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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重生之爵门嫡女.重生之乍暖还寒 作者:玉筝(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27正文完结)-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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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木后的这个所谓的把柄才是她与慕容腾的分歧之处。慕容腾认为,木后是因为受了威胁才缄口不语,不曾让慕容丰提防他;而木后自己则认为,她是因为慕容腾是自己的亲子,所以不忍心揭发他。有些时候,明明是同样的结果,可对过程的不同角度的分析,却会有造成人的所思所想天壤之别。

    至于后来,木后反水,强逼着慕容丰夺取龙位,此举不仅伤了慕容丰的心,也深深的伤害了慕容腾。这一次,她失去的不仅仅是慕容腾这个儿子,连慕容丰她也失去了。

    “本宫要见谢天慧。”即便木后心里再后悔也于事无补,天底下再多的金银珠宝也买不到后悔药。所以,她只能向前看。

    “慧妃母照看父皇日夜操劳,已是生病了,这个时候到凤栖宫并不合适……”慕容腾在木后不曾赐位的前提下,自己找了座位坐下,也不管茶水是不是凉的,老神自在地在亲生母亲面前维护起了慧妃。

    “太子,你莫要忘了,即便她手持凤印也于事无补,本宫才是皇后,待你继承大统,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再说,你何必在本宫面前惺惺作态,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你今日为什么来给我说这通话?不过是希望本宫替你做了那恶人,留下谢天慧罢了。没有谢天慧在这后宫里甘心被你牵制,你怎么放心放谢家男去边关为你打天下!”木后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毕竟是随着先皇夺过大位的人,对圣心的猜测比之旁人准了不少。

    若是她的猜测放在先皇身上,那是一字一句都不会差,可放在慕容腾身上就有了天差地别。驭臣之道,在与示威,更在于施恩,若能恩威并施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他宁愿选择施恩,也不愿意示威。因为先皇一直采用的就是示威,他登基后,只有施恩才能彰显才名,彰显英明。

    “母后说的对,那就请母后再为儿臣打算一次,说服惠妃母留在皇宫。若是可行,儿臣愿意尊母后为圣母皇太后,尊慧妃母为皇太后。还请慧妃母放心,儿臣并将待她如亲生母亲,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慕容腾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冲着木后行了一礼,言辞恳切,态度赤诚。

    木后长长的手指甲直接嵌在了肉里,谢天慧,不仅夺走了她的男人,还要夺走她的儿子,她怎么肯。只是她现在不敢表现出异样,太子此刻如此维护谢天慧,若是让她看出她的恼恨,只怕会阻拦谢天慧入凤栖宫。等着吧,她不搅和的慕容腾鸡飞蛋打,与谢爵府反目成仇,她就不姓木!

    可怜木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如何敢用猜测先皇的心去揣度慕容腾。一个是知足常乐的守国之君,一个是开启乱世的乱世帝王,其圣心怎么会相同。

    到了下午,慧妃果然如慕容腾承诺的,进了凤栖宫,直面木后。先皇有旨,慧妃见他都不用行礼,更不用说只是见一个被软禁的木后。

    木后收敛了神色,端坐主位,看着眼前一步步逼近的身穿孝服的慧妃,眼里闪过几丝惊艳。她有多长时间不曾正正经经地打量过慧妃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柔弱、英气与哀伤并存的慧妃,竟然有摄人之魂,明明是蒲柳之姿,色衰之态,却能让阅尽美人的她生出惊艳之心,这岂是旁人可以做到的。

    木后也曾照过镜子,与慧妃想比,她简直被踩到了泥土里,七年的年龄差距,竟让她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慧妃入宫伊始,还是满腹怨气,不甘不愿。可自从生下了佳仪,她既可以守着自己的昭仁宫过自己的日子,又有佳仪这个开心果常伴左右,即便生活有一些不足,也不足以引起她的怨愤了。十五年的沉淀,若是她还是一副怨妇样,那才奇怪。

    可对比起来,木后的生活的确生活到了地底下。谁让她不知足,手握大权,却又妄想圣心。她也不想想,先皇一辈子受同是木家女的太后牵制,便连娶她都带着几分不甘愿,如何可能对她动情动心。一面妄想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面有不停地怨愤别人得到她妄想的东西,这般心境下,别说只是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便是苍老了二十岁也不奇怪。

    “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慧妃收了脸上的哀伤,也不与木后拐弯抹角,开口就直奔主题而去。

    “呵呵,慧妃妹妹还是这么的快言快语。我找你来只有一件事,妹妹,你殉葬吧。”木后说完,见慧妃没有任何神色,也不着急,只听她一条一条的与慧妃分析道:“先皇爱你甚重,你如何忍心他在阴曹地府一个人,你是他最喜欢的宠妃,你去陪他,他一定很高兴。”

