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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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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桑心里忽的一悸,惴惴问道:“童羽,你要跟我说什么?”
  廖童羽踌躇了一会,方才说道:“桑桑,林知睿心机深沉,诡计多端,你在他身边,要多留点心眼,别太容易相信别人。”
  夏桑心里的不安如石入水面,一圈圈涟漪晃荡着漾开来。她紧追着问道:“童羽,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说仔细点?”
  廖童羽却咬唇摇头道:“我言尽于此。桑桑,你好生珍重!”言毕,转身回了禅房。
  只留下夏桑独自一人,孑然遗立在斜阳草树里。夕阳如血,把她的影子拉成细细长长的一条,不胜孤单。
  ×××××
  夏桑回去把廖童羽的话转告给卫长青,卫长青听了,刹那间面如死灰。怔了半晌,他才木木然,如一个提线木偶般,僵硬而迟缓地走了。
  夏桑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霎那间感慨万千。既然这样深深爱着廖童羽,为何又要这样伤害她?
  林知睿从卫长青的背影上调回目光,一回头便看到夏桑一脸的不胜唏嘘。“想什么呢?这副模样!”他笑着揉了揉夏桑的头发。
  夏桑叹息一般地说道:“你说,卫长青当初与你密谋要扳倒廖家的时候,就没想过童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明知道他这样做会让童羽痛不欲生,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林知睿想了一瞬,一针见血地答道:“那是因为童羽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如名利对他的诱惑大。”
  夏桑一怔,再一想,果真如此。卫长青是爱廖童羽的,可他更爱的却是林知睿能给予他的显赫权势。要不然,明知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怎能还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世间,由来便是痴情女子绝情汉。
  夏桑默默凝思了一会,忽而问道:“那你呢?在你心中,是我重要还是你的皇位重要?”
  林知睿冷不防夏桑会把话头突然转到他身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过须臾,他已恢复常态,把头挨在夏桑脸边,亲昵地说道:“朕都已经答应你,以后禅位陪你去山林隐居,你说是你重要还是皇位重要?”
  夏桑微微一偏头,便跌进林知睿的一双丹凤眼里,琥珀色的瞳孔如一池春水,悠悠荡荡装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夏桑的心蓦地漏了一拍,一个欢喜的笑容欣欣然跃上了脸颊。
  ×××××
  是夜。漏尽更深,声静语悄。
  身边的林知睿呼吸绵长平稳,睡得深沉,夏桑却碾转反侧,不得成眠。她脑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今日分别时廖童羽对她说的那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却不期而然地对上了林知睿的一双惺忪睡眼。“怎么还没睡?睡不着吗?”他打了个呵欠,带着浓厚的鼻音问道。
  夏桑歉意地笑笑,“我把你闹醒了?要不,我去软榻那边睡?这样不会吵到你。”说着,就要起身。
  林知睿却长臂一捞,把她收在了怀里,含含糊糊说道:“别瞎折腾了。睡吧。”
  夏桑却仍是睡不着。窝在林知睿怀里,想起廖童羽说的,别太容易相信别人,她到底在暗示着什么?难道是说林知睿曾欺骗过她?她心里一动,蓦地脱口而出:“阿睿,你骗过我吗?”
  林知睿正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猛一听到夏桑这话,一个激灵霎时睡意全消。他局促地笑笑,问道:“桑桑,你做什么这么问?”
  夏桑抬起头来看着他,再一次问道:“阿睿,你以前有没有骗过我?”
  溶溶月色里,夏桑脸色平静却认真,不带一丝一毫的玩笑之色。林知睿的心莫名就慌乱起来,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他抬手假意打呵欠挡住自己脸上的慌张,尽量慵懒着声音道:“桑桑,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这么晚了,该睡了。朕明天还得早朝呢。”
  桑桑却道:“阿睿,你只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不会费你很长时间的。你若是不回答,今晚我就睡不着觉了。”
  夜色里,夏桑的声音真挚而诚恳,像清风明月般透明清澈,“阿睿,两个人相爱,就应该不欺不瞒,坦诚相待。如果你曾经骗过我,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不管是怎样的谎言,我都可以原谅你,既往不咎。我,只要你以诚相待。”
  林知睿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隐去。他定定瞅着夏桑,脑子里迅速地盘算。这是个机会,可以求得桑桑谅解的机会;而且,很有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既往不咎?这是个多么大的诱惑!他,到底要不要说?要不要将阿晋的事情据实以告?
  他的心砰砰急跳起来。不!他不能说!如果是别的无伤大雅的谎言,他大可以坦白从宽。可阿晋的死,这个是桑桑心底最深处不能触碰的伤痛,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不无侥幸地想,不会的,桑桑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的。当年的胡师傅和夏府里的那个下人都已经被他处置了,这世上知晓这个秘密的,除了他就只有顾孝亭。而顾孝亭,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出卖他的。所以,桑桑永远也没有机会发现这个秘密了。
  念及此,他稍稍安心了一些,对着桑桑短促地笑了笑,道:“桑桑,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骗你?”
