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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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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榜上有名,哪怕是最末一名,臣妾也感激不尽。”
  林知睿却盯着夏桑,沉吟说道:“你可想好了?这榜上的名次,可关系到官职的分配。最末一名,可是捞不着什么好职位。”
  夏桑道:“他若是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给他一个好职位反而是害了一方百姓。若他真有出息,不管什么职位,都能有一番作为。臣妾倒是觉得,玉不琢不成器,阿珂自小娇纵,此番若能有机会得以砥砺琢磨,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林知睿摇头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跟你那个阿爹,简直就一个性子!别人都是想方设法地为自己的家人多谋取利益,就你们两个,还把到手的好处往外推。”
  夏桑淡淡答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千方百计争来了抢来了,到最后也还是会失去。该是自己的东西,你不争不抢,它也会自己到你这里来。天命早有所注定,又何必争何必抢?”
  林知睿侧头望了她一眼,道:“这话朕可不敢苟同。有些东西,你不争不抢,一辈子都得不到。就算得到后最终还是要失去,可毕竟曾经拥有,也是一段难得的经历,不是吗?”
  他在路边站定下来,从枝头上摘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插在夏桑鬓间,“就像这朵桃花,你不主动摘采,它永远不会到你的发髻上来。就算它现在在你发上了,过了今天,它还是要枯萎,你还是会失去它。可是,毕竟它在你的发髻上盛开过,装点过你的美丽,这也就足够了,你说是不是?” 
  他深深、深深地凝视着夏桑,目光幽幽变幻,如倾如诉。
  夏桑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旋即猛跳起来,有如鹿撞。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她转身往另一边走去,“那边桃花好像开得不错。”
  林知睿却紧走几步追上她,不由分说地执了她的手,“桑桑错了,那边的桃花还没开全。这边的桃花开得才好呢。来,朕带你去瞧瞧。” 说着,牵了她便往另一边走去。
  林知睿的手宽大厚实。在这个初春的午后,他掌心的温度,暖暖地从夏桑的手上传递上来,弥漫到她的脸上,把她的双颊染得如同路边的桃花,明媚鲜妍。
  夏桑心里还是有着一丝抗拒。她咬着下唇,暗地里使劲地抽了抽,想把手从林知睿的掌心里挣脱开来。
  林知睿不动声色地牢牢攥紧了她,干燥而温暖的掌心坚定而稳固,有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夏桑想起刚刚还在为夏珂的事请林知睿帮忙,便忽而气短,手上的气力,再也使不出半分来,只软软的由着林知睿握了,在一片粉白嫣红的桃花林里并肩漫步……
  桃花夭夭,纷落如雨。桃花树下,俪影成双。
  ×××××
  于是,在莺飞草长的暮春三月里,夏珂参加了科举考试,顺利入第,名列倒数第三。
  夏王氏欢天喜地,拜祖宗谢佛祖,蹦跶得仿佛夏珂是状元高中。只有夏季临,面色沉沉,不置一词。
  夏珂从考场回来后,夏季临当即便让他将卷子重新默写了一遍出来。阅过卷子,夏季临心中已然有数,这个儿子,只怕这一次又要落第了。却不曾想,居然还能入围!虽然位居榜尾,却也叫他大为讶异。
  思前想后,再虑及自己这一年来畅通无阻的官道,夏季临心里隐隐明白,此事约莫是皇上又暗中下了旨意。他心中甸甸发沉,不知该喜该怒。
  放榜的时候已是梅雨连绵的五月。夏季临思忖再三,递上一封折子,道思女心切,恳请皇上允其入宫与桑婕妤一聚。
  林知睿自是大笔一挥,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生辰宴宾客

  于是,在一个细雨纷飞的午后,夏季临与夏桑坐在临湖的凉亭里,面对着一湖亭亭如盖的青荷,促膝而谈。
  “桑桑,阿珂的事,你后娘是不是找过你了?”夏季临望着夏桑问道。
  夏桑垂着头,默了一默才说道:“爹爹,你别怪后娘,她也是心疼阿珂。毕竟阿珂大了,没个事情做,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是个办法。”
  夏季临把眼光投向了亭外烟雨蒙蒙的湖面,怔了半晌才叹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皇上面前求了情!凭阿珂肚里的那点墨水,怎么可能上榜!”
  夏桑劝道:“爹爹,阿珂只不过是娇惯了些。等他外放出去做事,在外磨砺一番,许就会懂事一些呢。”
  “如今也只能是如此了。”夏季临顿了一顿,忽而又自嘲说道,“爹爹终归也只是俗人一个。明知道是不该拿的东西,却也不忍心推却。”
  “爹爹!”夏桑嗔道,“你又何必如此苛求自己?有多少世家子弟,比阿珂更不学无术的,还不是照样占据了高位招摇过市?比起那些人来,爹爹已经清廉得紧了。”
  夏季临却黯然摇头,“别人污秽,不是自己便能同流合污的理由。”
  亭外,斜风细雨,波寒烟翠。
  夏季临回过头来,转了话题,“皇上近来还常去你那里么?”
