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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生之再为侯门妇 作者:苏小凉(晋江vip2013-06-22正文完结)-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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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甘情愿以心头血滋养蛊母,最终蚀心破体而出,这是老太婆一生的心血,最终在她身上印证了,她的交易,就此结束了。

    随着诸葛南临的神情越来越狰狞,苏妙戈渐渐有些视线不清,她脑海里闪过君清夜惋惜地眼神,还有那老太婆的低哑声,“只要你和他行过房,那子蛊就会进入他的体内,一旦拔掉镯子上的定针,铃声起蛊母动,子蛊就会蚀骨掉那人,两个时辰后,蛊母会破体而出,回到我这里,为了感谢你帮我练就这个,我可以赠你青春永驻。”

    唯有青春永驻,才能吸引到他,苏妙戈笑着,那嘴角的灿烂,和那一身衣服相衬无几,诸葛南临不甘心地瞪着他,双手死命地抓着窗户边要撑起身子,但是后背那一阵一阵的钻痛,几乎让他要晕死过去。

    他开始不停地挠自己的皮肤,从胸口到背后,背后挠不到的就狠狠地往墙壁上蹭,苏妙戈闭上眼坐在椅子上,不去看他。。。

    直到天大亮,莹绣都没有等到公孙康德回来,这个大殿中只有她们几个人,莹绣拽紧着手中的簪子,让抱琴和奶娘躲到柱子的帘子后去。

    门外的动静声渐渐大了起来,莹绣疲乏地撑着,一整夜这般紧张地过去,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止莹绣觉得奇怪,赵王在寻找庆王爷几次未果之后,派人找了公孙康德,却得知公孙康德清晨出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寻找定王依旧没有消息,这一场逼宫忽然静谧地像是一场玩笑,赵王前往未央宫,半路上已经是早就守卫的士兵,可这等逼宫,为何京城之中毫无动静,还没到未央宫就知道了庆王府大火的事情,庆王爷失踪,公孙大人回来的途中,也失踪了。

    踏入未央宫中,那铺了多时的圣旨却一笔未动,那玉玺安静地呆在角落里,而皇上则站在书桌前,执笔沉思。

    大殿之上脚步声响起,皇上抬头看着赵王,终于落下了第一个字,不一会,那圣旨上就写满了字,将那圣旨一卷,皇上大力地把那跑向了赵王。

    赵王一脸欣喜地打开,半响,盛怒地将它扔在了地上,拔剑劈成了两段。

    没等他作其他反应,门外就嘈杂了起来,毫无预兆一般,张贵妃很是狼狈地冲了进来,抓起赵王喊道,“孩子快走,他们来了。”

    沉重地头饰几乎要垂到了一侧,赵王甩开了张贵妃的手,“走,走去哪里,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难道还有退路不成!”

    说罢赵王就上前把皇上押了下来,用剑指着往外走去。。。

    莹绣听到那一声开门,悬着地心即刻提了上来,看到走进来的是李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簪子握地更紧了。

    那门口再一次有人走入,李立侧身让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莹绣的视线里,齐颢铭满脸胡渣地站在那里,手中是一把断裂了的剑,裤摆处还沾染着一些血迹,可就是那般的笑容,熟悉温暖地让她安心。

    握着簪子地手颤动不已,莹绣怕自己是做梦看错了,还是壮壮先出了声,小手掀开了那帘子,看到了齐颢铭喊了一声,“爹爹你可算来了。”

    如梦初醒一般,莹绣霎时间落下了眼泪,一天一夜来的恐惧和担忧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都化为了眼泪,他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

    “怎么,连相公都不认得了?”齐颢铭见她手中拽紧着还未松开,伸手一拉,莹绣还下意识地回抽了一下,抬眼看到是他,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拽紧地手心早就磕出了血痕,齐颢铭心疼地握着,想要在身上找一块帕子出来,却发现自己一身的狼藉,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干净的,背后的李力早就出去了,抱琴赶紧递上来一块帕子,齐颢铭将它缠在了莹绣的手中,小心地打了个结。

    “结束了?”半响,莹绣嗫嗫地问了一句。

    “嗯,结束了,我们回家。”齐颢铭从抱琴手中接过壮壮,牵住她的另外一只手,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不是完结,虽然这结尾,看上去多像完结。。。。。。

    昨晚不是故意卡,实在是那个情节到了,一章结束,哎,今天更新晚了,因为凉子这两天在摘杨梅,已经晒的和黑人一样了,本来就不白的一货,现在已经向黑种人迈进了

    这章节已经买过的妹子不需要再买了,所以你们之前买的,真的米有亏啊,字数多了好多撒,先睡了~~

    后面还有交代的章节,这还不是最终章!!!