    慧妃不等木后分析完,就轻轻摇了摇头,所说的话如死水无澜,安静却又死沉:“他不会高兴,他临终前,心心念念的就是让我离宫。他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适合留在皇宫,往后他不在了,这皇宫也不值得我留恋了。先皇说这些的时候,太子也是随侍先皇身边的。昨日,先皇宾天后,我就已经向太子爷表达了离开之心,不会让太子为难。皇后身为太子生母,想必不会让太子难做,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

    木后听得先皇临死前果然只是放心不下慧妃,而她却未能见一面,心里的委屈、不甘、恼恨,各种滋味都浸上了心头,她忍不住呕出一口心血,却因为不想在慧妃面前掉份,她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假装喝了一口茶,实际上却是将血吐进了茶杯里。

    她哪有什么心思管慕容腾将会背负什么,她只要眼前的女人死在她前头:“慧妃妹妹,据本宫所知,太子妃是你救命恩人吧。”

    慧妃嘴角的微笑略有收敛,可是想到于楠与她说的,不用替她担心,又放下心里,静等木后接着说下去。

    木后眼见慧妃嘴角的微笑收敛了几分,心里暗自得意。据她对她不完全的了解,慧妃与太子妃一样,是出了名的有恩报恩的主,只要捉住其软肋,不愁找不出制胜之法:“即便妹妹不问世事,也该知道这后宫是木家的天下。太子妃手里只有太后的人脉,可谁执掌后宫,谁才拥有支配木家势力的权利,所以本宫入宫后,太后将手里的大半势力都交接给了我,太后手里残存的势力有多少就只能交给太子妃多少,而那些人,却又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本宫出身木家,而太子妃却是个贱种,你说本宫要是想收笼木家的势力,那木家的人力可还会甘愿为太子妃所用?就算太子妃有能力留下一星半点的助力,她可能斗得过本宫吗?”

    “皇后娘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楠丫头正直芳华,可你已油尽灯枯,你如何斗得过楠丫头?”

    “大胆,你竟敢诅咒本宫!”木后色厉内荏地呵斥道。她没有办法不色厉内荏,现在的凤栖宫空荡荡的,便是她想让人掌慧妃的嘴都不能视线,更枉论其他。

    “皇后娘娘,我说的是事实。适才你已吐出一口心血,你还是传太医吧,我先告辞了。”

    慧妃曾在大西北待过那么就的时间,伤病残将见过不知多少,若是连血腥味都闻不出来,想必会被父亲哥哥嘲笑吧。慧妃想到可以见到老爵爷和谢天亮,脸上的阴霾散去不少,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真的愿意成全她,再回大西北看看。

    木后看着慧妃嘴角的笑意,也笑了,只听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说的对,本宫命不久矣。可是,你说,如果本宫将手里的势力交到侧妃手上,结果会怎样?”

    慧妃的步子一僵,却还是强忍着说:“那就是楠丫头的事了,我无能为力。”

    木后忍不住畅快的笑出来,她边大笑,边说:“谢天慧,你不是自诩最是重情义吗?你想想,你殉葬,会有多少好处,而我和太子都要背负骂名。首先,你可以报圣上的知遇之恩恩了,他那么疼你那么爱重你,你觉得仅仅是几日的侍疾就能让你良心安稳了吗?其次,你可以报太子妃的恩了,我发誓,只有你肯殉葬,不仅太子妃手里的势力我分毫不动,还会将木家所有的人脉尽数交给她。当然,还有第三条好处,若你肯殉葬,太子登基后,我保证,他会准许你父亲,离开京城。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后半辈子被困在京城当人质,心里有多憋屈……若你还自认是有良知重情义的孝女义女,你便死了吧,一了百了!”

    慧妃看着状似癫狂的木后,心里有些动摇。可是易地而处,不论是皇上还是于楠还是父亲,想必都宁愿看着她安全踏出皇宫,也不会愿意要她拿命换来的东西。想到这,她原本动摇的心又恢复的坚定,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天慧自幼就是自私自利之人,当不得皇后娘娘的夸赞。我还有事,就不耽误皇后娘娘休息了,先行告退了。”

    “你给本宫站住!”木后见她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慧妃都不肯上当,整个人越发癫狂了。她不能,绝对不能看着这贱人命比她长,更不能让她晚年得偿所愿。

    正当木后要发难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士兵靠近的声音,然后慕容腾时隔不足半日,在木后不解,慧妃疑惑的眼光中再一次踏进了凤栖宫。然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木后震惊了神色,让慧妃冷笑连连。

    “谢氏慧妃于先皇情深意重,特追封慧妃为后,与先皇同葬皇陵,享后世供奉。不过,或者慧妃母更喜欢下面旨意——木氏皇后一时癫狂,残害先皇嫔妃,不足以母仪天下,特褫夺其封号,终生□□凤栖宫,不得踏出一步;追封被害谢氏慧妃为先皇皇后,择吉日入皇陵……”

