,接着搜。”苏仁对停下动作望向自己的玉儿高声说道。
  主子有令,玉儿也没办法,虽然柳氏在一旁阻挡着,当时她的力气本就大,挣脱了柳氏阻拦的手臂,一件一件地将东西倒了出来。
  绫罗绸缎、发簪手环,化妆的脂粉,通通被玉儿从抽屉和柜子里翻了出来,掉在了地上。柳氏在一旁心疼不已,急忙去捡。玉儿也顾不上柳氏,柳氏捡她的,她翻自己的,瞬时屋子里变得一塌糊涂,东西地上落了满地。
  直到——玉儿从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块素色的手帕,那块帕子叠的整整齐齐,似乎包着什么物事。她将帕子打开,许多叶子顿时掉在了地上。
  苏仁脸色一紧,大步往前,快速捡起了地上的叶子。
  正是金黄的银杏叶。
  柳氏怔在那里,自己的屋里何时出现了这么多树叶?
  她心里有些疑惑,看向苏仁,还没开口,一个耳光便用力地向自己甩下来!
  这个耳光打得极重,柳氏立刻摔在了地上。
  玉儿被吓了一跳,连忙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气氛僵硬了几秒。
  柳氏被打得发懵了好几会,此刻才反应过来,她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嚎啕起来:
  “老爷,我又没有做什么,为什么打我?!”
  她心里惊讶也是正常,她嫁给苏仁这么多年,虽然被他训斥过几次,但突然被打还真是头一回。
  “你还好意思问我!”苏仁气不打一处来,“桃夭毕竟是我的女儿,她对你一直尊敬有加,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
  听到苏仁的指控,柳氏一惊,顿时也忘记了痛哭流涕,表情僵在那里,十分可笑,她愣了一会儿,连忙喊冤叫屈:
  “老爷明察,我什么也没对她做啊。”她的心里却在急速转动,难道是山贼的事情被老爷知道了?
  “你什么也没做?桃夭的药里被放了有毒的银杏叶,只有我们家里人出入过她的房间,现在在你这里发现银杏叶,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苏仁见柳氏还是不肯承认,冷笑着骂道。
  柳氏听到苏仁的话,满脸都是震惊,什么银杏叶,自己从来都没听说过。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会是谁?她心里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只可能是她,她想到可能,立刻脱口而出道: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把东西放在她的药里,一定是她自己放进去的,她想要陷害我!”
  苏仁听到柳氏这番话,简直有些怒不可遏,本来心中些许不确定都在震怒之下被他抛诸脑后,他狠狠说:
  “你自己做了这种事,还有脸推到桃夭的身上?你这个女人,简直毒如蛇蝎。”
  屋里如此吵闹,早就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只是杂役们见老爷震怒,也不敢上来劝说,玉儿也偷偷退回了杂役中间,于是一群人站在院子门口,盯着主屋窃窃私语。
  苏凌风还在学堂,苏灵玉本在自己房里,听到喧哗声,跑来一看,眼前便是这幅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  


☆、计策(下)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苏灵玉见到母亲摔倒在地上声泪俱下,连忙上前,扶起柳氏,有些着急地说:
  “爹,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苏仁面有怒气:“发生什么事了?你自己问你这个娘去。”
  苏灵玉不明所以地看向柳氏,柳氏急急说:
  “你爹说我在桃夭药汤里放了有毒的银杏叶,可是我对天发誓,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灵玉一时情急,她本来年纪尚小,无意间竟然说漏了嘴:
  “娘,不是只说找人教训她吗?怎么又变成下毒了?”
  柳氏和苏仁的脸色顿时一变。
  尤其是柳氏,脸上立时一白。
  “这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找人教训她?”苏仁盯着眼前的两人,语气森严。
  苏灵玉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吭声。
  柳氏心里叫苦。
  苏仁一把拉住苏灵玉的手臂,冷冷道:“灵玉,你快说,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赶出这个家门。”
  苏灵玉从小都是被宠爱长大的,被苏仁一吓,真担心自己会被赶出苏府,便吞吞吐吐地说了真相。
  柳氏顿时萎靡了下来,整个人又瘫在了地上。
  苏仁只觉晴天霹雳!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想要谋害自己的女儿,把桃夭交给山贼,岂不是要她的性命!
  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女人。
  心里勃然大怒,苏仁上前,用力拉起地上的柳氏,就要向门外走。
  “爹,你要带娘去哪儿啊?”苏灵玉见状,急忙拦在苏仁的前面。
  苏仁将她推开,讥讽着说:“这种女人,虽为继室,却敢谋害丈夫原配的女儿,我要把她交给官府,让大人秉公决断。”
  柳氏若是被交给官府,两项罪名加在一起罪过不小,她连忙往后退,哭天喊地着:
  “我不去官府。老爷,别把我交到官府。”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院外的杂役们都伸长了脑袋,一个劲往里瞧。
  直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们在看什么?”
