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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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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可是,都是女眷,你若去了岂不……”槿玺讶然地看看他,平素最不喜和女人打交道的他,竟然主动开口说陪自己去赴这个全由女人参加的茶会?

    “无碍。大不了爷下朝后逮着大哥三哥他们一道过去好了。”胤禛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和那些教条礼数比起来,妻子的安危大于一切。

    “……”槿玺无语地眨眨眼。脑海里涌现出一副诸位皇子齐齐现身后宫女眷的茶会现场、众多待字闺中的千金为之疯狂拥抢的场景,不由得地脱口而出:“该不会是一场选秀宴吧?”那他们这几个刚绶封郡王的皇子们岂不犹如羊入狼口了?

    “嗯?”心神回归书籍的胤禛听她这么一句飞来的自言自语,不解地转头看过来。

    “呃……没事……我就胡猜呢。太子妃没事邀请那么多待字闺中的格格做什么?会不会是变着法子想替太子或是你们几个兄弟选小妾啊?”

    “呵……你想太多了吧?”胤禛失笑。“就算太子他们有心想纳妾,也不能从这些三品以上的大臣府邸里选,这些。可都是要参加选秀的。谅他们也没那个胆。”

    槿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胤禛见状,疑惑地挑挑眉,“怎么了?可是爷哪里说错了?”

    “没。”槿玺忙不迭摇头。她哪里敢说,自己是在质疑他的话呢。想他话里话外都是“他们”、“他们”的,似乎真把他自己摒除于太子一行人的行列了。

    他真的……绝不会再起纳妾娶侍的心思了吗?

    “槿玺……”

    沉思间,一声叹息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回过神,只见自己已被胤禛抱在怀里,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了。

    “我该怎么说。才能让你确信: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唯一?”胤禛捧起她有些迷茫又迷惑的小脸,无奈地问道。磁性的嗓音就像吸铁石,一下就吸住了槿玺的全副心神。

    “……唯一?”槿玺低低地咀嚼。

    “唯一!”胤禛郑重地允诺,”你该信我的。”他低首埋于她颈窝叹息。

    “不是不信,只是……”她急急解释。她岂会不知他的心意。可是,身为皇室成员。今后的结局,哪由得他说一就是一,绝不会是二呢?

“爷说唯一就是唯一,你想听几遍都成……”胤禛以嘴吮住她未出口的话,深深辗转,直至她软倒在自己怀里,方才气息不稳地送开她的嘴,“下回再被爷看到或是听到你的不信任,就这样惩罚你……哦,不,应该更严重些……像这样……唔……还要这样……”

    “嗯……”槿玺被他一连串的吮啄、啃咬,终于投降地松了紧抿的双唇,呻吟出声。

    最终,她还是被他吃了,在“这样”、“那样”的惩罚中,在两人共享的小书房里,在这把宽敞又舒适的太师椅上,他把她彻底吞吃入腹……

    再度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卧室的拔步大床上了。身子也已被胤禛清洗过了,柔软的蚕丝被下,是一具*的、种满”草莓”的泛红娇躯。

    至于”草莓”的制造者,此时正神清气爽地坐在书案前挑灯夜战……

    …………………………

    次日一早,槿玺送胤禛出门上朝后,自己也换上只穿过一次的粉紫底,用米黄丝线绣着绽放木槿的薄款旗装,让喜梅替她绾了个清爽的”小两把”,居中一朵绛紫色的重瓣木槿花,两侧各用一支由钻石做花蕊珠子的粉紫色木槿花簪固定发髻。

    全身上下除了这两支胤禛送的木槿花簪外,还有无名指上一只镶钻的翡翠戒、手腕上一副血玉贵妃镯、胸口一枚送她十八岁生辰的镶钻翡翠挂坠。就再没其他累赘之物了。虽然简单,却每件皆为上品之宝。

    或许,大清本土的男男女女尚不知钻石的昂贵,可远隔重洋的欧洲贵族圈,早已在“应惜商行”第一批钻石宝石出口时就被彻底征服了。

    售价不菲的钻石饰品,在所有出口欧洲的货品中,堪称最受欧洲特别是法国人欢迎的”大清特产”。

    事实上,那个时代的法国,也不是没有钻石,只是,“应惜商行”出品的钻石饰品,造型极为独特,说新颖也好、纯美也罢,总之,让欧洲贵族特别是法国上流社会的贵妇们倾心不已。甚至在圈内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钻石潮”。给应惜商行积累了数之不尽的财富。此乃后话。