  听到林知睿的回答,桑桑陡然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廖童羽就只是因为廖家的事情对林知睿心怀怨恨,所以才把他想得不堪。
  她把头往林知睿胸口蹭了蹭,打了个呵欠,懒洋洋说道:“睡吧。不早了,你明日还要早朝呢。”
  想了大半夜心事,夏桑也真是困了。不过须臾,她已沉沉进入了梦乡。反倒是林知睿,被夏桑这么一搅,了无睡意,睁着一双眼睛,透过半掩的窗棂,看着窗外天边的星光一点点地隐去,又看着昏暗的天色一点点地明亮起来。
  这一个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华匆匆似水流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结局BE。若有不喜欢虐的亲,看到这里就可以了。把这一章当结局,就当桑桑永远都没发现林知睿的秘密,两人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就好了。
  下一章开始进行收尾。
  光阴荏苒,流年似水。一回首,十三载年华匆匆而过。时间来到了永熙十八年。
  这一天,四月十二,是太子林徵舟十二岁的生辰。
  一大早,距韶景宫不远的庆宜殿便传出鼓乐喧天,其中还夹杂了戏子依依哦哦的吟唱。
  夏桑正坐在轩窗前梳妆,闻声微微皱了眉头,嗔道:“这么早,宾客还没到,他倒先让人唱上了!”
  身后凌乱的床榻上,林知睿一脸慵懒地赖在锦被里,闭着眼睛懒洋洋说道:“他喜欢就由着他去呗。这回请了两个戏班子,轮着来,这班人唱累了还有另一班。”
  夏桑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就你这么惯着他!不就是过个生辰么,也值得为了他连早朝也推了!也不怕言官骂你昏庸误国。”
  “谁敢骂?”林知睿缓缓睁开眼睛,笑道,“整个元梁,除了桑桑你,谁还敢骂朕?”
  他以手支颐,侧躺在床上,含笑望着夏桑,“再说了,舟儿是我元梁的储君,未来的国君,是我林知睿唯一的儿子,朕不惯着他惯谁?”
  “那你就惯着吧。”夏桑回过头,对着水晶琉璃镜细细抹着玫瑰香膏,“把他惯成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再惯成个祸国殃民的昏君!”
  “桑桑!”林知睿不满地喊了一声,起身趿了丝履走过来,俯身揽住夏桑的肩,从镜子里望住她,“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朕怎么宠他都不过分。况且,他现在不还小嘛!等他再大一点,朕再对他严加管教。”
  “十二岁了还小?也就你还把他当小孩。”夏桑嘟囔着道。
  林知睿拿鼻尖蹭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好了好了,朕以后对他严格点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这么暴躁?”
  林徵舟是夏桑在十二年前生的儿子。不知是不是夏桑第一次怀胎时流产伤了子宫的关系,这一胎夏桑怀得极其不易,七个月时就出现了早产征兆,一直卧榻静养,好不容易等到十个月瓜熟蒂落,却又遇上了难产。
  那一夜,夏桑挣扎了一天一夜仍未能产下麟儿,御医满头大汗地出来问,保大还是保小?林知睿红着眼睛揪着御医的衣襟,气急败坏地吼道:“两个都保!要是有哪一个出了差错,你们就提头来见!”
  御医兢兢战战而去。所幸后来总算化险为夷,母子平安。林知睿至今想起往事,仍是心有余悸,此后便说什么也不肯让夏桑再怀胎受孕了。
  可想而知,对于这单根独苗的林徵舟,林知睿是如何的视若珍宝,骄宠无度。林徵舟小的时候,夏桑也是百般疼爱,但见他年岁渐长,却仍顽劣贪玩,不思上进,这才渐渐收了一副慈母面孔,严辞管教。
  奈何这小子仗着有他老爹撑腰,对于夏桑的管教阳奉阴违,有恃无恐,这才让夏桑把一肚子火都发到了林知睿身上。
  却说这两人正腻歪着,门外却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紧接着宫女翠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派人给太子送了贺礼过来。奴婢是把贺礼送到庆宜殿,还是先留在这里?”