  杂役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往后瞧,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苏桃夭被阿凉扶着,正站在他们的后面。
  她看上去依旧有些虚弱,只是当她面无表情,视线从所有人身上略过时,不知怎的,大家身上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了凉气。
  杂役们也不敢看热闹,立刻就想散开来,却听见她继续说:
  “今日之事,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大小姐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与从前截然不同,她就这样简单说了几句,杂役们却被她话里的气势震慑住,连忙点头称是,急急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院门口便空无一人。苏桃夭叹了一口气,踏进了院子。
  “爹。”
  苏桃夭静静喊道,屋里苏仁的怒吼声和柳氏的哭泣声都停了下来,几个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这里。
  苏仁脸上神色一缓,放开了柳氏的手,上前几步,语气里都是关心:“桃夭,你还病者,怎么出来了?这事你不要担心,爹爹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淡淡道:
  “爹,此事既然已经分晓,就饶过她这一次,不要送她去官府了。毕竟她也是凌风和灵玉的母亲,把她送去官府,对我们苏家的名誉也不是好事。”
  苏仁一怔。桃夭竟然为柳氏求情,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若将柳氏送到府衙,此事一旦宣扬开,苏家定会受到他人的耻笑。母亲陷害继女,全是自己管教无方的缘故。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柳氏冷冷说:
  “桃夭替你求情,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你呆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如果胆敢违背我的吩咐,就立刻把你送到官府。”
  柳氏连忙满口答应下来。她心里自然明白利害,如果把自己送到官府,先不要说银杏叶的事,关是山贼的问题自己就解释不清,再加上被陷害的银杏叶之事,自己肯定会被官府重判,说不定会被(监)禁或者流放。现在能待在家里,无论如何,已经是求之不得了。她看向苏桃夭,眼里有些惧意和不解,不知她为何要为自己求情。
  苏仁厌恶地看了柳氏一眼,拂袖而去。苏桃夭也在阿凉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屋子里。这里,只剩下瘫软在地的柳氏和不知如何是好的苏灵玉,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日,苏仁便请了几个泥瓦匠来,在柳氏的屋子之外砌上了一堵新墙,只装上了小小的木门,从此,倘若不经过此道木门,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苏仁这样做,心中已是存了不想再见她之意,除了三餐让人送饭出入之外,再也不让其他人进入。
  苏桃夭还未完全痊愈,现在每日要喝许多汤药,包括风寒的药汤和解毒的药汤,弄得她满身上下都是药味。此刻,阿凉又在院里煎药,房门虚掩着,她靠在枕上,默默出神。
  之前,她听到柳氏想要害她的计划,便想到了银杏叶的计策。她本不愿害人,但是也不能让别人白白害了自己,若是不采取行动,柳氏的诡计,自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不能每次都装病,唯有釜底抽薪,先下手为强。
  她本就知道没经过特殊处理的银杏叶是有微毒的,这是因为从前家里隔壁有个老爷爷,听说银杏叶可以降血压血脂,便自己从树上摘来泡茶,结果出现了头痛、恶心等中毒反应,当时这件事在整个院子里都传开来,大家对银杏都有些敬而远之,因此她印象颇深。
  没想到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前日,自己让阿凉去摘了新鲜的银杏叶,隔日就和别的药一起熬煮成汤喝了下去,果然不久就出现了不良反应,然后她让阿凉偷偷潜入柳氏的屋子,把剩下的银杏叶藏在隐秘的角落里。
  大夫一来一诊断,果然发现了银杏叶的端倪,顺藤摸瓜立刻查到了柳氏头上。她本就想陷害自己,现在自己将这件事安在她身上,也不算冤枉了她。
  只是自己不愿把事情闹大,又念及她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继母,才替她求情,没有让苏仁送她去官府。
  苏桃夭抱着被子,怔了许久,等她回过神来,阿凉已经端着药在自己床边了。
  她接过药碗,苦味扑鼻而来,苏桃夭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把空碗放回阿凉的托盘上。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阿凉,轻声道: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阿凉将托盘放在桌上,低低说:
  “小姐自从那次生病醒来,变了许多。”
  桃夭不奇怪她有这种感觉,没有反驳,只是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好还是不好。”
  阿凉脸上浮上少见的坚定神情,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自然是这样好。从前小姐总是被她们欺负,小姐又不欠她们什么,忍到今天也算是够了。”
  桃夭伸手握住阿凉的手,她的掌心有一些茧,刮在她手上有些硬,缓缓说:
  “谢谢你,阿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你设计陷害到我,我便只能以牙还牙。
  当晚,桃夭熄灭了蜡烛,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抱着枕头,准备入睡。
  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际,有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放在她的额头上面,桃夭嗅到一股男性的气息。
  她一惊,立刻睁开了眼,对上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霍琛。
  窗户微微开着,带进屋外略微寒冷的风。
  苏桃夭皱眉,虽然光线昏暗,但她看见那双眼睛便知道是他。桃夭避开他的手掌,从床上坐起,低低说:
  “霍公子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他的心里有些惊异。苏桃夭作为一个女子,深夜见到有男子贸然闯入闺房,脸上竟然只有刹那间的惊讶。他盯着她只剩下镇静之色的眼睛,不知道是该说她无所畏惧,还是说她没有防人之心。
  桃夭对他深夜突然的到来,的确心底有些讶异,只是她虽然只穿着单衣,头发散乱,但是从小在家里她便是如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霍琛对自己有不轨举动,大不了奋力一搏,只不过他既然会把自己惊醒,想必不是来对自己不轨的。
  她见他有些呆怔地看着自己,却是不说话,心下有些不耐:
  “霍公子若是并不要事,小女还有病在身,想早些休息了,公子请回吧。”话音刚落,她便真的拉了下被子,重新躺下,把半张脸都塞进了被子里。他若喜欢站着,便站着吧。
  他见她真的躺下,更是瞪大了眼,他在王府出生,从小到大见过的女子也不少,还真没见过她胆子这么大的,当着自己的面,也敢躺下接着睡。凡是女子,见到男子,不都应该穿戴整齐、问礼请安的吗?若是遇上强贼,女子不是应该放声尖叫、誓死拼命的么?可是苏桃夭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简直跟没看见自己一样。
  霍琛站在那里,疑惑了许久,才低低问道:
  “听说你生病了。不知道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他这几日并不在扬州。霍琛既然下定决心要与霍灿争位,便有许多事情要打点,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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