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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秀色嫡女 作者:淳汐澜(潇湘2014-8-17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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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闻,亦不问,妾心寒齿冷。
  前有心寒未去,今又凶煞祸至,听闻梁陈袁三家买凶杀弟,手段残忍,笔墨难书,自古姻亲本一家,今却视之为仇人,欲除之而后快。弟乃妾唯一手足,噩耗极耳,痛悔莫及,泪湿夜枕,所幸弟得上天保估,祸远福至。手足之情,血浓于水,妾深恨祸首,欲噬之而后快。然,姑舅必然不快,定欲加罪其身,孝道压之,妾不敢不从。左边坎,右边崖,妾心如绞割,痛切心扉。唯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君相离之后,重振雄风,再创伟业,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妾腹中之子,自上身期起,皆足自给,与君毫无相干,妾意已决,无论男女,皆归妾身。君莫生气,与君两别,君另娶高官之女,必生贵子,何愁无后?请君高抬贵手,任子随去,妾必满心欢喜,尽释前嫌,望君珍重,与君长别。
  满篇的娟秀字迹,工整无比,叶恒逐字逐句地看完后,却是双眸呆滞,几欲发狂。他似木住了般,从头到尾又再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血红地看着末尾处的“妾凌氏绝别”,似要把上头这几个字给瞪穿。
  良久,叶恒才从激动,紧张,愤怒,绝望中回过神来,再一次逐字逐句地从头看了遍,他才陡然明白,他不止错了,并且错得离谱。
  又过了半晌,他从文书里抬头,缓缓收拾了心情,冷静而噬人地盯着凌峰,“先前确实对不住芸儿,这个我不辩驳。只是,梁陈袁三家欲对你行凶,可有证据?”
  凌峰淡淡地道:“行凶者已被我捉了现行,已亲自招供画押。”他拿起另一张笺纸,叶恒豁地伸手,他往后一甩,“别激动。”怕叶恒会撕毁似的,文书并不给他,而是自己摊开来,任由叶恒观看。
  叶恒脸色难看,但仍是打起精神来,略略扫了眼,心下又惊又怒,他紧握拳头,却不得不低声下气道:“陈梁袁三家虽与叶家是姻亲,但我叶家并未参与此事。我可用性命担保。”
  “先不说梁家,但陈袁两家与令堂却有着莫大的干系。”凌峰淡淡地道,“陈家是令堂的娘家,袁家是令妹的婆家,这两家,无论哪一家,想必令堂都会竭尽全力保护周全吧?可这两家都是我凌某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凶手。你让我姐姐夹在其中,又当如何自处?”
  “再则,姐姐与我,手足情深。袁叶氏未出嫁时,就三番五次挑衅蹿掇,让我姐姐过着水火不如的日子。叶世子不会不知道吧,袁叶氏出嫁后,仍然三番两头给我姐姐上眼药,更甚者,还合着外人暗害姐姐,叶世子不会是睁眼瞎子吧?至于梁叶氏,陈黄氏,凌某与她们究竟有何深仇大怨,居然下此毒手?”
  叶恒沉默,心下滴血,似要噬人,却又无可耐何。
  他当然明白,舅家是母亲的娘家,妹妹叶怡又是叶家的人,无论凌峰动了哪一家,母亲誓必会把这笔账算在凌家头上。凌芸是凌家女,到时候,就如凌芸所言:姑舅必然不快,定欲加罪其身,孝道压之,妾不敢不从。左边坎,右边崖。
  叶恒咬牙,把这让人窒息的感觉狠狠抛开,目光通红地瞪着凌峰,似要发怒,又似恳求,“就算他们行欲不诡,可你到底也是毫发无伤,又何必如此?大家到底是姻亲,看在芸儿的份上,各退一步,可好?”
  凌峰冷笑一声,“我也想看在姐姐的面上,不予追究。但令堂又是如何对我姐姐的?梁陈袁三家,又是如何对我姐姐的?”
  叶恒无话可说,他也知道母亲做事过分了,梁家陈家袁家多多少少也做过对不住凌芸的事,如今又还纵凶杀害凌峰,以凌芸对凌峰的感情,如何受受得住?
  叶恒双手颤抖起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100章 交谈

  他不想与凌芸义绝,可陈梁袁三家做的事儿,却把他逼入了绝境。心里恨毒了这三家,也埋怨起母亲来,更恨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般,那叶怡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到底是闯了大祸的人,又差点害得叶家家破人亡,更是差点就置凌芸于死地,他却未曾替凌芸作过半分的主,也难怪她会心寒齿冷。
  还有姑母,说句不恭的话,此人就是个丧家精。一个出嫁的姑母,也跑来干涉起侄儿房里头的事儿,还挑唆老太太把凌芸赶到偏居,可叹当初他被猪油糊了心,明知她不怀好意,却依然不闻不问,并未给凌芸作主,反而接纳张氏,纵容妾室奴才欺凌正妻,以至于离凌芸越来越远。
  如果就单单为了这些事儿,他豁出脸皮,也要求得凌芸的原谅,可如今又出了这梁陈袁三家的事儿,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叶恒望着凌峰,仍是抱着一线希望道:“叶凌两家,真要走到这种地步?”