  夏桑回道:“先放着好了。回头本宫过目了再给太子送过去。”
  翠微应声而退。
  夏桑回过头对着林知睿笑道:“皇后还真是有心。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生辰节日之类的日子,她从没哪次落下的,每次都记得差人过来送礼道贺。”
  林知睿漫不经心地应道:“她是个懂事的。也不枉朕这般扶持他们孙家。”
  他嘴里说着话,身子却挪到梳妆台上坐下,又伸手从台上的妆奁里拈了块螺子黛,另一只手扳住了夏桑的脸,笑道:“桑桑,别动,朕帮你画眉。”
  夏桑侧脸躲开他的手,嗔怪着道:“你别闹了,时辰马上就到了。”
  林知睿反手一捞,钳住夏桑下颌,道:“还早着呢,怕什么!再说了,就算迟了也不怕,朕一过去,他们一个个拘谨得像缩头乌龟,朕晚点过去他们才玩得尽兴呢。”
  桑桑的头还是扭来扭去不肯配合,林知睿手上加大了力道,嘴里柔声哄道:“桑桑,别动。让朕给你画一回眉。这以后还能流传成千古佳话呢。”
  夏桑啐道:“就你,还千古佳话?你别给我画成母夜叉就不错了。”她的下颌被林知睿禁锢住了,动弹不得,也只能乖乖地由着他画了。
  林知睿眯着眼,对着轩窗外的日光细细描绘,一边画着一边嘴里还不忘调笑,“你是信不过朕吗?朕当年学丹青的时候,画的美人连太子看了都心动……”
  夏桑正要回嘴,却又听得敲门声响,翠微在门外说道:“皇上,贵妃娘娘,顾夫人领着两位小公子和小姑娘来了,说要给皇上和娘娘请安。”
  顾夫人便是锦儿。话说锦儿嫁入顾家四年后,顾孝亭的正妻病故身亡,顾孝亭便将锦儿扶了正。这些年,锦儿为顾孝亭诞下两男一女,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
  如今顾孝亭已不再是羽林令,早在前几年便被林知睿封了镇国将军,官居二品。锦儿也随他封了个二品诰命夫人。夏桑因怕舟儿一人孤单,便也常叫锦儿带了儿女进宫来给舟儿作伴。
  此番舟儿过生辰,锦儿自是带了儿女过来为他庆贺。按惯例,总要先上韶景宫来给夏桑请一下安。
  夏桑看看仅着一身中衣的林知睿,再瞧瞧披头散发的自己,推开林知睿的手,回头对着门口说道:“你让她带着孩子先上庆宜殿去。本宫等会就过去了。”
  翠微应了声诺,正要退下,却听得夏桑又在房里喊道:“等等,光禄大夫夏大人来了没有?”
  翠微应道:“回娘娘,夏大人早些时候着人送来了贺礼,并托话说他要先去学院一趟,迟点过来。”
  光禄大夫夏大人即夏桑的爹爹夏季临。林知睿觉得他为人刚正不阿,不宜在官场里混,也不愿庙堂争斗里万一有个好歹中伤了他惹桑桑难过,是以只封给了他一个正二品的光禄大夫头衔,光有虚职而无实权。
  又因为夏桑这些年来一直在林知睿耳边鼓吹教育兴国的理念,林知睿虽不赞同,但禁不住夏桑日夜念叨,便也挑了几处城镇开办义学,顺便把这差事交给了夏季临去做。
  有教无类,传道授业,这正是夏季临孜孜以求的理想,当下将这差事当作头等大事,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这上面。只可惜,这世上最难改变的事物中,人的观念便在其中占了一席之地。富贵人家的子弟不需要去义学求读,而穷苦人家,又宁愿孩子出去做活补贴家用,是以学院虽然不收束脩,但就读的学童还是寥寥无几。
  但夏季临却是个一根筋的,尽管义学办得毫无起色,仍始终不懈。就连太子生辰宴请这样的日子,也要先去学院视察一番再过来赴宴。
  夏桑深知父亲秉性,当下只清浅一笑,答道:“知道了。”让翠微退了下去。回过头,却见林知睿正拿手捂着嘴,笑得肩膀直颤。
  夏桑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眸光一转,却瞥到水晶琉璃镜里自己脸上右边的眉毛又粗又长又浓又黑,斜斜向上挑着直入发际。夏桑陡然醒悟过来,握了拳头砸向林知睿,恼道:“你这竖子!还真把我画成个母夜叉!”
  林知睿伸手握住她的粉拳,憋着笑道:“桑桑别气。是你方才推了朕的手,朕手一滑,就成这个样子了……”说着,瞟了桑桑一眼,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桑桑脸上怒色更盛,林知睿忙收了笑哄道:“没关系的,重新画不就得了。”
  桑桑一边对镜擦拭,一边恨恨说道:“这宴会马上就开始了,都来不及了。”
  “迟了就迟了,也没什么打紧的。”林知睿大大咧咧答道,“有锦儿在那里看着呢,你担心什么?何况,那帮小屁孩儿巴不得朕不要过去呢,朕去晚了,更合了他们心意。”说着,取了螺子黛又要来给桑桑描眉。
  桑桑自是不肯再让他画,剜了他一眼,抢过来自己三两下把眉形修好了。
  整装束髻,穿戴整齐后,两人一起坐在桌边用膳。
  许是心急着赶去舟儿那边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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