    槿玺叮嘱了邢嬷嬷和绛蕊等人几句后,就带着喜梅进宫赴茶会去了。

    既然入宫了,太后和德妃那里怎能不去请安呢。于是,从两个长辈那里请安出来,已经快辰时了,离太子妃邀约的时间只剩一刻钟,正好让她缓步走到毓庆宫。

    “四弟妹!”刚走至毓庆宫殿门口,就听大福晋直爽的招呼声从身后传来。她和三福晋也相伴到了。

    “四弟妹,你可知太子妃邀请咱们来是何事?”三福晋见四下无人,凑到槿玺耳边轻声问道。她和大福晋已经嘀咕一路了,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不知那石氏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不知。”槿玺浅笑着摇头,“应该就品茶赏花吧。”宁愿想得这么简单。

    “你呀……唉,但愿如此。”大福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睨了槿玺一眼,随后挽着她的胳膊,一同踏入了毓庆宫。

    三人来得很准时,却已经是垫底了。

    受邀名单里的一大群王公臣子的千金小姐们早就到了,正齐齐围着坐在软榻上的太子妃娇笑连连。五阿哥的嫡福晋也已安静地坐在太子妃下首,手里端着一盏茶,估计也是刚坐下没多久。

    见槿玺三人在下人的引导下走进花厅,诸位娇娇女这才收敛笑意,端正身姿,先后向三个郡王福晋请安。

    分别见过礼后,太子妃轻啜了一口茶,笑着提议道:“今儿也没什么事,就邀请你们入宫聚聚。适逢初夏,盛放的花卉不少,咱们也学那些个文人雅士,来几首小诗、做几副画……诸位意下如何?”

    槿玺一听,顿时无语。

    忍住仰望天花板的不雅举动,心下腹诽:太子妃真的是好有雅兴啊……唉,她却是对琴棋书画提不起什么兴致的人……与其陪这些娇娇女们吟诗作画、倒不如回家陪儿子女儿玩耍啊…


'正文 190 太子妃之邀(下)'

