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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宅门奋斗记 作者:苏小颠(晋江vip2012.11.20正文完结,穿越、种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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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婉晴豁然站起身,指着钱姨娘怒道:“姨娘从来就是如此,只管荣华富贵,从来也不顾及着女儿,只想着怎么讨好太太和老爷。”
    钱姨娘一愣,心中越发的委屈:“我不在乎你?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姑娘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怎么能不在意你?素日我讨好太太,讨好老爷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那史家不过只大公子一个嫡子,他姐姐又是州牧大人嫁的儿媳妇而,如何便委屈你了?到头来,反而怪我?”
    钱姨娘越想越觉得伤心,她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如珠如宝的疼着,爱着。为了这个女儿,她处处在赵夫人面前讨好卖乖,打压李夫人生的一对儿女。可是一番苦心到现在,那些话语犹如尖利的锥子一般生生扎在她心上。
    唐婉晴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她也知方才说的实在是过了,可一时还是抹不开面子,只是歪着头,不去看她。
    钱姨娘一阵心冷,缓缓的站起身:“此事你若实在不愿,我就算拼着命求老爷,求老太太,也会让你如意。只是姨娘不是李夫人,没有那么大的靠山。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走出院子,钱姨娘默默擦干脸上的泪痕印记,她不过是个妾,当初生了婉晴,也没有从通房抬成姨娘,还是赵夫人有了唐鸿雁后,心情愉悦才将她提拔了姨娘。若非如此,她恐怕一生都只是个通房。她一辈子只这么一个女儿,便是为了她拼了这条命也便在所不惜罢。
    婉容并不知道唐家的惊天动地,李子恒从西山大营回来,她又被李家老夫人接到李府中住去了。因为婉容已经和李子恒小定过,乃是名正言顺有婚约的未婚夫妻,所以唐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家乃是候府,李正荣还是户部侍郎,卖个人情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婉容已经注定是李家的人了。
    李子恒匆匆进了婉容的院子时,身上还带着一身风尘仆仆之气,连身上的盔甲都没顾得脱下来,得知婉容来了,立马赶过去见她。
    “婉容。。。。。。。”
    听到熟悉的声音,婉容抬头,站起身,正看见那眉目极为清俊的少年满脸惊喜的看着她。
    “表哥回来了?怎的盔甲也不摘下来?”婉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子恒,军营的生活让他脸变得更加黝黑,身量却长高了不少,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
    李子恒挠挠头,搁下手中的八尺红缨长枪,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响。随即李子恒顺手解下盔甲,扔在一边。
    婉容走过去,摸了摸那长枪,双手用劲儿,累的满头大汗,那枪也未被她抬起来。
    李子恒看的哈哈一笑,揉揉婉容的脑袋:“我这寒铁银枪重九十斤,婉容若是能轻轻松松的把它提起来,这么多年我的武不是白练了吗?”
    “九十斤?”婉容瞪大眼睛,越发显得圆溜溜的。
    李子恒到底还是少年,颇有些自得:“恩,这是我外祖留给我的。他当年战场上杀敌用的就是这杆寒铁银枪。”
    婉容不敢置信的打量那散发寒气的凶器两眼,连忙不再看了。一转头,却看见李子恒的袖口上有些殷红的血迹。扯着他的袖子:“这是什么?你受伤了?”
    面前的女孩儿抬起头,皎洁如月的面庞直直的看着他,李子恒忽的心中一暖,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什么,不过是剿匪时不小心被一支箭擦了过去罢了,没什么大碍。”
    婉容不容分说,拉着他做下,将袖子撕开,却见小臂上绑着的绑带已然松散了,里面有些血迹慢慢透了出来。
    让丫鬟拿来药箱,婉容坐在李子恒身边:“你平日也小心着些,虽说表哥还年轻,真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可是我却觉得表哥将来已然要继承候府的,在外面不要过于拼命了。”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哪伤口上吐涂着金疮药,再将洁净的白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李子恒低头注视婉容唠唠叨叨的模样,她低着头,包扎伤口的神色是如此的认真,细致,仿佛怕自己一个用力就会弄疼了他似地。胸腔里好像有什么被填满了一般,又暖又满,这种心满意足简直要让他飞了起来一般。
    从前,在流放的时候,比这受的重的伤也不是没有,他都是不在意的。而这次受伤,他反而希望伤口再重一点,好让他能好好看着面前心爱的女孩儿担忧的面容。
    “我说的你听见了没?”婉容杏眼圆瞪,看着面前明显愣神的李子恒,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恩,我听见了,以后会小心。”李子恒抿唇一笑,紧接着从另外一只手的袖口中掏出来一个小东西,塞到婉容的手里。
    “在军营里也没能去别处给你淘换好东西,无聊的时候就刻了一个,你看看喜欢不?”