    两条旨意,两个追封,唯一的区别是,一个看似是她心甘情愿赴死,另一个看似是木皇后出手害死她。慧妃看了看慕容腾,又看了看同样震惊地木皇后,心里曾经升起的希望的小火苗,一点点的熄灭了,不管是哪条路,她今日都难逃一死。

    “慕容腾,你混蛋,你将本宫置于何处!”木皇后却是脑子浆糊了,过了好一会,她看着紧紧盯着慧妃,等待慧妃选择,却看都不看她一言的慕容腾,终于恼羞成怒,又一次举起了手。

    只是这一次,却并不像上午那么顺利了,慕容腾在木后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早已察觉,所以不等木后的手碰到他,他就往侧面垮了一步。而木后狠狠的一掌打在了空处,整个人跌坐在凤栖宫地上,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她脸上一片灰白之色,仿佛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她看着慕容腾,字字泣血:“你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我将这贱人留下,你一开始就是打定了主意,让她死,却让我来做这个恶人。”

    慕容腾本来不想理会,可看着这样的木后,心里也不知道心疼多一些还是解恨多一些,良久他硬了心肠,说道:“的确,我故意在你面前处处维护慧妃母,就是为了让你除掉她。可是母后,你太让儿臣失望了,竟然不能劝得慧妃母殉葬,那,残害先皇嫔妃的罪名,就只有你能背负了。”

    “你怎么知道这贱人没有同意?”木后双眼赤红,她已经明白,慧妃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她心里不畅快,因为根据慕容腾所说,慧妃死后,会被追封为后,即便是先皇已死,慧妃还是从她手里夺走了夫婿。

    “母后,您太不关心儿臣了。很多年前,儿臣请你助儿臣算计于家女的时候曾经说过,儿臣手里有一支木家怎么也比不过的势力,不仅后宫诸事尽在我手,就是各个大臣后院的腌渍事也瞒不过儿臣的耳目,如若不然,儿臣怎么能弄明白您害死二哥的□□呢。”慕容腾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木后清楚的记得慕容丰开口唤她的日子,记得慕容丰换牙的日子,记得慕容丰离宫的日子,记得慕容丰娶妻生子的日子,可是她却不记得,他曾经将自己最最隐秘的势力,摆在了她面前,她却看不到他的努力。

    木后的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她怀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声音里甚至卑微的带出了些请求,问道:“为何要夺了我的后位,让我死都不能与你父皇同葬?我才是你父皇的发妻!”

    “因为父皇更喜欢慧妃母陪伴。母后,您是了解儿臣的,儿臣向来是最听父皇的话,也从来不会让父皇失望。”慕容腾脸上的笑容有些冷,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最关心自己,而不会与他说一句对不起。

    “太子爷何必说的那么好听,太子爷想必是忘记了,先皇嘱咐你送我出宫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慧妃自知难逃一劫,也不屑于做那乞讨哀求之人,索性老神自在的挖苦起了慕容腾。

    “慧妃母没有记错,儿臣也不敢或忘。只是慧妃母对父皇情深意重也好,母后对慧妃母记恨残害也罢,这都不是儿臣能够事先预测的,儿臣不曾在慧妃母赴死之前赶到,是儿臣不孝,他日,阴曹地府之下,必定亲自向父皇请罪。”慕容腾对着活人说死话,却侃侃而谈,丝毫不觉得别扭。

    慧妃抚了抚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轻声道:“太子爷莫要光说不练,开出你的条件。”

    “慧妃母爽快!待本太子登基为帝,吾将发兵蛮族。谢爵府作为吾的母族,吾将交付全部的信任,大西北抑或是京城,谢家男丁,来去自由,有吾在京一日,京城就不强留谢府人质!”慕容腾这话说出来,真的是铿锵有力,豪气冲天,好像蛮族已入他手。

    慧妃听罢,浑身一震,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能活着。

    太子爷不能容忍木后,不仅仅是因为他与木后关系尴尬,更主要的是,木后身后有整个木府。现在木臻为木爵爷,木府正在全力转型,不走后宫路,而是亲近文臣,明眼去看,有牵涉朝堂事务之嫌。太子这是担心外戚,尤其他身上还有木府的血脉,若是苛待木府,日后极容易被戳脊梁骨,史书记载也不好听,便是被骂忘本也只能认了。

    可是谢府就不一样了,他慕容腾用得着谢府,需要谢府心甘情愿为他开疆辟土,虽说是全了谢府男丁的心愿,却也是为自己打的算盘。

    毕竟若是慧妃真的被放出宫去,他就没有理由尊她为母;可是若是她留在皇宫,那他的头顶上白白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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