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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知善而行 作者:香笼草(起点vip2012-5-31正文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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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晚上,林府家人团圆,欢聚一堂。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茶点瓜果放满一桌。各种珍馐琳琅满目,中间还放了一盆火锅。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谈着,吃着。
  到了子夜,众人尝过饺子后,看见老夫人已满脸疲惫,才散了,各自回房歇息。
  林知善由祝妈妈、木樨、东篱陪着慢慢回到菡萏院。
  拿出红包发给众人,挥手叫众人下去歇息。
  她也躺在雕花床上准备睡觉。
  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紫烟萝的帐顶,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想着刚才父亲与祖母闲聊时说的话,原来,他两个月前就已离京了吗?
  怪不得最近一直没有他任何消息。
  两个月,到底有什么事?要去这么久?这么冷的天,就连回京过年都不行吗?
  他似乎是个特别忙的人,从认识他起,他好像一直都在为公事奔波忙碌。以后谁作了他的妻子,想必也是聚少离多,极为辛苦的吧!
  她的胸口又闷了起来,她轻轻按了按。轻启樱唇,念出一道席慕容的诗: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道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
  声音幽幽,叹息轻轻,含着少女无限的心事。仿佛一把重重的铁锤敲在了宋砚的心上。
  伫立在寒风中的宋砚,面容冷冽,身姿笔直。手不由攥成了拳头:自己星夜兼程,本想赶在她及笄礼回来,但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宋福宋禄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睡穴,让他休息了一晚才又赶路。
  紧赶慢赶终是没赶上她的及笄礼。他按了按自己胸口,那里躺着送她的及笄礼。
  好不容易赶在除夕之夜回到京城。顾不上回府向父母请安、顾不上重新包扎伤口、甚至顾不上喝上一口热汤、换换衣服。便来到让他这两月以来魂牵梦萦的院子外。
  刚想敲窗便听到她悦耳而伤感的声音。
  又是这种似诗非诗的裁体,却总是能道出她的心思,直击他的心脏。
  是谁?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吗?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他垂下头,牵出一丝苦笑:像她那样的亭亭之姿、柔美之态,必是喜欢谦谦君子。
  怎会看中自己这个浑身杀戮、满手血腥之人!
  他又想起树林里她看见黑衣人被杀之时的惊恐神情,想起梅林中她看着他宰杀剌客时苍白的小脸与眼中的厌恶。
  他可以浴血奋战、勇往不惧、义无反顾;可以盘弓弯马、算无遗策;可以抽丝剥茧的洞察世事、居高临下。
  但,他独独算不到、也掌控不到她的心。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拿出胸中珍贵的匣子,苦笑一声,转身欲走。
  只是他脑海中却像闪电一般,掠过了她璀璨的笑脸、梨花般的脸庞、水晶般光彩夺目的眸子。
  生生的拽住了他的脚步。
  他一想到她以后,会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别人、会对别人那么灿烂的笑、小鸟依人地靠在别人身旁。
  他就觉得心痛欲裂起来,他猛地顿住脚步。
  带着义无反顾的表情向窗子下走去。
  “笃笃笃!”不轻不重、不紧不慢。
  林知善迷迷糊糊地觉得好似宋砚那晚的敲窗声。
  她不觉笑自己的痴傻。
  “笃笃笃”声音再次传来,有了一丝焦急。
  不是幻觉。
  她猛然坐起身,披上外袍。
  欢快地奔向窗口,打开窗户。
  剌骨的寒风中、纷飞地雪花下。
  宋砚满面疲惫之色、胡须遍脸,却像一尊天神一般瞬间闪亮了她的双目。
  她退后一步,紧紧盯着窗外高大的人影“快进来!”
  声音便颤抖了起来,眼前模糊一片。
  宋砚略带着血丝的眸子紧紧锁在她身上,身影一闪便到了屋内。
  巨大的阴影便笼罩在林知善的头顶与身上。
  她费力地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打量着他。
  满面遍布风霜之色,衣服不像以前那般整洁。乌黑的头发有些散乱。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弹去他身上的雪花。
  宋砚几近贪婪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儿。
  桔色的灯光把林知善洁白无暇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象春天新生的梨花瓣,粉嫩粉嫩的、淡淡的。
  她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漂亮!
