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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重生之嫡妻归来 作者:水墨青烟(潇湘vip2014-11-21正文完结)-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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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是他母亲出了大事。本来他就打算过春节回燕北,因着她身子不好,便耽误了行程,反倒是未能见夫人最后一面。她本就是一个罪人,齐景枫没有一丝一毫对不住她之处,但凡有一点良心,又怎么能狠心怪罪他?迁怒他?
    心底心疼着齐景枫,便也没有理会长福,疾步朝祠堂而去。
    远远的便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的赫连拉,跪在齐景枫的身侧,满目哀伤,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
    燕王笔挺的站在门口,目光悲戚的盯着瓷坛。
    见到姗姗迟来的沈青岚,眉头一皱,颇多不满,动了动唇,没有开口,在离开的时候,多看了赫连拉一眼。
    沈青岚领悟到他的意思,婆母仙逝,她不在。反倒是一个外人比她这个做媳妇的尽责!
    敛去眸子里的思绪,跪在铺垫上,重重的磕头三下。缓缓的走到齐景枫的身旁,跪了下来。轻声的说道:“我请了法师来给母亲做法,明日设灵堂,让众人来吊唁,送母亲一程?”
    齐景枫如雕塑一般,跪在原处一动不动,听见沈青岚的话,死水一般哀伤的眸子里,隐有一丝波动。
    “你安排就好。”
    沈青岚颔首,他简单的几个字,便是对她莫大的信任。他不知她被劫,她这么迟才回来,他没有任何的怪罪与怨言,心中满满的都是酸涩,替他心疼。
    “对不起,我没有及时赶来……”
    齐景枫沉静的看了沈青岚一眼,沈青岚道歉解释的话,便止住了。那是全心信任的眼神,她若继续解释,便是对他的不信任!
    三人一直守到了天亮,沈青岚要张罗各种琐碎的事,便起身出去。赫连拉也紧跟在沈青岚的身后,意味不明的说道:“你能给他的就是添麻烦,若不是你,他何须如此自责、自悔?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你倒是没有守在他的身边,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你除了拖累他,还能给他什么?”一番讽刺的话落下,赫连拉看都没有看沈青岚一眼,留下一个势在必得的眼神,一瘸一拐的离开。
    沈青岚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也不断的在反省,她说的是事实。等事情平息了,她便安心的做他的妻子,在府中相夫教子。
    却没有将赫连拉的挑衅,放进心底,给自己找不痛快!
    何况,齐景枫对她无意,没有任何的威胁!
    白喜事没有大办,京中名门望族的人,全都不请自来。秦姚来的时候,府中的人,在排队上香吊唁。沈青岚接待秦姚的时候,她的气色更差了,脸白如纸,颧骨高高的凸起,显得她这些时日来,瘦得厉害。
    心中有许多话要问秦姚,可找不到时机。等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秦姚已经回去了。
    心中不禁起疑,以母亲的性子,她应当会留下来,陪她到最后的。怀揣着心思,便听到两个丫鬟在嚼舌根子:“世子妃的母亲来,那些贵夫人都远着她,指指点点,谣言都过去那么久了,也都澄清了,怎得还死揪着人家不放?”
    另外一个丫鬟,很不以为然的说道:“京中这些贵夫人都是道貌岸然,心中嫉妒世子妃的母亲,二嫁都这么好,将军也没有小妾,心里肯定就不甘,难免会诋毁孤立了。若是世子妃的母亲过的凄惨,说不定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可怜她呢!”
    “唉,当真是可怜!世子妃的母亲,背着沈将军去看了孩子,默默的流泪呢。”
    “是啊是啊!都吐……”
    忽而,丫鬟见到一旁拢在树影下的沈青岚,霎时住了嘴。
    面色苍白,跪在地上请罪道:“奴婢该死,求世子妃饶命!”
    沈青岚听着丫鬟无厘头的话,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心里的不安逐渐的放大,又不能去找秦姚。看着满府的白绸,白灯笼在夜风中摇曳飘荡,心中无比的凄凉哀婉。
    安如意下葬的时候,天空阴沉,气氛格外的哀伤。
    一直等到回府,全都是心情沉重。
    赫连拉一直伴随在齐景枫左右,忙进忙出,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宛如女主人一般的招待客人,亦或是指挥着燕王府中的丫鬟。
    沈青岚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理会,她知道是燕王暗中准许,否则,燕王府色奴仆岂会听赫连拉的差缱?
    赫连拉离开的时候,毫不避讳的对众人说:“本宫已经奏明了皇上,本宫年纪还小,不愿早早的成婚,三年后再择夫婿。”
    沈青岚敛去了眸子里的冷意,齐景枫守孝三年,她三年后再嫁,谁会不明白她的用意?