    婉容白生生的手掌心是一只雕刻精致的夕颜花,单薄的花瓣,怒放的蕊心都雕刻的极为生动,许是因为带在身边,摩挲许久,触感很是光滑。
    李子恒的脸色有些羞窘:“闲暇时候刻着玩的,我们军营西山的山坡上有好多的这种花,可好看了。婉容不喜欢?”说道最后,李子恒有点小心翼翼。
    婉容摇摇头,紧紧的握住那朵木刻的花朵:“我很喜欢,多谢表哥。”
    夕颜花,黄昏盛开,翌日凋谢,虽是极为美好,寿命却很是短暂。收起心中那点突如其来的伤感心思,这礼送的是极好的,只是那夕颜到底是薄命的花,寓意不好,让婉容有点心烦意乱。




☆、65青梅竹马时2

   李子恒每日习惯都在早晨的时候;耍一套枪法。他外祖教导过他的话是半点都不会忘记的,只见他早早的起床,身上只穿着一套素色的练功衫,越发衬得宽肩窄臀,身姿修长。将近百斤的长枪在他手中轻的就像是木头做的一般,远远的只能看见银枪的残影;一套动作下来,当真是行云流水;宛若游龙。
    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调整好有些紊乱的内息;抬眼;正看见不远处桂花树下的婉容。她穿着一袭浅绿缀着鹅黄刺绣的曲倨;腰间的宽大腰封紧紧束起,更显腰肢纤细,黑亮的长发松松的绾了一个髻,带着上回他送的白玉镶珠步摇,整个人宛如一株俏生生的白芍药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怜爱起来。
    李子恒胸中涌上一股暖流,婉容笑语吟吟的望着他,一双眸子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眼波流转间的风情让他不由自主的看的呆住了。
    面前那少年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婉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他招招手。看着少年乖的如同小狗般听话的走过来,婉容掏出帕子,踮着脚细致的给李子恒擦着汗珠子。
    李子恒隐隐约约嗅到婉容身上的清新白莲香气,忽的脸红了:“别。。。。。别。。。。。我出汗了,脏的很。”
    瞟了李子恒一眼,婉容伸出尖尖的食指,点点他的脑门:“脏什么呢。你呆好了,我给你擦干净才好。”
    听见这话,李子恒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白静的牙齿,笑容灿烂的要闪花了婉容的眼睛。他微微弯着腰,配合婉容的动作,免得她还要踮着脚才能够得着他的额头。
    刘氏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她每日早晨也必要出来散散步的,远远的望见这副如同水墨画一般的场景,不由得笑了出来。
    身边的小丫头翠浓疑道:“太太今日遇见什么高兴事儿了?怎的笑的如此开心?”
    刘氏指了指李子恒的方向:“你看婉容和子恒两个,到真真是感情深厚,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翠浓顺着刘氏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也了然一笑:“这倒也是,三姑娘的模样才情在这京中都是顶顶尖的,咱们家大公子也不差,虽然是武官,可不到一年就做了千夫长,又有老爷传下来的爵位。奴婢看着三姑娘和咱们大公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你这张嘴真是会说。”刘氏也笑了,看着那一对小儿女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也不欲打扰,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家子用过早饭,李正荣心情也颇好,婉容和子恒虽然不算青梅竹马,可是这亲表兄妹,亲上加亲。她们两个相处的不错,他这个做父亲,做舅舅的也觉得对得起早逝的妹子。
    李正荣今日休假,不用去户部,他难得得了闲空,自是同妻子一道多多相处一会儿的。刘氏有孕,害喜的严重,自那流放后,他对这个发妻的感情越发的深厚起来。在最艰难的日子,刘氏都不曾弃他而去,堂堂将军府的嫡小姐,竟是如同普通妇人一般,浆洗缝补,还在那地方生了宝贝似地一个女儿。如今又有了身孕,他如何能不欢喜?
    将来婉容嫁了进来,外甥有出息,前年搏了一个案首,今年省试,定然能中个举人。真是再圆满不过的了。
    刘氏今日精神也不错,李子恒也从军营中回来,有半月的假,婉容坐在老夫人下首,她最是机灵不过,说些笑话也是信手拈来,一时间,堂内气氛很是和乐。
    不过一会儿,一个小厮进了来,鞠了一躬:“老太太,太太,外面有几个人说是咱们家的亲戚,要进来拜见老太太呢。”
    刘氏皱皱眉头:“这若是亲戚,来拜见老太太也应该先拿来拜帖才是,这般突然是个什么意思?外面那群人可有说是何身份?”