  细致的象春风中轻颤的花儿一般。
  见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踮着脚尖,伸出白玉般的小手为自己弹身上的雪花。
  他心里就觉得酸胀起来,喜悦之情就快冲破自己的胸膛。
  他轻轻地却坚决地握住了那只小手
  略带寒意却瞬间变得灼热的手掌,宽厚修长,略有茧子。包裹着自己纤细白嫩的手,蜜色映着玉色,出奇的贴合。那么温暖、安全,让她心安。
  林知善便抬头朝宋砚露出一个欢欣地笑容。
  宋砚含笑望着林知善。眼里有不容置疑的温柔,两人心里以前的猜疑都渐渐消失了。
  只留下甜蜜与静谧。
  林知善看着他满脸的风霜“你刚回来么?”
  宋砚点点头,老实道“我想见你”
  林知善甜蜜而羞涩的低下头去。宋砚一低头。便看见满头地青丝间露出一截欺霜赛雪般地雪颈。他只觉得心里一荡。全身软绵绵提不起劲来。说话地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是的,我就想马上见到你。所以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本想赶上你的及笄,却终是晚了一步。”宋砚低着嗓子喃喃而语。
  林知善心里便充满了欢喜。突然又想到他刚回来,便急急抬起头
  “你还未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快坐下喝杯热茶去去寒!
  ”说着,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象、、、、、、小媳妇说的话,突然脸红是因为又害羞了吧!
  如蜜似醴的感觉又涌上他地心尖。宋砚就温柔地笑着,顺从地坐在榻上。
  林知善便急急地倒了一杯热茶给他,转身向小厨房走去。
  手脚麻利地拿了面揉成面团,就着晚上剩的骨头汤,下了一大碗油泼辣子面,洒上细细白白的葱。又切了一盘卤肉,放在食盒里提回房间。
  宋砚和衣半躺在榻上,阖着眼睑,都传出了细细的鼾声。
  林知善看着他掩盖不住的疲倦,眼眶一热。又想到他还未用过饭,终是硬起心肠,上前轻轻摇了摇他。
  宋砚的身子蓦然紧绷,像支蓄势待发的箭,猛然睁开冷冽的双眼,反手擒住她的右手。
  痛得她不觉发出一声惊呼“啊!是我”
  宋砚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赶紧放开她的右手,又心痛地拉起来“对不起,我、、、、我。还痛吗?”说着轻轻把她的衣袖往上推了推。
  只见白嫩的手腕上一圈青紫,看着便觉得心痛不已起来。
  林知善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宋砚大急“很痛吗?我帮你用冷水敷敷!”
  林知善摇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的手没事,你、、、你到底这次是办的什么差使?怎地在睡梦中也如此警惕?我只是、、、、”
  只是心痛你,她在心中默默地说。
  宋砚好似知晓一般,深潭般的黑眸变得亮起来,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小事一桩,习武之人只是警惕性较高而已。”
  说完,夸张地皱皱高挺的鼻粱“好香啊,做的什么?我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林知善便急忙从食盒里拿出那一大碗油泼面和卤肉来。
  宋砚端着碗迫不及等待地挟起面条放入口中,惬意地闭了闭眼睛,急急吃了起来。
  林知善撑着腮看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样子“多久没吃过饭了?”
  吃得正欢的宋砚未加思索“一天”。
  突然反应过来,看着林知善不加掩饰的心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习惯了,有次三天没吃饭呢!”又满足地拍了拍肚子“你做的饭真好吃,以后还给我做?”两眼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嗯!”林知善迎着他的目光,清清楚楚地回答。
  又反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不睡觉、不能饿着,无论你什么时候归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后面一句声音细不可闻,却是坚定无比。
  宋砚看着她清清亮亮有凤眼,幸福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突然他笑了起来,手向怀里摸去“差点忘记了给你的及笄礼!”
  掏出一只紫檀雕花匣子递到她手中“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说完,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林知善宛然一笑,打开了匣子。
  一枝羊脂玉栀子玉簪静静地躺在黑绸布上。清丽中带着婉约,美丽却不张扬。
  她便欢欣地笑了起来,看着宋砚“很漂亮,我很喜欢。”
  却突然看见他玄色劲装左肋下一片暗褐色,胸前的衣服也有个破洞。
  不由凑近了细看,却发现是块血渍,心里大急,伸手摸去“你这里受伤了?”声音颤抖了起来。
  宋砚被她一碰疼得一咧嘴“没事没事,早好了!”
  林知善抬起泪盈于睫的眸子“好了还怕我碰?”
  这里可紧挨着心脏啊!
  不由脱口而出“你快解下衣衫让我看看,我这有大哥给的金疮药!”
  说完,才想起这是古代,这样与礼不合,不由羞红了脸。
  却又一咬牙催促“快点,别扭扭捏捏地!”