  凌峰沉默了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可梁袁陈三家做出这等事,又何曾把我凌家当成姻亲?又何曾把姐姐当作是叶家的儿媳妇?分明是仇人还差不多。”
  叶恒仍要做捶死挣扎,“我事先也并不知道的,我保证,会给凌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凌峰讥笑一声:“得了吧,当初我姐姐差点被贵妃置之死地,贵府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心寒。”
  叶恒俊脸一红,被奚落得面皮火辣辣的,但仍然不肯死心,“芸儿呢,我想见她一见。”
  凌峰淡想了想,说,“也好,就让你见上一见,然后趁早死心。”
  叶恒没有理会凌峰的话,他心头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只要见着凌芸,他应该还有复合的机会的。
  大半月不见,凌芸比以前还要丰满些,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憔悴,有些暗黄,估计是怀孕的缘故。她的肚子已微微有些显了,穿着宽松的暗红色挑金线洋绉锦缎褙子,头上简单地插着几朵珠花,簪着朵梅花金簪,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但依然有着我见垂怜的悸动。
  凌芸摘下身上的大毛风帽,凌峰起身,让她坐到他刚才坐过的炕上,这间屋子是中居西厢房,平时只是让丫头们做做针线,极少在此会客,所以并未烧墙,也未烧地龙,天寒地冻的当下,只有一个炉子的空间,屋子里越发寒冷。所以凌峰又让人搬了两个火炉进来,围在凌芸脚下,就怕冻着她了。
  叶恒想上前的,但有凌峰在,只好缩回双手,等凌芸坐下后,这才坐了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凌芸,目光炙热,声音嘶哑,“媛媛,最近还好吗?”
  凌芸淡淡地道:“拖世子爷的福,妾身还好。”
  叶恒心里一凉,如此冷淡的语气,浇灭了他内心的期望,他迟疑地看着凌峰,示意他出去。但凌峰担心姐姐,把头别到一边去。
  叶恒心中有气,却又发作不得,有凌峰在当场,满肚子的话也说不出来。
  凌芸坐了有一会儿了,见叶恒满脸的复杂,不得不道:“世子爷有什么话,尽管道来。”
  叶恒心里如猫抓的难受,他此刻已是愁肠百结,满肚子情意绵绵的话,在凌峰虎视眈眈的盯视下,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最终,只好化为一声叹息,“芸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有多恨我。”
  凌芸想了想,说,“都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恨与不恨的。”
  “为什么要义绝?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我之间,也还未到这种地步吧?”
  凌芸垂眸,“我以为我在义绝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了。”
  叶恒拿起凌芸写的义绝书,自嘲一笑,“哦,是吗?”他再一次念了起来,“新婚不两日,中居移偏室,姐妹亦无数,奴仆争相凌,亲友亦相欺,君有两意,终始不闻……嫁君三载,二千两百余日,妾胡马依北风,君雀鸟朝南枝……君斗洒寻欢,妾泪湿罗枕……”他满心的酸涩,这上头字字句句都是充满了对他的控诉,前他只觉冷落她,虽是他的过错,却没有过多的感触。
  “我以为,只要我改过自新,你我就能尽释前嫌……”
  一声嗤笑传来,叶恒侧头,是凌峰,只见他背着手,也不看他,只是装模作样地看着某处,悠悠地道,“世人都爱讲:浪子回老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唉,这与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又有何区别?”
  叶恒咬牙,强忍下辩驳的心思。继续看着义绝书,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闻谱。这上头件件桩桩,每一件每一桩都带着血泪控诉。不管是哪一件,都足以让他们叶家受人戳背脊骨了。但这些也还不至于让她下定决心离弃自己吧。
  不求一心人,只求平安终老,这句平淡的话,又包括了她多少心酸无奈?用心若死灰形容亦不为过吧。
  叶恒满心的苦涩,“我也不辩解什么,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真要走到这一步么?”
  凌芸面无表情地道,“你有你的原则,我亦有我的骄傲。”她定定地看着他,缓缓道,“我是叶家儿媳妇,更是凌家的女儿。请你记住这一点。”
  “叶家于你来说,就真的没一丁点留恋么?”
  凌芸缓缓摇头,“我难过了,受伤了,被欺负了,替我出头的,永远是娘家人。叶家又替我做过什么?世子爷,凌氏只是个平凡的人,并没您想像中的那么高尚。”
  她也不愿脸红脖子粗的去斤斤计较着叶家对她如何如何。其实,她在叶家受的罪,有一半是她自己惹出来的,若当时她强硬些,叶家人就不会得寸进尺了。孙氏事件,贵妃事件,她也要负一半责任。若非她瞒着叶家,叶家也断不会把人性最恶劣的一面表现出来。





☆、第101章  敢不同意?