    浑身酸痛的回到院落里,沈青岚看着躺在小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心事重重的逗弄着孩子,由着孩子抓着她的手指把玩。
    齐景枫净身出来,眸子里闪烁着一抹光芒,立在沈青岚身侧,清润的说道:“母亲时常说落叶归根,我给她葬的衣冠冢。待中秋之后,我便将她运回故里,守孝三年。”
    沈青岚手一顿,她明白齐景枫的意思。守孝三年,是搭建茅草屋,在山上住三年。他说与她听,是在询问她,可要随他一同。
    她知晓,她若是摇头,他断然不会勉强她。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一刻,她很难过。他时时刻刻为她着想,可这句话,却也令她觉得,在他的心中,她是不近人情了,还是铁石心肠了?
    这是他的母亲,亦是她的母亲。
    她的生母有个好歹,他如亲子般鞠躬尽瘁。反观她……他却在询问她的意思。
    “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夫妻。”良久,沈青岚生硬的说道。
    身后,许久都没有动静。忽而,独属他的清幽冷香靠近,沈青岚只觉得双臂一紧,被他抱在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的后脑。
    一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脖颈里,滚烫的热度,似乎灼烧她的肌肤,猛地浑身一颤。温热的湿濡,在肩头晕染开,沈青岚眼睛里涩痛难忍,紧紧的咬着唇,压抑住哭腔。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低喃,沈青岚再也忍不住,反身将他紧紧的抱住,不断的说道:“是我不对,若我做得足够好,尽到妻子的本份,你也不会如此。是我不好,你无须自责……”
    两个人相依偎,静静的拥在一起,睁眼到天明。
    沈青岚知道他心中的苦楚,行事更加的小心翼翼。连慕容清云的事,也没有去管,成日里陪在他的身旁,亦或是带着孩子,其他的糟心事,全都扔给属下。
    齐景枫却是每日里抄录着经文,愈发的沉默。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日,直到许氏的到来,彻底的打破了这些时日的安宁。
    沈青岚满面的疲倦,坐在主位上,喝一口茶提神。睨着拘谨的坐在下方的许氏,淡淡的问道:“你说薄黎生主动提出与你和离?”
    许氏心里对这一变故觉得很古怪,寻思道:“他确实如此说,我当时心中不信,你又在忙,便没有来寻你。便在一旁偷偷的盯着他,他似乎在与赫连公主套近乎,可是人家不理他。”
    沈青岚眼睫颤了颤,薄黎生不会是想要娶赫连拉?
    给薄府增加一个筹码?
    若当真是如此,早已是一纸休书,将许氏休下堂,怎得会一反常态,给她和离呢?
    “你暂且拖着他,时日久了,若当真有所谋,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沈青岚搁下茶杯,提议道:“我并不是为了从你手中套取薄家的消息,我倒觉得你此时留在薄府,相对安全,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氏不是蠢笨之人,她岂会不知?正是因为顾虑这一层,才会来试探沈青岚的口风。若是沈青岚叫她和离了,断然会差人保护她,她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现下看来,还要隐忍,与薄家人周旋。
    从袖中掏出一叠宣纸,摆放在小几上,许氏起身告辞。
    沈青岚翻阅着许氏留下的罪证,眸光微闪,交给陆姗,让她收好。
    陆姗折叠好,塞进怀中,神色凝重的说道:“世子妃,皇后娘娘扶持贤王。”顿了顿,觑了沈青岚一眼,见她没有异样,犹豫的说道:“贤王接受了帮助,近日来,与薄府一脉的人,走得极近。”
    沈青岚挑眉,目光晦涩。
    就在这时,长福行色匆匆的走来,禀告道:“世子妃,婉妃在桃园扑蝶,遭受齐大爷非礼,被下大牢了!”
    沈青岚心中一沉,即墨璃与皇后为伍,紧跟着齐家便受牵连……
    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冷声道:“事情彻查清楚了?”
    “婉妃确实在桃园,齐大爷觐见了皇上,出宫的时候,被人引去了桃园,方才一进门,婉妃便衣衫不整的撞进齐大爷的怀中,恰好被皇后娘娘看见,二话不说,便定夺了罪名。”
    沈青岚眼底闪过深思,婉妃她没有琢磨透过。她方才进京,便对她有着一股子敌意,而后处处争对她。在暗处也将矛头指向齐家,当初她以为是因为平阳郡主的缘故,最后因为盛府。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若是因此,便是有着血海深仇,婉妃便不会暗中与她合作。
    齐浅裳在舟山王府之所以如履薄冰,在齐浅裳故去之际,她便查了,其中似乎有婉妃的手笔。
    她曾经一度猜测过婉妃这样做的用意,后来她将齐府一系列不顺的事情开始查起,便发现自从齐浅裳退去了真正贤王的婚事后,便开始争对!
    她便隐隐觉得,婉妃争对她,是因为她与齐府关系近,对她构造成了威胁,她才会动手。
    可婉妃并不像因着拒婚的小事,便会如此大动干戈。不得不猜测真正的贤王去了何处,为何将怜月寻来替代!