☆、131

    两天后;这一场蓄谋已久的乱事终于归结平静,经此赵王谋反逼宫一事落下了帷幕,筹谋数十年;成败在几日。

    张贵妃吊死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留下血书一封,希望皇上能够饶过赵王一命;所有的事情不过都是她的主使,是她贪了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以为能够站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以为自己的儿子能够成龙。

    皇上顾念旧情,一个是伺候自己二十多年的妃子;一个是儿子;赵王一家最终被发配到了边境,夺爵夺权,后代子孙终生不得入朝为官,这是皇帝对自己儿子的宽恕,而那些参与谋反的人家,张家,庆王府,康平王府,唐家等,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篡使的几个领头人都予以问斩,削官籍,妻女入奴,其余情节比较轻的,去除官籍,终生不等在朝为官。

    又过了三天,皇上颁布了圣旨,说自己年事已高,无力于朝政,传位定王。

    这才是尘埃落定地最终,莹绣不知道宫内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在皇帝尚未驾崩之前,已经传位给了定王。

    问斩那日,京城城门市集那围观了很多的人,莹绣只是听紫烟回来叙述,有人想要劫法场,被上官家的军队给拦了下来,十来个黑衣人当场刺杀,其中好像还有赵王的旧部下。

    莹绣叹了一口气,从皇子到平民不如的身份,与其说是皇上给的恩赐,不如说惩罚来的更好一些,后代子孙都不得入朝为官,已经断了赵王一家再入仕途再入朝廷,边境遥远,环境算不上太好,就算有那么一小点封底在,路途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到得了,只是帝皇本无情。

    “小姐,他们都说这次谋反赵王手下最得力的就是庆王爷了,可是那天夜里之后就没有见到过庆王爷,过了好几天才在庆王府附近的一个阁楼里发现了庆王爷,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旁边还有据说是庆王爷新纳的那个琴师,苏妙戈。”

    莹绣忽然觉得眼睛一阵疼,伸手遮住了窗外照射进来的光亮,紫烟一看,替她把窗户阖上,“小姐,您哪里不舒服?”

    “青碧出去一上午了,你去瞧瞧她回来没。”紫烟将门带上后出去了,莹绣静静地在床榻上坐了一会,起身走到柜子边,将那一个锦盒拿了下来,打开来,那三支簪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从宫中回来她就知道了庆王府大火的事情,再求齐颢铭去打探师傅消息的时候,得来的确实庆王爷和师傅都死了的消息。

    庆王爷死相很惨,浑身像是被什么虫子钻了孔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全身,血早已经流干了,深黑地结在了伤口四周,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当尸体翻身过去的时候,那背脊像是被蛀空侵蚀了一般,长长的伤口露出白色的骨,庆王爷死的时候身子卑躬,极其痛苦。

    而在他一旁的苏妙戈,死的十分安详,只是胸口破了一块,像是被掏干了一般,有什么破体而出。

    这成了无法定论的奇案,有人说是情杀,有人说是嫉恨庆王爷的将他和他最心爱的妾都抓起来杀了他们,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死者知道。

    莹绣听卓夜说,庆王爷死的时候那目光是死死地看着苏妙戈的方向,别人信那是不舍和担心,莹绣却知道,那大概是恨。

    恨师傅为了要杀他。

    三支簪子都拿了出来,莹绣翻起那底子,锦盒的底部竟然是一叠厚厚地银票,还夹杂着几封信。

    良久,莹绣放下了手中的信,将那簪子重新放回到了锦盒里,喊了抱琴进来,“去备车,我要去一趟庆王府。”

    绣儿,师傅的这几年是老天多给的恩赐,怕是知道师傅心里有多不甘,才会在那个情况下给了一个机会,不要难过,我走了不过是解脱罢了,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替师傅做最后一件事,把师傅的从庆王府带出来,找一处地方葬了,别葬的太高,师傅怕冷,也别葬的太远,如果绣儿记得师傅,不用很久,每隔三五年过来瞧瞧我,便是了。。。

    诸葛玉欣让胭脂都收拾好了东西,终于要搬离开这南阳侯府了,赵王谋反一事,自己父亲惨死,而同为参加的齐家,也逃脱不了这降罪。

    珞宁拉着两个妹妹,身后跟着齐季颜,懂事地呆着,齐忠阳狱中大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重症在床,而齐颢晟,本就是一个世子的称号在,后侯府爵位被降,官降至低品,直接弃官离京。

    大概是她这么罪臣之女也什么好顾忌的了,庆王府如今不过是一座死宅,摘了牌匾失了主心骨,不消几年就会落败,那就无需再忍让她。

    “娘,我们要去哪里?”出了南阳侯府,珞宁看着一排的马车,她们身后是拿着包裹哭哭啼啼的一群妾室,仰起头问诸葛玉欣。

    “我们要去一个远没有这里大的宅子里,住不了这么多的人,所以带不了这么多的下人过去。”诸葛玉欣回头看着身后跟随着还不肯走的姨娘们,“老爷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们不愿意留的,领了钱和你们的身契走吧,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像在这府里过的舒畅。”