  叶恒还有一肚子话要讲,但为了避免把事情弄得更糟,也只能咬牙闷在心里,他现在也是一团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请凌芸回心转意,也力不从心。
  虽然叶家确实做了诸多对不住她的事,难道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依然没能说服凌芸,叶恒也有些火气,但他依然强压着不满,轻声道:“我们家确实过于优柔寡断,这大概也是与叶家祖训有关吧。叶家祖辈都奉行明哲保身,对事经验不足,反应迟钝,在那种紧急关头,娘更是做了糊涂事。但娘也不是成心的。再则,那枚凤钗,你是故意戴进宫的吧?”
  凌芸长长一叹,做了三年夫妻,她又如何不明白叶恒的心思呢?她在明知凤钗有问题的情况下,依然戴着进宫,其目的就是故意给贵妃设套儿。陈氏的表现虽然令人心寒,但这件事毕竟是自己主动惹出来的。
  叶恒的意思还是在变相地指责她,如果她事先与陈氏通了气,也不至于有那些糟心事儿了。
  站在叶家的角度,这事儿凌芸确实要付一半的责,拿这个来指责陈氏冷酷,不顾她死活,也有些牵强。
  见凌芸没有说话,叶恒自以为站住了理,又再接再厉道,“怡儿任性,又识人不清,以至于受人利用,差点酿出巨祸。这件事发生后,她也几乎吓傻了,如今连门都不敢出了。前两日回到家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想来这阵子也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我仍然没有告诉她,你早就知道她送的那枚凤钗有问题的事儿,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凌芸唇角浮一丝冷意,叶恒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了,如果让叶家人包括叶怡知道她早就知道凤钗有问题,却依然瞒着众人把凤钗戴进宫,叶家人就不会是愧疚,而是愤怒了。
  蓦地,凌峰冷笑一声:“叶世子,你也别再枉费心机了。在我走后不久,陈梁袁三家就已经派了杀手奔赴登州等着我了。在姐姐进宫之前,她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也知道这三家刺杀我失败的事儿。”他得意地看着脸色陡地大变的叶恒,不屑地道:“姐姐之所以仍然要戴那枚凤钗,只是为了给贵妃下套,要合着太子妃,把她彻底掰倒。”
  “……”叶恒双唇哆嗦,目光紧紧地盯着凌芸,“这是真的吗?”
  凌芸微微点头,那日接到文妈妈递来的消息,也亏得凌峰没事,否则她铁定会提刀把那几家人给杀了。
  叶恒双目震惊,不可置信地盯着凌芸,“你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你,你瞒得我好苦。”
  凌芸淡淡一笑,“说了又怎样?岂不打草惊蛇。”她伸手,捋了耳边的并不存在的鬓发,微微一笑,“既然这三家一心要靠上贵妃,不惜拿我兄弟性命作垫脚石,那我也不会再客气了。”
  她盯着叶恒震惊到近乎呆滞的脸色,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只要把贵妃彻底掰倒,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喝……”叶恒倒吸口气,身子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脑子一片混乱。忽然觉得眼前的妇人很是陌生,他的媛媛什么时候有覆手为雨翻手为云的本事?
  “我不知道他们会干出这等事……”叶恒不知该说什么了,袁家梁家是叶家实打实的姻亲,陈氏更是自己的舅家,如今这三家做出这等事,也难怪凌家会抓狂愤怒。只是,她为什么不事先告诉自己?
  凌芸胃然一叹,“告诉你又能如何?除了给些不值钱的道歉外,还不是要我忍气吞生?世子爷,别的我都可以忍,唯独这事儿不能忍。”
  叶恒颓然垂下双肩,神情落寞,他好话说尽,所有的筹码也全亮了出来,却被毫不留情地驳了回来。甚至被削得面上无光,狼狈无比。
  凌峰见差不多了,又说:“叶世子,我想,你也该听听令尊令堂的意见。”|
  叶恒精神一震,双眼一亮,对呀,他没办法,不代表父母没办法。凌芸若真与自己义绝,那损失最大的肯定是叶家,相信父母不会由着这事儿发生。应该会想办法的。
  叶泰夫妇才刚回到叶家,陈氏还正在怒斥凌家不像话,凌氏得寸进尺,忽然管家进来禀报,凌家大管家求见。
  陈氏咬牙冷笑对叶泰道:“咱们前脚才回来,凌家后脚就派人过来,什么意思?”
  叶泰沉着脸不说话,陈氏心思又活了起来,让人传凌家管事,然后与叶泰高坐到厅堂,摆出居然临下的架式,冷淡至极地凌管家,“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本夫人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陈氏冷冷盯着凌管家,在心里冷笑,自古以来,不管媳妇是如何的尊贵,只要不是公主身份,嫁到婆家,就得服婆家管教。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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