  然而,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不能显的。毕竟,太子妃也是东宫的女主人,份位自然较她们高上一等。
  槿玺对这些琴棋书画之类的消遣,虽然不甚乐衷,可也不至于一无所知。毕竟在嫁人之前,她也是受过教养嬷嬷多年严格教导的。
  横竖又不去争第一,应付应付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借着如厕,槿玺出了花厅,在花园一隅感受明媚的阳光以及争艳的花卉,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肯放过她。
  “四福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可是觉得这赏花会太闷了?”一道突兀的娇柔招呼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难得偷来的清闲时光,槿玺不由得暗叹了声,徐徐转过身。
  原本以为是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千金,孰料,竟然是久不闻音讯的向珂玉……自从上回让凤一在她手指上施了点热毒素后,就没再听闻这人的消息,还道是被太子圈去别庄养身了呢。没想到,竟然还会在毓庆宫里碰到……倒是真出乎槿玺的意外。
  “怎么?四福晋看到珂玉好像很意外?”向珂玉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正视槿玺,而是极为随意地捻着身侧一支及人高的牡丹花,半晌,才转过脸来,甚是傲慢地望着槿玺,似乎是在等槿玺的回答。
  “确实。”槿玺平静地点点头,虽不知向珂玉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对一个份位高出她不知几等的郡王福晋如此傲慢无礼,可现下的她并不想和对方争辩有关皇家礼数的问题,只想赶紧离开。
  过往的事例无不告诉她。但凡有向珂玉出现的地方,就会伴随不吉的事发生……她得尽快躲开才好。安全第一啊……
  “四福晋?”向珂玉扬着看似温煦的浅笑。状似无意地拦住槿玺的去路,“珂玉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向格格!”这下,槿玺也恼了,厉声喝了一句:“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哈……也对,我不过就是个太子侍妾嘛,哪能和您比,您说对吗?四福晋?不过,这种身份。也就旁人论论,若是抛开咱们现下的身份地位。你,和我,许是一样的呢……”向珂玉走近槿玺,压低嗓子说道。
  槿玺心下咯噔,面上却依然沉静,“倒不知太子妃何时这般懦弱了,竟会由着向格格这样的狂妄侍妾蹬鼻子上脸?!”
  “呵……太子疼宠珂玉,太子妃能有什么话说?!话说回来。珂玉这点能耐也没法和四福晋比啊……敢问四福晋用了什么法子。能让雍郡王如此倾心与你,既不娶妾又不纳侍呢……”
  “放肆!”槿玺厉声喝道,“向珂玉。你可知凭你适才那番话,我就足以赐你死罪?太子再宠你护你,也是基于宫规礼数的前提,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越过了天去!”
  “四福晋,珂玉说的还不明白吗?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别以为那些能瞒得过我……港式早茶……香薰精油……钻石首饰……或者,你是希望我告诉雍郡王?他的妻子其实并非……”
  “并非什么?”槿玺似笑非笑地睨了向珂玉一眼,心下想发笑。原来这个向珂玉真的怀疑自己是穿越人士,并想借此威胁自己呢。殊不知,真正的穿越者非胤禛莫属啊,她只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
  当下也不再急着离去,她倒是想看看,向珂玉究竟想拿这件事威胁她什么。
  “四福晋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无需珂玉明说吧?”向珂玉面上镇定,心里却已开始焦急了。为何四福晋听了自己这些意有所指的言论,丝毫不见惊慌失措?难道说,自己真的猜错方向了?
  可是,没可能啊……那些酷似现代的装潢、设计,那些不该出现在大清的香薰精油、港茶西点,甚至是这两年才出现在贵族圈的钻石首饰,这些,不可能都是从海外运进来的啊……肯定是她想出来的法子……可为何,她又丝毫不担心?莫非,雍郡王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如此看来,雍郡王为她立下不娶侍妾的说法倒是也很说得过去……
  如此一来,她倒是需要重新考量了……原本想借此威胁四福晋、让她暗中听凭自己摆布,就算不能从毓庆宫转去雍郡王府做个闲适贵妇,但在太子真有大难的时候,能接济下身为太子侍妾的自己……以如今看,这个盘算莫非是要彻底做废了?
  如此一想,向珂玉立即变了脸,带着讨好地娇笑朝槿玺说道:“珂玉只是觉得,四福晋真是个不同寻常的能耐女子呢……呵呵……”
  槿玺见向珂玉貌似百转千回的思量之后,竟无耻地吐出这么一句和之前的用意完全不搭界的话,着实无语了……她真当皇宫是儿戏,规矩是浮云吗?
  这下,向珂玉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槿玺也不见得肯给她机会了。谁让对方没事来招惹她呢。索性就发顿从来没机会发过的郡王福晋的威风吧。免得还要进花厅配合那么多千金小姐吟诗作画。
  “哦?原来,向格格,此前如此傲慢地对着本福晋说了那么一大堆大言不禁、无礼冲撞的话,就是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倒是让本福晋受教了!”
  槿玺一脸平静地看着向珂玉,言之灼灼地说道。不肯放过对方的决绝态度让有些清醒的向珂玉顿时脸色煞白。
  “四福晋……”向珂玉咬唇低眉,心下恼恨不已。她只不过就问出了几个缠绕她心头无数天的问题罢了,哪里傲慢无礼了?
  话说,向珂玉从穿越至今,不是生活在民间最底层,就是被太子软禁似地藏在毓庆宫后院,哪有机会接触宫廷礼仪、大家闺秀的教养。更何况,她时刻惦记着自己是穿越人士一枚,拥有着来大清王朝做女主的强悍命运,故而,抽风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自己现下卑贱的身份……
  而槿玺这番话就像一枚尖锐的钢针,瞬间就戳中她的痛处。让她恨不得将自己塞回娘胎里,哦,不,应该是回到现代,重新穿越一次……
  “哟,这是怎么了?惹得咱们素来温婉秀雅的四福晋也动怒了?”就在槿玺和向珂玉一沉静、一懊恼地对峙时,太子妃看好戏的娇媚声音就传到了。
  槿玺心下冷笑,很好,都引来了是么?正想开口,却见向珂玉身子一软,当场晕了过去……
  “什么?她……向格格有喜了?”太子妃不敢置信地望着跪在身前的太医,双手死死抠着椅子扶手。
  “回太子妃,是的,据微臣诊断,向格格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了。方才许是受了惊吓,不过如今已无大碍。”
  自从刘太医和太子妃起了冲突之后,前来毓庆宫出诊的,就成了方太医。
  不过,太子妃对这点变化毫无所谓,横竖她自己已经绝了受孕的机会,若是太医署派个毫无能力的小太医过来替那贱人看诊,相信她会更高兴……
  坐在下首的槿玺见状,和身侧的大福晋对视一眼。
  因为向珂玉的昏厥,太子妃碍于面子,不得不遣人去太医署找来了太医,众闺秀见状,都极有眼色地请辞离去,只剩下她们几个妯娌,带着八卦的心思,留了下来。
  槿玺之所以选择留下,主要是想看看向珂玉,究竟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却不想,获知了这么一个信息……如今看来,向珂玉是有备而来的吧?无论对郡王福晋说的有多过分、多无礼,只要太子要这个子嗣,就必定会力保向珂玉……
  大清皇室对子嗣的重视,是任谁都无法撼动的啊……
  槿玺想到这里,无声叹息。但愿向珂玉有了子嗣之后,能谨守本分,别再来招惹她和胤禛了……
  太子妃阴沉着脸,正欲摒退太医,却见太子带着几个兄弟进来了。
  原本还笑意连连的太子,一见正厅严肃又安静的场面,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了?不是说赏花会吗?怎么就你们几个?咦,方太医,你怎么也在这里?可是谁身体不适了?”
  “爷!”太子妃轻抢先太医一步,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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