    “你去查以前的贤王!”
    长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即领命离开。
    不过半日,便将沈青岚要的东西查清楚。前任贤王算是得宠的皇子,除了太子之位,呼风唤雨,却是在齐浅裳的婚事上,踢到了铁板。心中郁气难消,便与人结伴喝酒浇愁,夜宿在花街柳巷,意外猝死。
    因此,婉妃便将贤王的死,归咎在齐府的头上。
    虽然怜月也是她的儿子,可终究不是自小养在身边,没有多大的感情。对当初的贤王,心中有极大的抱负,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给她带来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找回了怜月顶替,可怜月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好,而且还出生她痛恨的红楼楚馆,对齐府的恨更深了一层!
    但是因为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所以她将目标放在沈青岚的身上。只要揪住了她的错处,犯了大错,是要受到株连,定然能够让齐家一同受到灭顶之灾。她便由盛将军与沈青岚的恩怨,明目张胆的对付!
    看完资料后,沈青岚面无表情,猜不透她此刻心中想着什么。
    过了半晌,沈青岚起身,让人更衣,坐着马车去了贤王府。
    婉妃白日里随着贤王入宫,用完午膳,便会送回贤王府。此时,应当是在府中。
    到了贤王府,管家见到沈青岚,想到贤王的吩咐,也没有通传了,直接将人领进去。
    “我自个去便是,你去忙!”沈青岚挥退了管家,进了即墨璃住的院子,看着门扉紧闭,微微蹙眉,伸手正欲敲门,便听到门扉里传来争执声。
    “母妃,大哥的死是个意外,他若坦然受之,又岂会有这些个事?若不是你在其中唆使了盛府暗中使绊子,对付沈青岚,盛府又何至于遭受灭顶之灾?”即墨璃不温不火的劝解。
    婉妃一阵冷笑:“你是被沈青岚迷了眼,才会替她说话。她救了你,我便没有再针对她,甚至帮助她。我为你做了这样大的退步,你却反过来教训我!当真是我的好儿子!”
    即墨璃一阵无奈:“母妃当真有将我当儿子?你与她合作,不过是夹缝求生。你若不妥协,怎得能安然在这里与我争执?又怎么能陷害齐家老爷?”话语里多了几分凄凉,略有些讽刺的说道:“其实你恨我,你抱有希望的儿子,没有能送你坐上尊贵的位置,却死在了青楼。你遗弃的儿子,在你走投无路后想起,却出生在青楼,看见我,你便想到了死在青楼里的儿子。你装疯卖傻,有时候你也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真傻还是假疯?那个位置就当真好?如今的太后,又有几分的光鲜尊贵?”
    沈青岚第一次听见怜月这般咄咄逼人,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声,随后,便是一阵打砸,推开门,就见到婉妃对着怜月又踢又咬又打,癫狂的说道:“是有如何?就算你大哥咎由自取,那么盛府呢?你外祖母暴尸荒野,连一捧土栖身都没有,这笔账难道就算了!”话语中,充满了浓烈的恨意。
    怜月一动不动,任由婉妃发泄。
    沈青岚抓住婉妃的手,冷声说道:“除了你大哥三弟,盛府其余之人,全都未死。”
    婉妃一怔,满面泪痕的看着沈青岚,仿佛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我与盛府本就没有深仇大恨,那些‘仇恨’不过是因着重重的误会,被其他人算计而成。你大哥与三弟对我误解颇深,不死不休,对我做的一些事,我也没打算放了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收心,留着终究对我是个祸害。因此没有放了他们,而盛府其余的人,都是因着他们牵连的无辜,便没有赶尽杀绝。”沈青岚淡淡的说道,径自走到书架旁,执笔写下一个地名,放在婉妃的手中。“你若想见盛老夫人,便去这个地方。”
    婉妃看了看手中的地名,看了看沈青岚,确定不是骗她后,一时茫然起来。
    “你心中之所以迁怒齐家,不过是你二十多年来仰仗的支柱倒塌,若是没有给你支撑下去的信念,你怕是也不会挺过来,早已崩溃了!”沈青岚能理解婉妃的心思,她深爱着即墨擎天,但是即墨擎天因着盛家的原因,对她并不宠爱。而是因为前任贤王的缘故,得到了即墨擎天的注目。她便心思活跃起来,对前任贤王也寄予了更高的期望,甚至产生了虚幻,认为贤王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极有可能继承大统,那时候她便是太后,能葬进皇陵,离即墨擎天最近的位置。而当这个维系她与即墨擎天关系的桥架断裂,她所有的构想都成泡影,便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仇恨,才让她从崩溃中挺过来。
    至从她陷害沈青岚不成,反中自己的计,当着即墨擎天的面与侍卫轻薄,被打入暗牢装疯卖傻开始,心底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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