  夏桑轻轻点了点头,“嗯。”
  夏季临望着夏桑,眸光深深浅浅,“桑桑,爹爹知道你对皇上有心结,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是时候放下了。”
  夏桑倏忽抬头,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爹爹,难道一个科举榜上的名次便收买了你吗?!”
  “桑桑!”
  夏季临一声怒喝,顿时让夏桑回过神来,这么对爹爹说话,实在是太无礼了。
  她讪讪低下了头,便听见爹爹的声音沉痛而无奈地响起,“桑桑,若是阿珂的事让你有这么大压力,这个功名我们不要也罢!”
  桑桑嚅嚅说道:“爹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空濛雨雾里,夏季临的声音仿佛也沾染了水汽,潮潮的,沉重中透出一丝辛酸,“若是你可以出宫,可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爹爹不会勉强你去接受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可是,桑桑,你已经没有机会重头来过了,这辈子,你只能呆在这一座深宫里。爹爹不希望,你一直就这么孤苦伶仃下去。你现在还年轻,觉得孤单无所谓,可等你年老了,你就会知道,有个人陪在你身边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皇上之前是做错很多事,可这么多年下来,爹爹觉得,他对你也算得上真心。当年因了阿晋抢亲一事,先帝执意要把你赐死,是他拼了命的在先帝面前保你;后来因为他把你送入莲溪庵,爹爹上睿王府去讨休书,那样子骂他,他也不曾对爹爹动怒,过后更没有因此而记恨爹爹;再看他登基这一年来,对我们家诸多照拂,桑桑,若他不是心中有你,爹爹不信他可以做到这一切。你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可我忘不了阿晋……”夏桑低着头,声音细微得几不可闻。
  夏季临看着她,眼里有着深深的怜惜与哀痛,“阿晋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桑桑,把他放下吧。爹爹知道,你有你的原则,你的坚持,可这世上,现实总是残酷而无奈的。人有时候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就像这次,阿珂的事情,爹爹不信你是心甘情愿去找皇上的,你不也是为了阿珂做了一个妥协吗?桑桑,爹爹只是希望,你能为你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你一个人在这皇宫里,总得有个伴,有个依靠……”
  桑桑的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汽。爹爹说的她何尝不懂,只是,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心结,又岂能是她说解就解的?阿晋,又岂能是说忘就忘的?
  夏季临走后,她一个人仍在凉亭里坐了许久。微风拂阑,斜雨霏霏。她眺望着一湖青荷摇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如同这半空中摇摇晃晃的荷叶般,风雨中漂泊,无处安放。
  ×××××
  六月中旬的时候,皇后吴以雅迎来了她登上皇后宝座以来的第一个生辰。她得意洋洋,意气风发,存了心的想借此机会在人前好好地显摆一遭。因而,她卯足了劲的大肆筹办,不仅将后宫嫔妃一请而空,而且还将宫外的一众诰命夫人也悉数邀请进宫。
  廖童羽作为她昔日的闺中蜜友,今日的二品夫人,理所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那一日,栖凤宫从一大早便热闹非凡,衣香鬓影,丝竹萦绕。吴以雅在铺天盖地的溢美之辞中,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及至午后,不知是谁提起了濯莲湖上的千瓣莲,说其是极其罕有的品种,平时无缘得见,今日难得进宫,希望能一睹为快。
  恰巧今年的菡萏开得极盛,十里碧潭,芙蓉照水,景致甚佳。吴以雅闻言得意一笑,朱唇轻启,下令移驾濯莲湖畔的水华榭,与众人共赏芙蕖。
  众女到了水华榭不久后,林知睿也过来了——吴以雅毕竟还是他的皇后,她过生辰,他来给她捧个场。
  那日栖凤宫里那么大闹一场后,过后宫里的一众嫔妃都在等着看皇后的笑话。可叫她们奇怪的是,林知睿过后对吴以雅的态度仍与先前一般,仿佛那日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
  毕竟是结发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们做出如此一番感叹,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对吴以雅再不敢小觑。
  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林知睿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现在还不到与吴以雅彻底闹翻的地步。
  他其实早就动了收拾吴家的念头。自他登基之后,吴仲石以国丈自居,又仗着自己在林知睿夺嫡一事中立了大功,飞扬跋扈得几近猖狂。