  鼓起勇气,抬起绯红的脸勇敢地看着宋砚。
  宋砚深深幽幽的眸子盯着她,伸手解去衣衫。
  蜜色的胸膛宽厚结实,充满男性的粗旷。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就如醇厚的老酒一般,冲入她的鼻腔,让她面色酡红,悠悠欲醉。
  左肋处扎着一圈白色的纱布,纱布隐约还见血丝。
  她鼻中一酸,轻轻地将那纱布解下来。
  一道差不多一指宽的剑伤映入眼帘,皮肉外翻,伤口狰狞。
  她强按心中翻腾的情绪。用烈酒在伤口周边消了毒,再洒了一层厚厚的金疮药。用白布轻轻的包起来。
  静静为宋砚拉上衣衫,林知善的泪一颗颗滴了下来,溅起一朵朵水花。
  宋砚心里涌起激烈的悸动,紧紧地抱住她。带着叹息、带着感动、带着爱怜,轻唤了一声“知善!”
  林知善心里一荡,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回拥着他。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幽幽的烛光将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扯得长长的。
  外面传来三更更响。
  林知善依依不舍得松开宋砚“你快回家歇息吧!已经很晚了。这几天别用劲、别喝酒!”
  宋砚紧紧抱着她舍不得分开,箍得她的腰有一丝痛意,他不舍得叹息一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贪婪地吸了口她发上的芳香,慢慢放开她。
  手指不舍得摩娑着她柔滑的脸“初二要进宫拜年,到时候,我在那等你。”
  林知善笑着点点头“好啊!”
  宋砚推开窗户,回头笑笑,如一只苍鹰,消失于夜色之间。
  林知善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地,浮起一抹恍惚地笑,关上窗户,上床睡去。
  宋福宋禄静静立在威国公府小巷深处,洋洋洒洒的雪花给两人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可两人依然挺立得像两柄直直的标枪。
  看到宋砚翩然落地,齐齐迎了上去“大人,回府吗?”
  宋砚一点头,率先上马飞驰而去。两人紧跟其后。
 

第四十七章白发太妃
更新时间2013…7…27 22:13:06  字数:2628

 华丽无双的宫殿群又再现在眼前,气势磅礴、端谨肃穆。富丽堂皇隐然有君临天下之象,如建于九宵云端之上,使人不由心生虔诚、敬畏之心。
  鹤嘴铜炉吐着袅袅青烟。身着锦衣玉裘的夫人、小姐在温暖如春的凤仪殿里笑语殷殷。
  林知善琉璃般的如水凤眸一转。看着身着镶云纹金边黑狐行绕边夹线袄,下身是鸦青色的八幅裙,正面绣着大朵地牡丹花的宋夫人。
  心中暗思:宋夫人生有两子一女。长子宋墨、长女当今皇后宋书、三子宋砚。
  据说宋墨性格沉稳、憨厚。其妻王氏八面玲珑、精明强干。生有一子一女。
  虽说宋国公府至今未立世子。但宋家三兄妹感情一向很好,想必不会因世子之位而起纷争。自己相信宋砚也决不是那觊觎大哥位子的人。
  宋夫人性格豪爽、心直口快,比之有些温文有礼的贵妇人更好相处。
  和祖母、外祖母的交情一向不错。
  若是、若是宋砚前来提亲,林家会答应吗?
  可是,许家那里,又该怎么办呢?
  若是冒冒然悔婚,对林家对自己都是下下策。
  林知善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突然,她想起那位小白花一般楚楚动人的白姑娘。
  想起她那又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还有那眼底深藏的不甘与愤恨。
  她缓缓绽开一朵清丽的笑。
  或许,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太过忧心。只需在适当的时候推一把即可呢!
  此时凤仪殿内因着小公主的出场而推向了高潮。众位夫人簇拥着皇后。七嘴八舌地极尽夸奖、赞美之词
  一轮高过一轮地欢笑声不断涌出大殿外。
  乔珏脸上挂着温文的笑,眼底却不断向林知善使着眼色。
  林知善会意的眨眨眼,慢慢站起来,悄无声息地向偏厅走去。
  乔珏紧跟其后。一会曾知秋、顾婉玉、顾婉音也尾随而至。
  只有木惠因出嫁,划分到了少夫人团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好友,一个接一个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
  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一众分享斗妾心得、立规矩心得的少夫人谈笑。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就猛然发现。自己是一众少夫人里最幸福的人。
  因为婆婆、太婆婆不用自己立规矩;小叔小姑对自己尊重、亲昵;而丈夫更是对自己疼爱、敬重且没有通房、小妾。
  她心里再次感谢起母亲的眼光如炬、远知卓见。
  附合的声音就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初晴的皇宫被太阳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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