    这一群妾室都没为齐颢晟生下过孩子,有些甚至他碰都没碰过,一听诸葛玉欣这么说,有几个便上前领了钱离开了。

    到最后只剩下诸葛玉彤除外的几个姨娘还不肯走,诸葛玉欣看到站在门侧边的翠姨娘,身边站着齐季品。

    问胭脂要了两百两的银票,诸葛玉欣走过去塞给了翠儿,“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离开,如今老爷不管家,银子不多,但也足够你和这孩子找一处安身,你们走吧,你一个女人家带孩子不容易,万事小心。”

    翠儿不语,捏着那银票拉着齐季品朝着诸葛玉欣下跪拜了几拜,拉着齐季品离开了。

    “好了,就这么些人,我们走吧。”诸葛玉欣深吸了一口气,看了诸葛玉彤一眼,带着所有人上了马车,南阳侯府门口卷起了一阵风,扑朔着那门口的石狮子,墙边忽然走出一个人,远远地望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神情沉静。。。

    莹绣回到家中的时候,才刚入了院子,就听到了一阵哭声,吩咐下人把师傅的骨灰安置好,莹绣走入前厅,看到沈夫人拉着沈家一干大小,在那哭着。

    一看到莹绣进来,沈夫人立即调转了方向,哭着求莹绣,“绣儿,你爹要被发配去了,你快去救救他啊。”

    “母亲,我早前就已经写信给父亲过了,让他不要对赵王之事有任何参与,和父亲偏不听,如今皇上圣旨已下,我哪有这本事去改。”

    “这都怪我,都怪我,是康平王府的夫人来找的我,还有唐家,绣儿啊,我知道错了,你救救你爹,救救沈家,这可是你的娘家啊,你爹这被发配出去,就是要死在外面了,还有你弟弟,要是沈家就这么亡了,你弟弟怎么办?”

    沈夫人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样子,狼狈地拉着莹绣,如今能救沈家的时候莹绣了,唐大人和沈鹤业如今都还被关着,最后的发配点还没下来,还有的挽救,“不是新皇登基么,不是要大赦天下么,绣儿,颢铭和定王关系这么好,你快去求他们啊,求求定王妃。”

    “这是谋反之罪,大赦天下他们也饶恕不了,母亲,定王是君相公是臣,没有臣子要求君王做什么事情的,圣旨已经下了,我也没有办法,发配的只是父亲,今后祺志祺文若能好好读书,还是会有出息的。”

    莹绣甩不开沈夫人的手,身后的抱琴走过来就掰开了沈夫人,“夫人,您别一直跪着,地上凉,抱琴扶您起来。”

    “这么说你是不肯救你爹了,沈家把你养这么大,如今你过的好了,一点都不念及旧情,那是你爹,他出了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但不救还说这种话。”沈夫人一起来就指着莹绣的鼻子骂道,莹绣看着她,冷笑道,“我要顾念什么旧情,当年我还是要顾念旧情的嫁给蒋三公子,做一个病痨子的妻子,还是要顾念旧情,你和父亲吞了娘留给我的嫁妆,还是要顾念旧情,你和康平王府合谋,想要毁我声誉,被迫离开齐家?”

    “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父亲的事情我帮不上忙,相公也没有办法,母亲还是请回吧,乔家也不必去了,外公不会见你的。”莹绣看着这一屋子的女眷,带着沈府的一群人来这里有什么用,她沈莹绣不是救世的菩萨。

    身后还传来沈夫人的声音,大概是被卓夜拦住了,冲不出来,莹绣朝着抱琴吩咐道,“今后有关于沈家的事,都不要去打搅姑爷。”

    那哭声还断断续续,莹绣抬头看着大太阳的天,京城的天空,这几日终于开始放晴了,重生一晃七年过去,她有时候还觉得恍若做了一场梦一般。

    此后十几日,那些参与谋反官员的大大小小处罚终于有了定夺,情节重的抄家贬去他乡,财物充公,为新皇登基添一份国库,情节轻的,主参与着发配边境,苦役数十年,俸职收回,不得为官,而其家眷无碍。

    二月二十七日,新皇登基,国号定,定王妃封后,宿墨封太子,皇上转由太上皇,和皇太后袁氏定居去了避暑城,从此不问朝政。

    谋反一事过后大量官职缺口,新皇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将当初帮着他一块的一等人都给予了奖赏,莹绣看着不断宣读圣旨的太监,和源源不断抬进来的赏赐,其中竟然还有眼熟的物件,不晓得是从那家抄家来的,又转赠出来了。

    “皇上这是借花献佛了?”和齐颢铭一同跪下接旨后,莹绣给那太监红包后,对齐颢铭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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