  林知睿早看他不顺眼。但目前一来自己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身后又有个廖皇后牢牢把持着朝政,他还有用得着吴仲石的地方;二来若是这么快就与吴仲石翻脸,未免落下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恶名,不利于他收买人心,故而这才极力忍着,表面上仍维持着一团和气的安定局面。
  那一次,若不是为了夏桑,他原本也没想着要与吴以雅翻脸。但做都做了,他也不后悔,只是他却清楚,现在还不是与吴以雅彻底闹掰的时候。因而,那场风波过后,该给皇后的赏赐,他依然给;该去栖凤宫留宿的时候,他依然去,一切与以前毫无二致。
  只是,吴以雅又岂是愚笨之人?她从那日林知睿的态度里,很快察觉出了他们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痛定思痛,她也开始收敛自己的锋芒,避免再次触犯林知睿的逆鳞。
  对于这次的生辰,林知睿能抽空过来给她捧场,她也觉得脸上甚是有光。但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不甚如意。原因无他,不过是林知睿来了之后,一众贵女皆谨言慎行了起来,气氛霎时变得沉闷无比,不复先前的热闹活泼。
  看着庄重得有些过了头的席面,吴以雅颇为郁闷,正思忖着要不要去喊些舞姬过来活跃活跃气氛,却突然听见湖心深处袅袅传来一阵歌声,清脆空灵,若枝头莺啭,又如敲冰戛玉。
  席间众人也听到了,皆是一怔。林知睿侧耳凝神细听了一会,忽而眼里迸射出一缕笑意。
  他蓦地长身而起,踱到临水的美人靠那边,眯着眼细细眺望荷田深处。却见一顷青荷亭亭摇曳,一望无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见到皇上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众人目目相觑,心里皆是了然。这唱歌的不知是哪位宫女,竟走了这般好运。
  珍嫔不悦,小声地嘀咕:“哪位宫女胆子那么大,竟敢来皇后的宴席上喧哗!”
  昕嫔与她同阶,正坐在她隔壁,闻言微微一笑,道:“这哪是什么宫女,可不就是桑婕妤。”
  珍嫔一愣,张大的嘴巴便怎么也合不拢了。
  没错,这唱歌的便是夏桑。
  自打林知睿“罚”她不得出现在皇后的面前后,她便有了堂而皇之的借口可以避开这些场合。
  今儿她午睡起来,忽然想吃荷叶粳米粥,于是喊上锦儿,叫宫人找了一条木兰舟来,两个人乘着小舟,到濯莲湖里来摘荷叶了。
  清风徐徐,幽香盈盈。粉莲垂露,碧波浮霞。
  夏桑心旷神怡,一时兴起,扬声便唱起了一曲采莲小调。本来么,今儿是皇后的生辰,宫里后妃都在栖凤宫里为皇后庆祝,这御花园里也没什么人,夏桑便也无所顾忌,尽情高歌。却不曾想,皇后随着一众贵女,突发奇想,转移阵地来到这濯莲湖畔。
  于是,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夏桑的悠扬歌声,宛如山涧间的清泉,纯净透澈,不含一点杂质,缓缓地流淌过每个人的心头。
  林知睿眉宇间舒展开来,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翘,勾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他听出了夏桑声音里的欢愉。自从他那年在太后寿宴上求父皇赐婚后,他便再未见过桑桑这么高兴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夏桑童羽成知交

  湖面上,荷叶窸窸窣窣,纷纷晃动,向两边分而倾倒。一叶扁舟,悠悠然穿莲而出。夏桑一袭鹅黄纱衣,怀捧几枝荷花,坐在船头光足戏水。身后蓝天如洗,碧波万顷,一湖青莲簇簇拥拥,粉的白的相间相映,把夏桑映衬得如同轻云出岫,清新绰约,仿似荷瓣上的一颗露珠。
  乍见夏桑的那一刹那,吴以雅面上虽不动声色,眼里却掠过了一丝阴霾。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是她!正想出言训斥她跣足露跗,不成体统,话到嘴边,瞄了瞄林知睿的脸色,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夏桑施施然出了荷花丛,不经意间抬头一望,才蓦然发现,对面的水华榭里竟乌压压地堆满了人!她下意识地回头朝锦儿喊道:“快退回去。外面有人。”
  锦儿“哦”了一声,划桨调转船头。
  却听得林知睿在岸上扬声高喊:“桑桑,过来!”
  夏桑无奈,只能迎头而上。
  及至岸边,夏桑不慌不忙,穿袜着鞋,收拾稳妥了才对着林知睿从容一礼:“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在此设宴,臣妾鲁莽惊扰,请皇后娘娘恕罪。”
  林知睿眼里满是笑意,走至台阶上伸手扶了夏桑上岸,道:“不知者不罪。桑桑摘了这么多莲花,回头给朕两朵放到御书房,也好闻香提提神。”
  夏桑正欲答话,冷不防旁边横空冲出一人,执了她的手,惊喜喊道:“桑桑!原来是你啊!”
  夏桑凝眸一瞧,原来却是廖童羽。
  廖童羽一直有心要与夏桑结交,但夏桑婚后即被贬为妾室,此后更是祸事连连,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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