    那小厮机灵回道:“回太太,为首的那男子说是家中老太爷的儿子,跟咱们老爷是亲兄弟呢。他们嚷嚷的实在是厉害,奴才看他们在外面吵嚷的厉害,未免对咱们府的名声有碍,于是先将他们安置在了门房。这才敢来回太太。”
    “兄弟?”李正荣哼了一声:“我哪来什么兄弟?流放之前,倒是有两个庶出兄弟,一个庶出的妹子,只是他们不是怕被连累,早就逃了吗?若真是他们,还有脸回来不成?”
    老夫人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先让他们进来看看,若真是你父亲的子嗣,给些钱财便是了。太爷的子孙,总不好不去管的。”
    那小厮应了一声,将外面那几人领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粗布衣服,虽然长得是一副憨厚模样,眼中精光闪烁,总让婉容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
    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两个看着三十多岁的妇人。
    那中年男人一见到老夫人,便立马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老太太,正德不孝,来看您来了?”
    老夫人一脸恍然:“你是正德?花姨娘生的正德?”
    中年男人满脸涕泪横流:“就是正德。”
    婉容一脸疑惑,却见说道正德这个名字,连李正荣的脸色都缓和了一些。这个节骨眼上,问这话显然有些不合时宜,婉容将一肚子的话憋住,打算等过会儿再问问刘氏。
    老夫人亲自将那中年男子扶了起来,细细打量片刻:“果然是正德,我到没看错的。这么些年,你可是去了哪了?”
    叫正德的男子起身,扶着老夫人热泪盈眶:“当年父亲获罪,正德侥幸逃脱,做了那么一点子生意,勉强糊口之余,还能给老太太和弟弟送些东西过去。可是年前一场大火烧了我的铺子,我们一家几口也没得办法,只能候着脸皮来求老太太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你和正兴两人是庶子,不用去那苦寒之地,难为你这做哥哥的还想着我们,总是托人送东西来。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如今你们有事,我这做嫡母的焉能不帮着?这是子休?记得当年不过才三四岁,如今也这么大了。”
    李正德淡淡一笑:“老太太眼力好,这孩子正是子休。儿子媳妇儿三年前就已经去了。这是儿子的继室和纳的一个妾室。今日带着来拜见老太太。”
    刘氏的眉宇间掠过淡淡的不满,那两个妇人方才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簪子,眼中的灼热,让她觉得这大伯一家并非看着那么纯善。
    说了一会儿话,老夫人让丫鬟带着他们先去安置下来。
    刘氏满怀担忧:“老祖宗,大伯他们便住在这儿了?”
    老夫人点点头,叹道:“正荣媳妇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正德怎么也是太爷的长子,咱们落难的时候,他还曾不时的送过东西来。自古雪中送炭者如此珍贵,足见正德是个心好的。你吩咐下去,莫要怠慢了他们一家子。咱们不是那不知恩图报的人,咱们李家没那个风气。”
    刘氏一噎,低头应了:“我知晓了,老祖宗。”
    如此这李正德一家子竟是在李府住了下来,绝口不提回去的意思。那李正德看着并不像个有本事的,却娶了一妻一妾,除了那李子休,还有两个庶出的女儿也一并接了过


☆、66忧愁暗恨生

  关于李正德一家就在李府住了下来;也不提出要走这件事,婉容总觉的不大妥当,看着那面似憨厚的李正德就总觉的他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 。'
  只是婉容并不是李家正经的儿媳妇,若是过多插嘴,总会让人说闲话。于是也只能闭口不言,隐晦的提醒刘氏注意。看着刘氏对这李正德一家也没什么好感;只是老太太坚持也没有别的办法。
  婉容在李家也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绿珠自然是跟着她到了李家;而另一个则是刘氏拨给她的丫鬟,名叫浣莲。名字真真是极有意境;人也长得很美;心灵手巧倒是不躲懒的。
  看着外头天气不错;浣莲打了水进来,服侍婉容洗漱:“今个儿真是奇了,院子里的那一池子荷花竟然开了,按说已经快九月份,荷花可不是这个月份开的。表小姐可要看看,真真是奇了。”
  婉容就着浣莲手中的布巾擦了脸,疑惑道:“那池子莲花今年才开?”
  “正是呢,从奴婢到这府上,就没见那莲花开过,今年却开了,还是在劲九月份的时候开的。方才奴婢去看了,府上的丫鬟媳妇儿们好一阵惊奇。”
  “也好,过一会儿子,咱们也去看看。舅妈这几日害喜的厉害吃不下东西。那莲花开了正好,采些花瓣做些面团子倒也不错。”婉容坐在梳妆镜前,由着浣莲给自己梳妆。
  浣莲的手巧的很,不一会儿就给婉容梳好了髻,捧着一个首饰盒子过了来:“表小姐,今儿带哪件首饰?这些都是太太给您备下的,太太对表小姐真真是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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